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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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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直接把大家载到我家,我想目前最安全的应该是我家了吧!把车子停好后,我才发现李昂已经睡着了,他真的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虽然他已经睡着了,但我还是不得不叫醒他,我是不会背他的,我可没那么好心,更何况,还有一个范德忠要处里,那傢伙还没醒呢!
    我叫醒李昂后,朱弟背上范德忠跟着一起上楼。一路上也是很安静,会讲讲屁话的朱弟在做苦力,根本无暇说话。会答腔的李昂心情低落,也不说话,整个气氛可以说是像在北极一样。
    一进屋子,朱弟马上把范德忠丢在沙发上。
    「累死我了,这傢伙看起来瘦瘦的,怎么那么重。」朱弟一边转动肩膀一边抱怨。
    我一边听他抱怨,一边把隐藏式的门打开,按了一串密码外加虹膜辨识打开密室。
    「哇!学长你怎么有这摸隐密又高科技的东西?」朱弟注意到我这边的动静,兴奋地问。
    「我家有什么还要跟你报告啊!把范德忠带过来。」我一面走进密室,一面对朱弟说。
    朱弟叹了口气,动手要去抬范德忠。
    「我来帮你吧!」李昂听到朱弟的叹气,好心的提出要帮忙。
    「我就知道李昂哥人最好了。」
    把范德忠安顿好之后,大概算一下范德忠清醒的时间,之后就把他丢在密室里。
    我们原本打算叫外送,但是,考虑到安全问题,我们就打消念头。
    「来吧!抽籤,抽到有记号的那个人,就去买午餐。」朱弟一手握着三隻籤,对我们说道。
    「抽就抽,李昂你先吧!」我对李昂说。
    李昂看了我一眼之后,搓了搓双手,接着选定一支籤,用力地抽出。
    「啊~是长的,我不用出门了。」李昂小声的说着。
    李昂抽完,换我了。我的手刚伸出去,朱弟就邪魅的对我笑。我叹了口气,重新挑整心情,再次准备抽籤。眼睛一闭,用力一抽。
    「啊哈哈哈哈哈,学长就是你了。」朱弟高兴的跳起舞来,与其说是舞,那根本是乱扭。
    「还是我去吧!」李昂有点小心翼翼地说着。
    「不用,我抽到就我去吧!愿赌服输。」我说完,给朱弟使了一个眼色。就出门了。
    离开之前,我在门外设了一个安全锁,连动到我的手机。买饭的过程真的很无聊,我比较想知道的是,朱弟跟李昂现在的状况。希望我回去的时候,李昂的心情好一点了。
    朱弟觉得我什么都会,但有些事情是我从朱弟身上学不来的。朱弟有一种魔力,能让周围的人心情放松。这是我办不到的,举一个例子来说可能比较好理解。以拷问犯人来说,我的风格是,威弊利诱再加一点心理压力。但是,朱弟就会选择先聊天,放松犯人的警惕,再深挖犯人的秘密。
    我常常跟他说,这样很浪费时间,但他说我这样的方式太累。我觉得他的方式才累人呢!不过,不得不说,现在他的方式很适合。李昂比较敏感,如果是朱弟,应该会处理得很好。
    我带着午餐回家。
    「我回来了。」这句话一出,我自己下了一跳,停在玄关。
    「回来就回来,干嘛停在那里?」朱弟一脸困惑。
    我才回过神,把午餐给他们。
    「我买了四份午餐,有一份是范德忠的,别吃掉了。」我指着午餐说道。
    我对于我刚刚脱口而出的「我回来了」很惊讶。我这辈子就没说过这句话,我怎么会在我回家的时候说出来,太怪了。
    「陆凡,来吃啊!」李昂叫我,让我回过神。
    「喔!」
    朱弟真的让李昂心情好起来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我们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午餐。我是没看进脑子里,他们俩个看得倒是认真,笑得东倒西歪的。我吃完就进密室确认范德忠的状况,距离他醒来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我进我的书房,打开电脑,打开一个资料夹,里面有郑淳家的匯报。
    第一天, 无状况
    第二天, 无状况
    第三天, 有邻居在指指点点
    第四天, 无状况
    第五天, 无状况
    第六天, 无状况
    第七天, 有邻居在指指点点
    第八天, 无状况
    第九天, 无状况
    第十天, 无状况
    第十一天, 无状况
    资料匯报到今天,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如果有紧急状况,组员会直接跟我联络。照这样看,目前郑淳那边应该还不会有什么事。
    离开书房看到他们两个还在看电视,我莫名有一股火烧起来。
    「欸,不觉得要收一下桌子,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吗?」我歪着头,试着用不那么严肃的方式说话。
    「学长,你还是保持你的风格就好,刚刚那样,不适合你。」朱弟边说边开始收拾桌子。
    李昂一边附和一边笑。我傻眼了,我这么不适合吗?算了,我就这样吧!
    收拾完,时间也差不多,我们进去密室等范德忠醒来。虽然这样刻意等,好像很好笑,但我们也只能等他给我们更多讯息。
    我们三个就坐在床旁边,盯着范德忠,等他醒来。
    「嘿!他好像快醒了。」李昂有点激动地说。
    我们所有人身体向前倾,等着范德忠睁开眼睛,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我突然觉得我们这样很好笑,堂堂刑警、记者,跟一个孩子一样。我是不是跟他们待太久,都变得奇怪了。
    过了几分鐘,范德忠终于醒了,不负眾望。他一醒来,满脸的惊恐。
    「你们是谁?我在哪里?」范德忠几乎是用尖叫的问。
    我们三个顿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谁也没反应过来。这实在是太夸张了。
    「他在骗我们吗?」李昂疑惑的问。
    「我不知道啊!」朱弟困惑的回答。
    「你们到底是谁?快告诉我。」范德忠接近发疯的吼。
    「我们是警察,你现在很安全。」我赶快回答他的问题,怕他失控。
    「警察?不,你们是坏人,快让我离开。」范德忠彻底失控了。
    他们两个用最快的速度把范德忠压制住。
    「你们放手。」我对他们说。
    「你疯了吗?」李昂大声地说。
    「没疯,放心,他出不去。」
    他们听到我这么说才松手。
    「早说嘛!」李昂整个放松下来。
    范德忠一被放开,就急忙往门边衝,想离开,但是他出不去,一直在敲门。我继续坐在床旁边,等范德忠消停。过没几分鐘,他就累得停下来了。
    「终于累了,过来坐好。」我背对着范德忠说话。
    范德忠喘着气,唯唯诺诺的走到床边坐下,面对我。
    「我只说一遍,你记好。我们是刑警,是来查你太太的案子。他是记者,来协助我们的。你现在在我家,你很安全,现在你就安心的住下来,配合调查就可以了。」我坚定的看着范德忠。
    「好…好。」范德忠结结巴巴的说。
    「这个便当你先吃吧!你一定饿了。」我伸出手,朱弟就把便当放我手上,我拿给范德忠。
    「等他吃完再问他问题吧!」我转身对朱弟跟李昂说。
    「但是,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李昂说。
    「对啊,看他刚刚的反应。」朱弟附和道。
    「我在想,如果他一直这样,是不是要请林医师出面帮忙?」我提出我的想法。
    「这个方法不错,林医师技术高超。」朱弟也觉得这样不错。
    「我可以随时联络林利亨。」李昂表示支持。
    「可是,我怕兇手知道后,会对林医师不利,我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我说出我的顾虑。
    「那我们让林医师住进来?」朱弟问。
    「你当我这里是收容所啊!而且,林医师有他的日子要过,住这里等同软禁。你觉得我有可能这样吗?」我反问他。
    「好吧!那换方法。哇!没方法了。」朱弟带点讽刺的语气说。
    「胆子大了,翅膀硬了是吗?」我差点没把朱弟按在地上揍。
    「不敢,不敢。」朱弟想打哈哈蒙混过去。
    「反正,我是不会请林医师的。我不会因为查案,而不管其他人的死活。」我坚定的说。
    「你们在说什么啊?」范德忠突然问起。
    「因为你几乎忘了很多东西,我们在想办法让你记起来。」我转回去,面对范德忠。
    「就这样直接跟他说,没问题吗?」李昂担心的问。
    「没关係,这样他会比较愿意配合。」我回答。
    「我会尽量想起来的。」显然范德忠愿意配合。
    「好,非常好。吃好了吗?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我认真的问。
    「吃好了,我们开始吧!我也想知道我忘了什么?」
    「我会试着帮你,毕竟我不会催眠。」
    朱弟和李昂看这里没其他事,就先出去了。我只好自己录音,纪录整个过程。
    「我们先从最一开始来回想。你还记的在医院之前的事吗?」
    「我不记得了。」
    「那你为什么对﹃警察﹄这两个…」
    「你不要过来,我不会再放你进来。」
    我还没问完,范德忠就这么激动,看来跟警察有很大的关係。
    「我跟你说,我是绝对不会再相信你的。老婆,老婆你在哪?」范德忠提到他的老婆,这是一大线索。
    我先把范德忠安抚下来,再准备问下一个问题。
    「平稳下来了吗?那我们继续囉!」
    「好,继续吧!」范德忠喘着气说着。
    「你当时躺在铁皮屋里,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我不太记得,我走在路上,突然头一痛,醒来我就在医院了。」
    「好。」看来他是被兇手,从后面打晕的。
    「那你记得第一次在医院见到我的事吗?」
    「我在医院没有见过你啊!」
    「好,当你在医院醒来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事都没做,不过有一两个警察来确认我的状况,还打电话给一个叫黎安的人。」
    我听到这里,我停了一下,因为那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但是他说他在医院没见过我。这很怪,不应该是这样。
    「那你记得自己为什么被注射镇定剂吗?」
    「那个不是镇定剂,而且有人帮我,我才假装被注射了。」
    这是什么惊人的发言,不是镇定剂、假装被注射?我都听了什么。
    「好,我知道了。今天先这样吧!你应该也累了。」
    「好。」范德忠看着我说。
    我走出密室,发现朱弟跟李昂都睡在沙发上,我把他们昨天盖的被子,盖在他们身上。关了客厅的灯,走到书房。
    我把刚刚的录音拿出来听,听看看刚刚还有哪里很奇怪。听完一遍之后,我把范德忠失控的那段反覆听了几遍,我觉得他失控的有点怪。
    我也不敢断定,但我就是觉得他好像是在装,假装自己对「警察」两个字,有特别的反应。
    因为,据我所知,在害怕得当下,是不会把句子说的那么完整。但是范德忠却说的很明确,甚至我可以猜到大概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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