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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二郎吃鬼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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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忙朝对方千恩万谢。湛华见状连忙赶过去,扶起他低声说:“鬼神的事情岂是能随便参与的,你既是思念心切,我们也愿成人之好,今晚上必让你跟妻子团聚。”何凯木怔着不知所措,只得痴痴呆呆随他回去。

    钟二郎未等肥皂剧播完便赶到河岸,湛华带着何凯业已离开,他惟恐夜长梦多,趁着凌晨人迹罕至立上护堤,目不转睛对着滚滚河流轻声召唤。河流滚滚奔腾,浪花飞溅欢闹非常,水中渐渐浮出个昏黑的影子,摇摇颤颤移到岸边,夜幕中有个东西缓缓攀上岸,若行近了便能瞧见露出的是一付死人手骨,摇摇颤颤扒着泥地。钟二郎笑道:“你寿命虽尽,生前尘缘却不得安稳,何凯日日苦陷相思,托我助你夫妇俩再得一见。”河中的鬼犹犹豫豫颤了颤,缓缓探出身子攀爬上岸。

    湛华将何凯送进家,略作安慰要他安心等待,何凯愣一愣,喉结噎在咽喉滚动,犹犹豫豫若有所语,湛华不等他说出,抿嘴笑着转身离开。何凯长长吐出一口气,刚才那一幕惊魂动魄仍是历历在目,他两只手禁不住打颤,冰凉麻竦爬上臂膀,想起这些天伴在身边的竟是个野鬼,一股寒气渗入脑门。门外忽然传来沉缓的脚步,他起初并未留意,那步子渐渐朝自己门口落下,声音临近仿佛要踏进屋里,门板上透出轻微的扣击,不知是谁抬着手吃力拍打,他猛然想起湛华刚才叮嘱“今晚上必让你跟妻子团聚”,隐约想到来的是郑莹,一时又惊又喜忙移到门前,手刚触到把手上,好像挨着烙铁又飞快撤开。他猛然记起刚才欲谋自己性命的水鬼,未息的恐惧逼上心头,纵使过去确与郑莹亲密无间,可是如今人鬼殊途,若是真的相见,彼此又该如何应对?

    他正犯着愁虑,门板忽然轻轻摇晃,原来湛华走时特意留下缝隙,郑莹千辛万苦从水中爬出,趁着一道门缝探进手去。何凯见状忙退后一步,他定睛向前打量,却见一条腐烂手臂从门外伸来,皮肤肌肉被河水泡得肿胀,又因鱼虾啄食溃烂不全,一条条骨头从肉中挣出,各样水虫自在爬行,哪里还是女人当年白嫩丰腴的手臂。他脸上现出惨白,双脚顿时绵软不堪,往昔所有思念爱慕被绵绵不绝的恐惧遮掩,硬着头皮冲到门前将房门按住。郑莹的手便被挤在门缝里,她知道丈夫就在对面,挥动胳膊想触摸他,皮肉里漾出一股股黏滑的绿水,随着动作溅落满地。

    何凯吓得魂不附体,再顾不得往日夫妻深情,扯开嗓子大声喊:“你快回去!我不要你!”他刚呼出这一句,不知怎得流出眼泪,千言万语涌到嘴边,随着满心恐惧又哽咽进肚。郑莹的手臂终于停下挥舞,浓绿液体顺着指尖滴落,腥臭水珠积在地板上,渐渐汇成一汪浅波。何凯哭着又喊:“求求你快回去,我原先想念你,现在却想再见!我不敢见你!”女鬼深深叹一口气,轻轻从门缝里抽出手,趁着天色未明,依照来时的道路磕磕绊绊又走回河里。

    湛华立在路灯下,瞧着腐烂的女尸远去。钟二郎走上前揽住他,一人一鬼紧靠着悄声言语,湛华叹道:“这便是‘纵使相逢应不识’,人固然怕鬼,却不知鬼也畏惧活人。这二人真要再相见怕只能等到同赴地府时。”他唇角微微颤动,抬眼又笑道:“我也是没论道,做人的时候不知珍惜时日,如今再假扮活人,哪里还能猜出人的念头。”钟二“嗯嗯”应着胡乱头,实则满心只想喝一碗热汤面,抓一把香菜再卧个荷包蛋。他两个奔波一夜,这时早已经哈欠连连,上下眼皮胶连在一起,摇摇晃晃打道回府。

    金风萧索,吹来一场秋雨,天上好像住了个满心愁怨的姑娘,泪珠子连成细串坠落人间。趁着淫雨霏霏连绵不息,钟二郎日日搂了湛华在床上厮混,满嘴胡言称自己抱了一条鱼,下巴上的胡渣子将湛华大腿根蹭得通红。好容易盼到雨过天情,太阳光熏得屋里一股霉味,湛华捡了钟二的衣服扔进水池,上世纪的洗衣机早已寿终正寝,搁在阳台上默默氧化,他满腹牢骚不敢吐露,只得接水添胰子,两个指头拈起衣服在池子里搅。钟二好奇凑上去瞧,问湛华:“我见人家洗衣服都是用手搓,你怎么一会儿往左转,一会儿往右转?”湛华发稍上染着肥皂沫,蹙起眉头没好气说:“我见人家吃饭都是嚼碎了再咽下,你怎么就爱囫囵着吞?”

    钟二见他似要发作,眸子里水波震颤,面颊一抹水痕被阳光映得晶亮,连同两瓣嘴唇娇艳欲滴,当下里情难自禁,把人压在水池上便欲行欢喜之好。湛华吓得连声叫嚷,钟二拦腰拎起他,紧走几步跃上沙发,扒了湛华的裤子往腿间耸动。他生得熊腰阔膀,压得湛华折作两叠,再捱受没轻没重一通插,眼白一翻几乎断了气息,钟二摸摸他的脸,嘬着嘴往腮上吮咬,肩上犹抗着一双光溜溜的腿,随着抽插摇曳颠簸。待他心满意足泄出来,湛华扭着腰长呼一口气,探着头朝窗外张望,钟二捏着他的屁股道:“看什么?大白天又没人跳楼。”湛华狐疑说:“好像有人瞧着这里。”

    第35章

    距离钟二的公寓不远处,筑着另一栋大楼,顶层住了个泼皮名唤峦经哲,这人终日懒散无所事事,寻得样新奇游戏打发日子。他在阳台架一台望远镜,透过镜片窥探对面楼上一对男人演春宫,只见一个膘形汉子抱着个漂亮青年翻上压下,两俱黑白分明的身躯缠作一团,越过二人交叠的四肢,依稀能瞧见一物插进抽出,直看得峦经哲口干舌燥,一股邪火冲上胸口,忙伸出手往自己跨下揉搓。他毕竟血气方刚,单是隔靴挠痒总不得尽兴,日日愁得茶饭不思,食髓知味巴望那点皮肉痛快。

    峦经哲偶然得知楼下搬来个叫杜牵的年轻后生,不过二十一二的年纪,脸盘嫩得像颗桃。他揣着好奇特意跑到楼下看,见那人果然生得唇红齿白,低眉顺眼未语面先红,顿时龙阳兴起,脑中生出无数下作念头,没话找话搭讪道:“小兄弟面皮嫩,瞧这模样还是在念书吧?”杜牵垂着头“嗯”一声,峦经哲面露喜色,又旁敲侧击问:“你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对方抿了嘴不言语,他忙笑道:“我就住在你楼上,哪天得了空,往我屋里坐坐,你定是头一回来这地方,我带你四处走一走。”杜牵笑着摇摇头,一对眸子却对着他忽忽闪闪,峦经哲只觉自己心尖被一只手勾起,一团火热塞在胸口,直被这青年迷得晕头转向,不知如何挪回家里。

    他躺在床上再三筹措,想要摘花又怕扎手,一闭上眼便仿佛看到对面的男人缠在一起,磨擦碰撞水乳交融,撩得自己欲火焚身,手指尖都要砰出火星子。峦经哲暂且掩下色心,翻来覆去倒想出一个混账透顶的万全之计,第二天蝎蝎蜇蜇跑到杜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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