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暖实在是有些意外。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凌淳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自己，心中只有自己，但是却想让她用暧昧留住牧权川的忠诚！
    她之前的确没有意识到牧权川对自己并非感恩报恩的心。
    可如今呢？
    她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该再利用牧权川的这份感情。
    “表姐，我们去找一趟牧大将军吧。”陆暖只是对男女之情上面有些迟钝，如今已经知道了凌淳的打算，当即也明白了刚刚他们吵得那么凶是为什么。
    分明刚才她拽着凌淳进内院的时候，是想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的，结果被凌淳这厮以吻封缄。
    现在楚芷芊再度提起来，陆暖也不打算拖泥带水。
    “阿暖，会不会太刻意了？”楚芷芊缩了缩脖子：“我能感觉到牧大将军是个很有执念的人，而且凌王殿下和他多年以来都是敌对，应该比……比我们更了解他。
    说不定……凌王殿下的想法也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呢？我们不如先听听凌王殿下说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楚芷芊说完，把视线看向了凌淳。
    凌淳双唇紧闭地看着陆暖，似乎在等着陆暖来问他同样的问题一样。
    而陆暖……
    “不管是为什么，这么做都是不对的，这不仅不把牧权川当人看，也同样是不把我当人看。”
    陆暖实在是有一点生气，她也是真的想听凌淳解释，但是凌淳居然还不解释。
    难道还打算等她问吗？
    主动和被动，难道不是主动更有诚意吗？
    “暖儿，”凌淳见陆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当即也没有犹豫，开口道：“可以听我说吗？”
    陆暖没说话，双手捧着蜂蜜水的杯子，低着头坐在躺椅上，似乎在等。
    “你是整个牧家的救命恩人，牧权川自然对你的心是真的。”
    凌淳看她没有拒绝，便直接开口说道。
    “但是我同他相识这么多年，更明白他的性格，无论是什么事，他都必然有自己的目的。
    当初同我为敌，针对宣德王府，虽是奉龙傲天之命，可他那么多年以来，也没少在这件事上谋利。
    牧府虽然低调，但是自牧权川起，牧府便积累下了庞大的财富，大半便是源于他截胡的王府生意。
    而初回京城与你相识之时，他原本的主意，便是勾引你，毁了你，彻底打垮王府，夺走陆家军兵权。
    若是你仔细一想，便会发现，朝中对你的弹劾便是从牧权川回京之后越来越多的。
    即便你是牧家的恩人，可牧权川的心中，是否真的有把你这份恩情看得很重，尚未可知。”
    听了凌淳的话，陆暖心沉沉的：“那都是前朝旧事了，他不也是因为被龙傲天控制才这么做的吗？
    况且表哥说得对，如果牧权川真的不行，为什么哥哥会指派牧权川来护送我。”
    她听了凌淳的话，虽然理解凌淳忌惮牧权川的心思，可却不能接受凌淳要自己吊着牧权川的做法。
    “是牧权川主动请缨，并非陛下指派。”凌淳柔声道：“暖儿，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让你对牧权川有些防备。
    至于要不要让牧权川继续抱着对你的幻想，我还是想你自己决定。
    左右有我在，我会护你妥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