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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不便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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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三个人的目光,却都是相同的,忿忿的望着他,没有一个人有发言要向他谈话意思了。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顿时愣了,他虽然喊住了她们说是自家人,但是,她们真的停了手,他又说不出大家究竟是什么关系了,一阵沉默对方六道闪闪生辉的目光,依然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心中突然一动,他觉得最急切的是先查出方才停手的两人中,哪一个是皇甫慧和欧阳紫。那时,再设法侦破另一个人究竟是谁,或擒拿,或访问,总是要弄个水落石出的。心念一定,他决心利用“苦肉计”由树梢上栽下去。
    如果是皇甫慧和欧阳紫,必然奋不顾身的扑过来抢救。那时,立在原处不动的那人,就是冒充“金线无影”的那人,他便可趁飞身前扑,将她擒住。
    心念之间,他已作出内心痛苦,欲言无语,一脸的委屈之本目。慕地,他身形一个踉跄,脱口一声惊呼:“姐姐”姐字方自出口,两眼一闭,一头向树下栽去。
    就在他翻身下栽的同时,三个金缕女子,竟然吓得同时娇声尖呼:“鹏弟弟。”娇呼声中,同时向栽向地面的蓝天鹏扑去中间一人,身法奇快,虽然距离较远,但竟穿过皇甫慧和欧阳紫之间,第一个先伸臂将蓝天鹏接住。
    蓝天鹏一经被人接住,正待挺身跃起,但是,他的“黑憩穴”上,却被接住他的那人点了一指。所幸蓝天鹏已开始练习“移穴功”虽然尚不能移动穴道,但却有了一些抗力,只是似睡非睡,没有完全进入晕睡状态而已。
    这时自觉被人点了穴道,心中着实吃了一惊,反抗无力,只有任凭接住他的人,抱着他风电掣般驰去,同时,扑向蓝天鹏的皇甫慧和欧阳紫一见,俱都大吃一惊,不由厉声怒叱:“将人放下,将人放下。”
    娇叱声中,两人尽展轻功,奋力向前追去,但是,抱着蓝天鹏的金氅人,身法太快了,虽然最初只有一丈之差,但在接人之后,却突然拉远了数丈,而且愈追愈拉远了距离。皇甫慧和欧阳紫一见,又惊又急,虽然她们看了对方穿的金大氅,断定极可能是有渊源的人。但对方也呼蓝天鹏为“鹏弟弟”
    却令她们费解又迷惑。两人不停的在心里问:“这个身穿金氅的,轻功奇绝的人究竟是谁呢?对方为什么要趁机劫走鹏弟弟?”
    托抱着蓝天鹏急急飞驰的金氅人,不时回看一眼皇甫慧和欧阳紫,这时见她们两人穷追不舍,不由暗暗焦急。因为,她关心怀中的蓝天鹏,深怕他穴道被制过久,而影响了他的身体,是以,只得尽展轻功,直向正西城角驰去。
    追在后面的皇甫慧和欧阳紫,见前面电掣飞驰的金氅人,两臂还抱着一个人,尚且被她愈拉愈远,两人的芳心中,自然又急又气,尤其,鹏弟弟绝不能让对方掳去,否则,一年多来的心血,精力,岂不付诸流水。
    而最重要的还是鹏弟弟的安危,这时见前面的金氅人,直奔正西城角,显然是企图以城墙为掩蔽,或是进城,或是躲进隐蔽之处。皇甫慧和欧阳紫,在当今武林中,素以轻功高绝着称。
    这时竟被一个冒充他们的人,反而将她们抛在身后,而且,还托抑着蓝天鹏,这若是传扬开去,还有何颜面回到总坛主去见所属的那些人?心念至此,不但竭尽全力追赶,而且,不管对方那人是谁,必须设法将她拦住。
    念及至此,向着欧阳紫一挥手,急声说:“紫妹妹,你先监视,我在她身后盯着追去了。”如此一吩咐,其中一人,直向就近的北城墙前驰去,显然,奔向城墙的是欧阳紫,跟在金氅身后的是皇甫慧。
    前面飞驰的金氅人回头一看,自然明白了两人的意图,心中不由暗喜,突然施展奇特身法,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射进连着西关城外大街的茂林内。
    金氅人一进入茂林,再不迟疑,反而蜇身向北疾驰。前进约二三十丈,即见一座建于林空中央的篱墙茅屋。金氅人来至近前,毫不迟疑的飞身纵进院内。院内仅三栋茅屋,俱都一片漆黑,房内的人,显然都已经入睡了。
    金氅毫不迟疑的抱着蓝天鹏,迳向西面的一栋茅屋门前走去,好似回到自己的家里那样,用足尖抵开虚掩着的门走了进去。就在她走进房门的同时,上房茅屋内,已传来一个内力充沛,而又低沉的慈样声音:“是萧姑娘回来了吗?”
    金氅人一听,立即恭谨的应了声:“是的,江前辈。”说罢,以肘轻掩门,抱着蓝天鹏,逢向内室走去。半昏睡状态的蓝天鹏,在感觉中,知道抱着他的金氅人用足尖抵开了门,但是,在恍忽中,听到有人问“萧姑娘”时,他的心头不由一震。
    他很想用力挺身跃下地来,但是他却无能为力,但在他的心灵意识中,他知道抱着他的金氅人,就是他的表姐萧琼华。当他一想到和他同样苦命的萧琼华时,泉涌般的泪水,立时由他的睫缝中,籁籁的滚了出来。
    金氅人将蓝天鹏放在床上,立即脱下了金氅。果然,正是一身绿衣,天生丽质,而被“长白神尼”在雪夜中救走的萧琼华。
    这时她已清泪满面,宛如带雨的梨花!但是,当她俯首察看蓝天鹏时,发现他的泪水,也正由睫缝中流出来,不由惊喜的脱口喊呼着:“鹏弟弟,鹏弟弟,鹏弟弟”当她呼到“鹏弟弟”时,已悲痛得泣不成声了。
    但是,蓝天鹏的泪水流得更急了,却没有睁开眼睛。萧琼华看得一愣,她原以为蓝天鹏自己解开了穴道,这时才想起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于是,急忙舒掌在蓝天鹏的“命门”上拍了一下。
    蓝天鹏的真气一通,立即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坐在床缘上的绿衣人,果真是梦寐都在想念的表姐萧琼华时,他不由也脱口戚呼了声:“表姐”
    戚呼声中,伸臂将萧琼华抱住,一头扑进萧琼华的怀里哭了,萧琼华知道,举目人世,只有她是蓝天鹏最亲的人了,是以,她也轻声哭泣低呼:“鹏弟弟鹏弟弟”
    低呼声中,紧紧的抱着蓝天鹏的肩背,泪下如雨。蓝天鹏愈哭愈悲,想到了父死家毁和义仆蓝福,满腹悲痛,似乎要一下向萧琼华倾吐。萧琼华虽然比蓝天鹏大两岁。
    但那究竟是个女孩子,她原想见到蓝天鹏放声痛哭一场,哭尽一年来分别后的悬念之苦,这时见蓝天鹏哭得比她还凶,她才发觉到她是姐姐,她应该负起对他的劝慰,鼓励,关怀和照顾。
    尤其,注意他的身体,武功,和雪报血仇的决心,以及,重建家园,重振“冷香谷”昔年在武林中的声誉。
    心念已定,正待用手去推蓝天鹏的肩头,院中突然传来一声苍劲的低咳声。蓝天鹏虽然在悲愤痛哭,但他的听觉仍极灵敏,一听那声低咳,知道是方才问话的老人,立即坐直了身躯。就在这时,门外已响起方才的苍劲声音问:“萧姑娘,是谁呀?”
    萧琼华早已起身迎了出去,同时强抑哭声说:“江前辈请进,是我鹏弟弟。”蓝天鹏知是与自家有关的人,也急步迎了出去。
    就在蓝天鹏走出内室房门的同时,一个身穿上布衣裤,面色红润,目光炯炯有神的老人走进来。萧琼华正待拿火种燃灯,老人已出声阻止说:“燃灯容易惹眼,好在大家都能看得见。”
    萧琼华立即放下火种,向着蓝天鹏,仍有些抽噎的介绍说:“鹏弟弟,这位是江前辈,人称“仙居侠隐”快上前叩见。”蓝天鹏一听“叩见”
    知是极有渊源的长辈,赶紧深深一揖,恭声说:“晚辈蓝天鹏,叩见江前辈。”说罢,屈膝就待跪下去“仙居隐侠”赶紧伸手扶住。
    同时,慈祥的说:“贤侄免礼,你们表姐弟久别重逢,自是不免抱头痛哭一场,痛述感伤,但此刻夜深人静,容易招惹事端,不得不暂且忍耐”
    蓝天鹏和萧琼华自然明白老人的意思,是以,同时恭声应了声是。“仙居侠隐”慈祥的一颔首,继续说:“你们两人先叙别怀,天明后我们再谈。”说罢,转身就待离去。蓝天鹏一听“天明”
    顿时想起店中尚有马匹,不自觉的恭声问:“请问江前辈,现在是什么时刻了?”“仙居侠隐”立即看了一眼门外夜空说:“再有半个时辰,天光就要大亮了。”蓝天鹏一听,不由焦急的望着萧琼华,说:“表姐,我客店里还有马匹”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有些生气的低声问:“只是为了去拉马?”
    蓝天鹏没有听出萧琼华的话中另有含意,是以,毫不迟疑颔首说:“是的,只有一匹马,如果大明店伙送面水不见了人,必定”话未说完“仙居侠隐”已抽言问:“贤侄住的是哪一家店?”
    蓝天鹏立即回答说:“什么店名晚辈不知道,只记得靠近东门护城河边的第一家”萧琼华听得黛眉一蹙,正待说什么“仙居侠隐”已含笑说:“那一家客栈老朽晓得,我这就去代你将马拉来。”说罢,右袖轻拂,飘然纵出屋去。
    蓝天鹏一见,赶紧拱揖恭声说:“多谢前辈。”揖罢直身“仙居侠隐”已飞身纵了竹篱。萧琼华顺手掩门,同时,玉手一指上首椅子说:“有江前辈去拉马,该不会有什么担心了吧?我们就坐在这里谈吧。”
    蓝天鹏应了声是,却在下首椅上坐下来。萧琼华虽然是姐姐,但她却早把蓝天鹏视为自己的未婚夫婿,处处对他心存尊敬,这时见他坐在下首,也不便说什么,就在上首椅上坐下来。两人经过“仙居侠隐”有意前来打断重逢后的痛哭,两人的情绪果然逐渐平静下来了。
    萧该华想到她亲眼看见,蓝天鹏在城内一家豪华客店里,和一个黄衣美丽少女说话,而蓝天鹏却说他的马匹寄在东门外的客店里。她有心追问蓝天鹏和那个黄衣女子的关系,以及为什么称呼两个“金线无影”为姐姐,又怕蓝天鹏恼她妒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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