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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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嚅动的唇说着:“我……我出去……拿尿壶。”他害怕葵会乱塞东西。
    花葵不悦的撇撇嘴,“嗟!你拿那东西做干什么,我要的不要尿壶。”他想狠狠的欺负蠢老鼠一下下;亏他奸了蠢老鼠数次,怎还搞不清楚他根本不是解手。
    郝古毅浑身僵直的不敢乱动,想不透葵的身体很异常。“不要乱塞东西……”他可怜兮兮的央求。
    喝,不会吧……
    蠢老鼠在此时的嗓音听起来特别腻人,简直像媚药促使情欲瞬间更高涨……
    花葵将他囚禁在怀,硕长精悍的身躯欺压他的背,命令:“小老鼠,乖一点,我才会带你去买糖。”
    郝古毅猛摇着头以示拒绝,他不要葵的糖。
    花葵哪理会他摇头拒绝。“我会多给你钱,你就可以把存钱的竹筒放满。”他诱拐蠢老鼠听话。凑唇吻着粉嫩的脸颊,迳自抓来蠢老鼠的手心握住急待纾解的欲望,操控蠢老鼠乖乖的顺从。
    郝古毅吓得想缩回手,却被握的更用力,无法挣脱。
    耳边回着低沉浑厚的喘息,眼角的馀光瞥见葵的双眼紧盯着自己--感觉就像大黄狗看见鸡……
    突的,脖子吃痛,葵在咬他--
    “啊……”郝古毅颦蹙眉头,贝齿咬得唇瓣隐隐作痛,在松开的瞬间,一句‘讨厌!’在两人之间赫然炸开--花葵仿佛被人给兜头泼桶冷水似的,燃烧的欲望当场熄灭……
    手掌施力一扯,将蠢老鼠给转过身来面对,阴鸷的眼迸射危险的煞气,咬牙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他到底有没有听对?!
    清澈的双眸慌慌然的转动,吞咽下欲出口的话语,无措的手心在身后的门板游移,须臾,他抓到门闩。
    本能紧紧一握,仿佛这么做就能减少害怕。郝古毅低垂着头,“我……我……”抿唇支支吾吾,话未说出口。
    “还不快说!”花葵一吼,等得不耐烦。他最好是听错,否则……
    葵好凶……
    把他的手弄疼……
    乍然--
    “讨厌……我讨厌葵……”葵会嘲笑他傻、会杀他的鸡、会对他凶巴巴、会乱塞东西……
    郝古毅不再握门闩,伸手入口袋把葵给的钱掏出来,“我不要你的钱。”仰起脸来,非常坚定的说着。
    他想去卖油,到了冬天,就算手脚被冻僵也没关系。
    他不要葵住在这里……
    轰!
    花葵松了他的手,直到此刻终于明白--
    蠢老鼠竟然讨厌他?!
    然,他仍怀疑--究竟有没有听对?
    气死!
    放蠢老鼠溜出手掌心。花葵待在洗澡间里咬牙切齿,思忖了许久、许久--竟然被一只蠢到家的小老鼠讨厌?!
    这是什么道理?
    真他奶奶的……
    花葵抬起水桶,“唰--”将自己一身冲净。
    匆匆套上衣物,他怒气冲冲的离开洗澡间,回房去找蠢老鼠算帐!
    途经厅堂,没看见老废物,猜测八成是饭后在外跟附近的邻居聊废话。桌上仍?气死!
    放蠢老鼠溜出手掌心。花葵待在洗澡间里咬牙切齿,思忖了许久、许久--竟然被一只蠢到家的小老鼠讨厌?!
    这是什么道理?
    真他奶奶的……
    花葵抬起水桶,“唰--”将自己一身冲净。
    匆匆套上衣物,他怒气冲冲的离开洗澡间,回房去找蠢老鼠算帐!
    途经厅堂,没看见老废物,猜测八成是饭后在外跟附近的邻居聊废话。桌上仍搁着两副干净的碗筷,蠢老鼠没吃饭,很好。
    搞得他也没食欲,恚
    蠢老鼠完了!
    花葵抬脚“碰!”的踹开门板,犀利的双眸锁定在蠢老鼠的身上,他像是被人始乱终弃的怒吼不平之冤--“敢讨厌我……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他大发善心竟然被蠢老鼠当成驴肝肺,究竟是谁玩腻了谁……
    吓!
    郝古毅抱着竹筒瑟缩在床角发抖,“葵葵葵……变成鬼。”一瞬,脚踝被大掌握住,“叩!”后脑杓敲上床榻,整个人滑向床沿--“该死……”
    花葵分别将他的双手高举过头,伟岸的身躯欺压其上,瞅着那双清澈又无辜的眼,牙齿磨阿磨的--想咬死他算了!
    “我不要死翘翘……”郝古毅吓得浑身僵硬、脸色发白;怕葵会勒死他,就像老母鸡一样。
    清澈的眼瞬间涌上水气,氤氲朦胧的好不可怜兮兮……
    视线顺着晶莹的泪滑下脸颊而移向脖颈,映入一条串着三文钱的金色链子。赫然--花葵仿佛被雷给劈中似的惊愕不已……
    惊然--为什么要给他三文钱?
    扪心自问--
    明知他蠢、明知他是个智能不足的傻子;连左右都分不清楚,怕被老废物骂而躲着不敢回家……然,他寻遍大街小巷就为了找他回身边。
    真的只是为了玩弄么……若是如此,何须发怒与在乎他的讨厌与否……
    怎不是拍拍屁股离开这破窝,何况蠢老鼠被他奸了数次,早遂了玩弄之心也无任何损失。
    然,他却忽略自身反常的行为……
    渐渐--
    花葵敛了厉色,妖美的眼细凝那老旧的铜钱,伸手捻起其中一枚,薄情的唇漾起一抹诡异的笑--他不禁自嘲:“呵,三文钱……还真他奶奶的廉价!”可恶的蠢老鼠,竟然蠢到令他玩不腻……也莫名的舍不下。
    葵在笑……。郝古毅的脑袋呈现一片空白,心脏噗通、噗通的猛跳,屏气停止呼吸--花葵落唇亲吻他颤动的眼睫,尝到咸咸的滋味,他轻声诱哄:“别哭。我会买糖给你吃。”瞧他吓得发傻,该哄哄。
    郝古毅立刻摇头,找回了舌头,说:“不要……”获得自由的双手推拒那宽阔的肩膀,葵在扯他的衣裳,也在他身上乱咬,就像大黄狗咬他的鸡。
    花葵三两下就剥光那碍事的束缚,天晓得蠢老鼠每晚抱棉被的蠢样令人多生气!
    掌心游移在滑嫩的肌肤,落唇啃嗫来出气。
    郝古毅的手脚不断挣扎着,企图推开讨厌的葵。他叫:“不……不要咬我……我不要死翘翘……会看不到爷爷。”
    眉心一拧,花葵挺身动手松解自身的衣袍,咬牙骂:“弄死你算了,省得被你给气死!”没将他的挣扎抗拒放进眼里,脑中仅剩的念头就是奸了蠢老鼠。
    无法再忍耐,一手屈起他的腿,欲望抵在他的柔嫩的私处磨蹭,另一手扣住他的腰侧,噬人的眼眸凝在欲望一寸寸的没入他的体内,紧紧的镶嵌,睽违以久的舒畅滋味瞬间席卷至全身--“噢,你是糖……”他满足的喟叹。
    “啊,好痛!”郝古毅的十指分别陷入葵的臂膀,脸蛋皱成一团小肉包,开口呼痛。
    绷紧的身躯在他的怀里晃,被摇得头昏脑胀,又捶又打那硬梆梆的雪白胸膛。“呜呜……好痛……葵乱塞东西……”郝古毅眨着泪眼指控,“葵好坏……屁股好疼……”
    他抬手抹抹眼泪,抿紧唇瓣,用力深呼吸,再继续推拒着葵的身体。
    花葵站在床沿抬高他的腿,奔驰的欲望用力一顶,同时开口骂:“痛死你算了!真他奶奶的……聪明人被糊涂蛋给诱拐,我没操得你哭爹喊娘,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叫葵花!”
    仿佛泄恨似的--
    以欺负蠢老鼠为乐,恋上了……真他奶奶的见鬼!
    “价值三文钱……”花葵摇了摇头,又骂:“这宗生意亏大了!”他竟然栽在一只蠢老鼠的身上,精悍的腰持续摆动,存心把蠢老鼠给撞得更傻才不会说出‘讨厌’的字眼。
    “呜呜……”郝古毅渐渐停止了徒劳无功的挣扎,葵的力气比他大,又凶又恶的说了一堆莫名奇妙的话;就像狗会追着他叫,还会咬得他屁股开花--好疼……
    花葵只手托腮,一派慵懒的侧躺在床,妖美的眼细凝身边窝着一只小老鼠,酣睡的甜……
    指尖拨开散发,唇瓣漾着弯弯浅笑,他到此刻才发现小老鼠有浅浅的酒窝。
    “小鸡好可爱……”
    耳闻小老鼠在呓语,八成是梦到后院子里的小鸡。花葵落唇吻着那粉嫩的脸颊,思忖:呆傻的小老鼠心里头只搁着爷爷与鸡群,除此之外,还装得下什么?
    不由得纳闷--
    究竟是什么吸引自己?
    是他的无知、蠢笨,还是宛如处子般的纯净……
    在他的身上没有半点人性的污浊;追循着本能将他据为己有;从未在乎他有多痴傻……
    “小老鼠。”花葵轻轻一咬,存心吵醒他。
    “嗯……”低沉的叫唤好熟悉……吓!郝古毅一瞬瞠大眼眸,映入葵的影像和大黄狗重叠。他惊叫:“狗咬小鸡……”
    花葵不禁皱眉,大掌扣住他的下颚,牙齿轻咬只会说出蠢话的嘴,安抚道:“别怕,已经没有狗会来咬鸡了。”
    可是葵会杀鸡。郝古毅双手本能的推拒着压在身上的重量,央求道:“葵不要杀鸡……”
    “嗯,不会杀鸡。”虽然他很想。但,小老鼠说不杀,就不杀。“不许讨厌我,听见没?”
    葵像大黄狗,醒来就咬人。郝古毅倒抽了几口气,被咬住的唇瓣难以顺利的开口,他闷呼:“我要去作饭,要喂鸡,要卖油赚钱给小鸡买饲料。”
    “嗯,我带你去买。”花葵抬起俊美的脸庞,掀开覆在两人身上的棉被,迳自下床穿衣,同时命令:“快把衣裳套上就去作饭。卖油的事,不准去。”
    凡事他说了算,小老鼠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回头看着坐在床上找衣裤的小老鼠,那小脸上显露一丝懊恼,似搞不太清楚衣裳在哪?
    须臾,花葵好整以暇的站在床边等着他穿上衣服,折腰为他套上鞋,揪着他去铜镜前站好,解开他顶上的布条,检视这蠢脑袋的伤口是否无恙。
    “饭后,我就带你出门买鸡饲料。”
    郝古毅不敢反驳葵说的话。揉揉双眼,垂首盯着脚上的鞋,想着葵都听不懂他说了什么。
    他讨厌葵会嘲笑他;不要葵买的任何东西……
    第十章
    市集
    花葵带着蠢老鼠逛菜市场,不断灌输一般常识--鸡鸭鱼肉蛋的分别;青菜、白菜的分类等等。
    他简直像个老妈子似的,千叮咛、万交代:“记清楚了没?”
    郝古毅只想挣出他的箝制,不喜欢被葵握着手。心慌慌的左右观望,有没有人嘲笑他是傻瓜。
    他记不住葵刚才说了什么,搞不清楚青菜为什么有好多名字,想不透为什么不能每天吃地瓜叶?
    为什么不能捡老婆婆不要的菜叶?
    无所适从这突来的改变,葵要他以后买菜……可是他没钱。
    “拿着。”花葵塞给他一锭银子,“你想吃什么零嘴,就去买。”
    迷惑的眼神映入碎白银,郝古毅从口袋掏出一枚铜板,相较后说:“葵的钱白白的。”它们长得不一样。
    “废话!当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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