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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完结】_分节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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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兰见宛若晴动了真怒,倒也不敢再造次,依言放下药碗,退了出去。
    “下人不会办事,让妹妹笑话了。”宛若晴缓过了气,有些歉然地拉着妹妹的手。
    宛若卿心中感叹一声,笑道:“她也是关心姐姐的身子,不碍的,姐姐莫要太过难为她了。”
    宛若晴忽地眼圈儿一红,叹息一声:“我不难为她,便要难为我自己,我难为自己的,难道还不够吗?”
    宛若卿顿时了然,这宛若晴,是什么都知情的吧,却假装不知道。
    那么太子呢,太子可知情?
    想到这里,她看向那碗药,味道飘过来,让她忍不住轻皱一下眉头。
    果然不出所料,那药的味道……
    如此,刚才的脉象,也可以理解了。
    “姐姐,不如,让妹妹喂你吃药吧。”宛若卿淡淡一笑,也不管宛若晴的阻拦,起身,走到柜子前,端起药碗。
    然后,她皱了一下眉头,对宛若晴笑道:“这药凉了呢,让她们重新给你煎吧。”说完,也不看床上的人儿,将药,缓缓倒入旁边的盆景内……
    正文 盛极必衰,月盈则亏
    “姐姐,对不起,泼了您的药。”宛若卿将空药碗放回柜子上,一脸平静地看着宛若晴。
    宛若晴看了她半晌,忽地就笑了起来:“倒了就倒了,我待会儿会让她们重新熬。”她说这话挺真诚,好似真的会去让人再帮她煎药,不过眼神,再看向宛若卿的时候,却有些变了。
    宛若卿顿时有些后悔了,她这次,是不是有些冲动了?
    虽说是姐姐,可毕竟不亲。再说了,能救一次,能救一世吗?
    况且,这里头的东西,宛若晴恐怕比她还清楚,人家喝的人都没说什么,她这个外人插什么手?
    “妹妹坐下,我们姐妹再聊会吧。”宛若晴脸色如常,连外面被她屏退的人都没叫一个,只是继续指指床边,笑着让她再次坐下。
    看起来,她也不是好赖不分的。
    宛若卿暗自松了口气,赶紧坐下,再不敢造次了。
    “妹妹,我听宛家的姐姐妹妹们说,你是个木头人,其实,我看呀,这么多姐妹中,就你最眼亮心明,宛家,以后指不定还要靠你呢。”宛若晴看着她,若有所思。
    宛若卿吓了一跳,赶紧诚惶诚恐地道:“妹妹有何德何能啊,这宛家的希望,应该是姐姐才是。”
    “妹妹,你得记住一句话。”宛若晴叹口气,慢慢吐出八个字,“盛极必衰,月盈则亏!”
    宛若卿心中“咯噔”一下,脸色微变。
    这太子妃,她是想暗示些什么吗?
    宛家,近些年确实太得宠,风光无限的背后,确也有隐忧。宛若卿早就想到过这句话,只是没想到,会从当太子妃的宛家长女口中冒出来。
    “有空啊,劝劝父亲。”宛若晴叹口气,却没说让她怎么劝,只是幽幽地道,“咱们家,已经出了一个太子妃了,爹又想出个王妃,宛家的女儿太多,其实也不一定要个个都嫁得好才行。”
    宛诚如一向都把女儿婚事当做他往上爬的工具,宛家的女儿,个个都嫁得不错,可谓风光无限。
    只是,那背后呢?
    所谓嫁得最好的大女儿,当着太子妃,却是毒药穿肠过,泪往心里流。
    皇后端来的药,针对的并非是她这个大儿媳妇,而是她背后的势力吧?
    当皇家都开始忌惮你的时候,那么,你的地位,便开始摇摇欲坠了。
    宛若卿起身告辞,心情有些郁结,也不敢多停留,径直往东宫外而去,准备乘坐那里停着的轿子,出宫门,回宛家。
    “这位,想必就是宛家九小姐了吧?”耳边传来温润如玉般的男音,让宛若卿停了脚步。
    这宫内礼仪森严,女眷有女眷的通道,男人有男人们的路,是不可以随便穿行的,这男人大大方方出现在她面前,莫非是……
    正文 路遇太子,再见冤家
    “应该是的,太子殿下,小弟认得这位丫鬟。”正思忖的宛若卿耳边再次响起一道男音,却似惊雷劈中了她的脑门。
    这声音……好熟悉。
    是……
    “澧夜,看起来,本宫这姨妹,也算姿容秀丽,与贤弟真是佳偶天成啊。”之前的声音,此刻宛若卿已经肯定了,这人,正是东陵国太子端木无垢。
    这个太子也是,她把头垂得这么低,她也能看到自己“姿容秀丽”?
    不过,既然撞上了,也只能放低姿态,上前行礼:“臣女参见太子殿下千千岁,参见澧王殿下千千岁!”
    “呵呵,都快成夫妻了,还行这么大礼,看来,外间传闻宛家九女礼仪规范为天下之楷模,果然名不虚传啊。”端木无垢笑起来,后一句似是对裴澧夜说的:“贤弟,这王妃,可还满意?”
    宛若卿低着头,听得耳边传来那熟悉的,仿佛有着强大吸力和穿透力的声音:“这……殿下,这宛家小姐头都快到地上了,容貌都没看全,怎么能知道满不满意呢?”
    这该死的姓裴的,想看就想看,说那么委婉做什么?
    “九妹,你就抬起头来,给澧夜瞧瞧罢。”太子下令,谁敢不从?
    这一口一个“九妹”,一口一个“澧夜”,叫得倒是亲热啊。
    据宛若卿所知,御世堡一直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不过,这堡主裴澧夜,恐怕也不是经常进宫的吧?
    和太子真的这么熟,还是太子的“自来熟”,一切都还有待考证。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把一腔怨念全速压在心底,端正情绪,端正表情,端正眼神,端正身躯……
    该端正的地方,都端正了,然后缓缓抬起头,眼神平视,波澜不惊,双眉低垂,柔顺之极。双唇紧抿,嘴角自动往两侧勾起半寸距离,就这样跪着,给两位“尊贵的男子”看。
    这是两个太过好看的男子,有不同的风采,却是一样的光彩照人。
    那穿黑衣的,想来是太子,东陵国以黑为尊,颜色越深,便是越尊贵。
    那穿着紫衣的,想必是裴澧夜了。
    那是怎样的男子,深邃的双眼,让人一眼望不到头。冬日的阳光穿过东宫的门,斜射进来,正好在他背后,使得他的周遭似是镀了一层金,闪亮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那是个,美得有些过分的男子,即使他没有带上任何嚣张的表情,可光是他本身的美,已经极具侵略性,透着一股子霸道,让人在他面前,便不再有心情去看其他。
    此刻,他提拔的鼻子下,薄唇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据说,这样双唇的男子,天性凉薄,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正文 所谓美谈,相邀同游
    “倒确实长得不错。”裴澧夜的声音传来,不过有些懒懒的,也不知道他是真满意,还是装满意。
    满腔怒火从宛若卿心中腾地升上来,丫的,跟菜市场买菜似地,被人挑三拣四,若不是为了娘亲,她早就拂袖而去了。
    总有一天,她要这两个人,也跪在她面前,被人挑挑拣拣。
    “嗯,别跪着了,跪坏了若晴的妹妹,本宫可没法跟她交代了。”端木无垢似乎松了口气,这才叫宛若卿站起来,似乎是才发现,她已经跪了很久了。
    感情,如果那姓裴的不满意,这位太子爷,是打算让她跪到死来谢罪了?
    宛若卿此刻才有“空”去看一眼太子尊荣,今年太子二十九岁,与她大姐宛若晴是同岁的,不过,因为没有病痛的折磨,端木无垢看上去比宛若晴要年轻些。
    宛若晴的容颜其实应该是不差的,只是多年病容,弄得形容枯槁。
    而眼前这位太子爷,倒是容光焕发,沉稳内敛的样子,眉目隽秀,不似裴澧夜就算极力收拢霸气,依然止不住有些外泄。
    端木无垢天生似乎和人有种距离感,高高在上,让人只可仰视。
    他的所谓“礼贤下士”,似乎目前只是针对裴澧夜一个人。
    听说,这位太子爷以“仁义”之名满天下,即使太子妃病重不能侍寝,亦对她照顾有加。特别是,自太子妃病重以来,他的侍妾都没有多一个,依然是太子妃进宫之前那三个,这一点,早已被传为美谈。
    不过这一点,宛若卿呲之以鼻。
    若是真的情深意重,何不将那三个侍妾也不留,专心在太子妃床榻伺候着呢?
    再说了,那药是皇后端来的,他这个做儿子的,当真一点不知情吗?
    只是,这一切,她宛若卿虽然鄙视,却没有能力,亦没有责任去管。
    所以,她缓缓起身,只用平淡的语气道:“谢太子殿下!”
    “九妹,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碰上了,不如陪你未来夫君游玩一阵如何?”端木无垢上下打量着宛若卿,双唇轻启,出了个“馊主意”。
    宛若卿忍住想踹他一脚的冲动,轻声道:“太子殿下,这,恐怕于礼不合。”
    “你们都快是夫妻了,相陪有什么相干的,怎么就于礼不合了?”太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当然不合,她又不是青楼的姑娘,动不动出来“相陪”男人,一陪还陪两个!
    宛若卿心中狠狠啐了太子一口,表面上却还是恭敬地道:“臣女与澧王殿下毕竟还不是夫妻,还是必须守着男女大防,不可逾越。”
    她说完这句,便又跪了下去,等待太子答话。
    正文 木头美人,放着安心
    “太子殿下,人家姑娘家不愿意,我们无谓难为人家。”裴澧夜的声音,有些慵懒,却仿佛宛若卿的救星。
    端木无垢似乎真的是忙着讨好裴澧夜,很是听话,立刻就放宛若卿走了。
    “这个宛家九小姐,我还真是不大了解。”裴澧夜意有所指。
    端木无垢立马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这个宛家九小姐啊,可是个人物,虽然说,是个庶女,不过什么都不比嫡女差。”
    “哦?”裴澧夜淡淡地应了一声,等着端木无垢继续往下说。
    “宛家没有儿子,十三房妻妾,倒是生了二十几个女儿,据说都嫁得不错。其中不乏出挑的,例如太子妃,乃是宛相正室所出,端庄贤淑,之外的佼佼者,便是这个九小姐了。
    这个九小姐,是宛相第六房妾侍所出,所有的行为规范,算得上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这宛家,有个规定,每年除夕,都有一个比赛,比琴棋书画,另有女红礼仪等六项。会请朝中各高官家的女眷,以及宫中的礼仪嬷嬷去审评,那一房得分最高,宛相便去哪房妾侍屋中守夜。
    自这位九小姐十岁以后,宛相除了六房,再没在别的地方过守过夜。”
    裴澧夜挑了挑眉:“这么说来,这位九小姐,还是个才女喽?”
    “才女倒谈不上。”端木无垢摇摇头,不以为然。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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