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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贼也分为很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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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靳承寒高大的背影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
    但是很快,那人就从善如流地想到了对策,他握拳轻轻咳了两声,语气难得有些不自在:“那个……突然有点睡不着,所以就起来检查检查,看你行李收拾得怎么样。”
    “这样啊……”
    沈言渺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她假装没有看见他手里已经被打开的小木匣,笑意盈盈地走到他面前:“那不知道,靳总检查得怎么样啊,还满意吗?”
    “还、还不错,值得表扬。”
    靳承寒无比官方且中肯地给了评价,他大言不惭地说着,就利索地将小木匣重新锁好,又毫无痕迹地装进小团子的背包里。
    毁尸灭迹。
    一气呵成。
    沈言渺被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得有些目瞪口呆,那小木匣上的锁,就连她都没有钥匙!
    他到底是怎么没有拧掉锁,还能成功打开的?!
    “靳承寒,你老实交代,在做财团总裁之前,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沈言渺双臂抱在身前,她故作严肃地板起一张小脸,有理有据地质问:“江洋大盗,还是走檐飞贼?!”
    真的,这男人不去当盗贼,真的是可惜了这么一身好本事!
    闻言。
    靳承寒紧跟着沉声轻笑,他长臂一伸就将她扯到腿上坐好,一双黑眸颇有兴致地盯着她素净的脸颊:“真是不好意思,可能要让沈大律师失望了,你男人向来遵纪守法,三好公民。”
    沈言渺不服气,立时言之凿凿地反驳:“但是,我看你翻箱倒柜的行为很熟练啊?”
    “这能说明什么呢,最多只能证明我无所不能,仅此而已。”
    “而且,沈大律师难道不知道,即便是贼,也可以分为很多种吗?”
    靳承寒也不急不恼,他牢牢将人圈在怀里,轮廓分明的脸庞一寸寸向她逼近,忽而不怀好意地轻笑出声:“像我这样的,最多算个采花贼。”
    他痞里痞气地说完,就猝不及防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下。
    而后,还不等沈言渺反应过来,靳承寒就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起:“好了,时间不早了,陪你回去睡觉。”
    说得可真是大言不惭啊!
    沈言渺都快要替他的厚脸皮无地自容,能把溜门撬锁说得那么理直气壮,除了他还真是很难找到第二个人。
    而她,作为曾经的金牌律师人,作为如今的小团子妈妈,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有责任去遏制这种强词夺理的无赖行为。
    沈言渺这么想着,很不厚道地明知故问,刻意提及他被撞破的窘况:“那我睡着了,你还会再悄悄起来检查行李吗?”
    “……”
    靳承寒无可挑剔的俊颜上恍惚有一丝生硬转瞬即逝,他没有言语,只是倾身将怀里的人放在柔软的被子上。
    颀长的身形随即欺身而来。
    沈言渺立时就被他严严实实压在身下,那淡淡的木香味迅速占据她所有的呼吸,像是不知道窖了多久的陈酒,瞬间就让她红了两颊。
    “你……你要干什么?”
    两个人过于悬殊的身高体重差距。
    沈言渺想要抬手推开他都没有可能,只能故作严肃地唬起人来,结果话一出口就讷讷少了底气:“靳……靳承寒,我跟你讲,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坦白交代是你唯一的出……出路。”
    “是吗?”
    靳承寒微微眯了眯眼眸,十分不以为意地扬起唇畔。
    他就宛若一个知法犯法的亡命之徒,肆意放纵滚烫赤忱的眸光,直接热烈地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可我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比如……”
    靳承寒一字一句缓慢且撩拨地落在她耳畔,他有意无意地拖长声音,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覆上她睡衣的系带:“……兵不血刃地……说服你。”
    他一语双关,说得面不改色。
    沈言渺却倏地羞窘到面色通红,有些难以启齿地嗔怨:“靳承寒,你这是犯规,我不跟你闹了,快点放开我!”
    闻言。
    靳承寒有些好笑地勾起薄唇,他幽深的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沈言渺,到底是什么样的误解,才会让你觉得,在这个时候我还会放开你?”
    “我……”
    沈言渺没办法从他邪里邪气的言辞中判断真假,也挣扎不开他的桎梏,于是也开始了明晃晃的违规行径。
    “那我错了还不行嘛?”
    沈言渺一改刚才义正言辞的模样,微微抬头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吻了下,及时地撒娇求饶:“我保证,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绝对绝对不会影响到你在闹闹心中英明神武的伟大形象!”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因为她的吻。
    靳承寒冷峻料峭的侧脸就像是被春风暖融,刹那间柔和成半轮清泓的月影。
    他似乎对于她这样讨好的举动很是满意,得寸进尺地继续威胁:“但说无凭,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
    沈言渺微微气恼地瞪大一双水眸,她表情怨怼地盯着看了好久,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皱着眉头妥协:“那这样,如果我要是骗你的话,你就……”
    她起初还言之凿凿。
    但越说越没有底气,到最后,就像是在兀自小声地说胡话:“就告诉闹闹,当初是我先见色起意,后来又居心叵测跟你逼的婚……”
    她话音刚落。
    靳承寒就像是恶作剧得逞一样的顽劣孩子,漆黑的眸底掠过一抹得意的促狭笑意,明知故问道:“靳太太,这不就是最原本的事实吗,你难道从来没有跟闹闹说过实话?”
    实话!
    什么实话?!
    说她作为律师还以身犯法,强抢民男!
    还是说她头脑不清醒,死活要嫁给一个露水情缘的陌生男人!
    这哪一样是可以作为正面教材,说给小孩子听的?!
    沈言渺终于再也沉不住气了,她立时摆出一副大不了同归于尽的表情:“靳承寒,你不要欺人太甚,不然……”
    却不料。
    她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唇上就多了一抹温热的触感。
    靳承寒眉眼含笑着微微低头,浅尝辄止地在她烟粉色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又前言不搭后语地点了点头,十分宽容地说:“好吧,你的提议,我同意了。”
    “……”
    沈言渺觉得靳承寒真的是一个很不可理喻的人,尤其是他阴晴不定的个性,以及异于常人的思维模式,让人永远都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就好比现在。
    沈言渺原本以为他在弄清楚所有的真相之前,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善罢甘休,她甚至已经做好,要将事情所有原委都告诉他的准备。
    靳承寒却风度翩翩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循规蹈矩,他说同意就同意,说放开她就放开她。
    说了陪她睡觉,就真的专心讲故事哄她入眠。
    昏暗的灯光里。
    男人低磁动听的声线,缓缓流转过房间每一个角落,然后一字一句落入沈言渺耳中。
    方才消散的困意,很快就重新卷土而来。
    沈言渺乖巧地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她一个连着一个地打哈欠,最后还是赶在睡着的前一刻,闷声固执地开了口。
    “靳承寒,你怎么不问了?”
    “问什么?”
    “小七。”
    “……”
    靳承寒拿着书本的手指几不可见地僵了僵,那一双寒潭般的眼眸深了又深,根本看不懂什么情绪。
    “不重要了。”
    他薄唇轻启,修长的手指无比珍贵地摩挲过她柔软的侧脸,嗓音清淡且坚定:“不论他是什么身份,于我而言,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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