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打我做什么！”凌淳无辜挨了一巴掌。
    “情绪一激动，没有注意到，反正你皮糙肉厚又不怕。”陆暖说着，冲凌淳吐了吐舌头又道：“所以哥哥把我贬为庶人，就是让我和皇族撇干净的意思吗？”
    凌淳闻言，刚想点头，敏锐地觉得不对。
    仔细一想后，他道：“百姓对皇族多有崇拜之心，你这些年来为百姓做了许多实事，他们铭感五内，故而多少有些将你神化了。
    再加上你那本《神女传》中，对于女主的描述有些很贴合你长公主的身份和作风。
    《神女传》卖得太好，难免会起影响，再加上幕后之人有心控制一番，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陛下将你贬为庶民，你便失去了一层光环，在幕后之人的眼中也失去了操纵价值。
    故而并不是要将你和皇族撇干净，而是帮助你撇清和皇族的关系，你也就能从幕后者搭建的神台上走下来了。”
    说着，凌淳捏起一枚茯苓糕喂进陆暖的口中：“此前民间集资给你建庙，被朝廷拆掉了，如今这些百姓们在家中供奉你的长生牌位，你觉得这是好事吗？”
    陆暖一听这话，当即使劲摇头。
    她还活着呢，还活得好好的呢，怎么就有人给她立牌位了？
    “我明白了，我不会怪哥哥的，但是这事儿我不能毫无反应，不然那个幕后黑手肯定会感觉到什么的。”
    陆暖咽下口中的茯苓糕，四下看了看：“我现在在你府上吗？”
    “在栖梧院，你不认得了吗？”凌淳的眼神瞬间幽怨了起来。
    “认得认得！”陆暖赶忙点头：“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什么时候去闹？”
    “那日我从皇宫中将你抱出来时，你浑身都是赤红发黑的赤子残留，所以不少人都认为你是受了重刑，眼下你不用闹，安心在府上养着就行了。”
    凌淳说完，非常自然地抬手给陆暖拿掉了嘴角噙着的一缕头发。
    听了他的话后，陆暖抿了抿嘴唇：“可是我生日就快到了，我四年才一次生日呢……”
    “陛下记着的，到时候会来栖梧院给你过生辰。”
    “还有盛姐姐吗？”
    “……”凌淳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些天他一直守在陆暖身边，两耳不闻窗外之事，自然不知道盛妩如今的情况怎样了。
    再加上皇宫和摄政王府都有大量的眼线在盯着，所以也不好冒险跟皇宫通消息，故而这么多天以来，他可以说是一点皇宫里的消息都没有。
    “盛姐姐怎么了？”陆暖见凌淳不说话，一下就紧张了起来，小脸儿满是严肃：“哥哥是不是又欺负她了？”
    凌淳摇了摇头：“这几天我一直没有让人去宫里送消息，所以并不知道眼下盛妩的情况。
    不过看那日陛下的反应和模样，应当不会再苛待盛妩了才是。
    对了，还有一件事，陆展鹏死了，陆芙蓉被接进了宫里，外界不少人都在说，陆芙蓉即将是下一个长公主了。”
    说完，凌淳故意笑眯眯地看着陆暖，等着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