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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大舞星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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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跟你说,老夫的每一样绝世武功都是外界那些人都争破头的,别的不说就单说这个大舞星功。你到最后练完也就只能非常轻松的操控身边的的一些东西。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在那个寒瀑之下每天都要坚持一个时辰吗?”朱高燧问道。
    朱高燧的目的绝对不仅仅是让刘晟翀从当中提高身体的强度。
    刘晟翀躲在被窝里面不为所动,只是简单的摇了摇头,依旧是埋着头喝着肉汤。
    朱高燧摇了摇头,这个徒弟的表现实在是让他们感到有些失望。他希望徒弟应该具备的素质都没有,然后脑子也不灵光,他感觉刘晟翀以前的师父要是再教导他的时候肯定受了不少的气。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都不知道呢?我的想法就是等到你真的能够非常熟练地运用大舞星功的时候就能轻而易举的把那寒瀑之水隔空举起。到时候就算是你坐在巨石上面,一个时辰之内也能滴水不沾。要是打到了这个地步,你就算是练成了。”
    他说的非常简单,因为他就可以非常轻松的做到这样的地步。大舞星功的秘籍是他在堕龙崖山谷一处尸体上发现的,现在想来那具尸体应该就是他曾经听说的舞星子的尸体。
    舞星子的大名出现在宋末明初的时候,真实姓名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反正在那个战乱的时代很多人都难以保全自身,就算是那些愿意用性命死守大宋江山的江湖义士也难以阻挡当时不可一世的蒙古铁骑。也许舞星子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蒙古官兵追杀,才失足落入到堕龙崖之下的。
    埋葬了舞星子的尸体之后,他也是全身心的花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学会了这套武功,在接下来的时光之中也是不断地使用,才能提高熟练度,才有了今天得心应手的境界。绝对不是夸张,在他的木轮椅能够撑住的情况下隔空移动三四百斤的物体绝对不是难事儿。
    “吃完了没?吃完了赶紧回去休息。”朱高燧看着见底的陶锅,心想刘晟翀多半已经要吃饱了,就像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刘晟翀依然是不为所动,碗里是刚倒出来的肉汤,他想把这碗吃完了再回去,就懒洋洋地说:“别着急,没吃完呢。”
    “你赶紧给我滚回去!”朱高燧看上去像生气实际上只是为了吓唬他。
    “今天晚上就是你能躺在床上的最后一个晚上,以后回来的时候就少了,以后就连躺着的机会都没有多少了。说你呢!别吃了,赶紧给我滚回去睡觉!”
    看到他总是呆呆傻傻的样子,朱高燧不禁也有些不高兴。他这种曾经出身高贵的人,而且还是朝廷宗室的人都非常不喜欢有人违逆他们的想法,无论是皇帝还是王公都会有这个毛病。
    朱高燧伸出右手,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把手里的碗直接吸了过来。朱高燧的大舞星功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木碗就这么直接从桌子的一头飘到了另一边朱高燧的手中,一滴肉汤都没有倾洒出来。
    他骄傲的看着呆滞的刘晟翀,傲慢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他的意思。
    刘晟翀现在是满肚子的痛苦和委屈: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自己要做的所有事情全都要受到别人的安排,对于他这种向往自由的人来说简直是痛苦至极。
    不过朱高燧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希望刘晟翀能够变得更强,所以也不管他能否理解。反正对于他来说当父母师尊长辈的,多半是不能被徒弟儿子们的理解。他小的时候也是不被父皇朱棣理解,经常收到父皇母后的训斥。
    他小时候喜欢擅长的那些东西全都得不到朱棣的赏识,在朱棣成就帝位的道路上几乎没起到任何帮助,他这个三儿子的地位永远都比不上两位哥哥,一个“宅心仁厚,胸怀大志”,一个是文武双全气吞山河,他是怎么也得不到父皇的赏识的。这些也就是朱高燧年轻时候最大的烦恼,一直到父皇驾崩的那天都没有改变。
    “早点睡吧!明天可以晚点起来。”朱高燧非常慈祥,已经把刘晟翀当成了爱徒亲子一样的人,自然是无微不至。
    可是刘晟翀却没有在意,就披着棉被转身回到朱高燧给他准备的石室。这间石室就是他和原婧裳发生关系的那间。也不知道朱高燧是不是有意为之,还是住处没有别的空闲的石室,让他故地重游似乎是别有用意。不过这次朱高燧并没有再用巨石封住石室的门口,他已经不需要这么做了。
    等到刘晟翀的身影不见之后,朱高燧的眼珠子机灵的偷瞄了一眼刘晟翀的房间,发觉没有什么动静之后偷偷摸摸的拿起陶锅把剩下来的这些肉汤全都一口下肚。
    他也是非常满足自己的手艺,所以就赶紧把刘晟翀撵走,自己一个人好好享用剩下来的这些美食。虎肉这种东西还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不是他不想杀掉那只老虎,他怕这么做会影响到山谷之内生物之间的平衡。
    老虎就只有一只,还是食肉动物。它要是死了,所有它的食物生物数量肯定会大增,其中那些食草动物肯定就会产生大量的幼崽后代,山谷内的植物肯定就会大受影响。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死了这么一只老虎就会对山谷之内产生非常严重的影响,所以就算是有那个本事他也不会轻举妄动,平时也只是抓几只小动物解解馋罢了。
    这下可倒好,刘晟翀倒是先他一步做完了。既然这样他就再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地方了。正好在他那间冷库里面还存放着一多半的虎肉,还能吃好长的时间。
    朱高燧也懒得收拾,就把锅碗瓢盆这些一股脑的放到一边,自己也使劲儿的摇动轮椅回到了自己的最大的那间石室。用一扁平的石头封住了门口,让石室里面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泄露到外面。
    每天晚上的时候他都会回到自己的石室对着里面原本的两个灵位祷告,就真的像是对着自己的父皇母后谈心一样。原本是两个,现在是三个了。
    “父皇,母后。哦,对了还有二皇兄。儿臣今天收了一个徒儿,挺年轻的一个小伙子,长得还不错,有您年轻时候意气风发的样子,可是就是太不灵光,都不如那个死胖子。不过这是儿臣报仇的唯一希望,儿臣愿意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本事全都教给他,希望他能成为像儿臣,哦不,能像二皇兄和您一样顶天立地的男人。”
    “儿臣知道这几天对这个孩子可能是心狠了一下,让他断手断脚饱受苦难可能是有些过分了。但是父皇当年对儿臣的责备是只多不少,您以前总是说儿臣不学无术,给您丢脸。父皇打过儿臣、骂过儿臣,但是儿臣从来都没有记恨过父皇。”
    “儿臣今年也已经六十五岁了,侥幸比父皇母后活的久。想来父皇不惑之年就已经是我大明的皇帝,父皇的这些丰功伟绩是我们这些晚辈永远都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父皇一生为皇祖父南征北战、打下大明万里江山,但是父皇的身体才受到了严重的损伤。”
    “儿臣和您请求过很多次愿意给您医治,但是您每次都不愿意儿臣给您治疗。您宁可相信心武那个小孩子的能力,也不相信儿臣的这些本事,您有些时候真的太让儿臣寒心了。”
    “但是儿臣永远都是儿臣,都是父皇您的亲生儿子,儿臣永远都要为了您的帝位还有大明的江山奉献自己一些力量。不管父皇如何看待儿臣,如何对待儿臣,儿臣都只是父皇母后的儿子。”
    “但是人有贤愚、物有良莠,父皇的每一个儿子都不可能同样优秀。龙生九子,在儿臣的心里,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像二皇兄那样的英明神武儿子,也不可能变成像朱高炽那样阴奉阳违、笑里藏刀的人。父皇的三子可能就只是一个痴心于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儿的小人物,父皇用得上儿臣,儿臣就永远是儿臣。”
    朱高燧的眼睛里可能早就流不出眼泪了,二十多年的时光早就已经抹干了脸上的泪痕。永乐五年,母后徐皇后归天;永乐二十二年,父皇明成祖驾崩;洪熙元年,长兄明仁宗朱高炽驾崩。这些全都是在他“尚在人世”的时候的痛苦遭遇。经刘晟翀之口才得知,洪熙元年的第二年也就是宣德元年,自己最亲爱的二皇兄竟然也去世了。现在当年那么和睦的家庭就只剩下了他这么一个人,实在是天大的悲哀。
    “父皇,儿臣有两个儿子,父皇您也见过很多次了,今天看到刘晟翀这个孩子的时候才想起来儿臣还有两个儿子。这大儿子就不说了,打小就被送到北方守边去了。这小儿子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要是活着也不知道活的怎么样了。愿父皇母后还有皇兄的在天之灵能够保佑儿臣还有儿臣的儿子徒儿以后能一切如意。”
    朱高燧调整好轮椅的方向,正对好三个灵牌,深深地哈腰鞠躬,略微沉痛的说道:
    “儿臣恶疾在身,不能施以大礼,望父皇母后皇兄恕罪。天色不早了,儿臣就先休息了,父皇母后皇兄也早点休息。”说着就缓慢的移动轮椅到石床旁边利落的坐上去,然后非常熟练地把两条腿抬到床上。脱好衣裳,盖好被子准备休息了。
    他每天都是这样的生活。每天,就算是吃不上饭喝不了水,但是一定不会忘记对着父母的灵牌夜夜祷告。最开始的几年,每天晚上是对着天上的星星;后来有了非常稳定的住所,就开始像今天晚上这样,虔诚的和自己生命当中至亲至爱的人谈心。这可能就是对他这样一个人来说最大的安慰。
    相比较朱高燧而言,刘晟翀可能就没那么多事情了,一天的奔波在就让他早就疲惫不堪,所以躺下没过多长时间就呼呼大睡了。
    今晚真的是刘晟翀今后好长一段时间甚至是几年之内最后一次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了,后来的生活当中什么环境他都经历过了:药池、绳索、树枝等他全都将成为床榻。一段真正让他成长的经历才刚刚开始。
    ……
    日上三竿,阳光顺着洞口照亮了整个山洞。堕龙崖山谷呈现圆形,唯一的缺口也就是河水的出口,正好朝南。阳光也就自然是顺着那道缺口正好照射进朝南的山洞口。
    可能是因为刘晟翀昨天太过劳累,再加上这段时间心灵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直到现在还是睡意正浓。朱高燧也没有想再去叫醒他,而是安静的准备好食物。
    到了午时左右的时间,朱高燧备好了午餐,就摇着轮椅进入到刘晟翀的房间。
    “起来!起来!赶紧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吃完饭赶紧去学习游泳!快点!”朱高燧抓着刘晟翀的被角儿,一个劲儿的上下提拎,希望能够让刘晟翀尽快清醒过来。
    “哎呀!”刘晟翀噘着嘴,紧抱着棉被的另一头抱怨着,他好不容易才能这么尽兴的休息睡觉,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这次机会?
    “你别动。你别动。再让我睡一会儿,求你了!”刘晟翀其实早就醒了,就是喜欢这种半困半醒的状态。
    深度睡眠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是现在却不同。是有意识的享受休息,人大多都是喜欢这种状态的。
    “臭小子!”朱高燧没有办法,就只能掀开被角儿,右手食指和中指合拢,对着刘晟翀的一只脚的脚心点了下去。
    “啊!啊!啊!”被点下去的一瞬间,刘晟翀脚底板产生剧烈的痛感,就好像一道雷霆直接从脚心传遍全身,肌肉痉挛骨头酥麻,这滋味儿别提有多难受了。
    他立刻从被窝里钻出来,抱着自己的右脚愤怒的对朱高燧怒吼道:“老东西,你对我做了什么?”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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