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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病人现在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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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在山上。
    一个在山下。
    再往北面,就是倒淌河。
    而松赞干布看了看四周。
    在此山上。
    似乎真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松赞干布不得不很好奇。
    魏砚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
    要知道此时在他的身后,可是吐蕃群臣,以及至少三万人的吐蕃士兵。
    还是说,他以为他站得高,他们就拿他没办法。
    听到了对方的呼喊。
    魏砚也是手上连把武器都没有象征性地带一带。
    居高临下地道:
    “没错!我就是你要见的人。”
    没想到这松赞干布大唐的话说得还不错。
    松赞干布并不着急着立刻跟魏砚翻脸。
    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年纪应该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
    拿着马鞭,扶着缰绳,颇有几分放松地问道:
    “你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魏砚也是放轻松地回道:
    “怎么?堂堂吐蕃赞普,还怕我有埋伏不成?”
    你还别说。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以松赞干布看来,这年轻人现在这纯属是找死的行为。
    别以为站得高,他们就追不上。
    你只有一匹马,我们这么多马,就算是你那真的是一匹名马,那他们换着骑,也能追上魏砚。
    魏砚总不能不吃不喝吧,就算是魏砚能忍受不吃不喝,那他的马也忍受不了。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
    魏砚有可能只是个饵。
    如果他们追了,那反倒是落入对方的圈套了。
    这倒淌河的河岸虽不能说十分地狭窄。
    但是大军一旦被拉长了,其实也是不太好指挥的。
    “放心,这里方圆百里只有我一个人——既没有吐谷浑的军队,也没有大唐的军队。”
    魏砚这话让松赞干布觉得很有意思。
    松赞干布开始有点相信,这是那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走大唐公主的人了。
    他的胆子应该有砂锅那么大。
    “你就不怕?”
    松赞干布道。
    同时伸手展示了一下他身后的人。
    那绝对是黑压压的骑兵。
    倒是他身边的一个人似乎有点按捺不住了,虽然不知道赞普在跟那人说些什么。
    可那人在山头上跟他们说话,这让他很是不爽。
    “那是什么人?”
    “要不要我们派人上去把他抓过来问话。”
    而松赞干布也是道:“那就是把大唐公主,以及吐蕃赞蒙给劫走了的人。”
    所谓的赞蒙,就差不多是王后的意思。
    当然,这个词的真正本义,可能并非是王后。
    王后只是中原皇朝后宫制度的称呼方式。
    而在吐蕃,可能这个词并不代指什么,它的意思只是很简单的,赞普的女人的意思。
    身旁的人一听,这还了得!
    当即气得双颊都微微地颤抖,一夹马肚,松赞干布拦都拦不住,就直接冲了出去。
    唉~莽夫。
    不过……
    松赞干布并未阻止。
    就让格桑去试试对方的虚实。
    这格桑是奴隶出身,在被松赞干布解放了以后,就一直跟随在松赞干布的左右。充当的,便相当于是松赞干布的贴身保镖、皇宫侍卫一类的角色。
    虽说身份低微,但是却十分地忠诚。
    而且……
    个人武勇也不错。
    寻常没有十多个人,而且配合默契,都很难近得了他的身。
    如果格桑能一下就把对方拿住。
    那事情倒是好办了。
    殊不知……
    他的美梦才没想多久。
    而格桑胯下的战马才跑了不到二十步,忽然马的前脚掌踩在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上,格桑才刚想要上山,就直接连人带马摔了个狗啃屎。
    “……”
    松赞干布。
    吐蕃群臣看到了,也觉得很没有面子。
    不过格桑并不气馁。
    他起来后憋红了脸,赶紧又重新扶好战马,上了战马。
    这一次走的步数多了一点。
    但是,之前那风里来火里去的气势已经没有了。
    直到差不多来到魏砚面前,这速度才稍稍地比之前快了起来,至少气势上,也更威武了些。
    但是!
    就在他即将来到魏砚面前的时候……
    是的!
    他又摔了,而且这一次是直接摔在了魏砚的脚下。
    就仿佛像是很憨直很憨直地向魏砚跪了下来。
    “……”
    这一次不单单松赞干布沉默了,就连吐蕃见到这一幕的全军将士,也都沉默了。
    平常格桑的实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一个打十个根本不成问题,可今日却是怎么了?
    他们何曾看到过,格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全军立刻由寂静,到纷纷出现议论,然后一时间,竟不由得有些轰动了起来。
    毕竟……
    一个人议论,那是一小点声,可要是数千人呢?
    难道是有什么山神之类的东西?
    不然这不能解释啊!
    尤其是最后格桑在魏砚面前那一跪,像,实在是太像了。
    魏砚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格桑,也是当即道:“这怎么好意思。又还没到过年……”不过挠了挠头,魏砚还是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红包,然后递到对方的面前。
    格桑已经脸都烧红了。
    虽然他根本听不懂魏砚的话是什么意思,甚至都不知道那个红色的纸袋有什么用。
    可他知道,这一次他丢人丢大发了!
    他霍地一下站起,就想要抓住小白的马头。一看他这个动作,魏砚就知道他已经是失去理智,开始发脾气了。
    好好的一个成年人了。
    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发脾气。
    而且小白最讨厌别人摸它的马头,忽然小白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不但躲过了格桑要向前抓来的手,而且,还以十分轻盈的姿势,直接马的两条后腿,一脚踹在了对方的头上。
    这一踹,魏砚觉得至少怕是要进医院了。
    因为等他重新转过身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要知道这被马后蹄踢到,那问题可是可大可小的。
    尤其还是小白这样的跳跃能力拉满的马。
    魏砚随即便快速地跳下了马。
    查看起对方的情况。
    好像已经昏迷过去了。
    然后再看看头部有没有受伤。
    有没有呼吸。
    山下。
    众人看到这一幕也是纷纷坐不住。
    松赞干布率先冲了出去。
    而魏砚则是挪动着对方的身体把对方的身体摆放好。
    之前是头朝着山下,现在已经被他挪到头朝着山上。
    另外,魏砚还把对方的衣领什么的打开,头盔也别带了,这只护着个头顶,两边耳边都没护着,有啥用。
    “兄弟,醒醒。”
    还好的是,这后马蹄应该是踢到脸颊的骨头上了。
    这脸颊的骨头还算是坚硬。
    如果是真的实打实地踢到了侧边头骨上那麻烦也就大了。
    “格桑!”
    很快,松赞干布也是匍匐地趴在了一旁。
    魏砚赶紧道:“你别挡着,病人现在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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