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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牵根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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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知梦坐在床边上泡脚, 两只细白的脚丫子在热水里晃荡了几下, 拍了拍身边的床褥,对赵京宁道:“赵宝宝,你过来。”
    赵京宁气定神闲地走到床边, 坐了下来,一手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腰, 在她腰间捏了一把,问:“叶阿姨有何吩咐?”
    将他环在她腰间的手拍掉, 娇嗔:“讨厌, 不许叫阿姨。”叶知梦弯下身子抓了下他的裤腿,扭头笑着对他说:“你也来一起泡嘛,把脚抬起来点。”
    叶知梦弯着腰替他将鞋袜都脱掉, 然后拽着他的裤管, 将他的大脚拉进脚盆里一起泡了起来。
    她直起身子与他并肩,将头歪在他的肩膀上, 看着不大的脚盆里挤着四只脚, 黑白分明,她踩着他的,不由一笑:“你看,你的脚比我的大这么多,真的很大啊。你的脚以前也比我的白, 现在都黑成这了。”
    赵京宁对此保持沉默,男人的脚比女人的大有什么稀奇的?至于黑还是白,有什么值得讨论的……
    无聊地轻拍着他的脚面, 打着水花,叶知梦想起下午遇到吴悠的事,便跟赵京宁说了,又补充道:“原来吴悠是学工科的,从她的性子上真的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这丫头想当兵进军校,偷偷报了提前批次的解/放军理工,结果大舅妈知道了以后冲她发了不小的火,坚决不同意。但志愿表已经交出去了,没办法,大舅妈就在军检的事后托了点关系让她军检没通过,气得这丫头一暑假都没跟她妈说话。军校上不成了,才改上了南理工。”赵京宁挑了下眉说道。
    叶知梦恍然:“难怪她说你不肯带她来部队,是你大舅妈暗地里跟你交代过的吧?”
    赵京宁斜睨着她,拧眉道:“你以为部队是动物园,谁想来就来?”
    “你那席姑娘不就是想来就来了吗?不就一文艺兵么?”叶知梦撇撇嘴,十分不屑。
    “文艺兵也是兵,注意说话的口气。还有什么我那席姑娘,没完了你,非要把我跟她凑一对儿你才高兴是吧?”赵京宁眉头拧得更紧,不悦地说道。
    叶知梦不爽地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哼唧道:“凶什么凶,凶什么凶!我说她你不乐意了?想跟她凑对儿你就去啊!”说着一脚又在他的脚面上狠狠踩了一下。
    赵京宁干脆往后一仰,靠在被子上闭目养神,对她的间歇性抽疯以及无理取闹置之不理。
    他的反应让叶知梦更不爽了,用膝关节撞了撞他,手还不忘在他腰上使劲儿捏着,说:“什么态度啊你?嫌我烦了,懒得理我了是吗?不想看见我是吗?”
    赵京宁没回应,继续闭眼躺着。
    叶知梦见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更是不爽了。两脚“哗哗”从脚盆里出来踩在地上站起身,鞋也不穿了,头也不回地光脚就朝门口走。
    赵京宁蓦地睁开眼,在她刚迈出两步的时候一把将她拉回,反身按在床上,剑眉紧锁地看着她:“多大的人了还胡闹!光着脚丫子出去也不怕被人瞧见了笑话,表演给谁看呐?”
    “谁爱看谁看呗,你都嫌弃我了,还管我干嘛?”叶知梦挣扎道。
    他忽然低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闷声坏笑道:“你比文艺兵还像文艺兵,这么爱演,当年怎么没去考军艺?”
    叶知梦被他闹得耳朵痒痒,伸手推了推他的头:“我怕去了军艺,别人都混不下去了。挪开点儿,沉死了。”
    赵京宁将她拉起身,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说:“自恋的东西,水快凉了,把脚洗洗擦干净,赶紧的。”
    叶知梦哼哼:“嗯,我是东西,你不是东西。”说完又荡着脚丫子朝他一笑,撒娇道:“你给我擦。”
    赵京宁盯着她不说话,满脸写着――男人给女人擦脚,像话吗!
    虽然不像话,但最后他还是帮她擦干脚,又去将洗脚水倒掉,收拾完才重新回到床上。
    已近三月,但南京已然寒风凛冽,冷气逼人。部队宿舍条件比较艰苦,光秃秃的什么取暖设备也都没有,赵京宁的身体便成了叶知梦唯一的暖炉。
    他只穿了一条裤衩,上半身打着赤/膊。叶知梦枕着他的胳膊,穿着保暖内衣窝在他的怀里,依然觉得冷。
    她指腹在他胸口处打圈圈,漫不经心地说:“给我说说袁小树这个人呗。”
    赵京宁按住她乱动的手,问:“为什么突然问他?你喜欢他?”问第二句的时候他的声调已经有些变了,她要敢说喜欢,他直接将她就地正法。
    叶知梦不安分的手动了动,但被他强按在胸口动弹不得,听他这么问,不由觉得好笑,这人也太会吃醋了。她往他怀里拱了拱,回答道:“我和他接触了几次,觉得人还不错,挺靠谱的。你给我讲讲他的事情,我也好帮他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对象给介绍介绍。”
    “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我以为只有咱妈那个年纪的人才会热衷于给别人牵红线。你这是要往我们部队安插不□□啊,究竟有何居心,嗯?坦白从宽,抗拒的话……”赵京宁阴笑一声,拉着她的手从他的胸口一下移到小腹接近烙铁处,动机很明显。
    她忙抽出手,在他身上捶了两下:“不说不许动手动脚,快点说。”
    赵京宁不满地哼了一声:“在你男人面前迫不及待地问另一个男人的事,还是在床上,你觉得合适吗?”
    “少拢焖怠!币吨尾焕硭叽俚馈
    “先过来给爷亲一个。”
    “……”
    主动亲了他一下,叶知梦在他胸口拍了下:“满意了吧?”
    “差强人意。”
    “……”
    赵京宁回想了一下认识小树的这些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袁小树是复旦的国防生,毕业就进了部队,本来可以进机关的,但他自己要求调到作战部队。国防生和军校生又不太一样,去机关单位还好,如果到基层带兵,一般多少都会受到歧视和排挤。不过小树这丫很求上进,在侦察连呆了不到一年,正好上头新组了特种大队,挂靠在南京军区,要到下面招人,他就交了申请,一步一步选拔上来了。”
    想不到袁小树竟是复旦的高材生,这倒是让叶知梦小吃一惊,想想又说:“那也就是说他是你一手带起来的了?看来你对他评价很高。”
    赵京宁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叶知梦又纳闷了,自言自语道:“这么优秀的同志怎么会没有女朋友?会不会是被前女友伤了,到现在还忘不掉?这样的话还好说,万一他根本对女人没兴趣的话,那就棘手了。”
    听她小声嘀咕,赵京宁幽幽地说了句:“哪来那么多比□□还猛的前女友,你当个个都跟你似的……”
    叶知梦气短,呐呐地说:“我才不是前女友……”
    赵京宁的贼手慢慢探入她的保暖内衣里,在她腰后按了两下,忽然说:“想撮合吴悠和袁小树?我劝你乘早死了这心。”
    “为什么?”叶知梦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才觉漏了嘴,要怪这能怪赵京宁这厮太精明狡诈,这么快就识破了她的小算盘,毫无征兆地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的手顺着腰线缓缓上爬,两指交错,顺利挑开胸衣的暗扣,大掌覆在她的柔软上,轻揉慢捻。叶知梦被他撩得有些心痒,像猫儿似的嗯哼了两声。
    她还不死心地追问,赵京宁有些不耐烦地将她的保暖内衣连同里面的蕾丝镂空内衣一起扒掉,随后又去脱她和自己的裤子,等将她脱得一丝/不挂,他才压在她身上告诉她:“大舅妈既然不同意她当兵,自然也不会同意她找个当兵的,太苦了。”
    “当兵的怎么了?当兵的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当兵的!”叶知梦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愤愤地说道。
    她刚说完,他就猛然直入,狭窄的小道内尚未准备充沛,略微有些干涩,她直呼疼,猛地在他背上一抓,五道指印立刻显现。
    他没有继续前进,但也没有撤退,只是在原地按兵不动。他的她身上四处烙吻,手指在她娇软的蜜桃上挑弄逗玩,直到感觉到她温润的泉眼渐渐湿润,涓涓热流冲击着他昂藏的顶端,他这才如出山老虎,迅猛无比地在丛林中奔跑起来。
    营房宿舍的隔音并不好,叶知梦不敢叫出声,只能咬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呻/吟出来。
    赵京宁一手插/入她的发间,将她的头拉离自己的脖颈,暗声说:“宝贝儿,别咬脖子,明天还要训练。”
    叶知梦果断咬上他的肩膀,硬硬的,咯得牙疼,没有脖子好咬,不由皱了皱眉,十指并用,在他背后挠了又挠,他背上全是她抓的红痕。
    第二天一早,叶知梦是被起床号给吵醒的,这一回赵京宁还在她身边,两人相拥挤在狭小的单人床上,硬硬的床板让她睡得不太舒服,却无比踏实。只要睡在他身边,在哪里都无所谓。
    赵京宁起身了,掀开被子的一瞬间她顿时缩成一团,失去了人肉暖炉,连被子也显得单薄许多。
    他让她多睡一会儿,等他回来带她吃早饭。她却不愿意一个人在床上躺着,索性也起了床,这一回,换她帮他挤牙膏,倒了洗脸水,安静地在一边等他洗漱完,自己再梳洗。
    赵京宁习惯性地将床铺整理好,被子依旧是端正如一的豆腐块儿。叶知梦将他的外套递给他,待他穿好后又自觉替他系好扣子,然后在他胸前拍了一下,笑着说:“不错,我们家宝宝最帅了。”
    他低头亲了下她的唇,也附和道:“嗯,我们家梦梦最香了。”
    “我们这样好像有点无耻……”叶知梦忍不住笑道。
    “没关系,我们不告诉别人。”赵京宁不在意地说着,转身拿了帽子戴上,对她说:“外面冷,别出去了,一会儿我把早饭带回来,吃完再送你回去。”
    叶知梦点头应了一声,站在门口目送他消失在楼梯口。
    不远处的操场上传来整齐的口号声,特战队员们一天的训练又开始了。叶知梦穿好外套,又用围巾将自己裹严实,尽管赵京宁交代她不要出去,但她还是想看看日常训练中的赵京宁又是什么样子,那是她从没见到过的样子,她很好奇,也很期待。
    穿过两栋楼,便隐约能看到偌大的操场上集结了许多身影。叶知梦的心跳蓦然加快,越来越接近操场,她站在一棵树后远远地看着,想在那么多军绿色的身影中搜寻到她唯一想看的那一个。
    很快,她就在人群中发现了他,他站在所有队伍的最前面,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见他手臂一挥,第一纵列的队员们就小跑着前进起来,后面队员一次跟上。
    叶知梦看他们每人身后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囊,她猜这应该是每天早晚日常训练项目中的负重二十公斤跑五公里。
    记得上高中那会儿学校开运动会,理科班女生人本来就少,擅长运动的更是寥寥无几。体委叫骆辰,她这辈子都记得!在班里动员女生报名无果后,先斩后奏,直接把名单报上去后才通知他们,而她最倒霉,被他安排去跑一千五长跑。
    她又好强,拉不下面子去找他理论,而且木已成舟,理论也没用,要么参加要么缺席。缺席不仅让班上丢脸,她自己也觉得丢人。
    最后只能咬咬牙,豁出去参加了。她跑平时跑八百米就已经够呛,跑完一千五后她在全校师生面前直接晕了。送去校医室,校医检查了说没事儿,就血糖低了点儿,又说例假来了怎么能做这么剧烈的运动……
    她当时真是欲哭无泪了,一整个学期都没搭理骆辰,不管骆辰怎么赔礼道歉都不行,看见他就恨不得拿刀捅他几刀才解恨。
    现在想来,她那一千五百米跟这些队员每天跑上万公里真是算不了什么,赵京宁这些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一定很辛苦。
    等所有队伍都跑动起来,赵京宁转过头,鹰隼的视线一分不差地落在她身上,原来他早就发现她在这儿了。
    他向她招手,迎着早晨稀微的阳光,她笑着朝他小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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