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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第二十五章
    洗完澡出来看阮崇天已把东西收拾好,碗也洗好了。阮崇天正提著手提电脑坐在沙发,正准备打开那片光碟。
    「能解吗?」许诺擦著头发坐在阮崇天身边。
    「这……谁给你的?」光碟打开後,阮崇天不禁一怔。
    「替事务所设计程式的工程师,是你吗?那个『天使』。」许诺问得有点轻描淡写,因为不论那个「天使」是不是阮崇天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的分别,而且这几个月的相处,从言谈间也大概知道阮崇天在美国时曾为美国政府做事。从种种迹象显示,那个「天使」有九成机会是阮崇天。
    「连这个都打听了?很久没听过的名称了。很怀念啊,这程式还是我在高中时做的。」在许诺面前,阮崇天从来不介意说出自己的过往。
    「真的是你?」
    「是不是觉得你相公很了不起?」
    「不,我觉得我『娘、子』很了不起!」强调著娘子两个字。
    「那,相公……你就不能满足一下娘子的需要吗?」那只色爪子又探向许诺的大腿,开始揉搓起来。洗过澡的许诺有著清爽的沐浴精香味,真的令人食指大动。
    「相公今晚累了,娘子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在那不听话的爪子上一拧。
    「痛!」在自己红了的手上吹气,一脸怨妇状。
    「对了,你真的做中情局内办过事吗?」
    「想知道?如果相公你能满足娘子一次的话,娘子立即告诉你!」巨型犬再次探身过来讨甜头。
    「我不想知道!」推开那无。
    「你就不想了解一下娘子的过去吗?」继续装出一副怨妇状。
    「那个丈夫了解自己的娘子要被威胁的?」
    「你就可以成为史上第一个了,说不定可以名留清史!」
    不再理会那个有理说不清的巨犬,推开那块牛皮,走进房间关门睡觉去。今天累了一整天还硬被捉去替人拔了大半天的萝卜,手都酸痛死了!
    陈兆基的案子终於结了,许诺也放下心头大石。至於在他车上放置炸弹的凶徒也被揖捕,所以近来也开始留意新车了,虽然阮崇天愿意做自己的免费司机,可是没有自己车子还是很麻烦。
    「陈兆基的案子结了?」
    「结了,他供出其他毒贩的资料,所以轻判三年。」
    「那工作可以轻松点了?」
    「才不,还有那宗奸杀案,累死人了。待这个案子完了,我打算放个长假期,最好可以到海外玩上几天。」
    「有什麽打算吗?」替许诺揉揉那僵硬的肩膀,看来真的累坏了。
    「暂时没有,你有什麽地方想去吗?」昴起头看著阮崇天轻声地问道。
    「你这是在约我吗?」
    「不去就算。」脸有点红,他知道平时自己对阮崇天是有点冷淡,可这是因为他不太懂表达而已,他都鼓气勇气问他了,他还这种态度!
    「去,去,怎会不去?不过现在仍有时间,我们再慢慢看,慢慢想。好麽?」放开肩膀,从後搂上许诺的腰,将胸口贴向许诺的背。
    「好,你要是有想去的地方再告诉我。」拿著阮崇天的手把玩,明明大家都是男人,为什麽阮崇天就长得这样大块头?自己明明都算是健硕型了,可相对阮崇天,总觉得有种自己变得娇小了的错觉。
    「我打算买车,你星期六有空吗?我们一起去选?」
    「买车?陈兆基的馀党未清,你近来出入还是小心点,不要自四处去,上下班乖乖等我接送。」
    许诺知道阮崇天这些日子以来接送他上下班是因为担心他会有危险,早在小千语还在时他已知道他的心意,可一直没有戳破,现在二人关系不一样了,对方的坦白关怀,自然觉得更窝心更受落。
    「谢谢你。」
    「对我不用道谢,不过如果你能以身相许,我会很愿意收下谢礼。」阮崇天调笑地道,双手也不听话地在许诺腰间抚摸。
    「如果你愿意在下面,我随时都可以以身相许哦。」许诺笑得极为妖媚地道。
    阮崇天一怔,这个问题他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他是很喜欢许诺,可是他一心是想做「人上人」,却从来没想过要做「下面」那个。要他在别人身下承欢,他可以吗?许诺虽较自己身形矮小,但在男人中可不算娇小,而且凭许诺的骄傲,他以前~对是做上面那一位。
    他想要许诺,很想很想;可是这个问题不解决,以後的性福如何?
    许诺笑得很甜道:「回去想清楚哦,我可是随时候驾。」推开阮崇天不安份的手,亲了亲阮崇天的脸颊,道了声晚安便走回睡房;留下阮崇天在客厅天人交战。
    许诺以前的确一直在上面,不过他其实不介意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阮崇天,他之所以要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他对自己仍然没有信心。以前很多人会因为他的背景、职业、外貌而亲近他,可是他们要的都不是许诺这个人,而是许诺这个空壳背後的光环。
    他曾经失败过,所以他不想重蹈覆辙,他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要知道阮崇天这样一个男人能不能为自己放下身段,能不能为自己放下骄傲。只要他有这个心,他就能相信对方,相信对方对自己的心意是真的;相信他要的是许诺这个人,而不是因为他背後的光环。
    再加上阮崇天本来就不喜欢男人,如果他们不能渡过这一关,许诺看不到他们会有将来……
    (8鲜币)第二十六章 (禽兽契约??)
    第二十六章 (禽兽契约??)
    早起起来,许诺看到一只小麦色肌肤的巨形熊猫;桌上也已摆好一桌的早餐。
    「怎麽了?你昨晚没睡饱?」许诺奇道。自从和阮崇天交往,以「半同居」的方式一起生活以来,他好像未见过他失眠。
    「不是没睡饱,而是没有睡!」生著闷气的道。
    「你失眠吗?」许诺奇道,怎麽一清早就这麽大火气?那来的无名火?
    「签了它!」阮崇天没有多说,却将一张纸推向许诺。
    「这是什麽?」拿起那张写著数行字的纸,还不是打印的,是用手写的。
    「契约!」
    「契约?什麽契约?」
    「上下的契约!」
    「上下?」许诺懵了,怎麽阮崇天今天这样不正常,说的话颠三倒四、不明所以?
    「不要问!快签!」将一支钢笔用力地放在桌上催促。
    「那有人什麽都不看就签?何况我是律师?」推开那支钢笔拿起那张写著数行字的纸。
    「那就快看,我可做了一整晚!」
    许诺仔细地细阅「契约」的内容:
    上下体位协议书
    此协议在许诺和阮崇天双方同意下所签订,双方签订後必须理行承诺,不得反悔毁约,如有违背者天打雷劈。详细内容如下:
    (许诺腹诽著:怎麽这样一个西化的人写的却像古人?发誓麽?还天打雷劈?需不需要再加一句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1)t阮崇天同意将第一次正式交配时将主导权交给许诺,即许诺的体位在上面,阮崇天在下面。
    (许诺心想:交配?这个人真的把自己当作禽兽了?)
    2)t第一点所指的主导权不包括前戏、爱抚、手/口交等,阮崇天仍有上述行为之主动权。
    3)t在第一次交配完成後,以後的交配则以每人一次主导交替进行。即第二次的主导权在於阮崇天,第三次在於许诺;如此类推。
    4)t在第一次交配後,许诺不得拒绝阮崇天的交欢要求。
    许诺心想幸好现未吃饭,否则许诺肯定自己会笑得把饭喷出来。下面还真的有两行线作签名用,还列明日期呢。不过许诺心里却真的开心得很,甚至有点感动,因为他想不到阮崇天真的愿意为自己牺牲至此。
    「你的中文程度很差。」收a起自己的笑意,装出一脸认真地道。
    「我很多年没写中文了,我可是在外国读书的。」他昨晚不知花了多少精神和体力去完成这篇巨著,他还嫌他写得差?
    「你可以写英文啊,我又不是看不懂。」
    「呃……废话少说,你是签还是不签?」忘记了许诺的英文水平和自己差不多,早知道就不用弄这麽久了……
    「怎麽我觉得你好像迫良为娼的恶霸?现在迫人签卖身契?而且我看有些地方必须订正。」许诺心里好笑,那有人这样迫情人签这样的契约?
    「那里?我觉得已经很完美了。」
    「首先我要求条文上的『交配』改为『做爱』,我可不想当畜牲呢!」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也叫作完美?
    「反正意思一样,做的也一样……有什麽关系……」阮崇天难得的有点脸红,自己的中文真的……丢脸到家了!
    「第二,我要求加上『许诺可以进入,阮崇天是被进入』,否则单纯的体位很容易被人歪曲事实。」
    「谁会这样没口齿!你们做律师的就是想太多了。」被人怀疑诚信,阮崇天立即反驳。
    「我是以事论事,改还是不改?不改我就不签。」
    「改,改,改,还有什麽就一口气说完吧!」
    「那我想请问所谓的次数是以射出的次数计算,还是以整个过程计算?例如每一夜算?」
    阮崇天自然没有想过这麽多,现在被问起,他才仔细考虑。如果论射出的次数,他现在并不知道许诺的持久力,如果签了,说不定之後会後悔,还是以每一夜算,或是以一个整个过程来计算较化算,至少每次都可以尽兴。
    「那以每一夜或以整个过程来计算吧,不论一晚做多少次都算作一次!啊……当然白天也可以做!」
    「那第四点的意思又如何?」拿起桌上的柳橙汁喝下。
    「不就是怕你始乱终弃,把我吃乾抹净後不给我反攻的机会!」
    「噗─ 咳咳咳咳……」那一句「始乱终弃」把许诺呛得差点把口中的橙汁都喷出来,勉强咽下那口橙汁後便开始疯狂咳嗽。
    「你怎麽了?怎麽这麽不小心?」替许诺扫扫背,让他顺顺气;同时打量那张「心血结晶」有没有被弄脏。
    「你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不就是你自己不小心?可以怪谁?」
    「怪你!」
    「诺诺你也太不讲道理了。」
    「还不是你说什麽始乱终弃?害得我都差点挂掉了。」
    「我说的是事实嘛……要是你做完第一次後反口以後都不做了,那我岂不是失身又失心?」
    「你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福。」
    (6鲜币)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彼此彼此。」阮崇天笑著拿出一张白纸重新抄写,每一句都问过许诺的意见才落笔,最後花了半个小时,一张二人都同意的契约终於完成。在许诺大律师的提点下,阮崇天抄多了一份,说是每人保管一份才是正式立契约的方式。
    「好了,快签!」阮崇天首先签上自己的大名,推向许诺。
    许诺突然觉得这只巨型犬变成只笑容满脸,一脸奉承的哈巴狗;心里好笑谁人会在意什麽天打雷劈?可是心里仍是甜甜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阮崇天拿著属於自己的契约开心的跳开,说要今天去买个漂亮的像框好好地收藏好。甚至想挂在家中的墙上,可是却被许诺一口否决。
    许诺再度在心里腹诽著:「这样私人的事还要张贴出来告诉大家?真不要脸!」
    「我们什麽时候做?」阮崇天一脸兴致勃勃地问道。
    许诺自顾自地吃著早餐,完全莫视这个f人。
    「今天是星期六,明天不用上班,我们今晚就做好不好?不,还是现在做吧,快点吃过早餐回房做!」
    许诺鄙视地瞟了阮崇天一眼,低下头继续吃早餐。
    「诺诺!我说我们一会儿做,好吗?」见许诺完全莫视自己,阮崇天有点著急地摇晃许诺的手。
    「我说,这种事是要看心情,要看情调的,不是你说要硬就硬!」丢开那只阻碍他吃早餐的爪子。
    「你是说你看著我硬不起来吗?我引不起你的性趣吗?」夸张地把脸垮下来。
    「够了!我今天明天都很忙,我打算今天回事务所加班,现在已迟了很多,你就不要再给我添乱!」
    「怎麽两天都要加班?诺诺,你这样会弄垮身体的!」
    「有什麽办法,那宗案子太辣手了,我有很多东西要处理。」
    「那我们什麽时候才能来一发?我都牺牲这麽大了……你这样都不要我,我好伤心!」
    许诺再次叹了口气,这个人难道是多重人格的?在外面时明明很正常、很稳重、很有自信的一个人,总会让人觉得他很可靠、很成熟的;而且在外时也酷酷的,不知吸引多少女人的目光。怎的到我这里来时竟变得「幼儿化」、「怨妇化」?
    「你先给我去研究同志间到底如何做,你懂了後我们再商讨这个问题。」
    「诺诺,我又不是幼稚园学生,怎会不知道同志间怎样做?你也不想想我当年在美军中待了两年。在九成都是男人的世界中,我有什麽没见识过?」
    「那你应该知道男人和男人做那当子的事是需要准备些东西的,现在什麽都没有,怎样做?」
    「你说的润滑液?我早准备好了!」阮崇天的眼睛发亮,他这样聪明怎会什麽都没准备?
    「准备好了?」许诺被吓得窒了窒,他连润滑液都准备好了?
    「我在网上买了很多不同牌子的,你看那种比较好?」阮崇天兴奋地走进房子,拿出一个小箱子,将箱子中大樽小樽的东西倒出来,献宝地堆放在许诺面前。
    许诺目定口呆看著那小山堆的润滑液,听边听到阮崇天自豪地介绍商品,那个有香味的,那个触感细腻的,什麽加添情趣的……
    许诺面都黑了,自己真的引色狼入室了。这个男人到底打算怎样做?到底打算每天做多少次?桌上那堆润滑液超过二十支,他是打算每天都通宵达旦地做吗?就算他有这个精力,自己也不会奉陪!
    「怎样,你喜欢那一个?」
    「不是你先用吗?你今天就慢慢选吧。」
    「那即是你同意今晚做了吗?」
    「你就那麽赶著想被人上吗?」不屑地扫了阮崇天一眼。
    「可是不被你上我就不能上你啊!我想快点要你!」
    许诺淡淡瞥了阮崇天一眼,拿起工事包,头也不回地离去。
    (8鲜币)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把工作完成已是凌晨一时了,看看手表不禁吓了一跳,想不到整理这些文件花的时间比想像的多许多。想想是不是该给阮崇天打个电话?
    拿起手机发现有十多个未接来电,其中十个是阮崇天打来的。不会发生什麽事吧?本想立即回电,可想想现在也许阮崇天已睡了,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心里怎的总有点担心,还是打吧,听到他的声音会安心点。可是电话响了很久仍没有人接听,许诺有点急了。不会真的出了什麽事吧?
    赶快把东西都收拾好,坐计程回到家都已接近凌晨二时了。许诺著急地回家,打开门便直扑客房,却不见阮崇天的踪影。
    难道回家睡了?可是他很久没有回去睡了。
    阮崇天虽然有他家的备用锁匙,可是他却没有阮崇天的。这时他才後悔为什麽自己不问阮崇天拿备用锁匙?
    拿起电话再打,怎知电话铃声却从客房传出来;看来阮崇文忘了拿电话。不理是不是凌晨了,还是到他家看看吧,就算吵醒他,最多就是哄哄他,道个歉便行了,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在胡思乱想。
    按了门铃不久便听到里面有脚步声,大门打开却不是阮崇天,而是一个美艳的女人。女人好高也长得很美,可能是在睡梦中醒来,没有任何浓妆艳抹,可却仍看得出她的动人美丽。女人只穿一件贴身的半透明睡裙,裙子很短,只能刚好盖著臀部,整条长腿展现出来;玲珑曲线的身体也若隐若现。如果许诺是个正常的男人,大概已经流鼻血来;可惜他不是,他不但没有一丝的心动,反而满腔怒火。
    「你是谁?」语气中含著一丝不快。
    「你是谁?」女人的声音竟有点沙哑低沉。
    二人同时问道。
    女人一怔,跟著道:「先生,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吧?现在是半夜呢,你半夜按人家的门铃还问我是谁?」
    「对不起,请问阮崇天在吗?」努力压著心中的不快,表面上仍是有礼貌地问道。
    「崇天?」
    「我是他朋友……也是他的邻居。」许诺觉得心中有点苦涩,连声音中都好有一丝颤抖。
    「邻居?帅哥,你不是要告诉我你是来借糖借盐吧?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候?」女人上下打量许诺,看他一身名牌西装,却半夜探访,不会是变态吧?
    「不,我找他有点事,他在吗?」许诺的手不自觉地紧握著阮崇天的手机。
    「拜托,这个时候普通人都睡了吧!你要是有事找他,明天请早吧。」女人打算把门关上,许诺连忙用手挡著。
    「等等,他在吧?」
    「他睡了,你到底想怎样?」
    「甜心,这麽晚了是谁?」房间内传来阮崇天的声音,大概是被门外的对话声吵醒。
    「亲爱的,没事,你累了一晚了,你快去睡吧。」
    女人敌视地瞪了许诺一眼,「嘭」的一声关上大门;留下许诺怔在原地。
    甜心?亲爱的?
    这一刹那许诺觉得自己很悲哀,那个今天早上说为自己奉献一切的男人,现在却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所谓的喜欢,原来只有这种程度的喜欢。难道就因为自己今天早上拒绝他的求欢他就找别的女人来发泄?还是他从来都没有认真过?
    许诺心都凉了,难道自己就只值当一个床伴?他把自己当作什麽?一个不用付钱的男妓吗?一个随时拿来调笑的玩具吗?
    许诺心里嘲笑著自己,以为对方真的会为自己付出?当年那个人不也愿意屈居下位讨好自己?不就是因为自己是大医院的唯一继承人?
    真可笑!想不到十年後的今天,自己仍是如此天真!
    天亮了起来,天边露出黎明的曙光。许诺疯个儿坐在露台,看著天空由漆黑变得光亮。他整夜未眠地看著街上,看著天边,脑中却什麽都没有想。
    他没有像当年一样跪下来求他留下,他没有像当年一样哭得死去活来,更没有走去割脉自杀。也许他也成熟了一点?也许他并未爱得很深?还是他明白这样根本留不住一个人,留不住一个根本不曾属於自己的心……
    他轻轻地抚摸著左手,那不再起眼的、浅浅的一度疤痕,本来已经痊愈的伤口竟有点发痛。
    许诺告诉自己必须要坚强,就如当年一样,既然别人不爱惜自己,自己更要对自己好一点。走进浴室洗了个澡,窝在被窝中躺著,他告诉自己必须休息,可是闭上眼却是那女人的脸,耳畔仍响起那句「甜心」和「亲爱的」。明明在被窝中应该很和暖的,为什麽他却感到如此冰冷?
    电话铃声响起,许诺叹了一口气爬起来,看到电话显示著「疯犬」,他有点犹豫,该接还是不接?
    (10鲜币)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他一向都不是一个会逃避现实的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键接听。
    「诺诺?你昨天怎麽都不听我的电话?你都不知我有多伤心,你昨晚什麽时候回来的?今天要出门吗?我今天起晚了,来不及替你做早饭,你什麽时候出门?我们一起出外吃好吗?」
    「不用了……」许诺很辛苦才吐出几个字来。
    「你的声音怎麽这样低哑?不舒服吗?你今天不上班了,我现在立即上来。」
    「不用了!」
    「什麽?」
    「我说你不用来了!」
    「诺诺?你没事吧?」听得出许诺的语气并不友善,明显生著气。
    「没事,如果阮先生你没其他的事也别再来电了。」
    「卡」的一声,电话给挂掉了。阮崇天实在摸不著头脑自己什麽时候开罪了许大律师?昨天不是还吵嘴吵得高高兴兴的吗?怎地睡醒就反脸不认人?是真的气自己急色吗?可是听上来又不像。
    「亲爱的,你不是说要出去吃早餐吗?怎麽还傻呼呼地望著电话发呆?」女人穿著暴露地走出大厅。
    「我说甜心你能不能穿得正常一点?」阮崇天揉著自己的额角,无奈地看著这个暴露得像夜店小姐的人。
    「你心动了?」
    「动你的头!你当年是男人时我都不动了,何况你现在不男不女?」
    「我现在是女人!」女人生气了,一脚蹭过去阮崇天的脚上。
    「拜托,如果你是女人,那可是对全天下的女人的侮辱!」揉著被踢的脚,怒瞪著她。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就不知下手轻重,痛死人了!
    「胡说,我的宝贝说我比女人好多了。」
    「他说你好,你还和他吵架?要是他不要你,我看你再往那里找这样的新好男人!」
    「有啊!昨晚认识了一个!」
    「谁?」
    「你的朋友加邻居,满帅呢!看来还很富贵,穿的都是名牌西装。」
    「朋友加邻居?」阮崇天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他有介绍过朋友给这家伙吗?突然想起昨晚半夜曾经有人来访,再想想今早许诺的反应,阮崇天吓得一身冷汗;霍然地站起来,一手扯过女人的手。
    「昨晚是谁来过?」
    「我怎麽知道是谁,他只是说他是你的朋友和邻居。」
    「你怎麽不叫我?我给你累死了!」阮崇天怒吼著,用力地扯著那女人便直接跑上楼梯,连电梯都等不及了。
    「喂!你带我往那里去?我要等宝贝来哄我的!」
    「你给我闭嘴!」
    走到许诺家门,发现自己忘了拿出锁匙,电话又在许诺那里,唯有不断拍打大门,再大声地叫。
    「诺诺!你误会了!这个家伙不是女人!诺诺!」
    「阮崇天,你疯了吗?谁说我不是女人!」那女人生气了,竟敢大声嚷著他不是女人?他是不想看到明天的阳光吗?
    「你这死人妖给我闭嘴!诺诺,他是人妖,不是女人,他是我朋友,昨天刚好和情人吵架了才来找我,我和他没关系的!你要相信我!」
    「你在干什麽?」打从电梯门打开便听到阮崇天的声音,不过听不清楚他在叫什麽;可走近一看便看到阮崇天牵著那女人的手在他门外。这算什麽?来示威吗?
    「诺诺!」阮崇天像走失的狗看到主人般,开心得直扑过去,却被许诺闪开了。
    「阮先生清早来我家门前想干什麽?」许诺在挂了阮崇天的电话後怎麽都睡不著,於是打算出外散心,顺便吃点东西,怎知到了大堂才发现自己没带钱包,只好折回。
    听得出许诺那刻意生疏的语气,阮崇天就更紧张。
    「诺诺,你误会了!」
    「什麽误会?」
    「我和他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人会手牵著手?」许诺从刚才就一直盯著那互牵的手,心里你气得发疯。
    阮崇天一听,立即丢开那只手,像那只手有传染病的。那女人也不气,反而很有兴致地观赏这有趣的戏,他可从未见过阮崇天这样紧张呢,而且对象是一个男人?
    「不是!他只是我的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
    「普通朋友会衣衫不整地在你家出入?你朋友的定义也真广!」许诺讽刺道。
    「真的,他是我在美国时的朋友。喂,你倒给我解释两句!」瞪著那一脸看好戏的人。
    「噢,你好,我叫周静,和亲亲在美国时共渡了几年,我们的关系可是那种可以赤裸相对的那种呢!」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说著}t话,交叉双手站在一旁看好戏。
    「你给我闭嘴!」
    「明明是你要我说的!」
    「死人妖!你给我过来!」一点都不客气地扯过周静,指著那不太明显的喉结,道:「诺诺,你看,他有喉结的!是男人!我和他是读书时的室友,他和情人吵架了,走来我这里蹭,我踢他都不走!我是冤枉的!」
    早在阮崇天那句「死人妖」便呆立当场的许诺没有仔细听阮崇天的解释,却仔细地观察眼前的「男人」,这样的一个尤物是个男人?正确来说……曾经是一个男人?
    「诺诺?」看著呆掉的许诺,阮崇天有点担心,诺诺不会以为我和这变态有什麽吧?
    「诺诺?我和这个死变态无别的关系,就是当年不幸和他当了室友……」
    「变态?你说什麽?我踹死你!说我变态,你就很好了吗?你不也喜欢了男人?以前的你不是说我很恶心吗?现在不也被这帅哥给迷了?说我变态?你比我更变态!」一边骂一边踹,阮崇天则左闪右避。
    「我现在仍觉得你恶心啊!我是喜欢诺诺,可是我不喜欢男人,我就只喜欢诺诺,你管我!」
    「够了!别吵!」许诺再忍不住看著二人耍宝了,这里是走廊啥!
    「诺诺,你好有气势,不如你丢了这只禽兽,考虑一下我吧!」周静两眼放光,提起许诺的手,诚恳地问道。
    「放开你的爪子!」阮崇天见状可不得了,扯开周静的爪,再将许诺整个人拥著。从许诺的口袋中取出锁匙,打开大门,揽著许诺走进屋里。周静想跟在後头却被阮崇天一}开,喊了句:「你给我滚!」便关上神圣的大门。
    (9鲜币)第三十章 (hhh)
    第三十章
    被压在大门上的许诺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误会不单自己伤心了一晚,今早更晦气地对待阮崇天;他有点不敢直视阮崇天呢。
    「诺诺,你坏了……也不问问我就误会我,要不因为我才高八斗、举一反三,现在也许还不知道你气什麽!」阮崇天抱怨道。
    「对不起……」
    「就这样?太没诚意了……」
    许诺抬起头来,主动献出自己的唇,贴上去那充满刚阳气的唇。与其说他是道歉,倒不如说他突然有种冲动很想吻阮崇天;想藉由身体上的接触去确认自己真的拥有这个人。
    这是许诺第一次主动吻他,阮崇天兴奋得全身颤抖,用力地搂著许诺的腰,努力地回应许诺的吻,与他的舌口交缠,努力吸吮他口中的甘津。许诺也辗转卷缠著阮崇天的舌头,舌尖向阮崇天的嘴中探入,与他的舌头厮磨。
    二人的吻越趋火热,阮崇天也在许诺身上点火,其中一只手已探入许诺的裤内,揉搓著那富弹性的臀瓣,自己的男根也不断顶向许诺的。许诺知道阮崇天已经硬得不得了,那大帐篷顶著自己的分身,替他脱下裤子,掏出那刚阳在手上套弄。
    阮崇天不甘示弱也脱下许诺的上衣,双手在许诺身上游走,在那两颗樱桃上流连,用姆指按压揉搓。离开那红肿的嘴唇,阮崇天吻向那锁骨,再往下吻向那颗小豆子。含在嘴中把玩,用舌尖刺激著他,吸吮舔吻,如含著美味的糖果。
    唇舌正在忙碌著,却没有忘记那让人欢喜的柱子,解开许诺的裤子,让他赤裸地呈现在自己面前,他感到自己的分身又涨大几分。他越吻越往下,直至那浓密的草丛,握著那精致的男根揉了数下,便将它含在嘴里。
    「唔……不……我未洗澡……」许诺的脸红得像熟蕃茄,想推开阮崇天的头,可腰却被扣得死死的。
    阮崇天越含越深,发出「唔唔」的声音,加上那淫靡的水声,令许诺兴奋得快支持不住,脚也有点发软。
    抓著阮崇天的头发,顺著自己的欲望,许诺没有了拒抗与反抗,反而开始挺腰插进那湿润温热的口腔。阮崇天则尽量张大嘴吧,努力地含得更深,双手更不时揉弄小球,用舌头用牙齿去取悦许诺。
    「唔……我……我要去了……放开……」许诺知道自己要去了,想推开阮崇天,可阮崇天却更卖力地吸吮,轻咬著他的柱子,刺激著他的敏感。
    「放开……放……」许诺再也忍不住,直接便泄了在阮崇天的嘴中。
    许诺没有在高潮後享受那瞬间的失神,却立即俯身用双手抬著阮崇天的下巴,道:「吐出来!」
    阮崇天站起来,乖乖地吐出,笑了笑:「原来诺诺的味道是这样的。」
    许诺除了脸红却没有生气,反而盯著阮崇天那一柱擎天的巨物。许诺没有嫌弃那刚替自己口交过的嘴,将唇贴了过去,感受著自己的味道。阮崇天搂著许诺的腰,再次热吻起来,沉醉在那主动的香吻中的阮崇天并没有留意许诺正将他刚刚吐出来的精液往自己後庭抹去。
    被吻得喘著气的许诺,呼吸变得越来越急速,阮崇天的巨物也越发的英伟雄壮。在二人吻得难舍难离之际,许诺突然转过身来,单手撑著大门,弯下腰,抬高自己的臂部。此时阮崇天才发现许诺刚刚竟在开拓自己後庭?现在後庭已含进两根手指,阮崇天觉得自己鼻子痒痒的快要喷出鼻血来。
    「你……帮我……」许诺用自己的手指抽插著自己的蜜穴,可是这个动作不容易做,还是让阮崇天来比较好。
    「可是……契约……」许诺的後庭被精液润滑,加上按压已变得柔软,颜色也变得艳红。
    咽下口水,说出违心的话语,他想要许诺,想要得很,他狠不得立即捅入,插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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