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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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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气整个人软倒在地。
    丁金看看衣不蔽体还伤痕累累的小七,又看看领子被解开露出大半酥胸的兰罄,放声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二人为何衣衫不整?」
    小七喘了口气后,身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升了上来,热得脸红气喘,浑身像被人拿了羽毛挠痒痒似地叫他快受不了。
    小七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浑身上下没一处舒坦,但他仍忍着站起身来,用一身伤对着众人说道:「我们两人是被这个小王爷东方雷引强行掳来的,他不但意图淫辱我们,还对我们施以酷刑。看看我的衣服全给脱了,看看我身上都是鞭痕,这个恶人行径大家今日可都亲眼瞧见了!」
    小七接着再说:「还有,小王爷在书房底下有个密室,里面也关了许多被他强掳来的男男女女!他们都被折腾得不成人样,你们快去救他们!」
    王府侍卫个个面面相觑,禁声不语,丁金则怒道:「东方雷引身为肃王府小王爷,竟然做出此等败坏法纪之事,如今罪证确凿,来人呀,把东方雷引抓回去,让施大人开堂审问!」
    「等等!」肃王府管家有些犹豫地走向前来。「青州是肃王爷的辖地,如今王爷不在,你们不能随意抓小王爷走」
    丁金掏出捕快腰牌说道:「我们是九品捕快,吃的是公家粮,效命的是衙门里的大人与当今圣上!东方雷引犯下一起命案、两宗强奸罪行,如今人证在此,依当朝律法必须带回衙门审理,你们若敢阻拦,那便是不将律法与当今皇上还有我们家大人看在眼里!
    王爷虽然大,但大得过天、大得过皇上吗?若这事传到皇上耳里,知道王爷纵子行凶,小王爷又不肯与我们回衙门,我看到时候不止你们有事、小王爷有事,连你们家王爷也会有事!」
    丁金这一席话说完全只是吓唬人的,但对肃王不在、小王爷又晕死过去群龙无首的王爷府,还是有一定的震撼力在。
    那管家支支吾吾地,有些怯懦地看着丁金,丁金一脸正色,继续指挥在场捕快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拘下东方雷引之后,李忠朝小七走来,把自己的外衣解了给小七披上。他无意间触碰到小七的肌肤,小七猛地抖了好大一下,差点整个人就往李忠怀里倒去。
    「你没事吧?」李忠这个老实人看不出来小七被下了药,只当他让东方雷引打得很惨,连站也站不稳了。
    安国则跑去想扶助摇摇欲坠的兰罄,然兰罄却一把甩开安国的手,闷声喊了句:「滚开!」
    「小头儿你怎么了?」安国瞧兰罄额头上密密麻麻布着汗,担心不已。
    小七回头看见兰罄的模样,心里一慌,便颠颠倒倒地朝他跑了过去。
    哪知他的靠近也让兰罄不悦,兰罄见着小七那张脸,又想起他方才以身犯陷之事,嘴角绽开了一朵阴森森的微笑,说道:「你成啊,连命也不要,替我挡鞭子了!」
    说罢那指尖便朝小七指去,作势要将剧毒弹到小七身上。
    然而小七却完全不在乎这个,他难掩心中焦急之情,直接把兰罄的手给抓住了,用指甲将那抹毒弹掉,把人朝自己一拉,说:「站不住了是不是?先往我身上靠!你酒可喝得比我多,头晕不晕,是不是很难受?」
    兰罄一愣,还没出口的话便止了,随着小七的拉扯,静静地朝他身上靠去。
    金忠豹国向来最在乎的便是他们衙门里的这个小黑大人,四人急忙围了过来问道:「小头儿不要紧吧,浑身是汗的?」
    一人则讶异说道:「你们两个人的脸怎么都这么红?」
    小七抱着兰罄,压抑着颤抖问道:「东方雷引密室里那些人救出来了没有?」
    丁金说道:「已经派人过去了。」
    小七点头,说:「那好,你们留下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接着他朝李忠说:「李忠,带我和小黑回你们下榻之处,快!」
    小七这一声快,听得金忠豹国心中一凛。
    为不打草惊蛇,归义县的捕快这次是扮作商贾旅客,分批进到青州来的。
    金忠豹国下榻在青州城内的一间客栈,李忠将小七和兰罄护送回客栈后,小七急急吩咐小二抬来澡盆、并注满冷水之后,便将李忠赶到门外。
    关上了门,小七急忙赶到兰罄身边。兰罄整个人已经被药性所控,皱着眉吐着灼热气息,难耐地倒在床上,手指抓扯着底下床褥。
    为了行动方便,小七方才在王府就再度展了回春功,将身体恢复成平常模样,只是因为内力被封,所以恢复得慢,直至回到客栈才手脚长了一些。
    小七端来个盆子,将兰声扶了起来,虽然他自己也中了淫毒,但却无心于己身,而是压着翻腾的情欲对兰声说道:「师兄、师兄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小七一将兰罄扶起,兰罄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美人吐息如兰,芬芳醉人心智,小七一个把持不住,搭在兰罄腰上的手便用力掐了下去,但兰罄一声难耐呻吟由唇间迸出,及时换回了小七神智。
    「奶奶个熊,百里七你这时还乱想着什么东西!」小七反手给了自己几个巴掌,掌声响亮,连在外头的李忠都听着了,急忙问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听李忠的声音似乎着急得要破门而入,小七连忙喊道:「没事!我没事小黑也没事,你千万不要进来!」
    之后小七深深吸了几口气,将手指搭在兰罄唇边说道:「师兄,我现在要替你挖吐,让你喝下去的那些酒都吐出来,有些不舒服的,你忍忍!」
    兰罄意识还有半分清明,当他听见小七讲的话,心里直是冶哼。他连挖肉断骨都不觉得痛了,挖吐又能有什么不舒服?
    只是小七的声音那般着急、那般担心,彷佛整颗心都悬在了自己身上。
    兰罄突然又想起,这个人方才挡在他身上替他捱的那几个鞭子。
    小七的脸上还有鞭痕,纤细的脖子和半裸的胸膛上也仍留有血迹。
    兰罄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一直在自己身边,他好像一直都对他不好,不但打他板子,还常常笑他胆子小,但这个人一直都没有离开,总是留在他身边。
    他老是对着他笑,虽然痞痞的,可是当他对着他叫师兄,那话语中一点的尊敬与一点的欢快,他总是听得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这般欺负他,他还是没有走,甚至在那个龟蛋小王爷意图染指他的时候,挡在他身前,为他捱下一切。
    「小鸡……」
    兰罄好像不懂,却又有些明白。
    这个人的心,已经放在了他的身上……
    「快点快点,快吐出来!」小七将手指伸进兰罄嘴里替他抠喉咙,让兰罄将腹中剩余的酒水全吐到盆子里。
    接着他又忙又乱地将盆子端到旁边放去,然后将兰罄的发钗拔下,旋开顶上的一颗珍珠,将里头暗藏的清心解毒药倒了出来。
    小七连忙端来水,先让兰罄服下一颗,自己跟着才服下另外一颗。
    小七说道:「这是师父给我的护身药丸,我为防万一就塞在你发钗里了。但金风欲露丸阴毒无比,这药丸只能缓解毒性,没办法完全解去淫毒。」
    小七边用衣袖擦汗,边扶着兰罄,让他跨进浴盆里,好降去一身难忍燥热。
    「泡一下冷水,千万别运功,你等等我,我去找人来救你。」小七说着,转头便要往门口冲去。
    「找什么人来救我?」兰罄一双眼睛黑得深不见底。
    小七止下步伐回望兰罄,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说道:「金风欲露丸非同小可,唯一救你我的方法,便是找人来……咱俩一人一个……然后……嗯嗯……就是那个……师兄你懂的……」
    小七接着又问道:「对了,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我……」
    小七话都还没说完,兰罄表情便渐渐冷凝。
    兰罄开口打断小七:「陈小鸡,你找死吗?」
    小七最后几个字噎在喉间,当下便知道了兰罄对这种事心有芥蒂,然而,如果有办法他也实在不想这么对兰罄,最后只得说道:「我还是先叫李忠找几个人来让你挑,否则晚了就迟了……」
    「那你呢?」兰罄凤眸一抬,凝视着小七。
    「嗯……啊……」小七被看得整个人一阵恍惚,差点就举步往兰罄扑去。但最后一刻他硬是咬牙忍了下来,转身喘道:「你、你挑剩的我再挑……」
    说罢便急急往门口走去。
    小七已经热得脑子几乎一片空白,要不是仅存的一丝清明支持着自己,他实在不敢想自己会对浸在浴盆中、拿着一对湿润双眼看着他的兰罄做出什么事。
    小七打开房门,对守在门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无法帮得上忙的李忠喊了一声:「阿忠!」
    「怎么了、怎么了,小头儿怎么了!」李忠连忙问。
    「去你奶奶个熊!」小七硬扯起一抹笑,佯怒道:「你眼里就只一个小头儿,兄弟都快厥过去了,你瞧见没有?」小七抹了一把汗,整个掌心湿淋淋地。
    「你们两个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受了重伤,要不要叫大夫!」李忠走过来,伸手搭在小七肩上,言词间担忧之情流溢而出。
    小七本来就撑不太住了,他一个失神腿一软,李忠又慌忙将他扶起来。
    小七甩了甩脑袋,哑声说道:「我们两个没受重伤,不过也差不多了!你立即到欢馆找几个干净漂亮的带回来,记得,要温柔一点的!小头儿和我中了春药,就快不行了,你快去快回,我们两个等着你救命哪!」
    「春、春、春药!」李忠结结巴巴地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然而,却在下一刻,那扇门后面传来了另一阵声音。
    「不用叫人了。」
    浑身湿淋淋的兰罄不知何时跨出了浴盆,站到了小七身后。
    小七愣了一下,转头一见是兰罄,气急败坏地便道:「你怎么起来了,还不快回去浴盆里面泡好。要不待会儿欲火攻心,那可是抓着谁就……」
    「就怎着?」兰罄看着小七,嘴角勾出一抹阴森森的笑。
    兰罄那双漆黑的凤眸扫过李忠,李忠被他看得起了鸡皮疙瘩;兰罄再将目光停留在小七身上,而后,伸手抚了抚他的睑。
    那张脸因为散去回春功的缘故,褪去稚嫩,化得英挺许多,但仍看得出年少时眼眉柔软的影子。
    兰罄摸着:心思便被牵动。他说:「谁来我都不要……」
    「那怎么成!」小七急得直跳脚,可就这么一急一跳,体内药力直冲上脑,让他整个人便是一晕,脚又软了下来。
    李忠见况连忙想扶住小七,却慢了一步。
    兰罄迅速伸手把小七揽住,将他拉回怀里靠着,而后用一种让小七不寒而栗的声音说道:「因为,我已经选好人了。」
    「选、选好人了?」小七猛地一惊,看看李忠,又看看自己。
    兰罄的目光不在李忠身上,这莫非就是代表……不、百里七你想太多了,哪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只是当小七再将视线投往兰罄,电光石火间,四道灼热的目光在空中交会,相交的那刻,彷佛雷电撞击,撞得小七小心肝猛地跳了好大一下,浑身颤抖起来。
    「师、师、师兄?」小七一边抖一边问道。
    兰罄朝小七绽放了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绝美笑容,只是以往常常被兰罄的笑迷得昏头转向的小七,这回却兴起了很不好的感觉。
    该不会……真的是……
    不、不可能!百里七你别自己吓自己!
    小七猛摇头。
    「小七你乖乖的,小黑大人我会好好对你的!」兰罄说罢,劲风一扬,门板「砰」地关上。两个人的身影隐没在门后,也掩去了李忠焦急的视线。
    「呜咿……阿忠啊……」小七预感成真。
    他万分恐惧,兰罄真是屈服于药性之下,再也忍不住,直接就近要拿他的屁股来解春药了!
    师父救命――
    「砰――」地一声巨响,小七被重重扔到床板上,痛得他眼泪差点喷了出来。
    兰罄直接压到小七身上,小七一回过神见到在上头阴恻恻笑着的兰罄,一整个便是头皮发麻。
    小七只披了一件外衣,这般姿势让衣衫往两旁落去,露出一片肌理均匀的胸膛出来。
    他看见兰罄那双眼睛在见着自己的胸的时候,发出凶狠的光芒,一只手又往胸口摸来,掌心与肌肤的碰触仿佛发出火花一般让小七猛地一颤。
    当兰罄的手意犹未尽地在他胸口上缓慢抚摸,而且有越来越往下的趋势时,小七急忙往兰罄的手一抓,吼道:「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行?」兰罄声音沉了下来。「你情愿找姑娘伺候你,也不想让我碰?我哪点比不上她们,她们又有哪个比我漂亮了?」
    兰罄根本不管小七的反对,那只手挣脱开来,一下子便往小七已经略略抬头的肉柱抓去。
    「呜……噢……」小七受不了这种刺激,整个人蜷曲了起来,一抖一抖地。他声音拔高尖锐,断断续续说道:「这、这不一样啊……师兄你是男人又不是女人……寻常人这时候不都应该找女的吗……」
    兰罄又轻轻施了一下力。
    「啊……噢……」会死、会死,快出来了!小七含泪哀嚎。
    「男的如何,女的又如何?还不都一样!」兰罄气息也是不稳,斗大的汗珠…由他额上滑下,落到他身下小七的嘴唇上。
    兰罄看着小七那方才被咬出血来的薄唇,还有他脸上隐忍难耐的神色,心里一把欲火便一下子全烧了起来,令他声音都有些不稳。
    小七哭丧着脸说:「师兄不行、我们不行!要真怎么了,等你清醒之后一定会后侮的!」
    兰罄说道:「我现在很清醒。」
    「你根本一点都不清醒!」小七打着兰罄的手,要他放开自己可怜的小肉柱,可兰罄非但不放,还动了起来,这要死的动作惹得小七直哼哼。
    「呃啊不行,绝对不行!师兄你是忘了以前的事,才会觉得无所谓,要是你记起来,定是连看也不想看见我,更遑论和我做这种事了!」说着,小七开始垂死挣扎,冒着子孙根不保的危险,也要从兰罄手中逃脱。
    兰罄见小七这般拚死也想逃离的模样,心里火气更旺。小七越是挣扎,他便抓得越紧,直至最后小七耍无赖,伸出手猛地掐了兰罄腿间的要害一下,兰罄一抖,松开了手。
    小七抓罢立即往床头缩去,一脸惊恐得不得了。
    「陈小鸡!」兰罄眉宇间怒气渐渐浮现,四周氛围蓦地沉重,如同暴雨将来,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这个人即使内力被封,散发出来的气势仍有让人不寒而栗的能耐。
    兰罄再度逼近小七,小七则猛喘着气抵抗,这两人双手来来去去,在床上展开武功招数,打到最后甚至连双脚也上了场,几乎缠成了麻花辫。
    「放开我!」小七怒吼,抽手间因为用力太猛,手掌便整个甩了出去,而后他听见「啪」的一声。
    「……」兰罄的动作停了下来。
    「……」小七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掌,再看看兰罄白玉般的容颜上慢慢泛起的五指印,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颤颤地「啊……啊……啊……」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你打我,嗯?长胆子了?」兰罄嘴角勾起了笑,一双阴沉的眼直盯着小七。
    小七慢慢屁股往后挪,明知无路可退,可仍挣扎着说道:「是意外!师弟哪有胆子打师兄您,这是意外、是意外!」
    「我这么疼你,你却打我一巴掌,你这师弟对师兄还真是好啊!」兰罄说罢佞笑一声,五爪迅速朝小七抓来。
    小七一声大叫,心想小命休矣,便豁出去地喊道:「我这么对你是因为我爹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也讨厌我讨厌得紧,我为了你着想,才不想让你和我发生任何一丁点将来会后悔的事情!」
    兰罄静了下来。「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他一双眼睛又黑又亮,虽然满是欲火却压抑强忍着。小七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心想错过这时机可就再也没解释机会了,两个人都要一起玩完,于是便如连珠炮一般劈哩啪啦地说了:「记不记得我同你说过的那间大宅子的事?我说的师兄便是你,只是你忘了以前的事情,认为自己是施小黑了!」
    小七说:「当年你一家七十二口被我爹所杀,而你被他当成禁娈囚于深宫,他对你做了许多无耻之事,于是你恨他,连带也恨我,你说那是恨屋及乌……
    我,是我爹最疼爱的儿子……所以,照你的行事风格,我是你仇人之子,虽然你已亲手杀了我爹报仇,也因为我救了你而放我一马,但你仍是不待见我。
    你现在走火入魔什么也不记得了,忘了那些事,所以才会让我留在身边,等哪月哪日你恢复了记忆,到时肯定又会不屑于我,若知道自己同我怎么了,也只会更加厌恶而已。为了你、为了我,我看……」
    小七说到最后都快哭了。「……师兄……我们还是叫两个姑娘来好不好?」
    心里已经埋得很深的事,如今全都说了出来,小七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只想赶快离开这间房,然后抱着姑娘亲自提枪上马好好把淫毒解了,而不是被人当作用来解毒的对象。
    兰罄听罢,却是轻轻一笑,而后猛地将小七整个人拉了过去,把小七压在身子底下。
    兰罄凝视着小七,说道:「我已经说过,我不是你师兄,你要是再把我错认成你师兄,就别怪我不客气!」
    兰声的五指缓缓握起,指节哔哔啵啵的声音在小七耳边响着,吓得小七缩了缩。
    兰罄继续说道:「我的名字叫施小黑,那个人的事情和我无关,现下是我要找你解毒,不是那个人要找你解毒,你给我认清楚,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兰罄的语气威胁意味沉重,小七点头如捣蒜,只得应了。
    「那好。」兰罄觉得小七乖了,怒气便消下。他摸着小七的脸颊,隐隐感觉到这张成熟男子的英俊面容下,无数的伤痕:心里不知为何,突然间便像软了一块似地。
    兰罄对着小七说:「你的脸,是你爹伤的?」
    小七不太想答,但最后还是应了声:「……是。」
    「你爹真是大胆,你可是我的东西,他竟敢伤我小黑大人的东西!」兰罄说。
    「……」这人一下清醒,一下又疯得很严重,小七吸了吸鼻子,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小七……」兰罄低声叫着小七的名字。他的双眸凝视着小七,虽然声音冷硬,但眼里却透露出一丝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温柔。
    「小七……你是我的东西,只要我认了,就是我的。只要你以后不惹我生气,我就会更加疼你,知道不?」
    兰罄的话让小七无来由地抖了一下。
    这话若在平日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如今他们二人身中奇淫至毒,而且下身已经在方才的戳来戳去撞来撞去中完全蓬勃发展开来,加上兰罄一只手不知道为什么一边说话还一边在他胸膛的小红点上拧来拧去,所以这番话听得小七在头皮发麻的同时,又是一阵血脉贲张,让他随着兰罄手中的动作低喘出声。
    该做的反抗已经做了,不过无效;该说的话也都说了,一样无效。一直强加压抑的药性在小七因无奈而稍微放弃了那么一点挣扎的时候,凶猛得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来,冲得小七神智不清,卸去所有武装。
    兰罄向来是个霸道的人,他施加在小七身上的力道,也同样霸道。
    光洁的手指抚摸过的地方感觉有点疼痛,彷佛像是要在小七身上留下痕迹似地娑摩着。小七微微颤抖,但恐惧的同时,体内却又涌起命他无法抵抗的快感,情潮凶猛得令人难以抵抗,而后他的身体被兰罄一寸一寸地打开,完全展露在这个人眼前。
    兰罄低头,咬住小七受伤的嘴唇,吸吮的力道让小七整个人弹了一下,带了些惊慌。
    兰罄将小七压回床上,舌尖长驱直入,像是要吃了他般地吻着他,吻得小七连呼吸都困难不已,天旋地转,感觉一颗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让兰罄给吞了下去似地。
    兰罄分开小七的双腿,而后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小七,看着我。」
    小七睁开眼,在朦胧中望向兰罄。兰罄脸上的神情叫他不寒而栗,那是压抑了太多贪欲,已经到了极点的表情。
    兰罄将自己的手指放入口中一舔,沾了晶莹的唾液,而后来到小七身后。
    小七身子绷得很紧,却还是叫兰罄一点一点地给揉开来。
    指尖微微上屈,不知碰着了哪里,突如其来得诡异快感让小七呻吟出声。他喘息着,紧紧抓住兰罄的手臂,兰罄却是一点也不理会他的抵抗,还将手指增加成了两根。
    「嗯……不要……」小七耐不住,压抑地低低呻吟。
    兰罄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小七,卸下了伪装的人皮面具,完完全全地将自己展露在他的眼前。
    紧绷而被迫展开的修长四肢,端正俊朗的面容上弥漫着欲望,一对朦胧的桃花眼湛着水光,屈服于春药之下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尤其那隐忍着从齿缝中迸出的呻吟,更是狠狠地撩拨了兰罄的心。
    兰罄抽出手指,沉下身子,下一刻,再也无法忍耐的火热欲望直接闯入了小七体内。
    「呜……」小七猛地弓起身子,双手抓住床褥挣扎着想向后逃脱。这种从来不会体会过的巨大痛楚夹杂着令他浑身颤抖的骇人愉悦袭来,他一时喘不过气,觉得天旋地转,几乎无法承受。
    兰罄进入小七之后只稍停了一会儿,待小七喘过了气,便开始猛烈穿刺,一下一下凶猛而迅速地撞击小七。
    「啊……啊……呜……」小七完全不晓得该如何是好,逃也逃不掉,跑也跑不了,脑袋和身体热得像是快融了一样,隐约知道这样不可以,但那点意识也随着兰罄越来越重的抽插消散了去。
    兰罄像是出闸的猛兽,贪取着小七,整根拔出,又重重插入,那快感强烈得让人浑身颤栗,令他也微微发抖起来。
    「师兄……等等……慢一些……」小七喘息着道。
    「叫我的名字。」兰罄双眼直直凝视着小七,不放开。
    「什、什么名字……」
    「小黑。」
    「小、小黑……慢一些……啊……」小七快承受不住了。
    然而当小七喊了兰罄如今这个名字,在他体内那个火热的楔子竟突然又涨大了一圈,惊得小七叫了出来,瞪大眼睛看兰罄。
    兰罄绽出一个深沉而情色的笑容,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嘴角一下,什么也没说,只是腰间用的力更大了,床铺开始嘎吱嘎吱地响了起来。
    激情而猛烈的撞击越来越重,掀起的情潮也越来越强烈。
    小七原本还能忍住喉间的呻吟,但到了最后脑袋和身体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在被兰罄翻过身去,用力从背后插入时耐不住尖叫了出来,兰罄也整个人压了下来,听着他断断续续地呻吟,一边低低笑着,一边咬着他的耳朵,一边将舌尖探入耳里,喘息着。
    第十四章
    金风欲露丸非同小可,兰罄发起狂来也是非同小可,于是在两者相加之下,天将亮之前,小七便给活生生做晕了过去。
    不知昏了多久,再次醒来房内已经透入阳光,窗外似乎有鸟鸣婉转,而将他翻来翻去折来折去还没尽兴的兰罄仍然在他身上进出着。
    兰罄那深邃漆黑的眼一直都凝视着他,似乎再也不放开了,那般渴求需索着,不让小七逃离。
    小七眼皮没有睁开多久,接着便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色已沉,小七稍稍动了一下,便觉得手脚都疼到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而且他的腰似乎被折成了两半似地,整个人摊在床上,连稍微动一根指头也困难。
    浑身黏腻,房里充满浓郁的男人腥膻味,小七眼疲累地眨了眨,而后后方一双手臂伸了过来,将他揽住。
    「沐浴净身后再睡。」兰罄说罢又圈了小七一会儿,然后才将他抱起,放入注满热水的浴盆里。小七被热水烫得舒服地直哼哼,兰罄拿了皂角和巾子来替小七抹了抹洗了洗,可没洗多久,小七便又被翻了过去,由后头被直接进入。
    「恩……」小七轻轻皱了一下眉,感觉入口有些酸软发涨。
    兰罄趴在小七背上,在他颈项旁轻轻磨蹭了一下,也没说话,便缓缓动了起来。
    水花激起涟漪,波起水溅地,兰罄动作比稍早任何一次都要来得轻柔,一边揉着小七的肉柱让那根小棒子慢慢挺了,一边缓缓进入,没让小七感到太大的不适。
    小七只觉得奇怪,照理说金风欲露丸的药效应该已经解了,兰罄这回却又是为了什么再度兴起?
    这回在澡盆里泡了将近大半个时辰兰罄才释放了出来,稍微清理一下之后,小七又被抱到床上去。
    而后上了床,什么衣服也没穿,两个人便这么光溜溜地躺在一起,兰罄抓住小七的手指玩着,兴起了还咬上一咬。
    小七累得无法抵抗,也只得随他了。
    「小鸡。」兰罄把小七的手握着,手指交合。
    「恩……」小七眼皮直打架。
    兰罄突如其来笑了一声,也没说话。
    厢房之中陷入沉静,热水蒸出的氤氲水气有些淡了,听着身旁这人平稳的呼吸声,小七又慢慢睡了过去。
    小七作了一个梦,梦里,似乎又回到三岁那年那个下着雪的天。
    「啸月乖乖的,在这里等。」娘这么说着,柔美的脸上是死灰的神情。
    他看着娘离开的背影,原来还盼着娘会回来找他,但之后才知道娘早有了求死之心,不带他去,是不忍母子俩一起同赴黄泉。
    后来当年叫作啸月的小七乖乖地等着,等来了一个老乞丐。
    老乞丐将他带回乞丐窝去,照顾他,教会他乞食。
    于是他和一群比他大的孩子们一起在观音庙前敲着钵,喊着:「好心的大爷施舍点――」一喊,便是数年。
    直到六岁那一年,照顾他的两个孩子失了踪,没东西吃的他肚子饿得慌,而后在客栈遇见了个男人,那男人是个好人,他收养了身为小乞儿的他,让他跟了他回家。
    只是男人家里有个善妒的妻子,某一日小七睁开眼,发觉眼前站着的竟是两个老夫妇,原来,那善妒的妻子不待见他,于是自己被扔进了一户农家。
    小七乖乖地待了下来。
    但他还是在等,等着或许明日再次睁眼,那要他叫他干爹的男人便出现了,或者,他娘也会一起出现,带他回家。
    孩子的心总是如此,将一切想得天真。
    然而,小七等啊等地,没等到娘或干爹,却等来了自己的亲爹。
    原来他挂在脖子上的一块九爪金龙玉佩被贪财的老夫妇拿到当铺典当了,这块龙形玉佩吓着当铺老板、惊动当地官府,于是,他爹便来了。
    爹来的时候小七正在睡梦中,他只觉得被人摸了摸脸,便醒了,而后那人将他抱住,说:「啸月……爹来接你了……」
    原来,他的名字叫啸月……他小时候没听明白,总以为自己叫小月。
    离开的时候,他被爹牢牢抱住,他望着曾经住过许久的茅草屋子,和,满天的火光,听着里头传来的哀嚎声。
    小七害怕着,这个叫作爹的人,像是从地狱里爬起来的修罗。
    最后他被带进一个地方,穿过一座又一座的楼宇,进到了宫阙的最深处,他娘住过、也是当朝十五公主曾经的住所――灵犀宫。
    他就这么待了下来,一住数年。
    照顾他的,是一个年纪很大的嬷嬷,他听嬷嬷叫爹作「皇上」,还在每次看见「皇上」时,都要下跪行礼。
    他依样画葫芦跟着嬷嬷跪,却被爹一把抱了起来。爹笑着说:「你不用跪,见着朕时你永不用行礼。」
    他问:「为什么?」
    爹摸着他的脸,也没有答,只是说:「你生着张和小十五一模一样的脸蛋,看着你,朕便心情愉快。」
    当小七问:「小十五是谁?」的时候,爹的脸一下子便冷了下来,他将他摔在地上,然后面无表情地走了。
    后来揉着被摔肿的膝盖时,嬷嬷边掉眼泪边帮他上药,才偷偷说:「小十五便是你娘十五公主……」又说:「皇上不该爱上你娘的,他们是同胞兄妹啊……苦了小主子你了……」
    小七有些懂,又有些不懂。原来兄妹是不能爱上的啊,那为什么又可怜了他呢?
    「嬷嬷别哭。」他也不顾自己的膝盖了,忙着替嬷嬷擦眼泪。
    嬷嬷是宫里资格最老的一个宫女,因为曾经侍奉过太后,太后称赞她心思细腻,死后便将她留给了自己的女儿十五公主,而后十五公主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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