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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九十八章 门主胡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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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梅园,品梅会,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他,回去之后偷偷问爹爹去。
    断山门,营帐之。
    胡不群和凝露陪在下首,诚惶诚恐,大气也不敢出,上首处坐着一个年男子,紫膛白面,面蓄三髯,双目狭长,开合之际似有紫电环绕,极具威势。
    “爹,杜酌那边境况如何?”胡不群小心翼翼的问道。
    年男子正是断山门门主胡刑天,也是胡不群的生父,素来威严,不苟言笑,就算是在自己的亲生儿子面前也很少显露笑容,胡不群从小就战战兢兢,生怕惹得父亲发怒,一旦胡刑天动怒,简直可以说是六亲不认,想年少时吃的那些苦头,胡不群就心里发凉,背心一股股的冒冷汗。
    胡刑天嗯了一声,没有回答,端茶杯抿了一口,缓缓问道:“三分楼是怎么回事?”
    胡不群一颤,连忙说道:“爹,孩儿无能,眼下还不知道三分楼的来历,不过他们有一个人是凝露旧识,凝露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见的,好意相邀做客,没想到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胡刑天漠然无语,胡不群心更是忐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额头冷汗瞬间渗了出来。
    “他们如果有意,凝露邀或是不邀他们都会来。”
    胡不群心头大石落地,松了一口气,问道:“爹可有听说过这个三分楼么?”
    胡刑天摇了摇头:“我也是头次听说卓城有个三分楼,对了,你说他们有人是凝露旧识,是谁?”
    凝露轻声细语的答道:“回禀爹爹,她是凝露以前在卓城时的一位姐姐,叫柔月。”
    “柔月?当年的月船花魁?”
    “就是她。”
    “自从月下春江花魁更迭之后,就很少再听到她的消息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凝露问过她,她说是出门游历山水,不过凝露觉得应该不是实话。”
    “游历山水?哼,什么时候一个芳华渐去的花魁身边也有这么多绝顶高手了。”
    凝露听罢,心一伤,原来在旁人眼,一个容颜渐老的月下春江的花魁什么也不算,那自己是否也是如此,等到年华逝去之时,便是一捧黄土埋身的时候。
    凝露的伤感自然逃不过胡刑天的眼睛,不过胡刑天并未放在心上,淡淡问道:“当年之后,你可知道她的下落去处?”
    “凝露走的早,走之前听姐姐说过,她好像打算要在卓城开一间酒楼,之后的事凝露就不知道了。”
    “卓城有消息传回来吗?”
    “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就这几天吧。”
    “好,这几日莫要打草惊蛇,如今看来这个三分楼深不可测,切莫招惹,顺其自然吧,怎么说他们和凝露还有点香火缘分,不必太过殷勤,也别露出什么马脚。”
    “孩儿记下了,对了,爹,半分楼的人到了。”
    “哼,韩公瑾这个老狐狸,没出息,只知道搬救兵,靠着半分楼和走苦帮,一向不把我们断山门放在眼里,日后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断山门也不是好惹的。”胡刑天面露怒意,含恨喝道。
    胡不群自然知道长春府才是断山门的心腹大地,日思夜想有朝一日能将长春府踩在脚下。想着想着,胡不群便想了韩瑜,那个姿色不逊于凝露的绝美女子,若有一日能让她在自己脚下婉啼奉迎,何其快哉。
    胡不群心一热,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这幅丑态落在胡刑天眼,胡刑天眼一冷,只觉一阵心烦,枭雄一,怎么生出这么个废物。胡刑天一阵厌烦,挥了挥手,喝道:“出去吧,没什么事莫来烦我。”
    胡不群赶忙说道:“爹一路辛苦,早些歇息,孩儿告退。”说罢,见凝露似是也想走,瞪了凝露一眼,低喝道,“爹一路风尘,你留下来侍奉。”
    凝露心一颤,垂首轻轻应了一声。胡不群离帐之后,胡刑天一言不发,凝露惶恐不安,像只受惊了的兔子。
    胡刑天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平声说道:“你在害怕?”
    凝露一惊,忙道:“没有,凝露不敢。”
    “是没有,还是不敢?”
    凝露花容失色,疾声说道:“没有!”
    “你怕什么?”
    凝露娇躯轻颤,双目泛红,楚楚可怜也难形容其万一。
    “过来替我斟茶。”
    凝露连忙轻移莲步,快步走到胡刑天身旁,小心翼翼的捧茶壶斟茶。胡刑天盯着凝露捧着茶壶的一双玉手,沉吟数息,淡淡说道:“你有私心?”
    凝露一惊,茶壶脱手掉了下去,胡刑天探手一抓,将茶壶接在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凝露。凝露惶急,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跪倒在胡刑天膝旁,惶恐回道:“门主,凝露绝无私心,日月可鉴。”
    胡刑天伸手轻轻揉捏着凝露秀发,一言不发。凝露后颈的寒毛根根倒竖了来,此刻的胡刑天好似逗弄着一只家养的猫儿,但谁能断言他不会在下一刻就扭断这只猫儿的脖子。
    “说吧。”
    凝露强忍着秀气白皙的脖子上传来的阵阵凉气,带着七分惊惧,三分委屈的说道:“凝露那姐姐相貌出众,当年在卓城的时候艳色就要胜过凝露一筹,凝露原想着带她来府里,能得门主宠幸,一同侍奉门主,哪知道她身边竟然有这些江湖高手,反而给咱们断山门惹来麻烦,凝露该死,请门主降罪,但凝露真的没有私心,请门主明鉴。”
    “是么?”
    凝露抬眼看着胡刑天,眼含雾气,两滴清泪我见犹怜的滑落下来,沿着如玉似雪的肌肤一路滴进了葱白玉颈。胡刑天神色漠然,忽地笑了笑,探手擦去了凝露脸上的泪痕,托凝露下巴,缓缓说道:“如此说来,你倒是费心了。”
    “凝露不敢,是凝露该做的。”凝露微微眯着眼睛,似是很享受胡刑天的抚摸,不过心里怎么想,却从微微发抖的娇躯上可窥一二。
    “这次就算了,下一次可别再自作主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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