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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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呢!”
    “呵呵,行,就挂了吧!照片,别忘了发照片。”
    好歹结束了谈话,杨凡活动着已经僵直的脖子,绕到楼下。他一边走近,一边把镜头对准冬和。
    冬和坐在长椅上看书,孩子睡在他身边的篮子里。太阳纯净温柔,仿佛一双芳香的手掌,抚摸在他温顺的发丝上。听见声音,他抬头看着杨凡走来的方向,脸上绽开明净的微笑,黝黑的眼睛弯着,精致的嘴角上扬:“二哥,你迷上摄影了啊?最近总偷拍。”
    “可不是,”高祖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冬和的背后跳出来,“他用镇静剂把你迷昏,扒光了你的衣服,拍了好多裸照,露点的啊!”高祖闻说话的时候,脸上故意是那种很猥锁的表情,手指头往裆下一指,“啊呀呀,我都有看到。等着将来勒索你,我们提前退休,享受生活呢!”
    冬和的脸由红变白,由绿转黄,气得双手攥成拳头,捶打着自己的大腿,连声叫个没完:“呀!呀!呀!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杨凡连忙走上去,给他顺气,迭声安慰着:
    “没事儿,别生气!二哥帮你教训他!”
    “二哥,你,你,你今天一定帮我教训他这个水沟一样的臭嘴巴!”
    杨凡一把揪著高祖闻的衣服领子,看着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的冬和,问:“你想二哥怎么罚他?挖眼?割舌?嗯,”杨凡看着高祖闻投来的不可置信的眼神,“要不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阉了?”
    怎么知道冬和完全没领会杨凡的话,头摇得象波浪鼓,双拳挥舞着:“给我掌嘴!掌嘴!!掌嘴!!!打到他不能说脏话为止,二哥,你帮我打他!打他!!打他!!!”
    这下轮到杨凡难做了,他本来想打个岔,让冬和消气,怎么也不会真的阉了高祖闻吧?可是怎么知道,冬和认真了,这掌嘴的执行性多高啊!他的手举在那儿,打也不好,撤也不好,看着高祖闻的苦瓜脸和冬冬几欲流泪的面容,犹豫不决。
    正在这时,宝宝高声哭了起来。
    第22章
    日琴岛的一端是富豪的住宅区,都是有钱人夏天的度假别墅。岛中间是片矮山,隔开的另一边多年前已经开发成旅游区,购物中心和酒店设施都很齐全,各种不同风味的餐厅鳞次栉比,夏天来临的时候,是个风光旖旎的小岛。距离市区也就二十分钟的渡轮,每天都有若干次,交通也很方便。冬和的房子在山腰上,可以看见全岛的风景。但是外表不似其他的别墅那么张扬,是座简单朴素的二层红砖小楼,带一个幽静的小院,树木遮天,奇花异草,还有个小小的池塘,乍看上去就是个寻常人家。冬和跟随杨凡高祖闻走进院子,迎面吹来的一阵风,带着浓郁的丁香花的芬芳。高大的乔木,墙角开满雪白的花丛,冬和觉得脑袋里某个角落给悄悄触动,他连忙低头看看孩子安静的睡颜,在这一刻给他勇气。
    客厅的装修仍然很含蓄却舒服。后面的一面墙,几乎全是窗户。
    “哇!”三个人几乎同时发出赞叹。
    后院大得让人瞠目结舌。一片翠绿草坪,一直连到海边。两边保留着岛上原来高大茂密的树木,和旁边的住宅完全隔开,仿佛整个岛屿都只有自己。如此昂贵的小岛,这么大的一块地皮,老大退休养老的钱都花在这儿了吧?杨凡站在后门的门口,看着不远处的大海,心里默默想着!
    冬和拎着婴儿篮,站在大厅的中间,有些局促不安。
    “这是我的家吗?”他小心翼翼地问杨凡。
    “对啊,不过没有印象也别害怕,这是新家,我也是第一次来呢!”
    冬和听到是新家,疑惑更多了些:
    “可我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呢?”
    “怎么会?我们没来过这里啊?”杨凡想了想,“大概和我们以前生活的老宅有些象吧?嗯,大概是的。喜不喜欢这里?”
    “噢,喜欢是喜欢,可是我和宝宝两个人住,会不会太大了?”
    杨凡笑了:
    “大?这是岛上最大的一块地皮,最小的一个房子啦!再说,你以前住过的地方,比这个大多了,只有嫌小,哪有嫌大的道理啊?”
    “是这样啊!”冬和把宝宝放在沙发上,小家伙在渡轮上的时候就睡着了,现在还没醒,“二哥,我们家很有钱吗?”
    “是你很有钱。”高祖闻插进来,“你们家兄弟三个,我挑了个最穷的。”
    杨凡一脚踢过去,“你不说话,别人能当你是哑巴吗?”
    他走到冬和的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心地安慰他说:“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情。你继承了养父的财产,本来没这么多的,但是大哥经营的十多年,企业的价值今非昔比,所以你的财产都是合法的。大哥的朋友在帮忙打理你的投资,如果你有兴趣就自己做。”
    冬和连忙摇摇头,“我不懂那些的。”
    “大哥的朋友信得过,就让他先做好了。反正你和宝宝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不用担心啦!”
    “那,你能在这儿跟我一起住吗?”冬和用眼光征求着杨凡的同意,这让杨凡很为难。
    高祖闻心里痒痒,禁不住又插嘴进来:
    “你要接收可得接收一对儿啊!我和你二哥分不开。”
    “你也要住进来?”冬和撇撇嘴,“那我要考虑一下了。二哥,还是不勉强你了。”
    冬和这么明确地扫高祖闻的面子,让杨凡觉得很过瘾。当然冬和并不习惯为难别人,连忙解释说:“开玩笑的,如果你们愿意搬进来住,我当然不会介意。”
    “我在市区住惯了,这里通勤太不方便,而且高祖闻这个祸害还是我自己收拾好了。我给你请了个钟点工,她每天过来帮你做午饭和晚饭,你想吃什么跟她说。还有一个清洁工每周过来帮你洗衣服和打扫房间。我周末和休假都过来陪你,你要是寂寞了,岛上有美术学校,音乐学校,你以前对那些都是很有兴趣的,可以报个班学习。如果你要出门,一定记得拿手机!方便联系。”
    “我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自己的。”
    “知道你懂事,还是得交代,药得按时吃,身体上任何小小的不舒服,例如头晕,肚子疼,都要马上和我联系,记住,是马上噢!”
    “知道啦,从医院出来才半天,你都说了五遍了。”
    “你别嫌我罗嗦,要是不听话,我立刻把你送去住院,听到了吗?”
    冬和低着脸,皱着眉头,嘴蹶得高高,给“住院”抓了痛脚,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我记住了。”
    “没现在是爸爸了,和以前不一样,为了宝宝也要小心自己的身体。”杨凡笑着拍了拍冬和的肩膀,心想,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澳洲那树袋熊还不变成鳄鱼来吃我?“好了,要不要去洗个澡?我带你出去吃东西。”
    “嗯,也行,”冬和看了眼沙发上还在睡的宝宝,“我很快就好,你们等我一下。”
    按摩浴缸很舒服,冬和浑身清爽走下楼的时候,就听见宝宝嘹亮的哭声。高祖闻正束手无策,抱在怀里从大厅的一头走到另外一头,嘴里念念有词:“我的小祖宗啊,小祖宗,哭了这么久,你不累吗?你爸爸和叔叔要打我的时候,你就这么哭!现在不用啊,太浪费,攒着力气,关键时刻再哭啊!嗯,嗓子不错,可以做草珊瑚含片的广告啦。”
    杨凡给他叨叨得很烦心,把奶瓶递上去,小家伙也不吃,摇着脑袋躲开,小脸皱巴巴,红通通的,眼泪刷刷地淌着,哭得这个委屈啊!冬和的头发还湿的,连忙走过去,把孩子接到手里,宝宝看见爸爸,张着手臂要爸爸抱,嘴巴“吧唧”着不同的声音,哭得更凶了,那眼泪简直就跟大珠子一样,劈劈啪啪地掉个不停。冬和把小永竖着抱在胸前,让小家伙的头伏在肩膀上,连声哄着:“乖,乖,给我们的新家吓坏了吧?以后宝宝就和爸爸住在这儿啦,不用害怕。”
    冬和一边拍着孩子的后背,一边轻轻晃着,小永的哭声很快低了下去,一会功夫,只是抽抽答答,睫毛还都是湿漉漉的,安静又疲倦地伏在爸爸的肩膀上。冬和接过杨凡递来的奶瓶,在沙发坐下,把小永放在腿间。小永抓着爸爸的一根手指头不放松,嘴巴含上奶嘴,咕咚咕咚地吃起来。
    “冬冬,”杨凡摇着头说,“我开始同情你了,这一个人带他,还不把你给累死?不行,一定要找个帮手。”杨凡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一个人,“冬冬,你很快就有朋友陪你了!”
    “谁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冬和没有追问下去,低头看见宝宝已经吃饱,奶瓶含在嘴里,脸颊上还挂着透明的泪水,偶尔抽一下,人却又睡着了。
    一个人带孩子,的确比想象中辛苦很多。以前在医院的时候多少有护士帮忙,现在全靠自己,开始的几天,冬和应付得很狼狈。小永每天晚上最少醒两次要吃奶,冬和晚上基本没什么睡眠,白天的时候也不敢睡,小家伙的睡眠渐渐少了,白天有一半的时间是醒的。不过倒不是很闹,算是比较乖,有时候心情不好闹脾气的时候,冬和哄一哄,就消停了。本来以前冬和还担心自己在家只看孩子,会不会很闷啊!现在终于知道,不会,因为能给这小祖宗累死。
    这天中午,冬和正在给小永换尿布,小家伙很不守规矩,啃着小爪子,蹬着一节一节的小胖腿,冬和刚把他的脏尿布扯下来,光着屁股好象让他非常高兴,小鸡鸡翘起来,冬和大惊,盯着那儿说:“不准,宝宝,爸爸不准……”
    还没说完,宝宝的尿“吱溜”画着弧线,准确落在冬和的雪白的衣襟上。
    “你是坏宝宝,不听话,爸爸都说不准了,你还……”
    说归说,冬和也没敢动,直到宝宝尿完了,用毛巾给他擦干净,换上新的尿布。给他塞了个奶嘴:“你给我老实在这儿呆着,不准动。”
    冬和起身要去换衣服,门铃却响了。这让冬和有些紧张,他在岛上谁也不认识,会是谁呢?他走到门边,透过玻璃,门外站着一个斯文的男人。冬和连忙开了门,冲着男人笑了一下,说:“是……丁燃吧?”
    “哎,对。”丁燃有些尴尬地搓了下手,“我搬过来了,住在岛的另外一边。”
    “噢,二哥说的邻居就是你啊!快进来吧!”
    丁燃一进门就听见客厅的宝宝在“呀呀啊啊”地叫着。冬和连忙走过去,把他从地毯上抱到婴儿床里:“吵什么吵?不是刚刚喂过你,乖乖睡觉!”
    冬和假装严厉地冲小永说。小永的智商还不能理解爸爸的意思,不仅没安静,反倒叫得更大声,伸着小胳膊要抱抱。冬和没办法只好把他抱在胸前,手托着他的屁股,让他伏在自己的肩膀上,小永特别喜欢这个姿势。冬和转身,看着站在眼前的丁燃说:“我儿子,小永。”
    丁燃的眼神奇怪,甚至有些痛苦,却很快掩饰起来:
    “很可爱。”他伸手摸摸孩子的脸蛋儿,不禁低声赞叹说,“漂亮的小家伙。”
    “我不招呼你了,随便坐,喝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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