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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凶险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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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十,这生也是我生,你怎么比我还紧张?现在去将今产婆找过来,再派人下去烧水,还有乳娘,剩下的事你就负责守在陌府门前,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进来,听清楚了吗?”玉瑶冷静的吩咐道。
    之前她还觉得担心,现在即将生了,反而变的冷静下来,玉瑶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
    初十忙点头答应下来,将玉瑶搀扶回院子,等黑月过来守着玉瑶,这才将今产婆跟乳娘喊过来。
    疼过一阵已经缓下来,玉瑶只觉得全身都在疼,尽管疼的厉害,还是极力压制住自己的声音。
    此时还不是最疼的时候,她要保存自己的体力。
    同时玉瑶在心里暗道:两个小家伙,可千万别再折磨我了,太疼了。
    这玉瑶后背上都爬满了汗,又一波疼痛加剧涌来,顿时让玉瑶疼的闷哼一声。
    “夫人,您如果疼的厉害就咬我,我不怕疼。”初十见玉瑶将自己唇瓣都咬出血来,顿时一阵心疼,将自己的胳膊伸过来。
    好不容易忍过这一波疼,玉瑶露出一抹淡笑,“不用,我能忍得住。”
    第一次,玉瑶是如此的思念陌染,只觉得有他在,自己的心就能安,仿佛面对所有的痛都不怕。
    开始还没这般思念陌染,可这思念随着剧痛的袭来,就像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玉瑶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的酸涩起来,满心都是委屈,眼泪更是大颗大颗的滚下来。
    初十从来没见玉瑶这般脆弱过,那哭声中还夹杂着委屈,让初十顿时慌乱起来。
    “夫人,您再忍忍,快了,大夫很快就来了,您别担心,您跟小公子他们都不会有事的,等主子回来,一定会高兴的。”初十这不提陌染还好,一提起陌染,玉瑶心里的委屈更是收都收不住。
    之前总以为有黑夜在,所以府里并没有安排大夫,现在看玉瑶的样子,初十两人慌了神,自然去请大夫过来照看。
    陌染!陌染!
    玉瑶狠抓住手中的锦被,疼痛让她嘴里又发出一连串的闷哼。
    此时黑月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道:“夫人,夫人,今产婆过来了,您怎么样?”
    今产婆看着正在床上痛苦挣扎的玉瑶,眼中闪过几分闪光,道:“你们两个人都出去,还有,吩咐厨房里的人烧水,看夫人的样子,还要等会儿才能生呢,不急。”
    今产婆知道玉瑶这是头胎,现在她虽然疼,却还不到时候。
    “今产婆,您可是城中最好的产婆,您看夫人已经疼的厉害,您快给想个办法吧。”初十央求道。
    “这女人生孩子都一样,旁人又能帮上什么忙?或许……大夫呢?可曾有大夫前来?”今产婆见屋子里连一个老嬷嬷都没有,不由得蹙起眉头来。
    “今产婆,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您倒是快说,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夫人不这样疼了?”初十嘴快的说道。
    “这玉夫人是生孩子,自然要等着大夫过来开催生的汤药,其他的,老婆子也帮不上忙。”今产婆道。
    “好,初十,你跟今产婆在这里,我这就去接大夫过来。”黑月说完,今产婆只觉得眼前一阵风刮过,等回过神来,这黑月早就不见人影了。
    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忐忑,脸上露出担心,很快又恢复如初。
    初十因为担心房间里的玉瑶,却没发现今产婆的异常。
    初十耳边听着玉瑶痛苦的闷哼,只觉得心都跟着骤冷。
    时间一点点过去,却一直都没听见黑月回来的声音,初十焦急不已。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玉瑶额头上的汗水都将发丝打湿了,依旧不见孩子的踪影。
    在初十的期盼下,终于看到黑月的身影,只是黑月却并没有找到大夫,带回来的消息让初十恨不得杀上门去。
    初十跟黑月两个人站在房门口,只听黑月道:“初十,城中的大夫都无故被人给弄出城去了,我跑遍了城都没找到一名大夫,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人在搞鬼,我已经去找过大皇子了,大皇子说立刻进宫去请太医,可我不放心,我想拿着主子的令牌出城去请大夫,你在这里一定要照顾好夫人,等我回来。”
    “……好,你尽管去,这里就交给我了。”初十心里涌出熊熊怒火。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快就知道夫人生孩子的事?而且还将城中的大夫都支出城去,这个时候,岂不是想要夫人的命吗?
    不对,恐怕不止是夫人,还有小公子的命。
    这些人,真是好狠毒的心。
    初十转身,就看到今产婆正站在玉瑶的床前。
    初十道:“今产婆,您可是城中有名的产婆,现在我家夫人眼看就要生了,您难道真没其他的办法吗?”
    “这……”今产婆眼中露出痛苦的挣扎,她是接生婆,为这么多家夫人接过生,这陌府里的夫人是待她最好的,也最和善。
    上次玉夫人派人去她家请她,也是客客气气,知道她女儿要成亲,还给她添了五十两银子的妆。
    这可是给她女儿在婆家人面前涨了脸面,到现在女儿在婆家顺风顺水,多亏了玉夫人,可以说玉夫人是她的恩人。
    可这次――
    不等今产婆回想过来,就看到初十猛然跪在地上,道:“今产婆,如果你有办法,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夫人,这孩子迟迟生不出来,难道您要看着我家夫人受苦吗?求您了。”
    初十这辈子除了陌染跟玉瑶两人,还从来没恳求过谁,现在为了玉瑶,她宁愿跪在今产婆面前,只为了让夫人少受苦。
    今产婆立刻伸手将初十搀扶起来,道:“初十姑娘,我知道玉夫人疼,夫人这胎位恐怕不正,我只能尽力而为。”
    胎位不正,在这古代可是能要命的。
    玉瑶听着两个人的话,肚子里又是一阵绞痛,紧接着,就感觉孩子在不停的往下挤。
    这种锥痛的感觉,让玉瑶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被撕裂了。
    心中不禁哀嚎,两个小东西,你们真是太能折腾你娘了,再这样下去,真恨不得将他们爆打一顿。
    今产婆洗净了手,这才过来帮忙。
    整整一个时辰,初十眼看着玉瑶剧痛下不断哀嚎,心里一片焦灼。
    好不容易将北辰明轩跟黑月等回来,大夫开了催生药,初十亲自去熬药,喂玉瑶喝下去。
    经过太医施针帮玉瑶纠正胎位,再加上今媒婆从旁协助,好不容易才帮玉瑶把胎位纠正过来。
    其中的凶险,恐怕只有这两个人才能体会到。
    稍有差池,不仅是孩子,恐怕连玉瑶都性命难保。
    太医已经出去了,剩下的自然有今媒婆,还有进进出出的几名丫鬟。
    没多久,就听见玉瑶痛苦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那不间歇的声音,让黑月跟初十眼眶泛红。
    门外的人,只听见玉瑶一声痛苦的惨叫,紧接着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响起来。
    门外的人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惊喜,北辰明轩真心替师父跟玉瑶高兴。
    这时候,初十跑出来,一脸的喜色,道:“大皇子,夫人已经生了,是个小公子。”
    “好,真是太好了,你现在就去帮玉姐姐熬些参汤,等她醒过来也好服用。”北辰明轩吩咐道。
    “是,我这就去。”初十转身离开了。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黑月跟今媒婆,玉瑶才刚觉得喘口气,又是一连串的疼痛袭来。
    今媒婆将孩子交给黑月照顾,她又帮玉瑶接生另一个孩子。
    没多久,孩子的头便露出来,今媒婆惊喜的道:“夫人,您再加把力,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玉瑶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听见今媒婆的话,拼尽全身的力气,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下来,却并没有听见孩子的声音。
    玉瑶已经全身无力,感觉自己虚脱了一般,却还是拼命的想看看自己的孩子。
    黑月正抱着孩子,却看着今媒婆手里倒提着刚出生的孩子。
    今媒婆一脸的慌想,眼中闪着焦急,对着黑月道:“你先把小公子放下,快去找太医过来,这孩子在肚子里被憋的太久了,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黑月感觉到今媒婆的紧张跟担心,不疑有他,立刻将怀里的小公子放在旁边的婴儿床上,转身出了房间。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今产婆跟昏睡过去的玉瑶。
    只是黑月才刚出去,就听见她手中正提着婴儿发出了一声弱弱的啼哭声。
    尽管非常羸弱,可还是能听的清楚。
    今产婆转身看了周围一眼,见没有一个人影,脸上的担忧变成了杀气。
    提着小孩子的手立刻变了样子,将孩子抱进怀里,恶狠狠的道:“等你下了地狱千万别怪我,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只有你死了,我才能跟那人交代。”
    或许她手中的孩子感受到陌生的气息,开始挣扎起来,尽管气息微弱,哭声还是从口中发出来。
    今媒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孩子,一手托着孩子的身子,另一只手慢慢落在孩子纤细的脖子上,眼中折射着浓浓的杀气,手上渐渐加重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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