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职业习惯，也或许是在这一行待得太久了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热爱，所以女孩对他的初印象其实就三个词：职业，冷淡，像一潭死水一样平静。
    周申言跟在后面，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搬出来：“医生，你别看我们对他又是蒙眼睛、又是绑手的，其实我们是在玩3P，高s8m呢，弄了一点小情趣……然后不小心就弄太深了，拔不出来了……”
    男医生淡淡瞥了他一眼，似乎是事实的真假并不感兴趣。
    J毛介绍过来的人大多三教九流，行事风格也是不走常规。他见过太多，不太感兴趣。
    站在门外，女孩和周申言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校草的“嗯啊”、“啊啊”的抽气声，好像是真插太深了，拔得费劲。
    等跳蛋取出来了，男医生走出来，一脸无波无澜。
    “做了全面检查，病患没受其他伤害，只是肛门红肿严重，回去上点药。”
    女孩第一反应是：“那我的跳蛋呢？能不能还给我？”
    男医生本来已经低头签着诊断书打算回去了，听到这话，他又回过身来。
    至此，他终于给了女孩一个正眼，并且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三秒钟。
    女孩被男医生的目光给盯上，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怎么回事？自己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她又说。
    “那跳蛋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而且今天还是第一次拿出来用。”
    “如果只用一次那就太吃亏了，它还得拿来给其他人用呢。”
    周申言也觉得面子下不来，悄悄戳了戳她：“姐，姐，咱们算了吧，咱们再花钱买一个行不行？”
    女孩：“不行，太贵了。”
    她又说：“洗洗就可以再用的，为什么还要再买？”
    周申言：“……”
    男医生：“……”
    一时之间，走廊上一片沉寂。
    最终，年轻的男医生开口。
    “性生活方面的用具，最好一物一用，否则容易交叉感染。”
    周申言已经开始觉得羞耻了，点点头，戳戳身旁的女孩：“姐姐，医生说了，最好一物一用……”
    “那我的手指是不是要剁了再换？”
    女孩一脸迷惑地举起了自己的“金手指”，让它在明晃晃的灯光之下成为主角。
    “我的手指每次都是洗洗干净就行了，感觉也没问题啊……”
    她真诚地看向男医生。
    这一下，换男医生开始沉默了。
    从医院出来以后，周申言仰天长叹一口气。
    赶紧赚点钱给姐姐花吧，否则这位姐姐还不知道要在外面丢多大的人呢。
    但女孩却很开心。
    因为跟男医生一番义正言辞的理论之后，她终于成功要回了自己“理论上被建议一物一用”的跳蛋。
    尤其当男医生听说她的“常用用具”还有一双小熊布朗尼筷子之后，沉默的时间更久，最终略微有些保留地叮嘱她，记得经常杀菌消毒。
    她坐上了返程的车，问身旁的周申言：“把顾子昂留在诊所没事吧？”
    周申言：“没事啊，医生还得给他屁股上一些药膏。把他丢给医生照顾，总比丢在公共厕所好吧？”
    女孩想想也是。
    回去的路上，周申言把刚才拍摄的录像用匿名邮件的形式发送到了顾子昂的信箱里。
    “如果你敢高小动作，我们有的是办法让这段视频在全校师生手里流传，知道吗？”
    周申言对于威吓这种事情已经完全驾轻就熟了，分分钟就编辑出了一条五六百字的文案。
    文案的最后，他加上了一句。
    “要怪就怪你倒霉，得罪了我们新上任的老大！以后自己在学校收敛一点，知道了吗？”
    “下次再得罪我们老大，就给你拍一个系列的，知道没？！”
    当天深夜，顾子昂一瘸一拐地独自回了家。
    他打开电脑，一点这封邮件，出来的立刻就是“啊啊啊啊啊”的高声浪叫。
    他迅速就把音响给拔了。此时此刻，他的邻居或许以为他正在深夜看aP吧。
    他捂着自己红红的屁股，肛门这一块的感受特别难以忽视，连坐椅子都疼得他倒抽气。
    可问题是……
    直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自己得罪的那个“新上任的老大”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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