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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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老庄 作者:喜了

    分卷阅读177

    膝下。

    首先,她学了藏佛礼,对佛祖拜之又拜。随即,将妈妈 的骨灰还是抱在自己怀里,跪在佛前,打算好好端详一下这尊距今有两千多年历史的12岁等身像。

    久久凝视着,

    这尊佛像造像比例均匀,面容慈和,色彩美艳。尤其是眼睛,弯弯长长的,中部微微凹陷又顺着脸部的轮廓挑上来,好似能看透所有的世事悲欢。

    与佛互相凝视的那一刻,犰犰心也更加平和。“佛”的本意是觉悟者,望尽三生轮回路,求到的,不就是一颗安宁无诤之心吗———

    正在她凝佛悟佛,将要与佛结缘之时,突然,———“咳咳,”她竟然听到两声轻咳声!

    这要没有刚才虔诚悟佛,犰犰能吓死。不过,正是有了颗平淡心,确实能够大无畏起来。

    犰犰抱着妈*骨灰瓶子,身子向右侧倾了倾,声音好像是从佛座下发出来的?

    挺诡异。

    不过她这时候胆子够大,抱着瓶子也没起身,就膝行酱个扭身子的鸭子磨啊磨,磨到佛座下靠着又撑着脖子往里瞧,这一瞧,——算叫她瞧出个大秘密!!

    原来佛座下还有个小门,半身人那么大。———“咳咳”,又咳了两声儿。——声音不大,可是确实是那里面发出来滴!

    光天化日,上有佛,外有喇嘛,俺们妙吉祥又恰逢大彻大悟之际,妖魔鬼怪这时候哪还近得了她身?妙吉祥跪着钻进去,推开了那扇艳丽的小红门———

    有时候,一个人是一个人一辈子的劫;有时候,一个人是一个人一生一世的魔。也许,他守着的,就是你那颗不安分的妖心。你不得不信。

    就像他披红,“别怕,犰犰。我想最后走在你的怀里,也是实在因为孤独,因为羡慕。我披着大红色走的嘞,放心,不是化厉鬼,只是想喜庆点。我这个人生来不喜庆,走的时候喜庆点,也算了了心愿。”

    就像他苍白纤细的手腕最后的滑落,“小白没白疼你,没白疼你,——”

    佛座下原来藏着一个yin浪天地,

    天地里,裹着一个万世佛妖。

    荷兰妹妹错了,那个漫天漫地的yin欲空间不在班旦拉姆殿,它被永世压在佛座下呢。

    何等奢艳,高犰赞叹忘了呼吸!

    从天到地,四面四方,雕刻着成百上千个耽于rou欲的柔媚、夸张的luo体男女形象,人物的x器被作了特别夸张的表现,并真实地表演着各种各样的xjiao姿势。绝对重口。

    正前方一枚3米见方的石制指北针,指北针的四角指向东南西北。旁边环绕双修佛,围绕佛的是一组又一组正在舞蹈的luo体女神。她们头戴冠饰,头后面有一轮圆形的光环,象征神圣。耳垂上、脖颈上、手腕上、肘弯处、肚脐下和脚踝处都有金光闪闪雕刻精致的链形环佩。她们每人都有4条手臂,显出千变万化的典雅华丽,整个身体舞出强烈的曲线和变幻的妩媚,脸上时心静如水的神情,下巴上和脖子上有柔美的肉 褶儿,大幅度扭动的腰 肢和勒紧的小 腹构成一种丰 腴的表情。光脚丫脚趾上翘脚掌外翻拍打着莲花宝座,脚踝上的金环仿若在叮咚作响。

    特别强调了女性的x器,rf是那种过分标准的圆球形,大而丰 满,两 腿之间的生命之门清晰可见。

    而,清晰的命门之下,———就躺着那只佛妖。

    说实话,比起这满眼的yin浪奢华,他,孤独的躺在那里,显得如此苍凉凄苦。

    一个单薄的木板,他躺在上面,闭着眼,时不时咳两声。

    虽然,他穿着棉厚的佛袍,朴素臃肿。却盖着的是,绝对明黄的锻背,上面全是藏体“寿”纹,又显得那样雍华无上。

    他还没有剃度,却头上的发也只有板寸,越发显得那张脸灵秀的叫人不得呼吸!

    大yin大艳之下,一个大灵大孤的妖,———

    犰犰只想到,

    佛压着yin,

    yin裹着他,

    这又是一个如何难解的前世今生。———

    62

    高犰抱着骨灰瓶犹疑不前,她知道自己不该再趟这滩浑水,沾不得这个明知很坏的孩子。可是,那日景山上的“诀别”太刻骨铭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共过生死的,此刻一走了之,高犰又觉得过不得。———

    犹疑间,又听见他低声咳了两声儿,高犰看过去,正好撞见他睁开眼看过来——

    他似乎一愣。有点不相信自己看见了她。

    犰犰也呆在那里,人还跪在小红门前,一手撑着门,一手抱着骨灰瓶,有如灵猫,穿梭于现实与梦幻间,——

    “高 犰?——”他的声音很低,与那日的轻飘比起来略显嘶哑,

    犰犰点点头,“嗯。”应了一声。

    “你怎么在这里?”他慢慢抬起身,一手撑着,想坐起来,可是,很困难。高犰这时候才见到他里面穿着的佛袄,也是上等的缎面,袖口还有洁白的狐狸毛。

    高犰撑着门的手忙松开,向他压了压,“你躺着。——”

    他微蹙起眉头,“你怎么在这里。”又问了一遍。态度竟然有些冷傲。

    “那你怎么在这里?”高犰反问回去,他冰凉略显不耐的态度叫犰犰意外。好好说还好,不好好说,她也没多少好态度。

    “我?”他抬起右手看了看这佛袍,又看了看这四周,——许是这一只手撑着实在吃力,他还是慢慢躺了下去,望着天花板那佛艳的壁画,缓缓说,“死又没死成,活着又讨人嫌,干脆甩这儿当和尚,六根一净,所有人都心静了。”

    “你想出家吗?”

    “无所谓。”

    “是你家人非要你出家?”

    “无所谓。”

    也不是哀莫大于心死,就是一种很淡漠的凉薄。他又闭上了眼。许久没有说话。

    犰犰一时也陷入到一种心凉的境地,出神地看着这一景儿。神经病的情感纤细,很容易感同深受———

    “你说你不怕的。”他突然轻轻说,

    “嗯。”犰犰哼了一声儿。

    “不怕,离我坐那么远做什么。”他躺着没动,眼睛也一直闭着。

    一个才从死神手里拉回来又要奉献给佛的人,——确实怕什么。犰犰抱着妈*骨灰瓶抬脚走进去。

    里面的格局就像一个小蒙古包。下了三节台阶,犰犰站在木板边,居高临下看他。

    他睁开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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