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拍下十几张。
    何雨柱记录下整个过程，记录下李得顺面部表情变化。
    由惊慌到不知所措再到愤怒。
    李得顺用吃人的眼神，狰狞的面目，看着何雨柱。
    咆哮道：“傻柱，你在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胶卷给我取出来。”
    “想啥呢！没那种好事。”
    何雨柱继续拍。
    见何雨柱不听，还在拍照，李得顺冲上前去抢。
    “老实点！！”
    何雨柱一脚把李得顺踹倒在地。
    “傻柱，你…”
    李得顺怒不可遏。
    心中怒火中烧。
    何雨柱抢话道：“你什么你，现在什么形式心里没点逼数吗？”
    “现在你已经没有资格再命令我做事，懂吗？”
    “我特么！！”
    李得顺肠子都悔青了。
    瘫坐在地。
    犹如世界末日降临。
    秦淮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何雨柱来得如此及时。
    还恰当好处，用照相机拍下这一幕。
    不给李得顺任何狡辩的机会。
    一切都是巧合？
    还是这一切都是何雨柱计划好了的？
    细思极恐！！
    秦淮茹背脊发寒。
    这一刻，何雨柱对她而言，是那样陌生。
    何雨柱看向秦淮茹。
    “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你…”
    秦淮茹想问，为什么会这么巧。
    想知道，何雨柱接下来会做什么，会不会趁机把李得顺拉下马。
    还是别有目的。
    见何雨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走了。
    不是她能决定的事，操那些空心没有意义。
    李得顺经过最初的恐慌，也镇定下来。
    “傻柱，你把这些照片公布出去，对你没有好处。”
    “答应我，替我保密，我不会亏待你的。”
    “会力所能及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何雨柱痛快答应。
    “就这么说定了。”
    “我希望明年上班，李副厂长能提议，利用我的厨艺，由工厂出资，在前门大街，盘下一座酒楼来经营。”
    “这不是一件小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需要厂领导班子开会通过才行。”
    李得顺为难道。
    何雨柱点头。
    “这些我知道，不会让李副厂长你难做的，会给你一套能说服厂领导班子的方案。”
    “但有一点，你得答应我。”
    “把人事，财务，与酒楼有关的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
    李得顺掌握到自己手中，也就等于掌握到了何雨柱手中。
    酒楼怎么做，用哪些人，利益如何分配，他一句话的事。
    李得顺多聪明的人，岂能想不到这点。
    心里好难受。
    他堂堂一个副厂长，5级干部，成了一个工人的傀儡。
    但他现在没有办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当傀儡，好过沦为阶下囚，吃牢饭。
    他表态道：“只要你能拿出一套让厂领导班子满意的方案。”
    “那没有问题。”
    “我一定能把这件事掌握在自己手中。”
    何雨柱也信。
    李得顺有这个能耐。
    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几年后，李得顺如何当上轧钢厂一把手，只手遮天。
    “别的还有什么事吗？”
    李得顺问道。
    何雨柱摇头。
    “别的就没有什么事了，以前你怎么做，以后你还是怎么做。”
    “我不会干涉你的工作，更不会给你出难题。”
    “但酒楼的事，你得上点心。”
    “事成之后，我也可以保证，不会让你白忙活一场。”
    “会给你一部份酒楼的利益。”
    听何雨柱这番话，李得顺心里舒服多了。
    干事动力也来了。
    对何雨柱，也是刮目相看。
    一般人哪里舍得，恨不得把所有好处全部吃进嘴里。
    殊不知，这样做可能会适得其反。
    何雨柱不。
    用利益来捆绑双方关系，可比单纯的威胁，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竖起大拇指道：“傻柱，今天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你是号人物。”
    “以前是我小瞧你了。”
    早知何雨柱有这手段，说什么他也不会胡来。
    会多长一个心眼。
    何雨柱谦虚道：“比不得李副厂长长袖善舞，在厂里混得如鱼得水。”
    “以后，承蒙李副厂长关照。”
    “方案我会在来年上班的时候给你。”
    “到时你说你自己弄的，别人更加不好抢这份差事。”
    顿了一下，何雨柱又道：“对了，牛主任今天给你准备的10斤五花肉，30斤白面，我笑纳了，过年回家包饺子吃。”
    也都是有钱买不到的好东西，需要票。
    尤其是肉票。
    京都此时一个成年人，一个月的定量只有8两。
    十分珍贵。
    黑市上，一斤肉票的价格，都能赶上买一斤肉了。
    等于两块钱才能买一斤肉。
    普通工薪阶层哪里消费得起。
    也就领导，能够享受顿顿有肉的待遇。
    还得是轧钢厂这样，规模大，效应好的国营大厂。
    一般小厂，领导也就比普通员工过得好点。
    总而言之一句话，李得顺不缺这口吃。
    不拿白不拿，拿了还想拿。
    该给好处的时候给，该占便宜的时候，何雨柱不会客气。
    李得顺也不会说“不”。
    回到食堂，马华还没有回来，何雨柱把胶卷取下来放好。
    照相机嘛，还是决定留下来。
    不缺租相机那几块钱。
    他不用，妹妹还能用嘛。
    回家拿给何雨水，让她过年期间拿出去拍照，得美死她。
    十几分钟后，马华回来，递给何雨柱两包好烟。
    “当你过年孝敬师傅的。”
    何雨柱接过来，拆开一包烟，点上，抽了起来。
    马华大跌眼镜。
    “师傅，你不是叫我买来送李副厂长的？”
    “多大的点事，还送烟，你师傅有那么没面吗？”
    “我就说了两句。”
    “李副厂长不仅不追究，还把牛奋进拍他马屁，送给他的10斤上好五花肉和30斤精面送给我了。”
    “真的假的？”
    马华都替何雨柱害臊，牛皮吹到这种程度。
    何雨柱不多做解释。
    “中午下班你就知道了。”
    工人上午领完响就下班回家过春节了。
    食堂大多数人也走了。
    何雨柱和马华倒霉，得留下，给领导做最后一顿饭。
    牛奋进因此也给何雨柱和马华准备了5斤白面。
    没有让两人白忙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