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美酒之变,危险之余
秦天赐一惊,这老伯怎会如此关心果儿妹妹?还有,这老伯误以为自己打听黄果儿妹妹是对她不利了。
秦天赐解释道,“老伯,您误会我了。果儿妹妹从小便和我相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黄泽宗叔叔也是认识我的。”
喝得醉醺醺的老伯笑道,“嘿嘿,小子,你别想唬我。有你这样探查小果果的嘛…你尽可直接登门拜访呀!还…这样居心叵测、找镇上人旁敲侧听的。你小子,心里啥心思…我…我会不知道?说,你到底想对我们小果果怎样?”
秦天赐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确像老伯说的一样,真是好朋友干嘛不直接登门拜访。可自己的目的是救小金龙,怎能光明正大去?那样就真救不出人了!秦天赐只得继续解释,“老伯,你放开我吧。我真的没有恶意,我真的是黄果儿的朋友啊。”
“得得得,别闹了,你不说实话,我…我才懒得理你,你就这样呆着吧!”说着,老伯偏偏倒倒往破庙外走去。
这老伯竟然在外面不知从哪抓了只兔子,整理一会居然烤起兔子来。秦天赐吆喝了几次,这老伯都没理他。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这个行为的确很可疑的,也说明华山上下都很拥戴黄果儿和黄泽宗。
不一会,烤兔滋滋冒油,整个破庙飘散着浓浓得烤肉香味。秦天赐被抓到这里来,早就肚子饿了,闻到这股味儿肚皮早已按耐不住,敲起了擂鼓。
老伯听到声音,回头望了望盯着自己手中烤兔的秦天赐,鼻子靠近了烤兔,使劲吸了吸鼻子,大声道,“嗯~~真香啊~~”
秦天赐吞吐着唾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伯手里的烤兔。
这时老伯发话道,“怎么?想吃啊?那你告诉我你找小果果到底想干嘛?说了,我就分一点给你。”
“我不是说过了我是她的好朋友吗?”
“胡诌。”老伯白了他一眼,用力咬了一口烤兔,然后攥着葫芦,又深深闷了一口,“啊!好酒啊。要这样吃,烤兔才更好吃,美酒才更香。”说着,还用眼角偷偷看了看秦天赐。
终于,秦天赐爆发了。这区区麻绳绳索,怎能困得住拥有盖世神功的秦天赐。既然这老伯“执迷不悟”,那也就懒得和他说理了。
只见秦天赐一个运气,突然一爆发,身上绳索径自断成几截,然后他慢慢站了起来,松了松身上筋骨。老伯被这一幕吓了一大跳,酒葫芦掉地上,洒掉许多美酒。秦天赐慢慢向老伯靠近,这老伯醉意吓醒了三分,颤抖道,“你…你…你个臭小子想干嘛……”
秦天赐面无表情,慢慢靠近老伯道,“我不想干嘛…”说着他在老伯面前蹲了下来,直直地盯着老伯。
突然,秦天赐抢过老伯手中的烤兔,大口吃了起来,弹指间,将老伯手里夺过来的烤兔吃个精光。然后秦天赐顺势抓起地上的酒葫芦,使劲闷了几大口,直接把葫芦里的酒吃了个干净。
老伯见到这小子抢自己烤肉不说,还把自己的美酒吃了个干净,顿时着急抢来,“你个臭小子,想干嘛?居然抢一个老人的东西,还要不要脸啊!“说着,已经把酒葫芦抢了过来,可一接过手就发现手感不对。老伯倒着抖了抖酒葫芦,好小子,居然一滴不剩全给喝干净了。
“你个混蛋!流氓!居然抢一个老人家的东西,还居然喝得一点不剩!你简直就是恶魔。”
秦天赐才不管那么多,抹了抹嘴唇,道,“好了,别闹了,瞧您几十岁人了,还为这一点酒这么折腾。”看着老伯那伤心劲,秦天赐很是想笑,想不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居然为了美酒而闹腾得像个孩子,说道,“你看看你像个老者吗?走吧,我请你喝酒。”
“你请我?”老伯顿时转悲为喜,想想,又担心道,“你该不会是想报复我、整我吧?”
秦天赐笑道,“都说了我和果儿妹妹是好朋友。看到你们这个镇上的人,都对她很友好,想必老伯您也是和她有不错的交情吧?走吧,别想那么多,请您喝酒去。”
“真的?”老伯还有些将信将疑。
“大丈夫一言既出,哪有那么墨迹。走吧!”说着,秦天赐推着老伯走出了破庙。
索性破庙是镇边上不远处的城隍庙,不一会便来到了镇上。可惜现在是宵禁时间,到处都关着门。虽然有些许人家还掌着灯,不过都关门闭户的。
来到客栈,也是早已关门,老伯听着秦天赐说请喝酒,本是很开心的,但看到此情此景,又失落至极。不过秦天赐却是一脸带着微笑,他抓着老伯衣领,脚下一踩,直向客栈门口两根大木头立柱跳去,接着用脚使劲一蹬,又向上飞出一段。然后他二人平稳落在客栈二楼外楼道阳台上。老伯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小伙子还有如此身手,自己白天还对他动粗,能活着到现在,还真是运气了。
正当老伯发出感概之时,秦天赐已经找到一处没有上锁的窗户,并轻轻推开了它,而且示意让老伯进去。不一会,他们来到一楼柜台处,内侧里面全是一大坛一大坛的美酒,看得这老伯是喜笑颜开。然后二人一人抱上一坛,打开便狂饮,两人喝得实在是尽兴。
要说秦天赐,从小因为孙玲一对他调制了高浓度药酒,所以从小他嗜酒成性,养成了海量的本领。这十斤装的酒坛只片刻功夫已经见底,他看了看旁边的老伯,本想他会用惊讶表情看着自己。哪知当他望过去时,老伯已经把同样十斤装的酒坛里的酒喝完,傻笑着望着自己。想不到这老伯也是这样爱酒,酒量也是不弱。
不过他二人的偷酒,终究引来了店小二的检查。店小二是觉得有人在柜台,便急急赶来,想不到看到两个人影,立刻大喊道,“快来抓贼啊!有贼啊!”
两人一惊,暗想不好。老伯赶紧抱起一坛美酒,秦天赐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定金子,然后抓起一坛美酒,另一只手抓着老伯,纵身一跃,几个健步窜出客栈。然后施展轻功,跑出了镇子。
然后两人又回到破庙,之前生的火还未完全熄灭,秦天赐又添了一些柴火使这火堆又烧了起来。
老伯惊魂未定,重重喘了几口粗气,道,“想不到…你小子…居然…有这样的本事。你能在……在那么危险的时候丢下金子,你……你真大胆啊。”
秦天赐笑道,“不这样做,那我们就变成偷酒之人了,那样不好。”
“想不到你小子还这样懂事。”老伯赞叹道。
“老伯,你是住在这镇上的人吗?”秦天赐借机问道。
“哈哈哈,不要以为你用几坛好酒就能收买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无论是你小果果的朋友还是来找她麻烦的人,我都可以提醒你,最近还是小心为好。”
“哦?发生什么事了?”
老伯表情凝重,一会,说道,“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反正小果果最近身边增加了许多华山弟子的保护,有明有暗。臭小子,如果你想对她有什么坏的想法,劝你趁早收住啊。”
“保护?果儿妹妹有什么危险吗?”秦天赐着急问道。
“想必你也知道小果果是东峰长老的女儿,也是华山掌门玉几子道长的外孙女。他们甚是疼爱这个小姑娘,而且这个小姑娘确实也是一身正气,对咱们华山周边几个镇上的人们也很好。只是最近不知怎的,见到华山派的弟子愈来愈少,你老伯我上山砍柴时,发现他们加强了对小果果的保护。想来小果果一定遇到了什么危险,不过现在这些坏人要想接近小果果也是不容易的。除非…”
“除非什么?”秦天赐紧张地问道。
“西峰。莲花峰是唯一可以上山的山峰。”老伯道。
“为什么是西峰?”秦天赐不解道。
老伯听到秦天赐的质疑,忙生气道,“怎么?你还不相信老伯说的?你老伯我在这华山砍了一辈子柴,谁有我更熟悉这华山?”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正当秦天赐要做解释想详细询问莲花峰时,突然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忙示意让老伯安静下来,“嘘~~”
老伯被秦天赐这举动吓了一大跳,忙龟缩一旁,不敢动弹一下。
经过被这老伯当头一棒的教训,秦天赐时刻保持着武人该有的状态。此时,一股浓浓的杀气逼来,严格上来说,这是练武之人准备下手之时,所提炼的内力。而拥有相同或更高内力之人自然能捕捉到这和平常不同的气息。
秦天赐厉声道,“来者何人?”
庙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老伯紧张而犹豫地盯着秦天赐,又故而望了望外面。
秦天赐接着道,“朋友,不用躲藏了,你们一共来了四人,有什么挑明了说吧。”
这时,庙外四个黑衣蒙面人手持钢刀慢慢挪了进来,其中一人道,“想不到在这破庙里,还能遇到高手。敢问少侠何门何派,在此作甚?”
秦天赐冷笑道,“在下的事不用诸位操心。只是,在这堂堂华山门派脚下,各位还如此鬼鬼祟祟,不免让人有些怀疑啊。”
说话那人抱拳道,“少侠,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就此别过。”说着四人转身要走。
“且慢。”秦天赐制止道,“从镇上客栈出来各位就跟了上来。我到是也没在意,只是诸位突然带了杀气,这可不像井水不犯河水的感觉啊。”
四人一怔,说话那人突提刀然回劈过来。秦天赐早有准备,这些人来路不明,不知道是何方人许。倘若是华山派,为了保护黄果儿而派的暗中弟子,也不该使刀。华山派历来是用剑的好手,若是拼命厮杀,自然会用自己最趁手的兵器才对。所以,秦天赐第一个反应便是,他们就是来伤害黄果儿的人,也是因为这群人,最近华山派才加派了对黄果儿的保护。只是此刻为何这些人会出现在这,会跟踪自己暂时还未想通。
见到此人来势凶猛,显然是下了杀心的。不过此刀虽然劈来显得气势恢弘,可终究只是简单一招。秦天赐侧身轻松躲过,同时顺势侧身推出一掌,这掌只为测试面前四人功力到底如何,所以只用了几成力道,但也把此人推得向后退出好几步。
秦天赐自然心里明白了几分,这几人功力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从不轻敌,也不敢怠慢。此时三人跟着也各自出招,有模有样挥舞着大刀劈来。秦天赐用脚挑起身旁火堆边一根正在燃烧的木棍,顺手抓起。刚好三人的钢刀也砍到身前。秦天赐说时迟那时快,抓着木棍噼里啪啦铲了几下。虽然没有任何招式可言,但也把三人凶狠的招式化解,打得几人顿时懵逼。
他们几人也不曾想,这破庙内的年轻人,武功竟然如此之强,内力如此之高,着实吃了个哑巴亏,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他们立刻想逃,秦天赐早已看出他们四人想法,他迅速用木棍挑起火堆中几个烧红的炭渣,用自己强劲内力推出,弹指间封住了四人退路。他们四人凶多吉少,看来严重失策了,想不到此处还有这么一位武林高手。
刚才说话那黑衣人大吼道,“少侠饶命。我等也不是找少侠的晦气,只是想找你身后那老者……”
秦天赐一直以为他们的目标是自己,完全没料到他们跟踪的目标竟然是那位老伯?他赶紧回头看去,哪里还有老伯的踪影,他居然趁着秦天赐和四人缠斗之时早已溜之大吉了。
就在秦天赐转身看向老伯时,庙外突然一白衣蒙面人,用了十分强劲的内力突奔进来。这内力非比寻常,秦天赐瞬间感受到了这突然杀到的第五人,此人武功非同小可。他赶紧回头,看清楚了这白衣蒙面人,这人速度极快已然杀到他面前。秦天赐来不及多想,立刻运上“洗髓经”能力,硬生生接了这掌。这掌威力好大,看来对方也是用了十足的功力,好在这半年秦天赐把最多的时间都花在练武之上,虽不说体内几样神功有所增长,但也练得运用自如,随意而动。在接下这白衣人用力一掌的同时,用“易筋经”功夫把这掌的后余力道全部化解,否则硬碰硬自己也会受不轻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