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和刘柏亮呢？”
    车上，确定目的地先去甘罗村。
    保镖看着导航开，而且做个工具人不再说话。
    林璇和韩错坐在后面，韩错想起来，随口一问。
    林璇开口：“我让他们回去了。毕竟不算出差算请假，就算不在乎工作，既然在新锐自然还是要遵守公司规章制度。”
    韩错笑：“是吗？这时候知道遵守规章制度了？”
    林璇解释：“我当时也是……总之回去我也会给公司交代。”
    韩错恩了一声：“他们走了谁帮你街拍？我先说明我刷还行，拍我可不会。”
    林璇无奈：“韩哥你又怼我。”
    韩错看着林璇，就这么看着，眉头皱起。
    林璇一顿：“韩哥，我是认真的，你就当是我虚心……”
    “我见过你！！”
    韩错突然开口，手指点着认真思索：“我好像刷到过你。”
    林璇愣住：“你说斗音吗？”
    韩错想了半天，突然拍手：“今天看你街拍我想起来了。有个抖主账号，好像杭粥的。粉丝得有个100多万，然后我刷到过。。”
    林璇拿出手机找了一会，半响递过去。果然斗音一个叫璇璇的账号，不过这类美女抖主多的是，大多也都类似的名字。而她账号里韩错看到一条视频正好是林璇在一个繁华的都市街道，美腿大长腿迈步走着，特别自信看了镜头一眼，笑容也是绝对的美女。甚至或者可以说是女神。
    “就是这条！！”
    韩错拿出自己手机找着：“我还留言了呢。”
    林璇惊讶拿过：“是吗？”
    “钢铁渣男？”
    林璇忍着笑：“韩哥你的id？”
    韩错点头：“经常换，不过这个用得最久。”
    林璇看着评论：“那你评论了什么？”
    韩错笑：“我说这身材还有这长腿明显是拉伸了，现实比例没有这么夸张。不过长得倒是没挑，不比明星颜值低。”
    林璇抿嘴笑，随手用自己手机给韩错的斗音号扫了二维码加为好友，又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
    只是看到韩错手机桌面的屏保：“黎若迪？”
    将手机递给韩错：“你是她粉丝？”
    韩错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小说女主一直是她，给书友都写吐了却找不到适合替代的。”
    林璇看着韩错别过头发特意后仰翘着美腿：“那现在你觉得拉伸了吗？不是说颜值不比明星低？”
    韩错手挡着脸表情严肃：“现实哪敢正眼看啊？被当做流氓让保镖打一顿就冤枉了。”
    “你又来了。”
    林璇嗔怪，随后低头看看自己：“也不比黎若迪差吧？”
    韩错随意开口：“是啊你比她漂亮。”
    林璇对着韩错：“韩哥，这个岁数了。明星更是有滤镜和p图的。不是我酸，卸了妆之后估计都没法看。”
    韩错恩了一声：“我见过真人。”
    林璇撇嘴，随即看着韩错：“现实不敢正眼看，网上倒是一直刷。”
    “我没刷这类的。”
    韩错辩解：“至少没有特意刷过。我也不知道我这种道德品质如此高尚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平台为什么总给我推送这类的视频。”
    林璇白他一眼：“那你该反思了。”
    随即突然想起：“我记得你好像刚来公司的时候说过你在哪见过我。”
    韩错点头：“是啊。你还说我是搭讪，说这一套不流行了。”
    指着自己的头：“就剩这点血继限界，只要我看到过的人，再见到我一定认得出。最明显特征就是影视剧里哪个演员，不管角色多小戏份多少多不起眼，我第二次从另一个影视剧作品见到他，一定会慢慢回想起来。”
    林璇竖起拇指：“这个年纪能记性这么好很难得……”
    “……”
    韩错面无表情看着她：“报仇？总提年纪干什么？”
    林璇摆弄手指当没听到，但笑容明显带点得逞和得意。
    只是沉默一会，韩错收起手机：“不过你确定真的要和我一起做这个项目？”
    林璇也不再开玩笑，抬头看着韩错：“最起码韩哥你得让我知道错在哪。”
    韩错摇头：“其实要说错，积极要把项目做成怎么也不能说是不对。尤其我很欣赏你就是这点，对比陈河和刘柏亮这种不定性而且有私心的富二代，你家世很好却依然愿意努力做好自己的事。”
    眨眨眼看着林璇：“不惜一切代价。”
    “韩哥~”
    林璇抱怨，带点撒娇和嗔怪。
    韩错后退：“别，项总定力强，我没经历过这个。”
    林璇叹气：“你对我误解好深，但我不怪你。是我先误解你的。”
    “没误解。”
    韩错开口：“公司没有强迫的情况下，如果这么牺牲有效果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没人能说什么。不过你不了解这里面的状况，看上去就特别天真单纯。”
    保镖开着车，一直不说话却也看了后视镜几眼。
    林璇低头，韩错看着她：“我刚刚在你们街拍的时候的确说话过分了点，虽然我没觉得我说错什么，可是你能压下抵触情绪找到我，就凭这一点真的让人很佩服。”
    林璇抬头：“前提是韩哥你得让我服气。”
    韩错摇头：“无所谓。因为的确咱俩都是实习编剧而已，公司高层惹出来这些事，做好做不好和咱俩利益关系不大。”
    看着林璇：“但是既然我接了这个项目，我自然要尽力去做。”
    表情认真，韩错开口：“你愿意跟着这个项目，其实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我不说你哪对哪错，我想你跟我一起做这个项目之前，了解一下如今公司的情况。”
    林璇愣住：“公司的情况？”
    韩错无奈：“说起来和我也不是没有关系。上周你都知道我出差，却不知道我具体去干什么。过程我不谈，总之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公司搭上了乘风天下这条人脉资源线。”
    林璇惊讶，随即明白过来：“怪不得那天薛双带着杨甜……”
    韩错点头：“就是谈合作的事。乘风天下欠公司人情，会给个机会提携一下。而新锐影视你比我知道，10年了毫无寸进。所以小赵总年轻，接手之后也想借机拿下这次合作成为自己立威之资。如果可以说动乘风天下这样圈内顶级娱乐公司帮助我们推动新锐上个台阶，那资源还有资金都要朝这边倾斜。可是偏偏出了甘罗项目得罪客户可能要撤资的事。”
    思索片刻，韩错补充：“这些是宋经理和我说的。如果这次项目不成，公司有可能……”
    “倒闭？”
    林璇失笑：“不会吧？十年都挺过来了……”
    韩错开口：“戚溪也这么说，但宋经理具体掌握嗨宁新锐，你也知道苝京新锐总部就是空壳，所有制作环节的产业都在嗨宁。他不可能无的放矢，而且我也想到或许着急让你来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等不了了。”
    林璇脸色变了：“那你意思我现在冒然过来等于可能断送……”
    韩错摆手打断：“不要想那么多，我只是和你说我们面对的现实情况。不计较责任。”
    挠挠头，韩错开口：“而且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况，宋经理虽然没给我压力，当然是我自己争取的。但我们要解决这个困境的限定条件也已经交代了。”
    竖起食指：“第一2000万不能为了让对方消气原谅新锐接待项总到来产生的摩擦而减少一分钱，同时我们还不能额外付出更多。”
    “那不开玩笑吗？！”
    保镖突然开口：“你们公司老板娘把客户得罪了，又不减少对方投资的钱，又不额外增加什么付出让对方消气回心转意。这限定条件还比不上让我们……林璇过来陪笑脸呢。”
    林璇呵斥：“你别多嘴。”
    韩错没在意，看着保镖：“所以我没说她错，我只是说她这么做没什么用。本来也不该着急的，要想好对策。但是她提前来了又给不了什么实质的补偿，现在我接手过来比之前要难更多。”
    林璇有些苦恼，其中自责肯定有，更多也是在思考这种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
    突然林璇看着面容淡定的韩错：“韩哥你有办法的对吗？”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不能说办法，但至少有尽力的方向。”
    林璇目光期待：“什么方向？”
    保镖也好奇看着后视镜等待。
    韩错开口：“我身为写了十年书的网文写手，最讨厌的说法就是我们属于无本生意，键盘电脑每天耗电其实不需要花几个钱，至于创造力还有码字的速度这些不算成本。”
    林璇不解：“这怎么说到这了？”
    韩错摇头：“创造力，创意，想法，这些就是我们的成本，至少是我们文字工作者创造出来的价值体现。”
    林璇开口：“那当然，这些不就是你吃饭的本钱？每月的稿费可以用来吃穿住行，有什么问题？”
    韩错皱眉：“但这一次我们要做一次无本生意了。”
    看着林璇：“我要好好考察这里的场景，他们拍电视剧的目的不就是宣传未来明辉公司要在这里搞的甘罗主题旅游区吗？我们要在这上面下功夫，如果可以做出一个改善甚至能让他们动心，对他们旅游项目有帮助的策划打动他们。那挽回客户的希望可以提升很多。”
    林璇愣住：“用这个挽回客户？”
    韩错点头：“你也打算加入的话，帮我想想2000万不能少，又能额外多付出的情况下，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客户回心转意。”
    摊手开口：“我就是个写手，还是个失败的网文作者。我也就这么大本事，我能做到的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尽最大努力。”
    保镖撇嘴：“还以为什么办法……”
    “你闭嘴！”
    林璇瞪他一眼，看着韩错：“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韩错笑：“不会。他开车的确去哪都方便。”
    林璇沉默一会，语气坚定看着韩错：“我跟你一起。”
    韩错询问：“不多考虑一下？因为现在你跟着刘柏亮和陈河回公司，这个挽回客户的艰难任务就和你无关了。”
    林璇摇头：“不用考虑，我不在乎这份工作也不在乎薪水，但是我做的事要有始有终。”
    低头开口：“何况这个项目搞到现在更被动，我要负很大责任。”
    韩错看看她，就看着。
    林璇也看着韩错，许久之后韩错伸手：“好！”
    林璇抬手要和他……
    突然保镖开口：“击掌就算了吧？”
    韩错呵呵笑着收回手，林璇白了保镖一眼，拉着韩错手拍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挽回客户的公关团队，正式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