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几个脑袋？”
    赵玉书闻言，顿时一个激灵，连忙回头望去，正好看到冷着脸走过来的吴雅。
    赵玉书立刻就慌了，连忙解释道：“吴副总，误会，我刚刚说的傻子，不是在说你，而是说的那些要买叶枫药的人！”
    “呵呵！”
    吴雅嘴角一扯，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可真是巧了！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要买叶枫的黑玉断续膏的！”
    “啊？”
    赵玉书顿时就懵了。
    “不是，为什么啊？
    叶枫的这个什么包治一切外伤的黑玉断续膏，明显就是骗人的啊！
    你怎么会买他的药呢？”
    不知道叶枫认识吴雅的赵玉书，脸上满是不解。
    吴雅柳眉一竖。
    “胡说八道，谁说叶枫的黑玉断续膏是骗人的了？”
    吴雅看了一眼华清雅手里的宣传单。
    “就因为它号称可以治疗一切外伤？
    可我觉得，他的宣传，还是过于保守了，黑玉断续膏的药效，比你想象的还要好！
    我今天过来，就是代表凤仪卫，采购黑玉断续膏的！”吴雅认真地说道。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赵玉书愣住了。
    就连华清雅与华慧敏乃至泪痣女都傻眼了。
    她们都知道，就吴雅的身份，是断然不可能相信他们传单上所宣传的疗效的。
    之所以来这里采购，肯定是叶枫找过吴雅的！
    难怪叶枫之前那么有信心，能让慧敏商场起死回生。
    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
    而围观的众人，看向皇甫正义的眼神中，也有了些许的怀疑。
    毕竟在他们看来，能让金陵军区的副总军督亲自出面采购的药物，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是骗人的！
    吴雅顺着众人的视线，向着刚刚还对着镜头疯狂诋毁的皇甫正义看去。
    “刚刚就是你在抹黑黑玉断续膏，抹黑叶先生？”吴雅沉声问道。
    虽然没有什么其余的动作，但那身份所带来的压迫感，还是让以嘴皮子著称的皇甫正义，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吴，吴副总，我……我只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
    吴雅看了一眼皇甫正义还在直播的手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个网红吧？
    你既然是个网红，那你自然也能算得上是个公众人物了！
    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谨言慎行吗？”
    “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随便说说，很有可能会毁了人家一辈子的心血的！”
    吴雅虽然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能看得出来，皇甫正义就是赵玉书请来给叶枫找麻烦的。
    故而，为了向叶枫示好，让叶枫欠她人情，她故意冷着脸大声喝道：“说，是谁让你在这里直播，污蔑黑玉断续膏的？”
    皇甫正义顿时吓得魂都快要丢了。
    “是……是……”
    “不好！”
    赵玉书见皇甫正义就要说出自己名字了，心中顿时咯噔一声，立马就站了出来。
    “皇甫先生，你别怕，吴副总是很开明的人的，你只需要实话实说就行了！”
    “你放心，一切有我呢！
    哪怕是叶枫的伞来了，我也会护着你！”赵玉书拍打着皇甫正义的肩膀，拼命地暗示道。
    他很清楚，一旦皇甫正义将他的名字说出来了，那今天他今天不仅没办法搞垮叶枫的福来楼，让华清雅输给王阳，说不定还会帮叶枫打响黑玉断续膏的招牌。
    至于吴雅？
    他虽然态度恭敬，但心中其实是不怎么畏惧的。
    毕竟，他们赵家，可一直都是云辰阵营的！
    皇甫正义也是个聪明人。
    听到赵玉书的话，立刻就明白了赵玉书的心思。
    身为赵玉书的员工，根本就没得选的他，只能一咬牙，顺着赵玉书的意思，开口对着吴雅喊道：“没人指使我！
    我说的这一切，都是基于我自己的调查！”
    吴雅眉头一挑，嗤笑道：“你的调查？”
    “那我倒是要问问，你的调查在什么地方，能不能拿出来我看看？”
    皇甫正义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当然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要询问吴副总几个问题！”
    不等吴雅回答，皇甫正义就直接说道：“第一，你们凤仪卫为什么要采购叶枫的黑玉断续膏？
    据我所知，这是一种新药，不仅没什么名气，而且价格还贵得吓人！”
    皇甫正义说着，夺过华慧敏手里的宣传单。
    “大家都看到了，这种药是限购商品，必须在慧敏商场消费满一万，才能获得购买的权限！
    请吴副总要采购药品，又有没有走正规的招标流程呢？如果有的话，参与招标的，除了黑玉断续膏，还有谁？
    第二个问题，金陵财政年年赤字，可你们官府却一直花钱大手大脚的。
    还特爱采购一些高于市场价的东西，这是作何考量，这里面，又有什么猫腻呢？”
    皇甫正义刀刀见血，问得吴雅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其实，如果皇甫正义上面的两个问题，分开询问的话，她还能应付。
    可偏偏皇甫正义将两个问题放在一起了。
    这分明就是在暗示直播间的观众，以及围观的众人，她买叶枫的黑玉断续膏，就是在吃回扣！
    最关键的是，这种现象，在他们金陵本就不少。
    她现在哪怕是说破天，恐怕都没人相信！
    “该死！”
    吴雅在心中低声骂了一句，心中不断地思索着，要不要让人掐断皇甫正义的直播，并且让各大网站删除刚刚的视频了！
    只是，若是那般的话，动静也太大了。
    云辰多半会借机发难。
    “还是我来处理吧！”
    就在吴雅为难之际，许久都没说话的叶枫，笑着站了出来。
    他望向皇甫正义。
    “你质疑我跟吴副总的合作，其根本原因，应该是你觉得我的黑玉断续膏是卖着高价的假货吧？”叶枫问道。
    皇甫正义点头。
    “没错，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其实是可以证明的！”
    皇甫正义讥笑道：“你能怎么证明？”
    “很简单，现场演示一些就好了！”
    叶枫说着，忽地冲到皇甫正义的身旁，抓着他右手的中指，用力一扳！
    咔嚓！
    皇甫正义的手指，被叶枫生生扳成了两截。
    殷红的鲜血，顿时疯狂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