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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章 一点证据也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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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二郎惊堂木一拍,两侧的衙役举着水火棍敲起来,嘴里喊着“威武——威武——”
    程二郎双眸如剑,直直看向郑大河,“郑大河,你说你同毛百户已经私定终身了,这话是真还是假?”
    郑大河立即双眼含情脉脉地看向毛欣兰,仿佛在看着此生最心爱的女人。
    苗氏快被郑大河的眼神膈应死了,“这不要脸的东西肯定是故意的!他做给谁看呢!”
    倒是有百姓看到郑大河那充满爱意柔情的眼神,心里不由开始偏向了郑大河,觉得郑大河跟毛欣兰可能真的有私情,私定终身也很有可能是真的。
    毛欣兰没有动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满脸深情的郑大河,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恬儿偷偷跟云悦说,“二嫂,毛姐姐好沉得住气啊。要是我,怕是会当场忍不住狠狠给他一巴掌。”
    云悦笑了,“跟你毛姐姐好好学学。这时候给郑大河一巴掌有什么用?只会落人把柄。还会让人以为是心虚了。沉住气很重要。”
    恬儿似懂非懂地点头。
    郑大河只盯着毛欣兰不说话,毛欣兰就有些受不住了。
    一点眼神罢了,毛欣兰还不至于会怕,就是充满杀气的眼神,她都不怕。
    可这种恶心死人的眼神,毛欣兰只觉得十分膈应,她也不想给自己找罪受,直接快刀斩乱麻,“郑大河,你听不到程大人的话吗?你不是说我跟你两情相悦,情定终生了?这是真还是假?”
    “欣兰——”
    “啪啪啪啪!”毛欣兰干净利落,狠狠给了郑大河好四下耳光。
    打完以后,毛欣兰慢条斯理地抽出了手帕擦起手,“你喊我什么?我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
    我是百户,而你是我的下属!谁许你以下犯上的?你当了十多年的兵,怎么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军有军法,懂吗?”
    “王爷治军严谨,是最讲规矩之人。郑大河你太过了。毛百户没打错你。”程二郎直接将这件事下了定论。
    毛欣兰没打错,那就是郑大河错了,他活该挨耳光!
    云悦笑了笑,沉住气是一回事,可也不能委屈自己啊。
    在合适有条件的情况下,狠狠教训对方,为自己处一口气,那多好啊!
    毛欣兰打郑大河耳光,可是用足了力气,再加上郑大河身子虚,顿时被打得眼冒金星,嘴里都隐隐有腥甜的味道。
    可一句军有军法,就把郑大河所有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他这耳光只能是白挨了!这简直是——
    郑大河心里暗恨不已,看向毛欣兰的眼神再也没有之前的柔情蜜意,只有深深的恨意,恨她在那么多人面前不给他面子。
    “你发什么愣啊?”毛欣兰眉毛一挑,对着程二郎道,“程大人,我看这件事也没什么好审的了。郑大河无话可说,可见是心虚了。他败坏我的名声,该以军法严惩!”
    郑大河顾不得恨毛欣兰,想也不想地开口,“毛百户你也太无情了!难道你忘了我们月下有约,你我互诉衷肠,约定此生我非你不娶,你非我不嫁吗?
    为什么转眼间你就忘了我们之间的一切?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说着说着,郑大河就找到了感觉,一副被辜负了的可怜模样。
    不少人觉得郑大河太可怜了,忍不住对着毛欣兰指指点点起来。
    苗氏气坏了,“呸!那什么郑大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怂样!别说欣兰眼睛没瞎,她就是真的是瞎子,也看不上那郑大河啊!真是气死我了!”
    苗氏的声音不小,可云悦没拦着她,因为周围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夹杂在一起,苗氏那声音不算突兀。
    程二郎重重拍了两下惊堂木,高声道,“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议论的百姓也纷纷停了下来。
    程二郎看向毛欣兰,“毛百户,对郑大河所言,你有什么想说的。”
    毛欣兰看着郑大河,“你说我们月下有约?你我互诉衷肠?”
    郑大河重重点头,“对!你难道都忘记了吗?你为何如此绝情?”
    “我还真忘记了呢。你跟我说说,何时何地,你我月下有约,互诉衷肠的?”毛欣兰收起嘴边的笑,眼里幽深寒凉。
    郑大河被问住了,那什么月下有约,互诉衷肠全是他瞎编的,他哪儿知道,只能支支吾吾道,“事情过去太长时间了,我——我有些记不得了。”
    毛欣兰拉长了声音,“你有些不记得了?这么重要的事你跟我说不记得了?
    要么是你蠢钝如猪,所以不记得!要么就是根本就没影的事,你编不出来!郑大河你是哪样啊?”
    郑大河被问得额头直冒冷汗,最后咬牙道,“时间——时间过去太长,我——我有些不记得了。
    不是,是咱们私会过好几次,每次地方都不一样,所以——所以不好说。”
    程二郎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冷冷看着郑大河,“郑大河,你一会儿说记不得,一会儿又说是同毛百户私会过好几次,所以不好说。说话前后矛盾,前言不搭后语。
    你这是戏弄本官,将本官当成傻子吧!”
    郑大河浑身一个激灵,忙不迭道,“大——大人,我——我没戏弄你。我真的同毛百户定了终身!我一片真心对毛百户,没想到她翻脸不认人,以权势相压,我——”
    “混账!这案子由本官审理,你说毛百户以权势相压,是不是在影射本官同毛百户勾结,故意欺压你?”
    毛欣兰笑了,“程大人,你我若是真的勾结,那这案子还审什么?
    那么多人都看着呢,程大人你铁面无私,从升堂起,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只是例行询问。
    什么时候公堂之上都不许大人问话了,这是哪里的规矩?反正我是没见过。”
    本来有些人被郑大河带偏了,毕竟比起毛欣兰,郑大河的确是弱者。
    可一听毛欣兰的话,他们就反应过来了,是啊,毛欣兰欺压郑大河了吗?程二郎有打压郑大河吗?
    没有啊!
    公堂上问几句话,这怎么就叫欺负打压了?
    倒是郑大河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如今瞧着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可见有问题!
    众人也不是傻子,撇开对弱者的同情,滤镜碎了以后,再去看郑大河,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
    郑大河除了喊他跟毛欣兰有私情,却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这明摆着有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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