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竖起一根手指。
    “1块？”
    秦淮茹天真道。
    觉得她跟何雨柱的关系，何雨柱意思意思，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收她1块钱，合情合理。
    心里没由的一阵甜蜜。
    何雨柱嘲笑道：“做啥白日梦，我说的是100块。”
    “连100百块都不给我，我怎么可能去给贾张氏治病。”
    什么？
    秦淮茹瞬间不淡定了。
    何雨柱这哪里是给贾张氏治病，这是要她全家老小的命。
    “你太过份了！！”
    秦淮茹气得俏脸通红。
    “你怎么可以这样！！”
    何雨柱冷漠道：“这是贾张氏自找的，你接受不了，那就另请高明吧！”
    “傻柱，你…”
    “行，我走，以后别想我再到这里来成全你。”
    秦淮茹气冲冲回去。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淮茹，傻柱你叫过来没，我快疼得不行了。”
    贾张氏躺在炕上惨叫。
    秦淮茹强忍着眼泪没有流出来。
    “我现在就去医院给你拿止痛药去。”
    来到医院，通过认识的熟人，开到处方，拿药不成问题。
    拿药之余，朋友也不免多说两句。
    “淮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尽早医治的好。”
    “我明白，我会想办法筹钱的，谢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我。”
    她们的交情并不算多深，只是有过数面之缘。
    每次还都是秦淮茹找别人帮忙。
    朋友道：“你有难处，我理解，能帮一点算一点吧！我也就这点本事。”
    朋友的话让秦淮茹感动，想起刚才何雨柱的绝情，不理解。
    瞬间破防。
    眼泪“唰唰”往下流。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同时遇到两头倔驴。
    一个宁死不让她改嫁。
    一个宁可见死不救，也要逼她做她不愿意，做不到的事。
    “淮茹，你这…”
    朋友不知所措。
    秦淮茹擦干眼泪。
    “我没事，找回去，不打扰你工作了。”
    凭处方，秦淮茹顺利拿到止疼药，回家给贾张氏服用。
    服用以后，贾张氏好多了。
    问何雨柱为什么没有过来，得知何雨柱要收100块钱作为诊费，贾张氏差点气昏过去。
    太气人了。
    这不是见死不救嘛。
    忍不了。
    贾张氏从炕上下来。
    “妈，你这是要去哪里？”秦淮茹担心道。
    贾张氏恶狠狠道：“我要找傻柱理论，当面问他，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这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没用的。”
    秦淮茹死心了。
    连那种事都无法让何雨柱改变主意，贾家再无跟何雨柱讨价还价的资格。
    贾张氏不甘心道：“就算没用，我也要去。”
    “我没有好日子过，傻柱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任秦淮茹怎么拦着都不行。
    贾张氏今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何雨柱闹。
    “傻柱，你给我出来。”
    “把心掏出来，让老婆子我看看。”
    “你的心究竟有多黑，要收我家100块钱，才肯给我治病。”
    贾张氏站在何家门前撒泼。
    正值傍晚，各家各户都在家中。
    听闻此事，纷纷从屋中出来。
    议论纷纷。
    有说何雨柱黑心的。
    也有说贾张氏无理取闹的，又没有逼着她找何雨柱治病。
    等何雨柱从屋里出来，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二十几号人。
    三位大爷，许大茂，娄晓娥等跟何雨柱瓜葛很深的人，都来了。
    何雨柱耻笑。
    “贾张氏，你还有脸在这里说，知道自己病情有多严重嘛。”
    “100块，已经是我看在街坊邻居的情份上，给你的最低价。”
    “去医院，不花个1000，别想把你这病治好。”
    这不是危言耸听。
    上辈子，为了给贾张氏治病，前前后后，何雨柱花了三四千进去。
    时间是80年。
    17年后。
    物价所有上涨，工资也所有上涨，但涨幅并不大。
    怎么算不止1000块。
    何雨柱说他收的友情价，一点毛病都没有。
    只是这个友情价，是建立在让贾张氏割肉的基础上。
    还想像上辈子那样，舍不得花自己的钱，让他拿钱出来给她治病，哪有这种美事。
    贾张氏怼道：“傻柱，别说你刚才说的话，老婆子一个不信，就算是，有你这样当邻居的？”
    “你这是见死不救！！”
    何雨柱反唇相讥。
    “是不是我倾家荡产帮你贾家，我才配当贾家的邻居？”
    “真要如此，谁家配，你找谁家去。”
    “100块而已，也不多，凑一凑还是拿得出来的。”
    “至少我知道你贾张氏，就拿得出这笔钱。”
    “只是舍不得拿出来，想我免费给你治，想别家帮你出这笔钱罢了。”
    “真的假的？”
    “贾张氏这么有钱的？”
    100块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尤其是在贾家生活艰难的情况下。
    别家也没少因为贾家穷，接济贾家。
    这要是真的，岂不是意味着，他们被贾家给骗了？
    贾张氏气急败坏道：“傻柱，你少胡说八道。”
    “老婆子工作都没有，就靠给别家纳鞋底，换点粮食，哪里来的积蓄。”
    “还是100块之巨。”
    何雨柱拆穿道：“贾张氏，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三年前，东旭哥还在世，接你进城的时候，就给我说了。”
    “为了让你安心在城里生活，他向你保证，一个月给你3块钱养老钱。”
    “东旭哥死后，我一直在观察秦淮茹，计算秦淮茹日常花费。”
    “最终确定一件事，东旭哥死后，每个月3块钱的养老钱，秦淮茹还在给。”
    “你可真是有个好儿媳妇，丈夫死了还处处想着你。”
    “你呢？有想过秦淮茹不容易吗？”
    秦淮茹是顶的贾东旭班进入轧钢厂。
    待遇重新计。
    三年过去，还是最低的一级工，一个月收入28块5。
    贾东旭死的时候是4级，收入跟何雨柱现在一样，一个月43块5。
    贾东旭有能力给，秦淮茹没有。
    这种情况下，贾张氏还执意要秦淮茹给她3块钱养老钱。
    何止是过份。
    说一句贾张氏是在逼良为娼一点都不过份。
    还有脸说秦淮茹对不起贾东旭。
    最对不起贾东旭的人，是她这个当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