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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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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客户也不清楚,但我刚到香港那天就注意到了,那时候还以为是珐琅印的图案发生了褪色。方刚说:“把电话让客户听!”
    我将手机打开免提,告诉鹏仔说泰国的法师要问你几个问题。鹏仔已经神色恍惚,我连说了好几遍,他才点点头。
    方刚问:“你供奉的时候没不守规矩吧?和女人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戴?有没有放在不干净的地方?”
    鹏仔摇了摇头:“没有。”
    方刚又问:“有没有对佛牌做不尊敬的事?好好想想,不然谁也帮不了你!”
    鹏仔吞吞吐吐地说:“真、真的没有啊。”
    “到底有没有?你再说没有,就让田七把电话挂断吧,我建议你到泰国来一趟,这里的变性手术做得很好。反正你的鸡鸡已经没了,做手术能省好多刀,可以打折!”方刚生气地说。鹏仔大哭起来。
    我问他:“你到底做过什么?晚上经常做春梦吗?和那个女人?”
    鹏仔哭着:“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的?”我连忙问。鹏仔对我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
    自从鹏仔中了六合彩之后,心情大好,不但盘下一间店铺,还在楼上又租了公寓。他早就想找个女朋友,以前没钱的时候,看到稍微漂亮和身材好的女人都会多看好几眼,奇怪的是,现在他看很多特别漂亮的女孩,却都没什么兴趣。开始是以为自己兴奋过度,可发现自己只有看着佛牌上印的那个漂亮少妇时,才会有心动的感觉。
    鹏仔和很多单身独居的年轻男人一样,喜欢看色情片手淫,请牌之后,他居然连色情片和杂志都不爱看了,可是看着佛牌上的女人时,体内就会有股热流在蠢蠢欲动。那天他和朋友喝多了酒,回到之家后酒劲上涌,就跑到卫生间去打手枪。忽然发现佛牌还挂在脖子上,连忙摘下来想放回卧室。看到佛牌上印的那个漂亮少妇似乎在对着自己笑,鹏仔终于忍不住,就用左手将佛牌举在眼前,右手对着上面的少妇做了那种事。
    事后,鹏仔醒了酒,想起我对他的告诫,他还有些担忧。可一连几天过去,并没有什么异常现象,他也就不再害怕了。从那以后,鹏仔发现自己对任何女人都失去了兴趣,只有看到佛牌上所印的那名少妇时才会提起精神。有一就有二,鹏仔每天晚上都要对着佛牌手淫,但并没发现佛牌中印的图案有什么问题,直到我来到香港那天。
    方刚冷笑几声:“看来我要恭喜你!”
    我和鹏仔都没明白,我问为什么,方刚说:“敢对着入灵牌上的阴灵手淫,全世界估计他也是第一个了,当然要恭喜!”
    鹏仔大叫着用手猛揪自己的头发,我连忙阻止他,对方刚说:“大哥,你就别挖苦了,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
    “你的客户都这么麻烦,等我问问。”方刚把电话挂断。
    我在这边一个劲劝鹏仔,说不要担心,刚才说话的这位方先生很厉害,他在泰国认识很多法师,肯定会尽量帮你想办法。鹏仔哭着:“为什么会这样,以后让我怎么办?我不想变成太监啊。”
    我说:“你那里只是缩回去了,又不是真的被切掉。最坏打算以后不泡女人。”鹏仔揪着我的衣领,说不泡女人那还活着有什么意思,我才二十四岁。我连连说你放心,肯定会找人给你治好,肯定不能变成太监。
    晚上,方刚给我打来电话,我连忙跑到医院走廊里去接,他说:“这个事只有阿赞men能做,因为当初是他用独门心咒加持的,那个女大灵也只听阿赞men的话。原本必须要去泰国才行,但阿赞men两周后要到旺角给一位知名房地产商的夫人解降头。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他的行程很紧,最多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给你的事主施法。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具体时间和地点,你带着他提前做准备就是了。阿赞men收费十五万泰铢,我另加五万,剩下的你自己加吧。”
    我心想,鹏仔这种香港屌丝男,从一无所有到百万富翁,就算不出事,这钱他也挥霍不了多久。回到病房,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鹏仔,说你运气真好,当初制作这条佛牌的泰国第一阴法僧人阿赞men过几天会来香港给有钱人解降头,到时候我带着你去让他施法,大概要收费八万港币。
    鹏仔惊讶地说要那么多钱?我问:“如果不是正巧阿赞men要来香港施法,你就得去泰国找他。可他这人性格怪得很,施法和解降这种事,他每年最多只接五个,多一个也不接,香港首富来了也没用。所以说你运气好呢,你想想,花八万港币把你从太监再次变回男人,你觉得值不值?”
    “值倒是值,但……能保证给我治好吗?”鹏仔不信任地问。我说不敢保证,也没人当面去问阿赞men这句话,但如果连他都救不了你,别人也没用。鹏仔又开始哭起来,我让他不要急,半个月很快就过去。
    第0326章 第一阴僧
    就这样,我劝鹏仔办了出院手续,回到家里休息。烤乳鸽店还没开一个礼拜就又关门停业,鹏仔整天没精打采,每隔十分钟就会查看一下自己的下身,看能不能出现奇迹。可惜。奇迹没那么容易出现,直到方刚给我打电话的那天。鹏仔的小兄弟仍然像躲进洞的老鼠,完全没有出来的意思。
    方刚告诉我,明天阿赞men就到香港。并给了我阿赞men随行助手的电话号码,明天上午可以给他打。
    次日我与阿赞men的徒弟通过话,他让我们晚上十点钟准时到旺角某五星级酒店的xxx号房间去找他,再把那条女大灵佛牌带上。
    我带着鹏仔出门,先让他取出八万港币,我收进自己的皮包,两人来到旺角的这家五星级酒店。敲门进了客房。是个穿着黑色衣裤的年轻男人开的门,我和鹏仔双手合十之后,说明了来意。这人正是阿赞men的助手,客厅里坐着一对男女。男的刚把衬衫穿上。看样子是刚做完刺符。两人对阿赞men的助手施礼之后走出客房,助手把我带到套房中,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胖僧侣盘腿坐在地毯上,旁边设有简单的地坛,坛里放着几颗颜色灰黑的头骨,另一侧的地上并排摆了十几个全身涂着金粉的婴儿干尸。
    鹏仔从没见过东南亚的法师,再看到那些头骨和婴尸,吓得脸色惨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也没想到这位在泰国被称为“第一阴僧”的阿赞men居然这么年轻。趁着阿赞men打量鹏仔的功夫,我和他的助手来到套房的客厅,取出三万港币交给他。
    说心里话,看到阿赞men之后,我开始有了些怀疑,这个白白胖胖的年轻僧侣,怎么可能是泰国第一阴僧,还给菲律宾的鬼王都刺过阴符?半点阿赞师父的气质都没有,是不是假冒的?可一想方刚不可能骗我,以他的精明也不太会被骗,难道是真人不露相?
    阿赞men的助手把钱收起来,进了卧室,对阿赞men点点头。阿赞men让我把那条佛牌给他,看着佛牌上面印的女人图像,阿赞men对鹏仔说:“你对着佛牌上的女人手淫了?”
    我翻译过去,鹏仔紧张得浑身发抖,连连点头。阿赞men让他脱光衣服,平躺在地毯上,他将佛牌平放在鹏仔的胸前,又从旁边的法坛中拿出一束杂乱的黑色头发,放在鹏仔下身的那个部位。阿赞men嘴里念诵着经咒,他念咒语的方式,和我见过的那些阿赞们都不同,普通的阿赞念诵速度有快有慢,有高有低,而阿赞men则是念诵几句就停止,几秒钟后再念。
    他念了一会儿,又打开旁边的一个黑色小陶罐盖子,伸手抓了一把灰色粉末,慢慢撒在鹏仔阴部那些头发上。然后他加快念诵的速度,左手掌心对准粉末和头发的位置。鹏仔的身体开始扭来扭去,额头渗出汗珠,两眼失神地看着天花板。阿赞men继续念着经咒,鹏仔上半身扬起,双手想去摸下身,但似乎又摸不到。
    这时,他下身的粉末和那束头发突然着起火来,鹏仔被烧得直喊叫,阿赞men念诵经咒的速度越来越快,后来发音几乎连成一条线,什么也听不清。而鹏仔从鼻子中流出鲜血,下身的头发连同鹏仔自己的阴毛全都烧光,屋里弥漫着一股烤猪毛的味道,让我有些胃里不舒服。
    火终于渐渐灭了,鹏仔的下半身冒着烟,但我看到那个部位已经伸出来了,但很小,比带壳的四粒花生没大多少。阿赞men的助手把放在鹏仔胸前的那块佛牌拿起来,放在法坛上,对我点点头,我连忙帮鹏仔把衣服穿好,扶他出卧室坐在沙发上。
    阿赞men的助手说:“师父刚才是用泰北黑巫咒和佛牌中的女大灵商量,让她原谅供奉者,施法时用的头发和粉末,是一位横死男性的头发和骨灰。从他下身器官的恢复情况来看,阴灵并没有完全消除怒气,回到泰国后,阿赞men还要继续加持。”我连忙问鹏仔的性功能怎么样,助手笑着说,性功能就不要想了,性器官可以露出来,还能正常排尿,就已经是万幸。
    我只得表示感谢,又进到卧室对阿赞men师父施了礼。扶着鹏仔离开酒店,好不容易才回到西九龙的公寓。鹏仔虚弱地问:“阿、阿七,我的那个出来了吗?”
    “现在已经出来了一半,能正常排尿了,至于那个女性阴灵肯不肯原谅你,要过几个月才能知道,你慢慢等吧。”我没敢和他说实话,就扯了个谎。鹏仔眼里含着眼泪,说要是知道鬼的脾气这么大,他死也不会这样做。我心想现在才知道后悔,哪个客户在供奉佛牌不守规矩的时候,都不当回事,出问题倒霉再拍大腿,可惜已经晚了。
    看着鹏仔这副模样,我也没心思继续陪着他,就在附近的旅行社订了当天飞回曼谷的机票,晚上就回到泰国。
    这桩施法的生意,不但我赚了四万港币,还帮方刚赚了一万,到芭堤雅后,他破天荒地请我去酒吧喝酒泡泰妹,还说那个客户中了六合彩,一百多万港币,真他妈的让人羡慕。我说:“男人的命根子都没了,多少钱有什么用?”
    方刚笑着说:“看开点就行了嘛!除了泡女人,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消费方式,喝酒、按摩、旅游、吃饭、买衣服,都是可以的呀。”
    我问方刚,要是给你一百万港币,但要失去性功能,你愿不愿意,方刚把头摇得像博浪鼓:“那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我算了!”我心想,最好鹏仔没有你这么极端,可他还年轻,连女朋友都没交上,就成了太监。
    这时,我想起一个经常想问方刚的问题:“很多阴牌用料足,也特别灵验,那你为什么不请一个能强效成愿的,然后许愿让自己发大财,这不是比卖佛牌来得更快吗?”
    方刚看着我,忽然大笑起来,我疑惑地看着他,方刚说:“人这一辈子能花到的钱,都是有数的。非要让自己迅速发财,要么后半辈子完全没得花,要么就得付出别的东西代替,或健康,或寿命,或运气。我无亲无挂,既不想后半生穷得要死,更不希望生病了躺在床上没人管,那还不如自杀算了。所以我只请那种能保平安和小赌运的阴牌,从不许发大财的愿。”
    听了方刚的话,我也打消了自己想请个阴牌许愿发大财的念头。正是我随口这么提问,让我日后少了很多厄运,能平安活到现在,也要感激当年方刚的这一席话。
    至于香港的那个鹏仔,几个月后我接到他的电话,问我为什么那里仍然只有那么大,而且从不勃起。我告诉他,当初已经说得很清楚,那个女性阴灵能不能原谅你,要看几个月后的效果。如果现在你的还是那么大,只能说阴灵没原谅你,我也没办法。
    鹏仔在电话里愤怒地边哭边质问我,这种事情我经得太多了,凡是不守规矩出事的人,都会怪在别人头上,而极少有反思自己的。这是人的天性,我已经麻木。我告诉他:“你中奖一百多万的时候,有没有分给我十万八万?而自己非要去亵渎阴灵搞出事来,我肯帮你处理已经是发善心,换成别的牌商,根本不管你。这都是你自己除下的恶果,只能自己承担。”
    这些道理鹏仔当然明白,只是到了这个份上,已经失去理智而已。
    第0327章 财来财去
    火终于渐渐灭了,鹏仔的下半身冒着烟,但我看到那个命根子已经伸出来了,但很小,比带壳的四粒花生没大多少。阿赞men的助手把放在鹏仔胸前的那块佛牌拿起来,放在法坛上。对我点点头,我连忙帮鹏仔把衣服穿好。扶他出卧室坐在沙发上。
    阿赞men的助手说:“师父刚才是用泰北黑巫咒和佛牌中的女大灵商量,让她原谅供奉者,施法时用的头发和粉末。是一位横死男性的头发和骨灰。从他下身器官的恢复情况来看,阴灵并没有完全消除怒气,回到泰国后,阿赞men还要继续加持。”我连忙问鹏仔的性功能怎么样,助手笑着说,性功能就不要想了,性器官可以露出来。还能正常排尿,就已经是万幸。
    我只得表示感谢,又进到卧室对阿赞men师父施了礼。扶着鹏仔离开酒店,好不容易才回到西九龙的公寓。鹏仔虚弱地问:“阿、阿七。我的鸡鸡出来了吗?”
    “现在已经出来了一半。能正常排尿了,至于那个女性阴灵肯不肯原谅你,要过几个月才能知道,你慢慢等吧。”我没敢和他说实话,就扯了个谎。鹏仔眼里含着眼泪,说要是知道鬼的脾气这么大,他死也不会这样做。我心想现在才知道后悔,哪个客户在供奉佛牌不守规矩的时候,都不当回事,出问题倒霉再拍大腿,可惜已经晚了。
    看着鹏仔这副模样,我也没心思继续陪着他,就在附近的旅行社订了当天飞回曼谷的机票,晚上就回到泰国。
    这桩施法的生意,不但我赚了四万港币,还帮方刚赚了一万,到芭堤雅后,他破天荒地请我去酒吧喝酒泡泰妹,还说那个客户中了六合彩,一百多万港币,真他妈的让人羡慕。我说:“小鸡鸡都没了,多少钱有什么用?”
    方刚笑着说:“看开点就行了嘛!除了泡女人,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消费方式,喝酒、按摩、旅游、吃饭、买衣服,都是可以的呀。”
    我问方刚,要是给你一百万港币,但要失去性功能,你愿不愿意,方刚把头摇得像博浪鼓:“那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我算了!”我心想,最好鹏仔没有你这么极端,可他还年轻,连女朋友都没交上,就成了太监。
    这时,我想起一个经常想问方刚的问题:“很多阴牌用料足,也特别灵验,那你为什么不请一个能强效成愿的,然后许愿让自己发大财,这不是比卖佛牌来得更快吗?”
    方刚看着我,忽然大笑起来,我疑惑地看着他,方刚说:“人这一辈子能花到的钱,都是有数的。非要让自己迅速发财,要么后半辈子完全没得花,要么就得付出别的东西代替,或健康,或寿命,或运气。我无亲无挂,既不想后半生穷得要死,更不希望生病了躺在床上没人管,那还不如自杀算了。所以我只请那种能保平安和小赌运的阴牌,从不许发大财的愿。”
    听了方刚的话,我也打消了自己想请个阴牌许愿发大财的念头。正是我随口这么提问,让我日后少了很多厄运,能平安活到现在,也要感激当年方刚的这一席话。
    至于香港的那个鹏仔,几个月后我接到他的电话,问我为什么小鸡鸡仍然只有那么大,而且从不勃起。我告诉他,当初已经说得很清楚,那个女性阴灵能不能原谅你,要看几个月后的效果。如果现在你的小鸡鸡还是那么大,只能说阴灵没原谅你,我也没办法。
    鹏仔在电话里愤怒地边哭边质问我,这种事情我经得太多了,凡是不守规矩出事的人,都会怪在别人头上,而极少有反思自己的。这是人的天性,我已经麻木。我告诉他:“你中奖一百多万的时候,有没有分给我十万八万?而自己非要去亵渎阴灵搞出事来,我肯帮你处理已经是发善心,换成别的牌商,根本不管你。这都是你自己除下的恶果,只能自己承担。”
    这些道理鹏仔当然明白,只是到了这个份上,已经失去理智而已。
    半年以后,我还主动给鹏仔打过电话,询问他的病情。那时才知道,为了治疗自己的小鸡鸡,鹏仔不惜去美国和德国治病,把手里那百十来万港币花得干干净净,鸡鸡仍然还是那么小,但却可以勃起了。可问题是,勃起之后也没比唇膏大多少,有哪个女人喜欢唇膏般的鸡鸡?因此鹏仔还是无法泡妞,恐怕今后永远也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因为转了一大圈,他仍然是个穷光蛋,而且还不举。
    跟方刚在酒吧分开后,我又回到罗勇。次日表哥和表嫂又要去马来西亚谈榴莲的事,说要去七八天左右,山区的手机没有信号,有事只能等他们回来,于是我只好帮表哥看家。香港客户的生意最后结果不太理想,让我很郁闷,本来我想在地图上用笔在香港那块地方涂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看来有些泡汤。
    想起在香港看到的陈大师那间佛牌店,我把牌匾上陈大师的名字在网上搜了搜,出来的结果令我惊讶。我这两年的牌商生涯,对泰国佛牌肯定至少是大半个专家了,但对风水五行这些东西,绝对是门外汉。网上有很多关于陈大师的介绍,还有图片和视频,有人称他是香港比较出名的风水师之一,在香港有数处房产,连铜锣湾都有别墅。为人低调,但客户却很多,从富豪到明星,找他看风水的人都得排号,还要看他有没有心情。
    我心想,陈大师这么牛的人物,怎么就非要娶蒋姐?她既不年轻也不漂亮,心眼还坏,唯一的优点就是皮肤白和胸大。但陈大师这样有钱有势的主,找港姐也不是没可能,蒋姐什么地方打动了陈大师,难道是床上功夫了得?
    这天中午我有些困,就睡了个午觉,结果一觉睡到晚上,看到手机有两条短信,一条是老客户预订南平妈妈,另一条是某客户想要效果好的宾灵,而且指定要独立灵的。
    我给方刚和老谢发短信要货,方刚很快回复,到了第二天中午,老谢还没回信。给他打电话催促,居然关机了。这家伙的破手机经常坏,关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可几天后有事找他,打电话仍然是关机,这就奇怪了,什么手机几天都修不好?连续打了几十个,从中午到晚上都一样。
    会不会出什么事?第二天早上我出去发货,老谢给我回电话,问独立灵的宾灵还要不要。我问这几天你手机怎么回事,老谢打了个唉声:“别提了,手机掉进马桶,修了几天也没修好。那个修手机的家伙让我买个新的,我心想万一修好,不就省钱了吗?结果还是没修好,又买了个二手的手机,唉,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我笑了:“你有那耽误几天生意的精力,早就把一部新手机的钱赚出来了,真是守财奴。宾灵已经在方刚手里弄到了,以后有生意再找你。”
    老谢说:“田老弟,今后要是找不到我,就麻烦你跑一趟孔敬,我肯定能在家!”我心想为了请牌,大老远去孔敬找你,我还嫌麻烦呢。
    回表哥家的路上,我在手机qq上问王娇,佛牌店里生意如何。她说:“开始还经常有人拿着报纸来店里逛,后来就渐渐少了,基本都是沈阳周边地区和你商量好来看货的。”
    第0328章 快跑
    在brt车站和老谢碰面,方刚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狐狸,现在居然肯介绍阿赞师父给我们。真不容易!”
    老谢嘿嘿笑着:“咱们从湖北回泰国的时候,小杨不是提议大家一起做生意。有钱一起赚的吗,老客户就算了,像阿赞屈带这种还没被商业化的师父。我还是希望咱们三人把他的货全包下,能出多少就出多少。要不然的话,以泰国佛牌在中国的热度,过不了两年,这些师父的身价就都要翻番啦。”
    当时我根本没多想他的话,现在来看,老谢虽然胆小怕事。但看问题眼光还是很准的,和方刚不相上下。
    照例还是先请老谢吃饭,我和方刚都饿了,可老谢今天却一反常态。吃得不多。方刚问:“怎么谢老板。饭菜不合口味?”
    老谢赔着笑:“哪里哪里,这两天肚子不太舒服,前几天有人请我吃海鲜自助餐,不小心吃多了……”我和方刚哈哈大笑。
    吃完饭乘出租车来到乌汶以西的某座乡间公寓,旁边还有葡萄园,风景不错,很有些中国农家乐的感觉。不同的是,这些乡间公寓的标准很高,怎么也有三星级旅馆的水平,而且很干净。
    这座公寓很大,分成几部分,阿赞屈带就住在其中一个房间,有两三个男人跪坐在地板上,旁边的托盘里放着十几条装在塑料袋里的佛牌。这人个子不算高,比方刚矮着半头,右下颌部位有一块皮肤凹凸不平,像鳄鱼皮似的。方刚和他交流了几句,就开始谈批量请牌的价格。
    他们聊天的功夫,我忽然想起阿赞nangya对我说的话,说那个冒充善信的人找她刺符,右下颌处就有块烫痕。我把心提了起来,掏出手机调成静音,假装看短信,悄悄对准那个阿赞屈带按了几下键。旁边那几个男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眼睛紧盯着我们俩,我迅速把其中一张看得最清楚的照片发给阿赞nangya的手机上,借口去上厕所。
    在卫生间里坐了几分钟,手机震动响起,是阿赞nangya回的短信,只有两句话:“就是他,在哪里遇见的?”
    我紧张得要死,从卫生间出来,假装伸着懒腰,又拿起地上的佛牌摆弄着。有个男人一直用眼睛看着我,我看到坐在旁边的老谢表情很不自然,心里想起前几天给他打电话一直没动静,忽然又想到在香港时鹏仔帮我偷录的那段录音,其中蒋姐的老公、那位陈大师说过“你把他弄到香港来有什么用”的话。
    这几件事在我脑子里急转,我觉得不太对劲,就给方刚发了条短信:“小心有诈。”我慢慢走到公寓房门附近,边看手机边假装在笑,似乎在看什么有趣的内容。
    方刚的手机响起,但他正和阿赞屈带谈得兴起,居然没看手机。我急得不行,又不想太明显地提醒他。有个男人站起身走过来,笑着问我在看什么,我说没什么,是我女朋友的照片。
    这男人竟然伸出手:“给我看看吧。”看着他的反常行为,我更能确信这几个人有鬼。
    坐在方刚旁边的一个男人用右手在后腰处挠痒痒,我心跳得厉害,正在考虑怎么脱身的时候,看到老谢正在注意那男人的右手,突然他大叫:“快跑!”
    方刚就是一愣,我下意识猛推开要看我手机的那个男人,因为紧张,用力过猛,把那男人直接撞进了卫生间。这时我看到另外那两个男人都抽出一把尖刀,我吓得魂都没了,迅速做出判断,硬拼是没用的,那都是电视剧里的情节,是骗人的,这种情况下最好就是跑。我打开房门就朝外冲,身后响起呼喝声。
    出了公寓院子,我疯了似的跑到乡间公路边,顺着公路猛跑,后面有个男人追出来。这时公路上有辆半新不旧的吉普车驶过来,我连忙跑到路中央举手求救,车上坐着一男一女,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回头看到那男人已经不再追赶,又返回公寓去了,我说明情况,两人让我进了吉普车,还热情地开车带我到叻差他尼府的警局去报案。
    登过记之后,警方显然对我的说辞不太感冒,一名警官告诉我,这不算绑架,顶多也就是商业纠纷,泰国警方对我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让我们自行调解处理。我很生气:“对方都掏出刀子了,还不算绑架?”
    警官说,他们人手少,在乌汶这种边境地区,只有两件事能得到迅速处理,一是能确定的命案,二是有关违禁品的案件,比如贩毒、走私和偷运贵重木材。我做为外籍人员,身上连证件都没有,没扣押我已经算开恩。
    在泰国两年多,这是我第二次进警局,第一次是当年处理表哥工厂有工人意外身亡的那件事。离开警局,我对泰国警方真是相当无语,早知道就不把事情经过讲这么细致,直接说有朋友被绑架多好。表哥说去马来西亚的山里谈生意,手机没信号,但我还是试着打了几个,结果是关机。我想了半天,在泰国,除了方刚和老谢,能和我称得上有交情的人,也只有阿赞nangya了。但这种事连警察都懒得管,找她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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