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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讨弘治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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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息之后。
    神情不断变化的张皇后。
    双目之中遍布泪痕的同时,转头朝着萧敬望去,厉声嘶吼道。
    “查!
    给本宫查!
    一定要查的清清楚楚!
    所有牵扯其中的奴婢、宫女一个也不要放过。
    本宫想要问问他们,陛下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他们下此歹手!”
    张皇后满面凶戾。
    嘶吼着说完这句话语之后。
    根本没管地上磕头接旨的萧敬。
    目光下意识又朝着御榻之上的弘治皇上望去。
    看着弘治皇上那煞白的脸庞,张皇后的眼泪,又开场止不住的流淌起来。
    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弘治皇上的脸颊,一副留恋模样。
    就这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之后。
    张皇后忽然一愣,轻声对着一旁的萧敬问询道。
    “太子呢?太子现在到哪里了?你将陛下的情况告知与他了吗?”
    萧敬神情一肃,赶紧回答道:
    “禀告娘娘,奴婢已经差人前去天津卫通传了。
    不过据奴婢推测,殿下此刻应该已经临近京师才是。
    毕竟陛下病重的消息,之前就已经差人快马加鞭送去了天津卫。
    若是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殿下应该早早已经开始启程,如今临近京师才对。”
    张皇后点了点头,没有就此事继续问询下去,咬牙切齿地对着萧敬下旨道。
    “好好盘查那些和此事有关联的奴婢侍卫,一旦发现什么的话,即刻向本宫奏报。”
    萧敬听到张皇后这番话语,暗道自己暂时逃过一劫的同时,慌忙磕头行礼,道。
    “奴婢遵旨,奴婢马上就去安排。”
    说完这句话的萧敬,见到张皇后轻轻点头应允之后。
    快速起身,轻声轻脚退出了寝宫,开始安排起来。
    寝宫之中。
    张皇后坐在御榻旁边。
    轻抚弘治皇上的脸颊,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淌。
    在其旁边的一众奴婢战战兢兢,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但是众人心中也均皆明白,若是陛下的死因,真的是如萧公公方才所言的话。
    那他们这些曾经在弘治皇上近前服侍的一众奴婢,势必最先受到调查和牵连。
    届时无论是皇后娘娘。
    还是现在仍未归来的太子殿下。
    为了调查清楚弘治皇上的真正死因。
    他们这些身在乾清宫的奴婢们,势必首当其冲。
    想到这里的一众奴婢,心中越发惊惧的同时,神情开始变得越发悲伤起来。
    ……
    宫中的情况。
    在萧敬快速的应对之下。
    根本就没有一点风声泄露出去。
    甚至就连乾清宫中的一应侍卫。
    也都是以为这只是临时的戒严而已,根本就没有多想。
    不过宫外东厂的异状。
    还是引起了不少有心之人的注意。
    但因为是在夜晚发生的缘故,知道此事的人也并不太多。
    太医院的那一众御医,无论是在太医院值班的,还是那些已然返回家中的,尽皆被东厂控制。
    至于之前为弘治皇上诊治的孙御医,更是在被带回东厂诏狱之后,就开始了审讯。
    所有的这一切,貌似是都在无声无息之中发生的。
    但是暗中在观察着一切动静的李士实等人,却在察觉到这一切变化之后,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从眼下这般情况看来,宫中极有可能是已经开始动手了。
    但是具体情况如何,现在还不得而知。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
    闻听到消息的李士实也只能暗暗祈祷,宫中那边一切顺利。
    至于截杀太子殿下的事情,李士实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在这之前,他就已经得到密报。
    说太子殿下仅仅只是携带着二百多名护卫返回京师。
    听到这个消息的李士实,顿时感觉大事成矣。
    毕竟自己两倍于对方的人手,再加上有蒙古骑兵参与其中。
    李士实认为太子殿下那边,已经没有丝毫逃脱的可能,唯一让他有些放心不下的,也就是宫中的情况。
    不过事情到了这般境地,无论成败与否,王爷的起事,都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个多月的奔波、谋划、布置。
    到了今天终于有了结果。
    京师这边的行动,无论成败与否,现在都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
    至于接下来大事能否成功?
    就要看王爷那边的了。
    想到这里的李士实,重重呼出了一口浊气。
    稍稍平复心情之后,开始吩咐一众手下,做好返回南昌的准备。
    ……
    而在千里之外。
    南昌城中的宁王府内。
    今夜确实灯火辉煌,一片璀璨。
    原本平静祥和的宁王府院落之中。
    以往来来往往的奴仆早就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无数身着盔甲的兵丁,正一脸激动的站立在院落之中,高举火把的他们,一片肃杀模样。
    而在众人的面前,宁王正满面激动亢奋的站立在那里。
    和以往不同的是,长期以一副便衣示人的宁王,今日也变得正式了许多。
    身着一套一套金光闪闪的盔甲的他,一副威严模样,对着面前的一众兵丁高声呼喝道。
    “先祖创立大明,至今已历百年。
    不意祖宗血脉,宪宗驾崩而断,祐樘竖子,乃纪氏在宫中与他人野种。
    奸宦张敏,抱入宫中,周后视如己出,爱如拱壁,遂使奸佞无赖,俨然天皇贵胄。
    十八即位,荣登大宝,身体多疾,实为天谴,子嗣凋零,实为天罚。
    此人本不是皇室之人,却妄图鸠占鹊巢,暗夺朱氏江山。
    所生子嗣更是为祸大明,纵情军伍,斗鸡玩狗。
    祖制荡然无存,神州苦其动荡。
    时艰如此,祐樘浑然不觉。
    如今天象迭变,群臣依旧恬然。”
    宁王振臂高呼。
    眉宇之间一片亢奋神色。
    神情仿若癫狂的他,在例数弘治皇上和朱厚照的一应罪状之后。
    看着眼前群情激动的一众手下,突然话锋一转,声音高亢的继续说道。
    “本王乃太祖皇帝正统血脉。
    现奉天命行事,起兵讨伐昏君奸臣。
    大军到处,秋毫无犯,老宜相迎,少当从军。
    革除祐樘,民心所向,上下同心,共建勋业,昭彰日月,无愧天地。
    草檄此文,咸使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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