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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1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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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惊讶:“那现在你姐是否还有这种能力?”
    舒小娟回答:“早就没有了,听爸妈说,我姐从六岁以后就不这样了。后来我爸单位在辽阳市里分的楼房,就从农村搬到市区了。我姐高中毕业之后就在辽阳本地的商场里当营业员,但她和顾客说话也这毛病,经常闹笑话。有次顾客看好一台冰箱,正准备去交款,她随口问人家怎么运回去,顾客说一会儿去借个平板三轮来拉。她就笑,说怎么连汽车都没有,这么穷。顾客不高兴了,问你有汽车吗?你猜我姐说啥?”
    “你姐难道会说,我当然有汽车,还是xxx牌的。”我猜测。
    舒小娟说:“错了,我姐对那顾客说,汽车算个屁,这家商场,还有辽阳市政府大楼都是我的,不信你去问市长,他肯定能告诉你。我姐说得特别认真,把顾客吓得连冰箱都不要,直接走了。后来被同事报告给商场经理,把我姐开除了。”
    听到这番话,我实在是想笑,但又一想,谁家有这么个怪姑娘也不可能笑得出来。
    她说:“时间一长,小区左邻右舍都知道我姐这个毛病,当面不说啥,但估计背后也没少议论。我爸妈就想把她这个怪病治好,不然怎么嫁人。找了两三回,也就那个从湖南请的苗族师父有些效果,他施了一套什么法术,要了两万多块钱。事后我姐正常多了,只在特别生气和劳累的时候会说几句奇怪的话,但不影响正常工作和生活。我爸妈挺高兴,说大丫头终于好了。”
    我问:“后来又犯过病没有?”
    舒小娟说:“都怪那个男的,恨不得打死他!那时候我姐在一家游泳馆上班,那男的经常去游泳,身材不错,我姐觉得他不错,就主动去追。两人处了半年多。后来我姐怀孕了,想把他带回家见我爸妈,那男的居然跑了。他不是辽阳人,好像是从吉林来的,我姐只知道他的名字,别的什么也不了解。没办法最后只好打掉,爸妈忍不住骂了她,说她太傻,处对象连对方底细都不问。从那之后,我姐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天天眼睛望着顶棚,也不说话。后来渐渐好转,但又和以前一样,说话不正常起来。”
    “工作受影响吗?”我问。
    她说:“能不受吗?换了不少工作都不行,辽阳就那么小,很多人都知道她的毛病。后来我姐就经人介绍去沈阳打工,好几年了,也是经常被辞退,现在刚被炒的这家商贸公司,老板人挺好的。我姐做了半年多,很多同事都觉得她太怪,不想和他说话。老板也听说了,但出于对我姐的可怜,就没说什么。有一次我姐不小心弄错了什么表格,让公司损失了好几千块钱,老板就把她叫到办公室,也没骂也没训,就是让她以后认真点儿。可我姐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和老板炒起来,还说你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吗?直说啊!”
    第0468章 神人
    我下巴都快掉了:“你姐是这么说的?”舒小娟说是啊,声音还特别大,全公司的人都能听到。
    “那公司老板是不是骚扰你姐了?”我问。
    舒小娟说:“不可能,老板办公室玻璃是半透明的,而且他人也很好,妻子管得特别严。从来不敢对女下属开玩笑,更别说骚扰了。把那老板气得直哆嗦,当场就让我姐滚出去。我姐向他要工资,老板不给,说你给我造成这么坏的影响,还想要工资?”
    “后来到底给没给钱……”我已经快说不出话了。
    舒小娟说:“那老板人还不错。生气归生气最后还是给了,不过影响是真坏,不少在那公司的女同事都私下问我姐,老板是不是经常性骚扰你,要是的话我也想辞职。”
    我失笑:“你姐还真坑人,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现在又在哪里工作?”
    “上个月刚被炒,暂时住在我酒店的宿舍呢。我妈让她回老家,她也不回去。说得打工赚钱啊。”舒小娟说。
    我说:“这么看,你姐大多数时候说话还是正常的,脑子有条理啊。”她说没错,可经常说话不着调,什么场合都是,谁也不喜欢,你能给分析分析不。
    我想了半天,告诉她:“小娟,无论中国还是泰国的法师,驱邪法事都会做,但前提得是后天造成的。比如撞邪了,闹鬼了,凶宅、凶地、鬼求人这类。但先天精神疾病。或者因为受刺激的精神不正常,就算找法师也意义不大。”
    舒小娟问:“就是说从小就有的病根,就没办法了呗?”
    “不敢说完全没效果,但意义恐怕不太大。”我回答。舒小娟说:“以前那个苗族的师父说过,不管精神病还是受刺激,都是人的三魂七魄缺少了。只要能找回来就行。”
    对于这个事,我没有太大把握,以前从泰国请阿赞到国内驱邪。或者让客户去泰国施法,九成都有效果。没效果的就要退钱,客户还不满意,说又费时间又搭路费。所以这种从小就有的、又不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我不太想接,就告诉她施法的费用不便宜,至少要几万块钱,而且你姐的情况又没什么胜算,就算不成也要收钱的。
    听了我的话,舒小娟连忙说:“田哥,我和王娇是好姐妹,她说你可厉害了,在泰国认识那么多法师,他们都会跟鬼聊天。你就帮帮我呗,因为我姐的病,现在她都三十了还没对象,我爸妈特别着急。”
    “那就让她有时间去趟泰国吧,施法个大概收费一两万块钱。不然就得请泰国阿赞来中国,那价格可就要高了。”我说。
    舒小娟面露难色:“我姐也没什么钱,别说一两万,估计拿出一两千都费劲。”我说那就没办法,就算泰国法师能治你姐的病,可没钱也不行,我们生意人也是要吃饭的。舒小娟问我能不能先看看她姐的情况,再判断能不能治。要是有希望,她就回去和爸妈商量费用的事。
    我同意了,让她姐这两天来中街找我。舒小娟问:“要不要找个别的借口,比如相亲?”
    “最好别,这个借口不太好,万一你姐没看上我,聊不到十句话她就要走,这面就白见了。”我说。
    舒小娟说那也不能直说是为了给你看病啊,她从来不承认自己有病的,你要是说,她就会生气。我想了想,就说我是自己开小公司的,想招个内勤,问她想不想来应聘。把工资说得高点儿,免得你姐觉得小公司不想去,舒小娟连连称是。
    当晚我给方刚打电话闲聊,就说了舒小秀的“事迹”。方刚说:“明显是小时候丢过魂。人在快要咽气的时候,身体守不住魂,灵魂会逸出体内四处飘。而五六岁之前的小孩,天眼还没有完全闭上,撞鬼的机会也高,但也能感应得到灵魂,所以她会跑到将死之人的家里守着。其实没用,那灵魂又不是自己的,而且也无法进到她的身体里。”
    我问:“那为什么她还要去守着?”
    方刚说:“人没了魂当然要去找,这是天性嘛!借尸还魂的事有没有听过?那就是怨念太深的灵魂非要附在人身上,同样的道理啦。”
    第二天,舒小娟给我打电话,说和她姐约了,下午四点和我在中街的麦当劳见面。
    听舒小娟讲了这么多关于她姐的“事迹”,虽然没见面,但我对这个人已经有了几分畏惧,不知道她会不会和我聊着聊着,也蹦一句“你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吗”之类的话,那就惨了。下午三点五十分,我提前来到中街麦当劳,站在门口四处张望。按舒小娟的说法,她姐姐舒小秀今天穿的是黑衬衫、牛仔裤和运动鞋,戴黑框眼镜,长头发。
    过了几分钟,有个打扮跟舒小娟描述差不多的年轻女人慢慢来到麦当劳门口,单边耳朵塞着耳机,连线末端放在牛仔裤的口袋里,估计是在听歌。我左看右看都像她,就壮着胆子走上前,问她是不是舒小秀。她看了看我:“嗯,对。你就是田老板吧?”
    进了麦当劳,我叫了两杯饮料,上二楼和舒小秀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舒小娟长什么样我不知道,但她这个姐姐舒小秀的长相还可以,皮肤不错,脸型比较正,五官也还娟秀,戴着细黑框的眼镜,看起来文静秀气,还有几分成熟。
    “听我妹妹说你是王娇的表哥,在大连开公司的,想招人?”她问。我说是啊,公司不太大,有机会带你去大连看看。
    舒小秀问什么类型的公司,工资多少,我说就是个小商贸公司,工资每月两千五。她点点头,好像挺满意。和她聊了近半个小时,除了她那条耳机一直挂着,和没太多表情之外,别的都正常。我心想这压根也没毛病啊,就算偶尔发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总不能老和她见面吧,就打算放弃了。
    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我准备把剩下的五分钟做为垃圾时间,随口聊几句就结束谈话。斜对面坐着一对年轻男女,不知道是情侣还是夫妻,本来一直在低声交谈,但似乎聊到什么好笑的情节,两人共同大笑起来。麦当劳的二楼很安静,他俩这么大笑,不由得把我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看去。那对男女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缩着头,同时减小了笑的音量。
    我再回头,看到舒小秀用眼睛看着发笑的那对男女,面无表情。我问:“你怎么了?”
    叫了好几句,舒小秀才慢慢回过头,又看向另一个座位,用手指着:“那个座位死过人。”
    她说话的声音不小,座位上是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回头看着我们。我顿时傻了眼,舒小秀又说:“你不信?那座位肯定死过人。”
    那男人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问:“什么?”舒小秀就像没听到似的,神态自若地喝果汁。那男人转身,生气指着舒小秀:“哎,说你呢,你刚才说啥呢?”这时有个保洁大姐路过,问怎么了,我赶紧打圆场说没什么事。
    舒小秀把果汁放下:“怎么能没事呢?我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座位死过人。”那男人更生气了,站起身就要走过来,保洁大姐表情慌乱,伸手把他拦住,又对舒小秀:“别别,你可别说了,没那事、没那事!”男人悻悻地慢慢坐下,眼睛仍在不友善地瞪着舒小秀。
    第0469章 丢魂魄
    我连忙拉着她下楼出了餐厅,埋怨她不应该乱说话,舒小秀微笑着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出了麦当劳,我掏出手机给方刚和老谢发短信,简单说了舒小秀的情况,问有没有办法解决。在中街和舒小秀边走边聊。我正打算提出分开,她问:“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大连看看你的公司?”我说过几天吧,这些天太忙了。
    舒小秀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下来锻炼,我还用这么费劲找工作?”
    “什么锻炼,去哪锻炼?”我不禁问。
    舒小秀说:“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是国家主席xxx的女儿。到沈阳这边打工是为了锻炼能力,我早晚是要回北京当大官的。我看你这人不错,到时候我肯定能好好提携提携你,放心吧。”这话把我镇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指着耳朵里塞的那条耳机:“每天我爸都会派中央的人跟我联系,24小时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也保护我的安全。”我不由得笑起来,好奇地问我能不能听听。她连忙后退两步,头摇得像拨浪鼓。说当然不行,这是国家机密,你要是听了就得倒霉,我不让你听是对你好。
    我心想,她终于发病了。可也无非是个患有精神妄想症的人而已,中国有精神病患者过亿,十几个人就有一个是,只不过程度有重有轻,而舒小秀这样的就算轻度,起码她不打人毁物。
    走向公交车站时,路过一家叫“玫瑰大酒店”的宾馆,这是沈阳比较老牌的高档宾馆,现在已经不算什么。但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在沈阳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舒小秀指着酒店门口的一辆奔驰汽车说:“这酒店是我爸开的,门口这些汽车也是我爸的。”
    我心想这才叫胡话,说得也太没逻辑,国家主席能在这里开酒店?就没敢搭茬。舒小秀问:“你还不相信啊?”我笑着说那你去这酒店吃住玩应该都不花钱吧。她摇摇头:“我不能去,让人知道了影响不好。”我一听。不由得暗暗叫绝,这话真有道理。
    还没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手机短信进来。是方刚发的:“有可能是从小因故丢过魂,聚不住灵,剩下的魂魄在受打击或被声音惊吓时就会散,你可以试试。”
    “散了会有什么表现?”我快速打字回复。
    来到公交车站等车,我问舒小秀怎么走,她说得坐xx路回妹妹酒店的宿舍。站在车站,方刚一直没回短信,我心里起急,心想我和舒小秀非亲非故,不可能经常见面,这次分开要是没什么结果,就不好办了。
    这时,远远有辆xx路公交车缓缓开过来,舒小秀眼睛看着马路对面举办活动的商场,没注意车来。我故意在她耳边大声说:“车来了!”
    舒小秀吓得一哆嗦,瞪大眼睛盯着我,说不出话来。她的反应很反常,正常人受到惊吓,几秒钟后会质问和生气,但她没有,一直这么看着我。别说她,旁边几个等车的人也吓了一跳,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几眼。
    车慢慢停下,舒小秀没动地方,我也没推她上车,怕她这个状态再出点儿什么问题,心里想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测试。好几分钟后她才缓过来,愣愣地说:“车开走了,我刚才怎么没上……”
    “没事,这xx路车多的是,一会儿还有。”我安慰道。
    几分钟后又有一辆xx路车开过来,她掏出月票,走向车门处,还回头朝我招了招手告别。目送着公交车驶远,我心想也没什么异常啊,自己又不是法师和神婆,没办法。走出几十米,我还不时地回头看着公交车站的位置。
    当我走出近百米的时候,回头看去,忽然看到舒小秀似乎仍然呆呆地站在车站旁边,眼睛看着对面。我停下脚步仔细看,没错,就是她,衣服打扮都没错。我连忙抽身跑过去,中街周末的人很多,我在人流中左闪右躲,只走了十几米,再看公交车站就已经没了舒小秀的身影。
    我不甘心地又走到车站的位置,什么也没有,刚才的一幕就像幻觉那样。我边往家走,边掏手机给舒小娟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过程和结果,让她等我的消息,我先问问泰国的法师,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和把握。
    给方刚打去电话,说了刚才的事,再把舒小秀的情况从头到尾告诉他。方刚说:“明显是丢过魂,这种人在三种情况下会聚不住魂魄。一是受刺激和打击,比如她以前的失恋。二是惊吓,就是刚才你吓她那一声吼。三是心情极度低落,比如家里死了亲人,或者特别悲伤。”
    我问:“那这种情况,阿赞们能搞定吗?”
    方刚说:“在泰国,也经常有小孩出现异常而去寺庙找龙婆僧的事,不过你这个客户不好搞定,丢魂就要找回来。如果人是在中国丢的魂,跑去泰国没法解决,必须在当初丢的地方施法,才有可能,收费大概二三十万泰铢吧。”
    “也就是说,要是把师父从泰国请到当初舒小秀出问题的地方,就有可能了?”我问。
    方刚哼了声:“没那么简单!时间越久越不好找,因为被搞丢的魂魄会和孤魂野鬼一样,四处游荡漂泊。你可以想象成一只走丢的小狗,头几个月也许能天天守在原地,等主人回来。时间长了就会去周围乱找,几年以后呢,你自己猜吧。”
    听他这么一解释,我心里更加泄气,心想按舒小娟的说法,她姐姐是从几个月大的时候就出的异常,到现在都近三十年了。再好的狗也不可能三十年还守在原地吧,那是拍电影呢。不过我又想,人的魂魄怎么也比狗聪明,万一还在呢?
    给舒小娟打去电话,她一听要五六万块钱,立刻表示太贵:“田哥,我爸妈都是下岗职工,年纪大了不好找工作,只好在菜市场摆摊卖点儿炸串,赚钱也不多,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田哥,能想想别的办法吗?”
    我就怕这么说的,以前遇到很多客户,必须用施法来解决的驱邪撞鬼,却为了省钱先请牌或供奉物去镇,结果没效果,最后做法事的钱还是省不下。但你要是不让客户试一试,他也不会下决心驱邪,于是我只好表示再问问。
    给方刚和老谢发短信,问有没有能帮助丢魂的人把魂寻回来的东西。这回老谢倒是很快就回了电话:“方刚怎么说?”
    “上来就先问他干什么,我是在问你呢!”老谢说一个多小时前你发给我的短信,我正在忙没看到,就猜出方刚肯定先给你回复了,所以想问问。不得不承认这老狐狸就是厉害,什么都能猜出。我把客户的难处告诉他,老谢咂了咂嘴:“其实吧,这种丢魂撞邪的怪病,阿赞洪班解决起来最拿手,因为他家世代就是巫医嘛。你想想,云南山区农村,那地方本来就邪事多,村里谁家小孩遇到不干净的东西都得找--”
    我打断他的话:“驱邪的事以后再谈,现在人客户都说了没钱,你有办法没?没有我就去问方刚了。”
    老谢连忙说:“有,有!除了让我生孩子,没有老谢办不成的事,你等我消息啊!”挂断电话,我已经笑得不行,心想他这话其实也不夸张,自打认识他这一年多,解决不了的事还真少。
    第0470章 儿时的事件
    晚上,收到老谢发来的彩信图片,有两张图,一个是引灵符管,另一个是尊古曼童,配的文字说明此古曼为地童拉拥古曼。由居住在泰北的黑衣阿赞师父阿赞披亚制作并加持。
    所谓地童古曼,一是入阴料重,基本是用人胎制成,相当于装着泥塑法相的路过,二是法门为黑巫咒。这类古曼我卖得不多,是觉得没必要,想供奉古曼达到正面效果的人,可以去供天童,要想有霸道的效果,就直接请邪牌了。因为地童古曼比邪牌要贵。我问老谢:“什么叫拉拥古曼,这东西对我的客户找魂有什么用处?”
    老谢回复:“拉拥就是双胞胎的人胎路过,法力更强大。因为你这个客户丢魂时间长,必须要用效力更强的地童来引魂。正巧阿赞披亚刚刚得到一对难产而死的双胞胎,很难得,价格还算公道,才一万五泰铢。效果肯定比那个引灵符管要好。”
    “那这东西要怎么供奉,才能用来引魂?”这是我最关心的。老谢告诉我,就按正常古曼童的方式就行,有单独的心咒,但必须在开始丢魂的地点附近供奉。这样才有找回来的可能性,但比较时间太长了,找不回来也正常。
    我心想,丢魂的地点,那就是舒小秀在农村的老家了。我把图片和文字介绍转发给舒小秀,心想她家穷,就少赚点儿吧。报价四千元。
    舒小娟问:“这东西不就是个泥塑的胖娃娃吗?也叫泰国佛牌?”我给她讲了泰国供奉物的种类,又说了地童古曼的使用方法,但不敢保证有效,因为你姐姐的魂丢得时间太长。
    “要是没效果,那这四千块钱就白扔了呗?”她问。我只好说是这样,因为鬼鬼神神的东西谁也说不好,三十年了,能找到的机率很低。她说下礼拜请两天假,回家后转告爸妈。让他们自己商量。
    几天后,我接到某陌生手机号打来的电话,是舒小秀她爸爸,一个苍老的声音。舒小秀是家里的老大,农村结婚生子的年龄偏早,她爹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十五,可声音听上去像七十五似的,估计是生活压力大,过于操劳吧。
    在电话里,他问我:“那个田大……田老板,我听小娟说你是娇娇的表哥,在泰国专门能解决这种邪事的,是啊?”
    我笑着说没错,小秀的事我都听说了。也和她在沈阳见过面,估计是丢过魂,所以导致现在说话和思维时常会短路,我再把和舒小秀在中街见面聊天的经过说了。
    舒父唉声叹气:“这丫头啊,让我和她妈操了二十几年的心,到现在越来越严重,可怎么办!”
    我问:“你女儿是从几个月大开始有异常的?”舒父说大概在半岁的时候。我又问他那阵子是否发生过什么不太正常的事件,比如家里有什么异常,得罪过谁,总之所有的吧。
    “这个……大兄弟,时间太长,都快三十年了,真是记不太清了啊。”舒父无奈地说。我问你老伴的记性是不是能好些,你让她回忆回忆。舒父连连称是,把电话交给妻子,我和舒小秀的母亲简单聊了几句。
    她说:“那年我们还住在乡里,小秀才半岁,她睡在里屋炕上,炕边用那种简易的木栅栏围着。我和她爸有时候就在外屋忙农活。别的我没回忆起来,但有个事不知道算不算。那时候是十一月,天都挺凉的了,窗户也关着。里屋窗户在炕里头,我和她爸在外屋扒苞米,就听里屋有窗户响,孩子也在哭,我就进去看。孩子哭倒没啥,一会儿就哄好了,可我发现窗户没关严,之前我记得窗户关得挺紧的,怕孩子受风,那窗户不特意用手拽,风压根就吹不开。我出门去看,院外的土路上看到有个穿灰棉袄的女人急匆匆地走,再就没别人了,我也没当回事。”
    我连忙问:“小秀的异常就是从那之后?”
    舒母说:“应该是,那时候我们大人也都糊涂,没往那方面想。反正小秀以后发呆发傻还乱哭的症状,在那之前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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