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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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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想也对,黄姐问我有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我实话实说,完全没有任何头绪。黄姐说:“那怎么办?”
    “这种事一般都是直接请泰国法师去施法,或者让客户去泰国作法事。光问有时候永远没结果。”我回答,“第一,很多客户都不知道在哪里冲过煞、撞过邪,因为我有客户曾经在自家院子里尿尿,没想到地下埋着两口古代棺材,把阴灵得罪了。第二,要是有人暗中使坏,那就更没法调查。”
    黄姐叹了口气:“好吧,我和师父抽空说说,看她的意思。”
    为了增加她们俩对我和泰国法师的信任度。我让黄姐去我的淘宝店铺,里面有几段视频片段,分别是挖出阿玲尸体施法、河北承德客户灵棚阴灵附体、阿赞巴登给孔先生施法的几段录像,让她和常姐看看,感觉一下。
    晚上,黄姐在qq上给我留言,说那几段视频看了,灵棚这个还好,但给那个叫阿玲的女人尸体从坟里挖出来施法,尸体还能自己翻身,太恐怖了。我回复说:“这就是阿赞师父的黑巫术,专门控灵的,能禁锢阴灵的怨气。”
    “师父问,要是请泰国的法师来黑龙江,这钱怎么付。能事成之后再给吗?”黄姐问。我说当然不行,你可以四处打听,无论多大的明星,从东南亚请阿赞师父还是龙婆古巴僧,去国外施法都要先付钱,而且还是全款。就算这样,也得看那些师父有没有时间,愿不愿意来。你这桩生意,我已经和泰国孔敬府的那位阿赞洪班师父说过,他助手表示这几天刚好有空,能来国内,听到要去黑龙江这么远,都不太情愿。
    黄姐给我发来qq语音,问:“那我怎么知道你收了钱会不会办事?万一跑了呢?”
    我笑着说:“别忘了,你对门的邻居和我表哥可是长期的水果进口合作关系,每年几十万块钱的生意。我总不会为了骗你这几万块,就消失吧?再说我们可以淘宝交易,要是你觉得这也不行,那我也没办法。你想啊,就算给法师和我报销来回机票路费。等法师大老远跑到黑龙江你家,你这边万一出点儿什么岔头,又不想弄了,人家阿赞师父岂不是白跑一趟?到时候你们没啥事,我今后可就再也没理由找这位阿赞师父合作。”
    那边黄姐犹豫着,说也有道理,问具体多少钱,怎么付。我心想,正所谓货卖用家,现在黄姐和她师父常姐正处在紧急时刻。常姐的老朋友儿子有难,她必须得把这事给摆平了,不然以后不但会得罪这个有钱的朋友,在鸡西也没法再帮人看事,所以非要从泰国请法师来帮助她们度过这一关不可。而这桩生意既然可以要价四万。但对她们来说,愿意出四万块钱,就能出五万。
    于是我说:“五万元人民币,先付三万,做为此行的来回路费和定金。余下的两万事成之后再给,要是施法失败,退回一万五。阿赞师父只坐飞机和自驾,不坐火车,你们要到哈尔滨机场开车接我们。”
    黄姐问:“那没问题。可失败了咋还收一万五呢?”我说法师是专门跟鬼打交道的,人家修黑法也是有风险的,赚的也是这个钱。你们给人看事,不成功不是也得收点儿红包吗?就算失败了,仙家上身是不是对身体也有害,总生病?这都是和鬼神打交道的代价。可不像买衣服,试完不合适可以退,双方都没损失,人家法师每施法一次,都要耗费法力。还要冒着被阴灵反噬的危险,所以这些钱并不多。
    在qq语音那边传来常姐的声音:“田老板,老夏说了,要是我能把他儿子的邪病看好,他肯定能好好谢我。所以说你这边最好能成功,要是失败,我不但赚不到钱、得不到名声,还得自己搭一万多!”
    我说:“尽力而为,虽然我这两年多请泰国的阿赞师父给客户驱邪,成功率很高,但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除非是在忽悠你。咱都是东北人,大话我从来不说。”我这么一说,对方反而更加相信我,这个方法百试不爽。
    当晚。我在淘宝店铺里新建立了一个三万块钱的施法链接,让黄姐直接拍下付款就行。黄姐说她没有网银,平时网购都是托自家弟弟付款,这次也不例外。等我从电脑上看到交易通知之后,立刻用网银给老谢国内的银行户头汇了两万,再打去电话,告诉他客户已经付了定金,让他明天就去定最便宜的打折机票。
    第0677章 放我出去
    次日中午,老谢就把机票订好,是四天之后的,只有那天能打折,时间还是凌晨三点多钟。为了省机票钱,也只好让常姐那边多等几天了。
    从曼谷到哈尔滨,黄姐带着人开车在机场外等候。这是辆半新不旧的微型面包,虽然有些跌份,但也比坐t字头的火车强。开车的这位是黄姐男朋友,两人估计头一次和阿赞师父碰面,看到阿赞洪班那满脸的纹刺经咒,两人神色有些害怕。我心想这就对了,你们害怕才会产生敬畏,也就不好意思多说不字。
    开车由哈尔滨到了鸡西市,常姐已经定了饭店包房招待我们。全是正宗的东北菜。什么五彩大拉皮、小鸡炖蘑菇、满族锅包肉和风味酱大骨。说实话,菜做得相当不错,可惜阿赞洪班是云南人,又是苗族,根本就吃不惯东北菜。没吃几口就把筷子放下了。
    老谢知道他不爱吃,只好帮让厨师做了份扬州炒饭和一碗酸辣汤,让他凑合能吃饱。而我和老谢都饿了,倒是啃大骨啃得满嘴流油。东北人好客,看到客人不怎么动筷。常姐和黄姐以为阿赞洪班是在摆谱,脸上有几分不快。我连忙告诉她们,阿赞洪班是泰国人,吃惯了东南亚菜,这些东北的菜系他吃不惯,没关系,有炒饭和汤就行。
    两人这才明白,常姐笑着问:“田老弟,你看看到时候咱们这事要咋配合呢?让法师在隔壁屋行不?”
    看到老谢正在努力地啃着大骨头,我心想要是不让他先吃够了。这家伙也没心思出主意,就先问:“我们也不了解东北的出马仙是怎么个道理,看事的程序是啥。”
    黄姐就给我们简单讲了什么叫出马仙。所谓“出马”就是鬼神附身的意思,而出马仙就是那些能附在人身上、帮人看病消灾的,多为有灵性的、已经修成法术的动物,比如蛇,还得是大的,小的没法力,还有黄鼠狼、狐狸和刺猬都算,统称为仙家。
    而像常姐这样能令仙家附在自己身上说话的人,叫出马弟子,也是要看资质的,比如阴性体质、有阴阳眼的,还有那种不知道哪天就有了看事能力的人,比如常姐就是。她在几年前就是一名普通的家庭妇女,突然大病了一场,醒来后说梦到有条大蛇围在她身上,还告诉她很多事。常姐把这些事和大家一说,居然都能对上,很神奇,于是常姐也在别人的帮助下立了堂口,成了出马弟子,黄姐是她的护身报马,就是弟子兼助手。
    出马仙帮人消灾治病叫“看事”,一般要事主到出马弟子家中。给香堂上香祷告,然后出马弟子也要拜自己所供奉的仙,相当于给仙家发了个手机短信,通知它有生意要做了,这些仙家才会来附身。帮别人看病消灾,也是给自己增加修行,这一点跟泰国佛牌古曼中有阴灵帮助供奉者的道理差不多。
    这些出马弟子看事的时候,旁边的助手有时候还要用固定的一套说辞或念或唱出来,以帮助仙家迅速上身。只要仙家上身成功。出马弟子就会进入一种类似癫狂的状态。平时她们有可能大字不识一筐,连看报纸都得用字典,可在出马的时候,却能一连串说出很复杂的句子,像诗又像词。信息量相当大。
    听了她的讲述,我和老谢互相看看,基本明白了。老谢放下已经啃得完全没肉的大骨头,摘下一次性手套,用餐巾纸擦嘴:“这好办,只不过阿赞师父施法的方式和你们正相反,他是用控灵术让阴灵附在事主身上,说话办事,不过没关系,这种鬼鬼神神的事也没人明白。施法的时候。尽快别让阿赞洪班师父离事主太远,最好在同一个屋里。”
    “在同一个屋不露馅了吗?”黄姐的男朋友问。
    老谢想了想:“屋里有大衣柜吗?”
    “有啊,你是说让这位法师藏在大衣柜里?那也太闷得慌了。”常姐回答。老谢笑着说把大衣柜的门给拆掉,用一块布拦上,四角用钉子钉住,外面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人。你施法的时候,让事主坐在大衣柜旁边,越近越好,到时候最好还能搞出一些声音,念咒或者音乐都行。以掩盖阿赞洪班念诵经咒。
    黄姐连忙说:“哎,这招好啊,谢老板你可真有主意!”我笑着夹菜,心想这老狐狸的主意还没使出来呢,这才哪到哪。常姐也说,到看事的时候,出马仙都有弟子在旁边唱词,再让阿赞洪班师父念诵的音量降低些,这不就行了吗。
    回到常姐的家中,我们四人开始动手拆掉大衣柜的两扇门折页,再用床单改成帘子,找四颗图钉分别钉在四角,很容易取下来。等到晚上十点来钟,有人开车载着夏哥父子来到常姐家,车到楼下的时候,黄姐去接,同时悄悄给我发短信。这边连忙让阿赞洪班躲进衣柜,再把下面的两颗图钉按牢。
    夏哥父子和一位年轻男人进了屋,介绍中得知,开车的司机是夏哥的大侄子。我和老谢坐在床沿。小夏坐在大衣柜旁边的靠椅上,屋中央坐着常姐。我把五毒油项坠藏在手掌,假装扶着小夏的肩膀,让他别紧张,同时观察油的颜色。果然很深,说明他身上确实有阴气侵扰。
    等夏哥给堂口上了香,拜过之后,黄姐就拿起小鼓,一面打拍子一面唱着什么词。说实话我很想笑,听起来和东北二人转没什么区别。夏哥和他大侄子在旁边紧张地站着,忽然看到常姐身体发抖,头也开始摇晃,很有些吃了摇头丸的意思。
    按之前我们的设计,这次给夏家看事,常姐并不是真正引仙家上身,而只是装装样子,反正外人也看不出来。黄姐身为弟子,她的唱词也不是正常应该念的那种,而是做了改动。主要是怕仙家和法术和泰国巫术有相冲之处。要是那样就更麻烦。
    黄姐唱得很有韵味,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后来转念一想,阿赞洪班有时施法也会吟唱巫咒,那咒语用的是苗语。在苗族人耳中,岂不是和东北人听二人转一样吗?所以我也就没了笑意。
    老谢下意识用眼角瞟向大衣柜那边,在黄姐的干扰下,阿赞洪班念诵经咒的声音根本听不到。老夏紧张地看着儿子,小夏坐在那把摆在大衣柜旁边的靠椅上。局促不安,似乎比他爸还紧张。
    这时,看到小夏上半身挺直,使劲往后仰。因为有靠背,他只能把头仰面朝天,夏哥走过来低声对我说:“我儿子可能又犯病了,得捏他的下巴,别怕舌头。”
    “没事,你再等等。”我回答。
    小夏边挺着胸膛,边从嘴里发出类似鸟叫的怪声。几分钟后,他翻着白眼说:“在学校!求求你!”
    为了能让我们听清小夏的话,黄姐渐渐把唱词的音量放低,但又不能太小,以免被大家听到阿赞洪班念诵巫咒的声音。夏哥很惊讶,我问他怎么了,低声说:“以前常姐给你儿子看事的时候,他不是也说过问题出在学校吗?”夏哥说那是常姐自己说的,看事的仙家是附在常姐身上,什么话也都是她说出来。而不是小夏说。
    我心想,怪不得夏哥感到意外,东南亚的巫术都是让阴灵附身在事主身上,由他们自己说,这跟东北的出马仙施法的表现正好相反。
    听到小夏又说:“让、让我出去。别关着我……”
    第0678章 “祸在学校”
    老谢问小夏:“谁把你关起来了?”
    “就是你,快放我出去,害怕……”小夏的声音听上去很惊惶。老谢又问你关在哪里,小夏说:“学、学校底下!”
    夏哥和他侄子互相看看,都张大嘴说不出话。老谢在本子上迅速记录着,又问具体在什么位置,但小夏忽然把头一歪,再也不动了。我走过去翻了翻他的眼皮,还好只是昏迷。看到小夏没动静,估计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黄姐也提前结束了唱词,那边还在乱抖的常姐也不再发抖。身体无力地靠着墙,被黄姐扶到隔壁房间去。
    等黄姐再过来,夏哥急切地问:“还说在学校,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谢想了想:“有可能你儿子在学校的地下室什么地方丢过魂,还得去学校查查才能知道。”
    “那明天一早就走呗!”夏哥的侄子说,我们都点点头,让他们在附近找个小旅馆住下,明天早晨就出发。
    他们临出门之前。我问小夏:“你在学校有没有被谁关起来过?”小夏摇摇头,说没有。夏哥生气地说:“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跟同学闹着玩,让人给欺负了?给你关在什么地方没放出来。把你吓着了?”
    小夏哭丧着脸:“爸,真没有……在班里没人敢欺负我。”
    既然问不出结果,就只好让黄姐带着夏家三人去附近安排旅馆。等他们下了楼,我连忙和老谢拔出图钉,让阿赞洪班走出大衣柜。他还戴着傩面具,告诉我们,刚才能感应到外面有一个男孩的阴灵,在我和他的交流中,得知他今年十四岁。
    我问:“这就奇怪了,要是小夏真在学校的某个地方丢过魂,也不可能才十四岁吧?他爸和我说过,小夏七岁上学,今年正好十八,就算他刚进高中校门的时候也十六了。”
    老谢咂么咂么嘴:“不好说啊,不好说,最好去小夏念书的那所高中看看,可阿赞洪班又不方便露面,我俩自己去的话,又感应不到阴灵……哎,你这五毒油项链可以用上!”我点点头,说只好把它派上用场了。
    在我们聊天的时候,常姐从隔壁房间过来,神色有些疲惫,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刚才真有仙家上身。我们和她说了这个事。常姐说:“学校底下……那是啥地方呢?之前我给小夏看事的时候,能说出祸在学校,但没说这么细。”我说越详细,解决的机率就越大。
    “那就辛苦你俩明天跟着小夏他爸的车去一趟鹤岗吧。可惜这位泰国法师不能跟着,要怎么查呢?”常姐问。我指了指胸前的五毒油项链,把功效跟她说了,常姐双眼放光。拎起项链看了半天,我能从她眼中看到贪婪的光,就假装整理衣领,伸手把项坠收进衬衫中藏起来。
    仙家看事。只负责说而不负责做,事主和客户要根据出马弟子看事时所说的那些话,自己去寻找答案。可我们这些泰国牌商已经习惯帮客户把真相找出来,所以听说我和老谢主动要求去小夏的高中调查,夏哥非常高兴。
    我、老谢和黄姐坐上夏哥侄子的面包车,从鸡西来到鹤岗,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到。小夏念的这所高中在市区,夏哥应该是没少跑这里。他轻车熟路地找到副校长,对方一看是夏哥,就把眉头皱起来:“怎么又是你啊?你儿子小夏这个事都说了和学校无关,你们还来查!”
    好说歹说,副校长同意让我们再查一次。我问副校长这所高中有没有地下室,他回答:“后边那栋教学楼有两间地下室,是用来堆杂物和体育器械的,老夏上次都看过了。什么也没有。”
    我问:“小夏会不会在地下室丢过魂?”副校长失笑,说这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可不能总提这些迷信,再说那两间地下室只有教导主任和体育老师有钥匙,校长都没有,他小夏怎么可能进得去。
    为了验证,我还是请求校长再次找到体育老师,打开地下室的门。体育老师长得五大三粗。看到小夏,就瞪起眼睛指着他:“这个夏xx半年多没上体育课,每次都请假说生病,哪有病?我看就是装病!”夏哥也不解释。看来是解释得烦了。
    打开地下室的电灯,这里大概有两间教室那么大,很重的霉气味,堆着不少破旧的鞍马和课桌椅。我举着五毒油项链在各个地方都走一遍,为了不放过任何角落,还得费力地踩过横七竖八的桌椅,结果令人沮丧,什么事也没有。
    出了地下室。夏哥问我怎么样,我摇摇头,说地下室毫无阴气。黄姐问:“会不会是学校的地下某处埋着什么东西,小夏无意中给冲撞了?”
    我说:“昨晚小夏很清楚地说把某人给关起来的话,说明肯定与这件事有关系。小夏,既然你没被别人关起来过,那你自己有没有关过别人,或者是把什么特殊的东西藏起来过?”
    这可让小夏犯了难,他回忆了半天也没结果。旁边夏哥气得都要伸手揍他,被老谢拦住:“冲煞撞邪这事是很难说的,有时候乱撒尿也能得罪鬼,不能怪小夏。”
    离开小夏的高中。我们几人都很沉默,我心想这桩生意看来要歇菜,而黄姐的脸色最难看,是啊,这事怎么算呢?要是没成功的话,还要退给她们一万五,我们三人只得了一万五,勉强够路费的,连辛苦费都没有。而黄姐她们俩也会觉得憋气,花了一万多块钱,什么结果也没有,夏家的事也没解决,真是三方都不满意。
    正在我心情烦躁时,忽然想起之前阿赞说的话,他那天晚上能感应到外面有个男孩的阴灵,才十四岁,之前我和老谢都以为是小夏的灵魂出窍,可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压根就不是小夏的灵魂,而是另有其人。
    我问小夏:“你今年十八岁了吧?”
    “对啊,咋了?”夏哥接口。
    我再问:“你十四岁的时候是在哪上学?”小夏说他十四岁的时候应该在念初二。老谢看了看我,这老狐狸显然已经明白了我的思路,就问小夏:“你的初中学校是哪所?”小夏说出一个学校的名字。老谢连忙让夏哥的侄子把车开去那所初中。
    夏哥疑惑地问:“我儿子是上了高中之后才开始变成这样的,常大仙看事的时候也说过‘祸在学校’。现在去初中干啥?”
    我笑着问:“你怎么知道小夏的怪病肯定和高中有关?祸在学校,也没说高中吧?初中也是学校。”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有意无意地看着小夏,他眼神中闪过几丝慌乱。好像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我问:“小夏,你初中的班主任还在吗?”
    小夏说:“好、好像在,可我觉得我的病和我的初中学校没啥关系,咱们还是回家吧。”老谢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没关系,小夏扁了扁嘴没说话。
    夏哥挠挠脑袋:“初中能有啥问题呢。”我没继续说,和老谢悄悄交换眼色,毕竟也只是猜测,把话说得太满就不好往回收,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在路上,我心里想着小夏在发病时曾经说的那些话:“别挪,啥也没有,十四岁,被关了起来,在学校底下,放我出去……”似乎能串成一个连续的什么行为,但又很模糊。
    鸡西并不大,很快就到了这所初中,夏哥找到教务主任说明来意,主任撇着嘴,马上就要赶我们走。夏哥的侄子生气地说:“我弟弟这怪病都好几年了,也没治好,就到你学校问问情况,查查事,咋就不行呢?”
    第0679章 防空洞
    磨了半天,教务主任才勉强答应,问你们想怎么查,你这孩子的怪病和学校能有啥关系。我问:“主任,你们学校有地下室没?”
    教务主任说:“主教学楼有三间地下室,几年前是堆杂物用的,现在学生太多,都当成课堂了,专门上音乐和美术课。”老谢连忙问能不能挨间看看,最多几分钟的事。教务主任想了想。说今天三间地下室有两间空着,另一间下午四点才能空出来。
    就这样,我们先到那两间空着的地下教室去查看,五毒油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在等候另一间地下课室下课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在操场上无聊地坐着。我一直在悄悄观察小夏的反应和表情,这也是做牌商两年多来的习惯反应。我看到小夏神色仍然有些紧张,这是之前一直没有过的。他两腮处的肌肉一鼓一鼓的,应该是在暗暗咬牙,人只有在两种时候会这样,一是愤怒,二是紧张,难道这所初中真有问题?
    奇怪的是,我看到小夏有意无意地偶尔会瞟向操场角落的方向,我看了看那边,什么也没有,地面上只有一大块厚厚的铁板,上面还放着两个高低杠,铁板边缘用水焊烧出两排不规则的圆洞。我朝那边走过去,半路忽然回头,看到小夏正紧张地看着我,见我回头,他立刻把头转过去,假装没事。
    这就更让我心中起疑了,老谢也走了过来,低声问我:“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不得不说老谢这老狐狸三个字绝对是当之无愧。从我的动作就知道,我肯定不是随便散步走到这里来的。我低声对他说了小夏的反应,老谢让我用五毒油测测。
    把项坠放在手掌中,我在这块厚铁板上来回走了几圈,也不知道是眼花,还是心理作用,发现油的颜色略微有些变深。我给老谢看,他从铁板走回操场中央,再走过去,来回好几次,摇摇头:“我这眼睛可能也有点儿花,好像是变深了,但不能肯定。”
    我招手把夏哥和他侄子叫过来,让他俩分别把项坠放在手掌中央,从操场这边走到铁板上再走回来,让他注意盯着项坠中液体的颜色有没有什么变化。两人没明白啥意思,但还是照做了,夏哥没发现有变化,而他侄子却说:“好像在铁板那边的时候,油比之前发深。”
    看来这就不是我眼花了,于是我连忙让夏哥去找校方。小夏走过来,说他头疼不舒服,想回家,让他堂哥马上开车走。夏哥的侄子掏出车钥匙,夏哥看着儿子那张发白的脸。点了点头,刚要说话,老谢说:“不行,事还没查清楚呢,不能就这么走。”
    “我儿子今天不得劲。要不明天再来?”夏哥问,我朝他挤了挤眼睛,说必须今天。夏哥没明白我这眼色的意思,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是想迷惑迷惑他。用来拖延而已。夏哥满脸发蒙,只好再去找教务主任,小夏呼吸急促,蹲在地上直喘。他堂哥问咋了,能挺挺不。小夏摇着头说不行了,马上就要昏倒,快送他去医院。
    他堂哥对我说:“这可咋办?要不我先送他去医院看看?”我心想他多半是装的,就摇摇头,说小夏必须在场,他肯定能坚持住,最多二十分钟,到时候我们大家一起送他去医院。看到我不慌不忙的样子,小夏更加紧张。
    老谢笑呵呵地走到他面前,也费力地蹲下:“小伙子。你是心里有啥事吧?和我说说,不然谁也帮不了你。”小夏垂着头,脸上的汗直往下滴,这时已经不是夏天了,哪来这么多汗呢。小夏的堂哥心疼弟弟,又来问我能不能先送他去医院打一针,我摇摇头,说他根本就没病,不用治。
    小夏堂哥很不高兴:“田老板,你这话是啥意思呢。我弟弟这个病都好几年了,到你这还成装病?”我笑而不答。这时夏哥带着一名穿蓝色运动服的强壮男人走过来,看来又是体育老师。他说:“铁板下边是学校的地下防空洞,早就废弃不用了,里面堆着不少杂物。都是没用的,好几年也没人打开,你们开这玩意干啥?”
    我问:“这铁板是什么时候盖上去的?”体育老师想了想,说应该是三年多前吧,记不太清了。
    “能不能把铁板挪开。让我们进去看看?”我连忙再问。说完这话,我自己立刻想起,夏哥曾经对我说过,小夏在犯病的时候会说“别挪,啥也没有”的话。难道和这块铁板有关?
    体育老师哼了声:“你们几个是闲着没事来探险的吧,我一会儿就下班了,没功夫陪你们闲扯。”他刚要走,夏哥和他侄子又走过去求情,夏哥掏出几百块钱要塞给老师,让他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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