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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居山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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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泗川顺流,再逆溯原水,子瑜又一次观看了那令人赞叹的水源。
    水源是一个湖泊,位于楚,南平,元容三国的交界,有原水和香水经过灌注,它的面积不可谓不大,但令人赞叹的不是它少见的面积,而是那条横跨了湖面的桥,从元容到南平,沟通了两国,而在桥中部的时候,则是楚国的上空,一桥沟通了三国,十分少见奇妙。
    而更令人惊叹的是这座桥的手艺,铺设这样一座桥在子瑜看来难度不下于现代的跨江大桥,而古代有没有钢筋水泥重型机械,完全依靠人工造成这样一条长度不短的大桥就是十分了不起的工程了。
    类似于赵州桥的结构既满足了美观,又有了预防发水冲毁大桥的可能,算得上是古代人民劳动智慧的结晶了,而这桥的名字则更是让子瑜喷饭,你能想到吗?它竟然叫做断桥,虽然在这里取的是横断三国的意思,但是很难不让人想到白蛇和许仙的千年爱情。
    桥的一边是船来船往的原水,另一边则是画舫荷花景色如仙的湖面,两端都可隔桥相望,还有那顽皮的人在船上就扬声歌唱,招呼那画舫上的名妓美女前来相会,甚至有隔着桥扔香包传情的,天晴的时候,格外热闹。
    一路走着一路看着,子瑜丝毫不觉的时间过去得很快,遇到美女也会多看两眼,看到好玩儿的也会多停留一下,宅的时间长了,看什么都觉得有意思,顶着荷叶看水流,都会想到类似“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诗句。
    “两位,前面我们的船就不去了,若是两位还要前行,可以换船看看,不是专门往来两国的船怕都不会往前走了。”船家黝黑的肤色中有着红光,爽朗地说着。
    子瑜这才留意到船上的人就剩下自己和苏木青还没有下去了,有些奇怪地问:“为什么呀?我们会付钱的!”
    苏木青熟练地往船家手中塞了一颗银珠,比较起来,南平的银珠更容易携带使用,离开的时候,苏木青顺手从某人身上拿来了一袋子,至于那个人,则被灭口了。
    这类事情他做得很多,已经数不胜数,从最开始的微有不安,到后来的熟能生巧,杀人,拿钱袋,已经成为了惯性,虽然很多国家都有杀人者死的法令,但真正追究起来,按照法令办的却不多,所以也没有人查到他的身上,那些人的死都被小事化了了。
    这些,子瑜却是不知道的,他自然也好奇爹爹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银子,总也用不完的样子,但却没有对此刨根问底的习惯,偶然想起,问了,即便没有答案也就算了,又被新的东西吸引过去了心神。
    船家拿了银珠,嘿嘿一笑,说的就详细了些,“再往前走,就是朔林,那鬼林子,非得要那些胆大贪财的才敢走,我们是不敢的,钱再多,也得有命花不是!”船家笑得很是知足,压低了声音,悄声道,“看到那边儿的黑白旗没有,那是大汉的萧家,只有他们家才能够顺利过林,只是好像从来不搭人,你们可以去问问看,说不定运气好就能够上船过去了呢?”
    “萧家?”苏木青重复着,眼中有了深思。
    黑白旗?子瑜顺着船家指点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艘大船,桅杆上有着一面张扬而显眼的旗帜,黑白二色交织阴阳,看得久了,竟觉得好似漩涡一样,有着莫名的吸引之力,似要把人吸入其中,急忙收回了视线,摸摸额角,看得眼晕了。
    “咱们怎么办,过河,还是逆流而上?”要去太康,也就这两种方法,谁让这条河太长,挡了路呢?
    苏木青果断地说着:“过河,从陆路走。”
    子瑜没有异议,他一向没有什么冒险精神,能够稳妥些就稳妥些。
    … … … …
    居山,这座有着连绵山脉和高耸峰峦的山体是太康皇朝南边儿的天然屏障,阻挡了元容的侵占,却也阻挡了自家人想要扩张的步伐。
    郁郁葱葱的林中,山腰处,有着一个关隘,居山隘,它包括的是山脚下的拦路关口,还有山腰上的军寨,还有山峰上几处隐秘的哨楼,还有居山脚下,日落小镇里布置的粮草兵械,战马铠甲。
    短装皮甲没有耀目的光泽,最显眼的也不过是护心的那片铁板,而经过烟火洗礼,草汁浸染,护心板也没有明亮的颜色,倒是方便在林中行走而不被发现。
    长长的黑发束在头上,一根古朴的木簪固定着,大概是长久不洗了,发上已经有了油光,显得精神亮丽,古铜色的皮肤一看就知道是在外面晒出来的,而那坚毅的神色则是经过了生死磨砺才能够拥有的。
    “这次的试验怎么样?”手搭凉亭,看着不远处的山崖,被染成绿色的布轻易就混杂在林木当中,不易辨别。
    “勉强算是成功了一些吧!”一个小兵在旁边说着,语气却不是那么肯定,自从周将军带了这个所谓“义弟”回来,派他弄什么能够飞的东西,他们这帮人就遭了罪,比打仗还要累人。
    少年小将还很年轻,不过十六岁的年纪,但一旦严厉起来,那杀气却丝毫不逊于将军,尤其是他脸上很有特色的一道疤痕,从眼角下划过,险些废了眼睛,看起来,就有了那么一丝违和感,而瞪起眼睛来,更是让人不敢逼视。
    小兵一哆嗦,急忙说出那边儿的情况:“那架子倒是能够撑开布,但是不如第一次的好,太重了,人一上去就不能够控制了,若不是我们拉绳子的拉得快,人就要摔死了,那布也不好,已经是让他们拿最粗的布了,还是不行,几次就撕裂了。”
    这个所谓“试验”已经进行了十年,能够飞行的东西也都有了些进展,但是,想要把那种可以将野兔带上天的东西加大,带人上天,问题就出来了,重量,还有那展开的布面大小,很难有一个章程出来,一次次试验的结果到目前为止也就是成功了五种可以带人的东西,造价却太贵了,现在试验的就是如何能够让它更便宜更方便一些。
    上面的心思虽然不可以随便揣摩,却还是能够猜到一些,若是真的可以从居山上飞下去,别的不用说,打元容就很容易了,若是再能够从地下飞上去,那么就是攻占元山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下去容易,上去,好像还从来没有成功过。
    “行了,你再过去看看,记得把那绳子拴紧一点儿,咱们的命是要上战场再丢的,可不是白白死在这里!”拍了拍小兵的肩膀,少年小将的这句话让身边的兵士都是精神一振,不管怎么说,能够有一个爱护下属的将领,那么就是死了也不是白死。
    不理会身边人的反应,少年小将匆匆回转下山,他还要把这边的消息告诉义兄周将军。
    山腰中间有一个军寨,用的是木制的外围,壁垒森严,两边的哨楼上都有人把守,老远就看到了少年小将骑马而来,寨门是敞开的,严密的防守可以确定不会有虎踞军以外的人到达门前。
    黑底的旗帜上面是一头金色的虎头,张开的大嘴尖牙利利,威风八面,高高飘扬在军寨上,看着就让人有精神,波浪一样的金边儿看起来如同朝阳般金光灿灿。
    下马,把缰绳交给一旁的小兵,少年小将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幸好外人已经习惯了这位周莫语的寡言,知道他那一张冷脸并不是对任何事情有不满,而是天生如此,也就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些可怜的意思,不会笑的人,怎么都觉得有些缺憾。
    军帐内,周俊毅端坐正中,前面是一张桌案,他皱眉不语,刚刚看到的消息怎么都觉得古怪,昭义定然是出了什么变故吧,不然,哪里会如此,这平静下面掩藏的是很不让人放心的乱局。
    见到莫语进来,他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容,说道:“怎么样,可是有了什么进展?”身为一个将军最想要的莫过于战功,为皇朝开疆辟土,攻占城池,而不是简简单单打打草寇,清清土匪。
    莫语摇了摇头,说:“还需要一段时间。”
    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失望,飞翔似乎从来都是鸟儿的事情,人能够飞一下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周俊毅已经很满足于目前取得的进展,笑道:“还好有你,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让谁去监督他们比较好,都吩咐下去那么久,还是这两年才有了些成绩,你是没有听到,开始说我痴人说梦,浪费钱财的人有多少!就连那些工匠也是拿钱不做事的,我又不能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还真是无可奈何了。”
    莫语听着,眼中却不是很认同,说:“我的命都是将军救的,为将军做些事情也是应该的!”平土匪,杀流寇,都是应该的,他救了他一命,养了他,那么他就算是如一条狗,也需要感恩戴德的。
    “莫语,你呀!”周俊毅听了这话,摇了摇头,苦笑,他一直想要拿他当弟弟,结果,他的恭敬有礼却让他们之间永远无法更亲近。
    例行公事地禀告了一些事情,听了一些吩咐,莫语退出了军帐,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练兵,比如督造,比如、寻人。那个曾经温和笑着的孩童,那个告诉他什么叫做试验的孩童,他不相信,他真的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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