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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侧/宠妃上位记 第1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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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滑动手掌,停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揉捏,嗓音不知不觉沙哑了几分:“再过几年,等子昭能够独当一面,我便传位给他做太上皇,与你出宫去四处游山玩水,如何?”
    沈霁丝毫不觉,认真地思考:“他如今才虚岁六岁,待他长成,无论如何也得弱冠之年,那还有十五年,你这么早就……”
    话音未落,秦渊便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红润好看的唇,将剩下的话悉数封缄。
    他抱着沈霁亲得极为动情,滚烫呼吸间,软塌凌乱,纱衣半褪。
    就在秦渊呼吸粗重,打算抱着沈霁到床榻上的时候,门外哒哒哒跑来一个小人儿,丝毫不顾忌张浦的阻拦,边跑边喊着:“母妃——老师说今日表现好,早点下学——我要吃云片糕——!”!
    第152章
    这会儿陛下和皇贵妃正在里头做着要紧的事情,就连宫人们都支开了几米开外在院子里候着,小祖宗可是千万不能闯进去的!
    否则陛下若是怪罪起来,那他是有十个胆子也不够赔的。
    张浦心道不好,着急忙慌地拦住他,尴尬地笑着说:“三皇子!三皇子且慢!”
    子昭疑惑地停住脚步,仰起头看他:“张公公怎么了?”
    见话术奏效,张浦立刻上前,一把拉住子昭的小衣领,不让他再往里头跑,哄骗道:“陛下和娘娘正在里头商议要事,三皇子不便打扰,还是先让下人们带着去吃口茶歇歇,等晚些再来吧。”
    子昭难得下学早一回,又是得了夸奖回来的,此刻正在兴头上,怎肯善罢甘休:“父皇和母妃有什么要紧事?”
    “我去敲敲门,问问!”
    一想到母妃和父皇不能及时夸奖自己,子昭的小脸垮了下来,委屈道:“若……若实在不成,那我再走,行吗大监?”
    三皇子如今不过五六岁,说话还是奶声奶气的。虽自小就机灵过人,可到底只是个小豆丁般的孩子,他嘴巴甜会说话,又生得粉雕玉琢般可爱,这样兴冲冲的来,蔫巴巴的走,连张浦都有些不忍心让他失望,拒绝的话卡在嘴里半晌说不出来。
    见张浦犹豫了,子昭乌溜溜的眼珠一转,就猜到定不是什么真的要紧的事。
    若是真的要紧,那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不会让他进去的。犹豫了,就是骗小孩子!
    说不定是父皇又偷偷给母妃带了什么好东西,跟上次一样,瞒着他呢!
    别以为他年纪小好糊弄,他秦子昭可是聪明绝顶,父皇偏心母妃,这些套路他见过一次就记住。
    子昭可怜巴巴道:“大监,要不你松开我,我去找永安妹妹吧……”
    张浦心中正在天人交战,谁知三皇子是这么个懂事的孩子,当即如释重负,松开了手:“奴才多谢三皇子体恤,您这便去找永安公主吧。”
    子昭眼睁睁看着钳制着他的手从衣领上松开,喜不自胜地发出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嘿嘿!走喽!”
    他飞快倒腾着小腿小脚,一路跑到了寝殿门前,浑然不觉地推开了紧闭的大门。
    “三皇子——!”
    “嘎吱——”
    殿门被推开,张浦面如死灰。
    子昭沉浸在小计谋得逞的喜悦中,浑然不顾身后张浦的死活。
    软塌和位置上都没人,他什么都没想,下意识便轻车熟路地母妃的床榻边上走去,边走边说道:“父皇——我知道你定是又给母妃带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背着我呢,我这回都发觉了,你们可不能再躲着我了吧。”
    此时,红罗帐内,秦渊正红着眼摁着沈霁的细腰同她抵死缠绵,酣畅淋漓之时,子昭的稚嫩又欢快的声音竟穿越了门口的防线,走进了殿内,还越来越近了。
    他黑着脸暗骂了张浦无数次,可事已至此,秦渊只能面对现实
    。
    儿子越走越近,可他箭在弦上,这时候脱离实在舍不得。眼看着纱橱外的小身影马上走过来,他浑身肌肉绷紧了,抱着沈霁咬紧牙根一齐盖在了被子下面。
    子昭懵然无知地拨开红罗帐,探进头去:“大监说父皇母妃在说重要的事,怎么睡起来了?”
    秦渊紧紧抱着沈霁,不让她春光外泄分毫,看着秦子昭天真无邪的小脸,黑着脸咬牙切齿道:“出去!”
    父皇怎么对他这么凶,什么好的不给他就算了,还要凶他,子昭小嘴瘪起来,眼睛泪汪汪的:“母妃……”
    不出去就算了,竟然还敢在这个时候喊母妃?秦渊气不打一处来,再次沉了声音:“秦子昭,我让你出去!”
    “噢……”父皇好小气,这就生气了。
    子昭不情不愿了松开攥着纱幔的手,慢吞吞地转身要走。
    虽然父皇对他也很好,可比起母妃来,他还是有点怕父皇的。为了自己屁股不开花,秦子昭再不情不愿,还是很识相的走了。
    门重新被关上,沈霁藏在被窝下的身子终于忍不住笑得颤抖起来。
    秦渊被她笑的没脾气,故作凶狠地拍上她腰窝下那处丰盈勾人处,在她耳边恨得牙痒痒:“你还笑得出来!”
    沈霁这会儿正乐不可支,耳朵又敏/感,被他这么突然在耳边呵气,顿时痒得缩起了脖子,埋在被窝里又笑了出声。
    秦渊只觉得受挫,大喇喇将被子掀开,再度欺身上去,咬住她耳垂道:“看你还怎么笑。”
    许久后,沈霁趴在床沿泪眼汪汪的软声求饶,秦渊才低笑着放了她。
    -
    晚膳时分,暑热尽褪,紧闭了一日的楹窗大敞着通风,窗外月色正好。
    一家三口围坐在圆桌前用膳,桌上尽是爱吃的珍馐美食。子昭胃口大开,一扫白日的阴霾,可抬眼一瞧父皇还在,顿时有些苦恼。
    他偷偷观察着父皇的脸色,见父皇亲自为母妃夹过去爱吃的菜,神色淡然,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父皇表情恢复如常,那想来早就不生气了。既然不生气了,子昭顿时高兴起来,拿起筷子吃跟前的炙羊肉。
    屁大点小孩吃得眉飞色舞,半点心事也没有,秦渊淡淡瞥了一眼在对面低头吃饭的子昭,又想起今日揽着沈霁缩在被窝里的糗事,顿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盯着他看了半晌,秦渊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今晚膳后不许出去捉萤火虫,朕有作业让你写。”
    晴天霹雳直直劈到脸上,口中的饭食尚未咽下去,子昭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父皇。
    一瞬间,他幼小的心灵走马灯似的闪过今日回宫后受过的委屈,又想起回宫时心中的喜悦和老师的夸奖,云泥之别,眼眶登时便蕴了泪光。
    父皇……父皇坏!
    他又没有做错什么!怎么就不能去抓萤火虫了!
    子昭越想越难过,抽抽搭搭哭起来,边炙羊肉也吃不下了,长着嘴就开始哭。
    虽说孩子哭得可怜是该心疼的,
    可沈霁明知里头缘由,
    父子俩这般置气却看着怎么都想笑。
    只是子昭正在哭,她又不好当面笑出来,便拿团扇掩面偷偷的笑,肩膀一抖一抖的,险些笑出声来。
    见沈霁笑的开心,秦渊侧首看着她,眸底染上几分暖色。
    待转头看向子昭的时候,才板起脸:“秦子昭,你哭什么?”
    子昭哭得伤心,呜呜咽咽地喊道:“父皇坏!”
    “今日老师还夸了儿臣,说儿臣表现好,今日早些下学。儿臣又不曾被做错什么!”
    秦渊眯起眼睛:“你还跟朕顶嘴?”
    危险感袭来,子昭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他突然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放肆,哭腔也小了许多:“儿臣说的又没有错……我怎么知道父皇和母妃……!青天白日……!就睡午觉!”
    扰了父皇母妃休息,子昭渐渐有些心虚,剩下的话越来越小,噎进了肚子里。
    秦渊一言不发,只垂眸牢牢盯着他。
    既不教育,也不惩罚,更不哄他,只消片刻,子昭便承受不住压迫感,边哭边埋头吃饭:“儿臣知错了,父皇别生气,儿臣用完膳就去习字……”
    “儿臣日后,绝对不敢再忤逆父皇,更不会娇气,不会没有眼力见儿……”
    子昭紧紧闭着眼不敢看父皇,可不知何时,头上出现了一双宽厚有力的手,一下下地抚摸着他的头。
    他破涕为笑,仰头正准备喊母妃,谁知是父皇站到了自己跟前来,边摸他的头边看着他。
    “父皇……”
    秦渊淡淡嗯了一声,温声道:“子昭,你心中可会责怪父皇?”
    子昭愣了一下,摇摇头:“儿臣没有。”
    秦渊眉头舒展,轻笑着说:“待下次老师夸你,朕便带你去放纸鸢,如何?”
    “放纸鸢?”子昭眼睛乌亮,“那儿臣要扎个大金龙!”
    秦渊颔首:“好,就扎个大金龙。”!
    第153章
    用过膳后,秦渊还是没心软,给子昭布置了练字的任务。
    察言观色四个大字,仔仔细细写上了五十遍。
    子昭今年才开始开蒙习字,学着写的也多是简单笔画。如察言观色这四个字的,笔画多不说,结构也五花八门,写得子昭瘪着小嘴,眼中带泪,字迹歪歪扭扭,鬼画符一般。
    沈霁剥着冰橘站在身后看他,一会儿往嘴里填一瓣儿,连连摇头。
    虽说是残酷了点,可想来他日后定能把这四个字牢牢记在心里,便是旁的写得不熟,可一想起察言观色,脑中即刻便能想起今日,也不算全无收获。
    勉勉强强写完这些,子昭小小的人儿已经困得哈欠连天,眼泪都逼出来了。
    沈霁笑着往他嘴里也塞了瓣儿酸甜冰爽的橘子,让嬷嬷将他带下去睡,待子昭边打着哈欠边乖巧行礼,说自己先退下歇息后,她方转身懒洋洋地说:“何苦这样折腾他,闹得我们也晚睡。”
    ?
    秦渊略略眯着眼觑她,狭长的眸泛着点不怀好意的光,看得沈霁没来由有点心虚。
    子昭自小是千宠万爱长大的,比起旁的皇子公主,多少是没规矩了些,但沈霁私心觉得这点没规矩反而是好事,叫他能在皇宫中也真真切切感受到真情,不必像旁的孩子那般自小战战兢兢,缺少关爱。
    但她也没想到,子昭今日这么胆大,越过张浦的阻拦巴巴过来干这没眼力见儿的事。虽是稚子无心,可没教过他这些,也是实实在在的……
    秦渊扮黑脸,她扮白脸只顾着笑,此时还说这些风凉话,确实有些不大合适宜哈……
    可是现在一想起今日在床榻上秦渊抱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还是想笑。
    沈霁压根忍不住,掩唇低低笑了两声,但又怕太显眼,赶紧清清嗓子咳了下,走上前大献殷勤,一双波光流转的眉目盈盈的,如一汪清泉:“陛下今日想必也劳累了,不如臣妾服侍您安置吧?”
    她扮得无辜,叫秦渊不忍心发难,可这幅模样,偏又活色生香,勾人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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