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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竹马是佞臣 作者:北望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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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出现在众人眼中这倒是第一次。到外院门前之时,却见冷嫣徽与慕容岩皆是各自牵着孩子等在那儿。

    若是没有秦岳那番话,冷世欢定是早便甩开秦岳的手,转身回屋去了。而今却是不动声色打量一番那孩子,而后依偎在秦岳身旁的一手掩护着尚且不够明显的肚子,昭示着自己腹中才有秦岳骨血的事实。

    翻身上马后,秦岳又是一番叮嘱:“记着,不论做什么,到哪儿,一步都离不得灵儿跟玉儿。好了,快些回去罢。”

    眼睛一直停在冷世欢身上,冷世欢虚荣心倒是得了满足,不住点头之际又摇头:“你先走了我便进去,我看着你走。”

    两人如此腻歪,只叫一旁骑着马的卫清平在看到宁安之时,尴尬无比。长华也在,目光却皆是随着秦岳与秦时征走的,父子两一道出去她担心的紧,自是不曾注意到卫清平与宁安的异样。

    待秦岳走后,冷世欢在长华□□裸的目光下有些头皮发麻,最后只淡淡福身:“我回屋休息去了。”

    对着长华说了那么一番话后,迈开腿便要往屋里赶,却是叫长华叫住了:“站住。”

    见冷世欢浑身一僵,长华这才惊觉自己语气重了些,故而又放缓了语气与她并肩一道走着:

    “我只是想问问,孩子可好?骛儿他如今还生我的气,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他的。你如今也是母亲了,你能理解我的是不是?我不过想关心一下自己的孙子,都不成了么。”

    冷世欢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能明白一个母亲的心情,是以倒暂且没计较她差点害死自己与孩子的事,只不冷不热道:“大夫说好生养着,应是无大碍了。”

    随意谈了几句,便与长华告辞了回自己屋子,一直紧跟着她的灵儿和玉儿确认她无事后,方松了一口气。见她们比自己还紧张的模样,冷世欢心中的离别愁绪倒是淡了些:“你们两个被相爷嘱托来贴身伺候我,定是有旁人没有的长处得罢。”

    玉儿沉默寡言,回冷世欢的仍旧是灵儿:“奴婢武艺尚可,医术平平。至于我妹妹,则与我恰恰相反。许是因着这个,相爷才命奴婢们来伺候夫人的罢。”

    至此,冷世欢终是晓得秦岳对自己的面面俱到。想着替他做件衣裳,却猛然想到活了二十二年来,自己连针线都没认真碰过。是以,瞅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双手,冷世欢内心郁结。

    一面将楚之身旁的人盘问了一番,找出与秦止说那些话的婆子,一面还对着让采桑准备的针线苦大仇深。

    纠结再三,还是将针线搁在一旁,起身去审问那婆子。灵儿见状,不免抱着布匹多问了一句:

    “夫人,那您给相爷裁衣裳的布,要怎么处理?夫人不是说要替相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么?不若那些审问人的事儿交给奴婢,夫人专心替相爷做衣裳罢。”

    冷世欢两耳有些红,搓着手难得的一副局促模样:“啰嗦!我连针都不会拿,又怎么可能会裁布。我觉着,我替他生孩子这般大的事,哪里是一件衣裳比得了的,我还是好生养胎罢。”

    如此,灵儿终是哭笑不得将东西收了起来,想撤下去,冷世欢又让她搁在屋里。说是闲来无事之时,让她们做,冷世欢在一旁看,以此打发无趣的日子。

    告诉秦止这些话的婆子是个嘴硬的,怎么都不肯开口说出主谋是谁,一闻便说自己是慕容岩的人,她指派自己这般说的。若是连这话都信,冷世欢觉着那一定是自己脑子给驴踢了。

    吃饱喝足后,坐在垫着厚厚毯子上的冷世欢伸了个懒腰,慵懒的模样叫周围的人摸不准她到底要做什么之时,却听她清脆的声音缓缓响起,似是从从地地狱里爬出了一只恶鬼:

    “当年我阿娘死了,她身旁之人也是谁都不肯说的,不过我一番审讯下来,她们也都毫无保留的招了。

    我这人一向是好说话的,你不肯说我也不逼你。听说相爷那审讯室里有一副好的剥皮工具,你女儿虽说不上花容月貌,若是完好无缺的剥了下来珍藏,凭着人皮稀有的理儿,应是能成稀世珍宝的。”

    你女儿三个字一出,那老妇浑身一阵,随即便哆哆嗦嗦抖着嘴唇,说话也不利索了:“老奴不晓得夫人再说什么,老奴孤家寡人一个,早便不怕死了,夫人要杀要剐便趁早。”

    冷世欢觉着口中有些淡,让灵儿拿了蜜饯来,吃上一颗后,方不紧不慢道:“你是一个母亲,我也是一个母亲,你心疼你女儿,怎么就不想想我也疼我的孩子。你既是不想给我孩子活路,我对你的孩子自是不会手下留情了。

    来人,去请冷二夫人过来,就说本夫人闲来无事,想看人被凌迟的样子。这般有趣的事儿不能一个人独享,要她一道来观看。”

    听说要将冷嫣徽请来,婆子自是急了,不住磕头同时,又苦苦哀求:“夫人您高抬贵手罢,老奴已经亏欠她良多了,实不愿再拖累她了。还望夫人饶过她,老奴下辈子再做牛做马来报答夫人。”

    冷世欢不稀罕她做牛做马,只想弄清谁在对自己使坏。若自己一个冲动,那孩子便真的没了...

    想着,便是一身冷汗,故而一巴掌拍在桌上:“当牛做马便不必了,是谁指示你这般做的,说出来!差点便将本夫人当猴儿耍了,也是好手段。”

    混迹后宫这么些年,该有的威严自是有的,此话一出,那老婆子吓得抖了起来,却仍旧不肯开口。不住磕头间,脑门已渗出血迹:

    “不是老奴不肯说,实是老奴说了,不只是老奴和老奴女儿,连老奴的儿子孙子都会没命的。夫人哪,到底老奴夫家也是姓冷的,虽是沦落到了给人打长工贴补家用的地步,到底也在同一个树根发出来的芽。求夫人发发善心,给老奴全家留条活路罢。”

    对于这般愚昧至极的人,冷世欢觉着果真是无可救药的,故而看着那脏了的地面无表情道:

    “你以为今日我不逼你,你一家便活得了不成,真是蠢!带下去看起来,别在这儿碍眼,免得弄脏了我的地不说,还得吓着我腹中孩子。”

    那婆子被拖下去之后,冷世欢揉着额头觉着,只觉心下烦躁。最初本以为是慕容岩或者冷嫣徽,查下来方知这一箭双雕的计谋,非但能除去自己的孩子,还能借自己的手除掉慕容岩与冷嫣徽。

    这人不会是长华,她那关怀儿子和期待孙子的心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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