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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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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王新休息之后,我和她来到她的家,就在饭店附近。家里没别人。我把包裹递给她,王新看到外面贴的印有泰英双语的ups快递单时,顿时觉得很洋气,也更相信了。拆开包裹取出佛牌,她拎在眼前,问:“这里面的是什么水,还是油?”
    我说:“这叫人缘油,是泰国阴牌不可缺少的阴料,能增加人的异性缘,可牛逼了!”王新连连点头,说要的就是这效果。我心想要是告诉你其实人缘油就是尸油。你非把我打跑不可。
    王新看了半天,我又把印有心咒的纸交给她,告诉她先把心咒按照拼音背熟。在午夜十二点整的时候,把佛牌合在手心,供在额头处,连念三遍这个心咒,以后就可以戴了。除了洗澡和跟男人睡觉之外,都不用摘。
    “咋还这么复杂啊。”王新说。我说这也算复杂,和上班比起来不是容易多了。正说着,王新手机响了,她一看,就高兴地说:“小军要来我家取东西,真好!”
    我问:“取什么东西?”
    王新说:“之前他不是一直住在我家吗,上个月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就走了,也不打个招呼。衣服啥的还放在我家。刚才他发短信给我说一会儿来取衣服,让我打包好给送到楼下去。”
    我不解:“就这事也值得高兴?这不是要彻底和你分手的意思吗?”
    王新笑着说:“你这人没搞过对象吧,也太笨了。只要能看到他,那就有和好的机会。你先在楼下等我,我打包好衣服拿下去,然后再去银行给你取钱。”我彻底无语,只好下去在小区里的花坛里坐着等。
    二十多分钟后,一个穿着花夹克的年轻男子晃晃悠悠地从楼后拐过来,头发又长又乱,像鸡窝似的,还染成杂黄色。此男子很瘦,刀条脸。皮肤也黑,贼眉鼠眼的比我还丑。看衣服裤子虽然光鲜花哨,但明显都是便宜的地摊货。
    他边哼着歌边在花坛旁边坐下,掏出手机打电话,语气很不耐烦:“喂,还没收拾好?我都等你快半个小时了,能不能快点,有病啊?”
    挂断电话,我心想难道这个小伙就是小军?几分钟后王新空着手走出单元门,来到那小伙面前。小伙疑惑地问:“东西呢?”
    王新笑着说:“都收拾好了,在楼上呢。你上去取呗,顺便坐会儿。”
    这人果然是小军。他生气地说:“你是不是有毛病,我让你给我带下来,你非让我上去,我的腿不值钱啊?”
    王新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你就别走了呗,这一个月你跑哪去了,也不打个电话。”小军说我去哪和你有一毛二分钱关系没,你又不是我媳妇。王新说:“我上礼拜刚出院。又怀孕了,你也不在家,我自己去做的人流,连个签字的都没有,还是我找以前高中男同学帮我签的。”
    小军立刻跳起来:“啥,你又怀孕了?谁的?”
    王新急了:“除了你还能有谁的?你走半个月我就查出来了。”
    “拉倒吧,谁知道你和几个男的睡过觉,我警告你啊,这次别再往我身上赖,我可没钱!”小军很不满意。
    王新气得要哭了:“没良心啊,自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也有一年了,我没交过第二个男朋友,你咋能说这话呢?再说我又没朝你要钱,做人流的钱是我拿的,谁让我不争气,老怀孕呢。”
    小军点点头:“这话算你说对了,我和我媳妇住了一个多月,她也没怀孕,就你这么容易怀,我都佩服你。”
    王新惊讶地问:“你咋又找对象了?那我咋办?”
    小军不耐烦地说你爱咋办咋办,坚持要王新把衣服送下来,王新没办法只好照做。临走时,王新拉着小军的袖子一个劲哀求让他别走,小军指着王新的鼻子说:“你给我记住了,咱俩现在没任何关系,以后你千万别找我。”
    王新很生气:“咋能说和你没关系,我为你打了三次胎,能叫没关系吗?”小军也不理她,直接朝小区大门走,王新气得鼓鼓的。我刚要站起来,小军又转身回来,王新连忙跑过去,小军说:“都他妈差点把正事给忘了,给我拿五百块钱。”
    “啥、啥五百块钱?”王新没明白。
    小军说:“装什么糊涂,我现在没钱了,你给我拿五百,听不懂中国话啊?”
    王新为难地翻了翻身上,掏出一些钞票,说只有两百多,还得当生活费呢。小军一把将钱抢过来:“你吃饭店喝饭店,要个屁生活费!对了,刚才和你说的话记住没?咱俩没任何关系,这个号你不许打,要是敢打,让我对象知道,我非弄死你不可!”
    说完小军扬长而去,王新无奈地站了一会儿,等小军身影消失,我才敢站起来走过去。王新居然还挺高兴,我心想被这种人渣男友骂了半天,咋还这么乐呵呢,王新说:“看见没,我说得对吧,只要他肯来见我,就有机会。”
    我没明白:“他把话都说这么绝了,说和你没任何关系,你哪来的机会?”
    王新很不高兴:“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啊?他要是和我真没关系,能管我要钱吗?只有老公才能朝媳妇要钱。算了快走吧,和你这种人真没什么可聊的,啥也不明白。”
    我苦笑着摇摇头,跟她出了小区,在路边的一台atm上取了五千块给我。在取钱的时候,我心里很纠结,真想把佛牌拿回来。刚才短短不到十几分钟的场景,傻子都能看出那个小军就是个垃圾混混,王新居然想用佛牌挽回这种男人的心,难道她有被虐倾向?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王新已经把钱取出来,一叠钞票递到我前面。我连忙接过,心想什么男人配什么女人,那都是老天爷安排的,和我有狗屁关系,只管赚钱就行。
    临出发去火车站的时候,我再次嘱咐王新:“别忘了先背熟我说的经咒,半夜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念三遍就行。”王新显然已经把我烦得不行,连招呼都没打,就转身走了。
    回到沈阳,我心想虽然利润平平,但路费不多,过程也顺利,能赚一千四百块钱就不错了,我很多同学的工资也是千把块钱左右,还没我一天赚的多呢。
    在家里的闲暇时间仍然很多,除了和同学朋友们吃喝玩乐,大部分时间我仍然用来经营伟大的佛牌事业。做这行久了,我不但是方刚和老谢的下家,同时我也开始发展起自己的下家来。一些从我手里请过佛牌古曼的顾客和我商量,能不能由他们介绍生意给我,每笔生意成交之后,我从中抽取几百块钱给他们,当做是介绍费。我当然同意,对我来说,生意网络越大越好,反正不怕钱多咬手。
    在我的顾客中,有个在浙江某美术学院念书的女大学生,姓杨,性格开朗直爽,说话办事风风火火,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女汉子。她长相有点儿轻熟,个头比我还高,是青春健美的类型。从小杨的qq空间日志能看出,她家里相当有钱,衣食住行都很有档次。她不是去欧美旅游,就是在夏威夷晒太阳,也经常晒出所购的物品,基本都是奢侈品。
    第0098章 热情的小杨
    半年前,这个小杨曾经从我手里请过一条九尾狐仙,说效果不错,追她的男生明显增多,也不知道真有效果还是心理作用。小杨对东南亚文化非常痴迷,尤其是泰国佛牌、古曼童和养小鬼这些东西。可能觉得我做这方面的生意很神秘。她对我特别热情,经常在她同学和亲朋面前替我大力宣传,还说是我的助理。她和那些收取介绍费的下家完全不同,她不图回扣,而是纯属出于对鬼神之说的狂热好奇。
    凡是认识小杨的人,没有不知道她的这个爱好。说来也怪,小杨虽然是大学生,但却特别信鬼神,尤其是鬼。她平时不但喜欢看鬼片和灵异小说,跟别人说话也能三句五句就能扯到鬼上,很多普通平常的事。她总是会和“闹鬼”联系起来,经常让人无语。
    虽然小杨给我介绍了不少生意,但也有令人头疼的地方。她经常找我qq聊天或打电话,东问西问,话题无非是什么阴牌的功效、用料,古曼童怎么和主人沟通,养小鬼的人有啥危险,解降头为什么比下降头还难等等,一问就是半个小时以上,不给她解答到满意都不罢休,让我苦不堪言。
    小杨是个富二代女孩,她接触的人自然也没几个白丁。在她的大力介绍下,好几名同学甚至院系老师都在我这里请了各种效果的佛牌,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承诺有机会去浙江一定请她吃大餐。
    这天。小杨给我打电话,说:“田哥,这几天学校翻新校舍,给我们放一个星期的假,我想去沈阳看看你,行不?”我当然说行,正好顺便带你游沈阳。就这样,小杨从杭州飞到了沈阳。
    小杨长得并不是特别漂亮,但体型健美,身材性感又高挑,有近170公分的身高。她性格开朗,眼睛好看。说话直爽,而且很爱笑。刚见面,她就跑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不知道的还以为情侣久别重逢呢,让我很不好意思。
    这丫头从上到下全是名牌,从皮包到太阳镜都是古奇的,拿着诺基亚最新款的手机。我把她安排在家附近大北门的一处宾馆,晚上在饭店里聊天,我才知道小杨的父亲在东阳市有一家大型机电企业,很有钱,希望女儿以后能接管企业。但小杨的兴趣完全不在经商上。倒是对鬼神之说特别感兴趣,不然也不会大老远来找我玩。
    她问了我无数关于泰国佛牌的知识,她对此特别好奇,似乎有永远问不完的问题,从正牌到阴牌,从古曼到小鬼,从解降到落降,问得我有时根本回答不上来。
    从沈阳故宫到大帅府。我陪小杨逛了两天。晚上和她在某烧烤吧吃饭的时候,我电话响了,是王新打来的,语气还是那种一贯的不客气:“我已经按照你教的方法念了三遍经咒,但小军并没有主动来找我啊,你到底是不是骗子?”
    我很无奈地回答:“就算阴牌也没这么神奇,你们俩平时连面都见不着,怎么和好!”
    王新说:“那可不一定吧?我在淘宝上看了很多店家,他们的商品介绍中都有很多顾客聊天记录截图,说请了之后,男友或女友就会主动联系。”
    我只好回答说那有很多都是托儿,聊天记录也能造假。情况不同,要区别对待,以后效果就出来了。挂断电话,小杨问我:“田哥,是你的客户吧?说你的佛牌没效果吗?”我说是啊,是个很极品的女顾客,特别穷,男友渣到极点,可她非要挽回不可。
    小杨顿时来了兴趣:“她还会再找你吗?到时候我也想和你一块去看看!”
    我苦笑:“你是希望我天天都处理这种烦人的售后?”
    小杨连忙说:“当然不是,我不是你的助理嘛。”我说那是你自己封的,官方不认可。小杨给我倒了满满一扎啤酒,说:“那我敬你一杯,咱们干了,以后我就是你正式助理,怎么样?”我连忙推辞,这么一大扎啤酒,足有一斤半,我可干不了。
    第三天中午,我正和小杨在北陵公园闲逛,王新给我发了条短信,只有两句话:“总算看到效果了,小军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我把心放到肚子里,做佛牌生意几年,最开心的就是客户交全款,最闹心的就是客户找我说没效果或者出意外。这个王新也是个极品,在她身上不出事就是万幸,能有效果,那简直就是意外收获了。因为我很讨厌她,也就没回短信,只要不是擦屁股的事,就绝不再搭理她。
    在沈阳呆了六天,小杨也该回学校去了。为了表示她给我联系好几个客户的谢意,我和她在中街商业城转了几圈,想给她买件衣服。我看中一件挺好看的女式风衣,中街的几大商场东西都不便宜,这件风衣标价一千七百多,因为是正季,还不打折。我掏出卡,告诉小杨这是我送她的礼物时,她却撇了撇嘴,说:“不要。”
    我以为她不好意思,就坚持要先刷卡付钱,这样她就必须得试衣了。可小杨却说:“田哥,我真不要,低于三千块钱的套我从来不穿。”我顿时石化,连店员女孩也愣住了,我灰溜溜地离开这家店。
    小杨却根本没在意,又拉着我跑去吃冰淇淋,我心里这个尴尬,心想富二代果然不一样,以后我还是别丢人现眼了,人家压根就没打算让我回报什么。
    逛完街去打电动游戏,晚上快要吃饭的时候,王新来电话了,带着哭腔地说:“你忽悠我,这个破佛牌根本就没效果,那天小军给我打电话,说第二天中午要我出来,他有事找我。结果在肯德基里,他又朝我要两千块钱,我没有,他就打我……还说后天必须给他。”
    我不由得笑了:“你不是挺欣赏男人打架的吗,还说有男人味,现在怎么变了。原来打别人就是有男人味,打你不行。”
    王新很生气:“你少挖苦我!那天在肯德基他把我眼睛都给打青了,说我没用,旁边那么多人看笑话。我这人脸皮薄,哪受过这个罪?今天晚上他说还在那家肯德基等我,你看我怎么办?”
    “我哪知道你怎么办?你有钱就给,没钱我也不能替你给吧。”我说。
    王新说:“你那个破阴牌不是说很有效果吗,咋在我这根本不灵啊?是假的吧?”我说你要是怀疑有假,可以拿着佛牌去泰国找人验证,假一赔十,我可以赔你五万块钱,写保证书签字按手印都行。
    这话把王新给堵住了,她又开始求我,能不能先借给她一千块。我失笑:“我和你非亲非故,凭什么借给你钱?这个忙我可帮不上。你别担心,他要是晚上还打你,你就去报警,保证他不敢动。对这种事就要零容忍,不然你永远都得挨打。”
    没想到王新说:“我担心的不是小军打我,而是没钱借给他。他这么急着用钱,肯定又有什么大事,你说我这个当媳妇的,连老公有事都帮不上忙,是不是太废物了?”
    我简直听得想吐,失笑道:“你、你算什么媳妇啊,你俩登记了吗,结婚了吗?小军这种人要钱干什么用,连我都能猜得出,反正不是正事,你为什么总这么维护他,上辈子欠他的钱,还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
    王新很不高兴:“你这人说话就是不招人爱听,爱一个男人是没有理由的,还非得有把柄落在他手里吗?”
    第0099章 愿打愿挨
    挂断电话,我气得都吃不下去饭了。小杨连忙问我:“啥事啊?”我把王新的事和她一说,顺便发牢骚说钱没赚多少,净惹气了。
    小杨顿时气得眼睛冒火:“世界上还有这种女人?不行,我得去说说她!”
    我连忙说你别起妖娥子了,我躲她还来不及呢。小杨认真地说:“田哥。你这笔生意是没赚多少钱,可就算不说她,也不能眼看着她再被那个叫小军的男人打啊,借她几百也是个意思。”我一想也对,这桩生意是我自己选择要做的,像王新这种又穷又一根筋的女人,肯定会出事,我要是不帮,真有点见死不救的意思了,于是只好答应。
    给王新打电话,我说要去看看,她很高兴。以为我想借她钱,就把那家肯德基的地址用短信发给我。本来我想坐火车去,可小杨嫌麻烦。听我说只有一百一十多公里,就招手叫了出租车。司机听说我们要去康平,特别高兴。以为我俩是外地人,张口就要一百块。我刚要还价,小杨已经掏出钞票扔过去,让司机快开车。
    重赏出勇夫,司机拿了钱,把车开得比飚车都快,一百公里出头的路只用了五十分钟。进了那家肯德基,我一眼就看到王新坐在角落的座位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我对小杨低声说:“墙角那个瘦女人就是王新,你在旁边坐着就行,尽量少说话。”
    小杨连连点头。我俩来到王新的对面坐下,王新看到我,顿时乐了:“田七,你还真来了。有钱吗?”
    我心里又开始不爽,暗想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没礼貌,叫声哥能死吗。王新把手一伸,说:“给我一千一就行,多了我也不要,我现在手里有九百。”
    她居然连“借”字都不用,直接用“给”字,我气就不打一处来,问:“我凭什么要给你一千一百块钱?”
    王新很惊讶:“你来不是给我钱的吗?”我说就算想帮你,那也是借而不是给。王新倒很不高兴:“这有啥区别,不都得把钱给到我手里头吗?你这人咋这么矫情呢!”正说着,那个小军推门进了肯德基,还是那副流里流气、得得瑟瑟的模样,站在门口嘴里哼着歌。两条腿有节奏地一屈一伸,好像在舞厅跳舞似的。
    他左右看看,看到王新坐在这边,就走了过来,再看到我和小杨,又愣住了,迟疑地站住脚步,眼神很警觉。我低声告诉小杨:“他就是小军。”
    小杨朝小军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没想到小军心虚,反而向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要走。王新连忙跑过去把他拉住:“你跑啥,这是田七和他女朋友,来借给我钱的。”
    一听借钱这个词,小军立刻脸上开花,笑着说:“你还有这朋友呢,行啊,我哪跑了,我是想出去上趟厕所。”两人在对面坐下,小军双手仍然插着兜,笑嘻嘻地看着小杨:“老妹,王新的朋友啊,我咋没见过你呢,长得真漂亮,叫啥名啊?”
    我用眼睛瞪着他,小军讪讪地把头转过去,看着王新:“钱呢,快给我,急着用呢。”
    王新掏出九百块钱钞票递给小军,眼睛开始看着我。我问:“你就是小军?”
    小军嗯了声,斜着眼看我。我心想就冲你这副看人的表情,我也不会借钱给你。我又问:“王新为你做过三次人流,你也是男人,就不能干点儿负责任的事吗?”
    “不是,我说你找这俩人来,到底是借钱还是给我上课的?”小军很不满意。王新连忙说是借钱,又催我快把钱掏出来,我老公急着用呢。我问小军:“你用钱干什么?”
    小军有点儿不太自然地说:“我媳妇病了,得马上住院,我要先给她凑医药费。”
    王新奇怪地问:“我没病啊?”小军不耐烦地说不是你,是别人。王新愕然,张嘴说不出话来。我冷笑几声,说没猜错的话,你是又把别的女孩肚子搞大了吧?
    小军指着我:“你别在那胡说八道……”但神色明显很心虚。
    小杨忍了半天没说话,这时终于爆发了:“你和别的女人在外面胡搞,凭什么朝王新借钱?你把人家当成什么?”
    “她顶多算我前媳妇,现在不是了,但不是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吗,所以有事我还得找她。”小军想了想,回答道。
    我说:“没事就走,有事就回来要钱,她有事的时候你怎么不帮?”小军说她能有啥事,又转头问王新你有事要我帮吗,王新愣了半天,摇摇头说没事。
    小军撇了撇嘴:“她自己都说没事,你跟着瞎操啥心?到底有没有钱啊,我媳妇还在医院那边等着我交押金呢!”
    小杨很生气:“我告诉你,这个钱你不能借他。我们都是女孩,就不能有点骨气吗?他完全是把你当成玩物啊,世界上没男人了吗,你非得和他好?看他长的这模样,在肯德基里随便找个男人都比他好看!”
    小军也急了:“怎么说话呢,就你男朋友这样,长得跟癞蛤蟆似的,还好意思说我?”我气得反而笑了,也不想跟他计较。小杨说:“她为你打了三次胎,你就一点也不心疼?你知道女人做这种手术有多疼?”
    没等小军说话,王新接口说:“哎呀疼啥疼,一点也不疼,小军你别听她的,别生气。”
    小军大骂:“我他妈能不生气吗,让你带着钱来,你却带俩人来教育我,你说你咋这么没用呢?别人的媳妇都能帮忙,你可好,啥忙都帮不上!你到底借不借钱、借不借钱……”他一边说着“借不借钱”这四个字,一边抬巴掌用力抽打王新的脑袋。下手很用力,显然是打惯了。
    小杨刚要站起来阻止,王新却边捂脑袋边笑:“借、借,能不借给你吗?就你这一个老公,我不借你借谁啊!”
    我完全看呆了,一个真下死手,一个却当成闹着玩,难道她有受虐倾向?我实在坐不住了,就示意小杨离开这里,小杨站起来,抬手照着小军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小杨手劲大,打得小军妈呀一声,回头看到是小杨,气得破口大骂:“操你妈的敢打我!”上来就要打小杨。
    我挡在小杨面前,用手指着小军的脸,把眼睛一瞪。我比他高出半头还拐弯,小军心虚,光瞪眼睛也不动手。王新生气地指着小杨:“你有病啊,打我老公干啥?他招你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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