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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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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t地,高尚住宅区13楼b座。
    女孩子房间里溢荡着莫札特欢快的小星星变奏曲。
    「姑姑,好听吗?我练了好久!伯老师也说我是她学生里学得最快的~」公瑾朵的小指在白键上落下最后一个音符,心急的小心思在完结后马上转过身,亮起一双圆滚滚的大眼,里面写满了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期盼。
    望着小侄女藏不住的渴求,公璟瞳向她招手,朵朵咚一声滑下琴椅两步助跑扑过去抱住她。
    小人儿把公璟瞳撞个满怀,宠溺地抱住她往她脸颊亲了亲,摸摸她的小脑袋「朵朵,看来你这阵子很用心练习啊,进步不少,姑姑盖一个小白兔给你。」
    从身旁拿起大哥给她的小兔印章,翻开朵朵用来收集小兔印章的本子,在第三页最后一格里印上一隻淡粉色的兔子图案,正好填满了此页。
    大哥说,朵朵每收集满一页,便能去一次麦当劳吃她想吃的食物,同时亦可以去一次室内的儿童游乐场玩乐。正好明天是週末,朵朵不用上钢琴课,她想去游乐场,却差一个小兔子,身为姑姑,日常工作忙比较没时间去看侄女,难得过来大哥家里吃饭,便向大哥拿了印章,宠宠侄女,给她一个小心愿。
    「谢谢姑姑,明天我可以去游乐场了!还可以吃鸡块!姑姑,你明天忙吗,陪我去嘛。」朵朵短小的手抱住公璟瞳,往她脸庞亲了亲,亲完自个儿羞臊的红了脸,嘴角笑咪咪的。
    公瑾朵懂事以来便很喜欢这个姑姑,姑姑疼她,常常亲她小脸颊,也是严肃爸爸的克星。
    大掌摸摸她的小脸,笑着地带惋惜「我也想跟朵朵一起去,但是呢,姑姑明天要去第二个地方工作,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陪朵朵了。」公璟瞳把脸颊贴上去蹭着侄女白白嫩嫩的脸颊,小孩的嫩口肌理蹭起来有种治癒感,能舒压。
    这也是她今天会来大哥这里吃饭的原因,明天一别,不知道甚么时候才能见到朵朵和家人。
    「啊,姑姑要去出差啊。」朵朵失落地噘起了粉嫩的小嘴巴。
    朵朵的爸爸公璟淳在某大企业里做市场部经理,偶尔要飞到外地出差两三天,所以朵朵在小时候便懂得出差是甚么意思,一点也不陌生,在她的小世界里,出差便是离开朵朵几天。
    难得姑姑过来一趟,公瑾朵以为能对姑姑撒娇就可以明天和姑姑一起去游乐场了,如今小阴谋没得逞,心间堆满了小怨气。她躲开姑姑的磨蹭,姑姑都不跟她一起去游戏场,小脸不给姑姑蹭了!
    「你是坏姑姑!」公瑾朵从她怀中争脱下地,穿回小兔拖鞋开门往外跑,裂开的小心灵得去找妈妈来安慰。
    哎呀,朵朵说她是坏姑姑。
    公璟瞳哑然失笑,也跟着从小床起来缓步走出去寻人。
    步出客厅,小人儿己扑倒在大嫂的怀间,圆大又无辜的墨眸可怜巴巴地挤出了两颗豆大的泪珠,正向大嫂哭诉:「妈咪,姑姑坏,她明天要去出差不陪我去游乐场。」
    大嫂紧她往公璟瞳无奈笑了笑,指腹抹去女儿常用的泪眼攻击,扫她小鼻子「姑姑怎会坏呢,她帮你盖了一个小兔子,要不然朵朵明天就不可以去吃麦当劳和去游戏场玩囉。」
    「朵朵,怎可以说姑姑不是。」公璟淳在单人沙发里放下时尚杂志,抬起与妹妹有几分相似的脸与眼睛瞅住老婆怀中的小公主。
    「没事,哥。」公璟瞳自小与他长大,哥的脾性她一清二楚,个性古板严肃,朵朵出生后心里疼她像小公主,明里则要当个严父,把朵朵教得有礼乖巧,现在听到女儿说自己不是,一定会责备朵朵的。
    「你别惯着她。」外表古板严肃又是严父的公璟淳,内里则有一颗宠妹控的心,自小把公璟瞳保护在臂弯里,让妹妹远离那些打她坏主意的男生,直到大学妹妹远去他郷唸书,在失去他的保护下被一个学长钓到他妹妹,要不然他会保护到妹妹大学毕业后才可以谈恋爱。
    妹妹帮女儿说话,宠妹控的公璟淳也就只能撇撇嘴,做做样。
    「哎哟,谁把我家宝宝弄哭了呢!」公璟瞳的母亲端着一盘手撕鸡腿出来,瞧过去客厅,朵朵倒在媳妇怀里哭泣,做奶奶的宠孙心疼呢。
    「奶奶!是姑姑!她明天不能陪我去游乐场!」朵朵见着另一个可以帮她的大人,又从母亲腿上滑下来扑过去奶奶大腿边,抓住她的裤子。
    「哎,这……」李之初瞥自家无奈苦笑的女儿一眼,摸摸朵朵的小脑袋,为难道:「姑姑要去工作也没办法的,等姑姑回来再带朵朵去游乐场,好不好?」
    女儿明天要飞去b市,听她说归期不定,她当娘比起朵朵更不捨得。
    朵朵听到奶奶跟母亲说的话一模一样,皱皱鼻子,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小孩,也许是日常得到父亲良好的教养,感受到姑姑明天去出差是铁一般的事实,做小孩不能让大人为难的,这也是爸爸以前出差时常常对她说的话。
    「知道了。」朵朵这才转过身又扑向公璟瞳腿边讨抱,被抱起了,她怯怯的嘟嘴小声说:「对不起姑姑,我不该说你坏的,你最好了,所以出差回来要和朵朵去游乐场。」
    「嗯,回来我会带朵朵去玩。」公璟瞳把脸重新往小脸蛋上磨蹭,明天后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蹭到了。
    「打勾。」朵朵伸出小尾指,璟瞳脸容抹起弯弯一笑,拿出尾指与她打勾。
    插曲落幕,公氏一家今天整整齐齐地吃了一顿送别公璟瞳的晚饭,同桌还有公璟瞳踩点才到达的弟弟公璟渊。
    在怀上公瑾渊前,父亲与母亲一心以为璟瞳是老幺,璟瞳在肚子里的时候便对璟淳天天灌输要宠妹妹的讯息,到了女儿出生,一家欢天喜地,宠她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幸好公父是大学教授,宠女儿还宠女儿,必要的教养也是有的,所以公璟瞳才没有变成公主病,是家中乖巧的女儿。
    到了老婆意外怀上璟渊,公璟瞳再也不是老幺,却无损大家对她的宠爱,家里一大一小的男人从璟渊懂听人话开始,给他灌输的全都是要服从姐姐的讯息,姐姐说一,当弟的不可以说二,姐姐的使唤是圣旨,当弟的必须领旨并好好地完成。
    教养很重要,公璟瞳当姐以来,对弟弟相当温柔,不过偶尔也会行使一下姐姐的权力,使唤弟当跑腿。
    公璟渊在大哥与爸的薰陶成长中彻底成为姐控,特别黏姐姐,得知姐姐要远去b市,还不知道归期,他十分不捨,即使他得忙着出试券题目,也得抽空回来与姐姐吃一顿饭。
    三个小孩里,公璟渊算是承继了公父的衣钵,成为了大学的老师,目标跟父亲一样成为教授。
    「姐,倒不如辞职吧,你的老闆根本是虐待员工,怎可以让你去劝一个从不来这里演出的人来演出,分明是刁难你,若你劝了一年都劝不动她,岂不要长期待在那边了!」公璟渊夹了一口肉愤愤地吃进嘴里。
    公璟瞳咀嚼着嘴里的饭,吞了才道:「怎会呢,我会衡量,对方实若没意思要过来演出,我也不能强求,跟老闆讲实况他会理解的,怎可能让我长期在那边去追求一些不切实际的事,若果长期待在那边又可以领取薪水,亏的是他可不是我。」
    为了让她过去,萧卓开出了丰厚的条件,例如薪水上调百分之五、住宿的租金全包等。
    他开出这些条件的时候,公璟瞳便想,到底萧卓有多喜欢陆悠油这位音乐家。
    「小瞳说得对,阿渊你过份担心了,如果她老闆真把她丢到那边,我是第一个过去把她带回来的人。」公璟淳夹了一些蕃茄鸡蛋到朵朵的碗里,目光略略瞥了眼弟弟。
    得到大哥的保证,公璟渊稍有放心,去夹了一块姐姐爱吃的酿豆腐到她碗里。
    「你也多吃,看看你,没见一个月怎么又瘦了,太瘦没女孩喜欢。」公璟瞳也替他夹了一块鸡腿肉。
    「找不到像姐姐一样的女人,我寧可不娶。」璟渊在踏入青少年时期便有了将来妻子的条件,她要像姐姐一样是个温文尔雅、贤嫻淑德的女人,即管生气了,也生得内敛清雅的,脸上不会有过多的扭歪表情。
    个性温雅的公云峰连嘲笑也相当翩翩公子一样,嘴角微勾无情地嘲笑小儿道:「那你注定孤寡一生,世上没有第二个小瞳了。」
    噗吱,公璟淳的老婆沉敏静失礼的掩嘴笑了出来,她很快受到小叔瞥过来的怨视。
    「呵呵,叔叔永远找不到女朋友~!」朵朵性子随母,个性乐观爱笑,有了母亲做先峰,她也借意在大人的话题中插一嘴。
    公璟瞳跟着他们轻轻一笑,拍了弟弟的肩一下,声线清亮柔和「渊啊,你不是想找像我这种的女孩,只是合你的眼的人还没出现而已,别拿我来档驾。」
    「那你呢,小瞳,最近有没有合眼缘的?现在流行小鲜肉,比你小也不要介意,适合就发展一下吧,别总惦着工作。」李之初趁机嘮叨女儿的终身大事,女儿三年前和那个男的分手后就没听过她与甚么人有特别的交流了。
    话锋无端落在自己身上,公璟瞳拿筷子的手顿住了半空,脑海里浮起了小雅的脸庞,她错愕地闪过一些无奈,摇头甩走那份心思,仍然温雅翩然道「现在好像不只流行小鲜肉,小姑娘似乎也挺不错的。」
    鏘鏘几声,是筷子丢到地上的声响,整桌除了朵朵听不懂而吃得专心外,其馀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妹妹/姐姐/小姑。
    饭后,她被大哥、弟弟以及老爸拉进了书房进行了一场审问,而大嫂则拉着老妈在客厅替她恶补“女同”知识。
    公璟瞳瞧着三个眨眼变成法官般的三位大男人,懊恼自己一时兴起口快说了那句话。
    说真的,她是随口说说,并没有为曾经好像对伯雅有点好感的那些事放在心里,后来她告诉自己,对小雅有好感是出于弟弟出生前她一直是盼着妹妹来的,她是把小雅看成妹妹了。
    「爸、哥、弟,我开玩笑的,你们不懂我的幽默吗。」她长叹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我认为没甚么事是不可能发生,小瞳,我们得问清楚你目前的想法,让爸有个心理准备。」公云峰挺着腰板坐在中间,桌面上的手交握着,他是大学教授,大学里甚么没见过的,只是没料过交往过男人的女儿,会说出那种不可思异的话来,头上的警铃霎时哗啦啦地响起。
    他两旁分别是璟淳与璟渊,二人双手抱臂看着自家的妹妹/姐姐。
    璟淳严肃的面容上沉了几分,想了想以往妹子爱蹭女儿脸颊的画面,他并不是害怕女儿被妹妹非礼,他在想,难道妹妹潜藏了对女孩子的喜好?
    璟渊则是思绪零乱,长这么大从没想过女神姐姐有可能会中途转姬,姐姐是神圣的,美好的,将来会是个贤妻良母,生一堆像她一样漂亮的小孩!
    「爸,我暂时没有那个念头。」公璟瞳没把话说死,像爸说的,没甚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如她突然对伯雅来了好感一样,不过人家死会了,那份萌了半丁点的好感自动转化成妹妹情。
    暂时?
    三个大男人同一时间挑起了右眉,三双眼睛有六分相似,别人说他们不是父子也不相信。
    「小瞳,日后有了那个念头,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家人,不过……即使是妹媳,也得要过我们这一关才可以入门。」公璟淳古板不波的脸说得认认真真,其馀两个男人点头也是点得头头是道。
    公璟瞳突然两额麻痛,指尖从眉心改揉向额侧。
    哥连妹媳这称谓都说出口,怕是再解释也是白说,她选择默不作声,多说一句都是罪。
    选择沉默不代表会被放过,公璟瞳在书房里坐如针毯了半个小时,听着三个大男人一人一句开出将来“妹媳”的入门条件,越开越离谱,额筋听得溢了起来。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头痛、耳痛,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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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要说的话:
    这章好明显是要交代一下公璟瞳的家庭背景!科科!
    别心急,这故事节奏比较快,公总很快与陆大小姐见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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