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暖起床之后就准备好了迎接今天的撒钱活动。
    珍馐楼的管事伴随着十几个伙计一起站在门口维持秩序，挨个儿检查百姓带来的长生牌有没有作假的痕迹。
    毕竟虽然时间紧迫，可是在这么大的利益驱使之下，造假之人肯定是少不了的。
    但是供奉过的长生牌和做旧的长生牌十分不同，仔细辨认之后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而且，一旦被发现有一枚长生牌是作假的，那这个人带来的所有长生牌都不要，并且还会在上面做上记号，没有蒙混过关的可能。
    门一开的时候的确来了几个真假混卖的人，被拒收之后当场撒泼打滚。
    甚至都不用去请示上面的东土商人，珍馐楼管事马上就求助一旁还守着的官兵们，直接就被拖走了。
    如此杀鸡儆猴，后面的人即便是还敢壮着胆子去造假，委托他们帮忙出手长生牌的人也会反复确认。
    他们自己先进行一番纠察之后，再送过来的长生牌里直接就少了三分之二的假货。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零零总总收了三百多人的牌子，一共七百多块长生牌。
    中午休息前，珍馐楼管事将这个数字明明白白地挂在了门口。
    原本还想坚持一下，把持着手里的牌子不肯卖掉的百姓们，亲看见曾经一起供奉长生牌，说好死都不会卖钱的身边人开始吃香喝辣买新衣服的时候，心底里最后一层防线也终于崩塌了。
    下午开门的时候，前来卖长生牌的队伍从门口一直排到了街尾，那些委托中间商出手长生牌的百姓们还自发守在一旁帮忙辨认真假。
    在这种情况下，误杀简直不要太多。
    于是一下午过去了，只收了二百多个人手里的牌子，但是牌子却有将近两千个。
    看着这份庞大的战果，陆暖十分满意：“再有个两天，我估计牌子就能全都收回来了。
    不过这些现在还在排队的人都不肯离开珍馐楼，我觉得可以做点别的措施。”
    “你又有什么鬼点子？”楚芷芊对着一大堆的长生牌正发呆，听到陆暖这话，一下就回过神来：“让人再去捣乱，说都是假牌子？”
    “那不至于，搞事情已经搞完了，当然就得做好事了啊。”
    说完，陆暖看向那边还在跟楚玄洲下棋的凌淳：“我再花你点儿钱可以的吧？”
    凌淳瞥了她一眼，立刻懂了她的意思，摘下腰间令牌：“予取予求。”
    “你打算做什么好事？”楚芷芊满脸疑惑和好奇地问道。
    “眼下是酷暑，烈日当头排队肯定十分辛苦，所以我打算明天就让人来搭棚子，卖凉茶。”
    陆暖说完，从凌淳手里接过令牌，嘿嘿一笑。
    “为什么是卖凉茶不是送凉茶？送凉茶不是更让人感激吗？”楚芷芊有些不懂。
    按照商人的思路来看，的确是这样的。
    “她的意思是，她先以东土商人的名义收长生牌，然后再以摄政王府的名义卖凉茶。
    如此一来，这边花出去的钱，那边就能赚回来一部分，不至于亏太多。”楚玄洲解释给楚芷芊听。
    “也不全是，反正收长生牌的钱还有搭棚子的钱是凌淳出的。”陆暖把令牌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卖凉茶的钱就是我自己的了！”
    楚芷芊一听立刻反应过来，冲陆暖竖起了大拇指。
    搞半天，亏钱的也只有凌淳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