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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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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芷香从三足紫铜神兽炉缓缓往外面渗透。
    直至整个大殿都出现淡而稀薄的香气。
    苏月庵神色平淡,她又重新拿了一罐白獭髓药膏周而复始,直至将云缚安裸露的被烫过的背部都涂满。
    才将地面上被云缚安掀掉的东西捡起放在桌上。
    云缚安就在那处,乌黑的秀发落在胸前,细软的莲花肚兜无一丝遮掩,漂亮成形的锁骨,白皙的脖颈,倔强昂起的头颅。
    眉眼间都带着忧伤,眼眸中含着受过情绪刺激的眼泪,就抿着唇,也不肯落下。
    苏月庵知道,云缚安的本事是希望她可以责怪她。
    或者是厌恶她。
    或者起身而走,将她一个人丢在此处。
    可是苏月庵沉默了半刻中,两人在无声中对峙着。
    她不忍心的。
    苏月庵上前,将云缚安抱在自己的怀里,轻柔地吻过她的额头,就一直停留在那处。
    很久不曾离开。
    云缚安被这突如其来的,轻柔的吻弄得有些失了方寸。
    苏月庵这是在做什么?
    不是应该厌恶自己吗?
    【我如何能舍得呢?】
    苏月庵很小心的避开了烫伤的位置,复又对上云缚安的眼眸,温柔地说道:
    “如果你能读透我的心,你就应该知道,我无论如何都舍不得的。”
    “无论是对你恶言相向,还是其他。”
    【如果你的能明白我,那你应该知道,从你从树上掉下我护住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唯一的底线。】
    偏殿外面此刻也来了不少的人。
    因着怕人多,接触了不干净的东西后,伤处不好,苏月庵刚走到门口,便被小姑娘们围住了。
    首当其冲的是蓝灯公主元瑶:
    “月庵,咋样了,娇娇没事吧?我听了太医说的话,还是不太放心。”
    苏月庵皱皱眉头:“瞧着还是挺严重的,不过你要进去看看吗?娇娇已经趴着了,只怕是要在宫里待两日,不然这伤口要是和衣物黏在一起,只怕就不好了。”
    元瑶松了口气:“那没关系,她以前也住过皇宫,都了解这些的。”
    繁星点点,才觉得天色已经不晚了。
    “娇娇作的诗真好,只是我配不上这样的好使。”陆清涟的笑脸微红,还沉浸在放在云缚安给她作诗的时候,“我现在,感觉自己越来越喜欢她了。”
    苏月庵侧过脸,形容不出来的表情:“她私下脾气很暴躁的,毕竟是一等国公府家的小姐,你确定你伺候的好?”
    陆清涟有些愣住了:“啊?”
    小姑娘们在门口叽叽喳喳了一会子,瞧着宴会要结束了,各自都散开了。
    以免吵到偏殿里的小人儿。
    整个皇宫都宫规森严,除此之外,守备也是格外森严。
    元帝和元后还在殿上主持。
    最后一曲即将舞毕,却有不少人提着剑便出来了。
    水袖善舞,此刻擅长的便是剑术了。
    只见明亮的反光的剑往皇帝那处刺过去。
    不少的大臣都惊呆了,口中忙喊着护驾。
    皇城司的侍卫是最快的,陆谪直接抽出自己的剑,随后便护在元帝身前:
    “陛下先走。”
    元帝护着元后:“朕不走,朕要看看这贼人是如何的张狂!”
    皇城司的侍卫涌出来,直接开始和那些蒙面的杀手厮打起来。
    会武功公子哥或者小姐,齐齐上阵。
    云赋裳更是直接抽出护身的长剑,砍死了针对贵族小姐们的杀手。
    整个大殿乱作一团,大臣们都人心惶惶。
    他们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这刺杀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云缚安听见偏殿的声响,觉得有些不对劲。
    独活便守在云缚安的跟前,静默的等待主殿安静下来。
    此刻,偏殿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藏在阴影中,什么也看不清。
    云缚安裸露着背脊,心中却一丝慌乱也无。
    黑曜石一般的眼神就这么瞧着那人。
    镇定无比,丝毫不露怯。
    独活的武功也经过白邺的调教,精进了不少,衷心地拿着剑守在云缚安的面前。
    “阁下何人,速速出去!”独活声音淡漠阴沉。
    那人从阴影中走出来,面容俊美程度,竟然有十之二三陆谪的影子。
    “大元的毓灵郡主,果然名不虚传。”男子的声音微挑,却一丝轻佻的感觉也听不出来。
    仿佛将云缚安放在自己的同等地位上说话。
    可眼中所呈现出来的趣味,根本让云缚安无法忽略。
    此人,听说过自己。
    且非元国人。
    “阁下报上名来,我一介柔弱女子,阁下尽可放心。”云缚安瑞凤眼斜睨,挑起万千风华。
    那人走到云缚安的面前:“你的这个小侍女,十个也打不过本座,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
    “孤姓兰,是陆谪的故友。”
    说着,还刻意将这两个字咬实了。
    似乎想刻意让云缚安知道这些。
    云缚安却心思千回百转,说是陆谪的故友,可她怎么觉着,此人更像是他的仇人呢?
    否则不然,也不会来扰乱宴会的秩序,要知道这宴会的安危,也是陆谪负责内容之一。
    “阁下既然找到了我,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云缚安眼睛并未放在他的身上,“是从哪个国家来的呢?”
    “既然是故友,是边沙,是东夷吗?”
    “果然好胆识,千山万水而来就是为了扰乱这一场宴会?”
    兰阿并不生气,他此次来,不过是为了借着护送公主的名义来一趟,最好是能明辨这大元的虚实。
    他只是一介孤臣罢了,有当皇帝的心,却不知道有没有做皇帝的命。
    所以需要等待时机。
    他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陆谪便成了他唯一的可能。
    所以他亲自来了。
    “您是谁?陆谪的亲舅舅?”云缚安只是猜测,毕竟外甥肖舅,况且陆谪确实是云家捡回来的。
    兰阿有些错愕。
    他甚至觉得这云缚安是不是在边沙安插了眼线:“本座以为,你会知道……”
    云缚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一丝感情也无:“我以为,你会知道,我知道你用计谋,杀掉了我的大伯。”
    兰阿神色未变,瞳孔却是放大,显示出他的诧异来。
    不多时,便沉了沉眼色。
    这个云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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