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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前,一辆纯黑色的奔驰越野车不知停了多久,车窗降下,李奕衡端坐其中,朝他微笑。
    “要上来吗?”那人问。
    整座大楼的灯火映衬下,他的笑容浅淡温暖,不如舞台上的舒慕耀眼,却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嗯。”
    百感交集,黎锦重新微笑起来,用力点了点头,朝李奕衡走去。
    顾忌到决赛还没结束,李奕衡只载着他近近地兜了一圈,便回到薪火卫视停车场去。车子停稳,黎锦解开安全带,不急着走,只是坐在位子上出神。李奕衡转头看他,车内灯光黯淡,叫他的五官模糊不清,连丁点情绪也窥探不到。可如此反应如此动作,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于是李奕衡故作轻松,打趣:“决赛刚刚开始,你怎么就舍得出来?不是要亲眼看着骆飞夺冠?”
    “骆飞得不了冠军了。”黎锦转过头,昏暗中,那双眼睛无比明亮,“舒慕是第五位评委。”
    李奕衡一怔:“舒慕?”
    “我本来以为是你,没想到猜错了。”黎锦自嘲地笑起来,“会请舒慕,就证明节目组已经决定,无论结果如何,哪怕暗箱操作,这个冠军也跟骆飞无缘了。”
    其中关节,李奕衡一想便已通透,却只是沉默着不出声。黎锦心里不痛快,他愿意做他的垃圾桶,听他把这些不痛快倾吐个够。
    “骆飞人气高,夺冠呼声一直力压其他两位选手。但他风头太劲,最近又连番出事,再出头拿冠军,等于竖了个靶子叫人打,对今后的发展不好,所以他并不适合坐冠军这个位置。但节目组公然将冠军颁给他人,意图又太过明显,不如请来舒慕当挡箭牌。舒慕跟骆飞龃龉许多,又掌握关键决定权,他来做第五位评委,正好转移注意。”黎锦仰起头,话音里似笑非笑,讽刺得很,“只是以舒慕的精明,怎么会接这样吃力不讨好的活,真是奇怪。”
    “或许,他有自己的安排。”李奕衡道。
    “或许吧。”黎锦闭上眼睛,“其实最开始,不让骆飞夺冠的建议,还是我提上去的。”
    李奕衡挑眉看他。
    “就是那个道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只不过,后来这个建议我自己给驳回了。”黎锦渐渐放轻的声音仿佛梦呓,听来有些遥远而模糊,“不管是谁,努力了半年都会想要个好结果。这个冠军对于骆飞而言,与其说是荣誉,不如说是他心心念念的一个梦想。骆飞一路来的努力,别人不清楚,我却感同身受,所以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事。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到底还是有人跟我想到一起,且付诸行动。”
    李奕衡转过头去,静静看着他略显消瘦的侧脸。这个角度看去,他的五官清晰映在眼中,自下颌至眉眼,都精致得无可挑剔,却偏偏因为情绪低落,流露出许多从未有过的忧愁情绪。心中有个地方被揪了起来,李奕衡探身握住他的手指,强迫他看向自己。
    “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他笑,“秦逸歌也不是傻子,这个道理,就算你不说他也能想明白。所以这个结果……不是你的责任。”
    黎锦明知这是为了安慰他而寻的借口,但心头还是大大震动了一下。
    他慢慢抬起头,四目相对的刹那,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骤然交汇,仿佛一颗种子在沐浴春雨后萌生嫩芽,破土而出。
    “得了吧,少开解我。”他耸耸肩,胸中豁然开朗,又有了玩笑的兴趣,“我当然知道秦导想得到,只是说到底,始作俑者还是我。”
    “既然如此,更不应自责,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才要紧。”李奕衡知道他情绪恢复正常,放下心来,又安慰几句便探身扳正他肩膀,一边说一边凑上来,在他脸上巡查,“这些伤口似乎好了些……唉你怕人看出来,涂这么厚的遮瑕膏,连我都看不清楚哪里有伤……脚怎么样了,今天还疼不疼?走路的时候还……”
    剩下的话,通通被拦在一个突如其来的吻中。
    虽然只有蜻蜓点水的一下,但李奕衡正在说话,嘴唇微微开启,黎锦轻而易举就将舌头伸了进去,十分自在舔上一周,才意犹未尽地退了出来。
    于是万年镇定自若的李先生在这个吻里彻底石化了。
    黎锦看得叹为观止,心说没想到这人这么不经事,明明沙场老将,被强吻竟然还如幼稚少年。刚想再趁机调戏一把,那人已经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问他:“你在挑逗我吗?”
    李奕衡的位置本就居高临下,黎锦被他阴沉沉的影子笼罩着,却丝毫不窘迫,反而笑得更加意味深长:“是又怎么样?”
    说着,他忽然出手,一把将李奕衡推回座椅上,同时扳动座椅开关。
    静寂中,宽大的米色座椅缓缓降下。
    黎锦双腿一翘,稳稳地跨坐在李奕衡腰间。车厢位置有限,逼迫得黎锦深深沉下身去,于是那三分戏谑三分威胁的话语带着唇齿间的热切,煽动般拍打在李奕衡脸上。
    “我不光要挑逗你,”黎锦用力抽出李奕衡的领带,随手扔到一边,“我还要办你!”
    ☆、第九十八章
    李奕衡被他逗乐了,一边仰着头束着手由他动作,一边很是怀疑地问:“你要怎么办我?”
    黎锦不理他,只是低头忙活。李奕衡不知刚从哪里回来,浑身上下西装笔挺一丝不苟,十足禁欲相。黎锦二话不说扯了他领带,从领口到小腹,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探手摸上去。指尖冰冰凉,触碰到李奕衡火热的胸膛,激得他本能一缩。那人却来了劲,胡乱摸了几把,抓着他胸前红殷不放,甚至把玩起来。
    李奕衡好险没咬了自己半截舌头去,打商量道:“黎锦,你以前有过办人的经验没?不然……我教你?”
    “闭嘴!”黎锦咬牙切齿,猛地低头,将他左边胸口含在口中。
    温热的湿润感袭来,李奕衡抿紧唇,皱着眉头抽了口凉气。
    “黎锦……”他用力咽了口口水,湿润略显干涸的喉头,“你要办我,好歹先要叫我动情才好,否则干巴巴的,多没意思。”
    闻言黎锦肩膀一动,从李奕衡胸口抬起头来,果然,那人眼中无奈与纠结交杂,却真真切切,没有半分沉溺其中。
    黎锦顿时泄气一半,心想不应该啊,自己在这方面也算经验丰富,况且还都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按理讲李奕衡不应该……
    打住,打住,黎锦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当回上面的,哪能再去惦记身为人下时候的种种细节?
    李奕衡还在好为人师,谆谆教导:“撕开衣服,摸两下就往人胸口上咬,那叫强奸,做爱嘛……这时候你应该来吻我的嘴。”
    说罢,李先生唇边勾起三分笑,仿佛生怕黎锦认错地方一般。
    黎锦真觉得自己是瞎了眼才会对骆飞解释,说这位李先生是正人君子!
    其实他才是真真正正的色狼变态,大变态!
    然后他就顺着色狼变态的话,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李奕衡的唇齿间有种奇异的酒香,倏忽儿冒出,倏忽儿隐没。黎锦与他早就吻过多次,却总在动情时分,若有若无地品味到这种奇特味道。似乎是身体的直觉叫他追逐那道香气,舔过李奕衡的齿列牙床,与他舌尖纠缠,甚至还要探到更深更深的里面去。那味道醉人心脾,吻得越久,越是醇香,叫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逃不开去。
    黎锦直吻得胸腔里没了空气,才大口喘息着撑起身体。李奕衡的唇被他蹂躏得鲜红,那目光里也柔情似水,仿佛一湾深潭,要将他禁锢其中。
    “接下来,”李奕衡搂住他的腰,那温热的手掌顺着衬衫的下摆,滑进他脊背里去,“你要吻我的眼睛……”
    黎锦探头吻去,那人睫毛长而浓密,这样扫在脸上,精致而珍贵的羽毛扇般。黎锦吻一下,便抖动一下,再吻一下,再抖动一下。他渐渐吻得上瘾,呼吸浮沉间,已然吻了十几下。李奕衡也不阻止,反倒非常享受,就着他的动作,仰头去咬他颈侧的皮肉。咬出牙印浅红,吻痕处处。
    “接着是额头,鼻梁,耳后……”
    李奕衡悉心教导,黎锦也是一流好学生,依他所说,一点点这样吻过来,缠绵缱绻,意态迷离。他两手撑在李奕衡耳侧做支撑,腰部微微抬高,正方便了李奕衡抚过他脊背,双手绕到前面去抚弄他胸膛。那修长五指绕过肋骨,将他胸前两点纳入指尖的时刻,就像一道电光乍然通过脊柱,竟叫他低呼一声,再也支撑不住,软下身来。
    “李……李奕衡……”黎锦张开眼睛,那双手的触感如此清晰,叫他的身体无法控制,起着说也说不出的变化,“我该……我再然后该……吻你哪里?”
    “随你。”李奕衡轻笑。
    于是黎锦垂下头来,继续与他接吻。唇舌不过分开片刻,却像离别了半个世纪之久,彼此胶着依恋,久久不愿分开。这吻不像刚刚那样追逐强烈,如像春雨淅沥,有种润物细无声的意味在其中。
    至此,两人全然动情。
    这一吻接了许久,黎锦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他唇舌,牵连银丝,自下颌至喉结一路吻过。李奕衡喟叹一声,只觉得那两篇唇虽小,却仿佛处处燃起熊熊大火,所到之处,烧得自己毫无招架的念头。黎锦这次再去吻他胸口,他也不再打趣更没心思打趣,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经由那两处往身下奔,等到黎锦吻到他小腹,拉开他长裤,那里已经饱胀肿大,十分难耐。
    黎锦深吸一口气,低头将那里含进口中。
    李奕衡先生纵横情场这么多年,所渣少男少女无数,但没一个有过半分怨言的主要原因,除了李先生财大气粗,就是因为他器大活好。活好,这个黎锦是早就知道的,器大——这个他以前也知道,今天,是更深刻地加深了认识。
    他只含着那里吞吐了几下,嘴里便酸麻得不成样子,想要整根含进口中,更是像直直戳进了胃里那样难受。不自觉就想到那时候李先生为他口淫,十八种花样样样用上,最后还能毫不费力地吻他说话。事后自己只赞叹他技巧实在高端,却直到今天才反应过来,李先生如此游刃有余,说不定归根结底,还是因为——
    他小。
    哎呀呀这可是奇耻大辱,于是黎锦恶从胆边生,也顾不上自己是嘴麻还是舌头麻,也施展浑身解数,一雪前耻。
    这对李奕衡可真是天大好事,虽然黎锦技术还是差了一点,偶尔牙齿磕到关键部位叫他眉头小小皱上一下,但被人如此精到的伺候,还是十分舒服一件事。他满足地闭上眼睛,手指深深插进黎锦发中,随着他的起伏而上下动作,甚至有意地控制着他的快慢力度,好叫自己更加厚积薄发。
    李先生不光活好,持久性更好,黎锦忙碌了许久,那人仍旧坚挺,倒叫他舌尖麻木得没了知觉。这下旧恨未平又添新仇,他怒而起身,决定去他妈的动情不动情,赶紧真刀真枪办了他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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