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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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胶似漆 作者:果果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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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房屋稀疏,还都成了商铺,营业时间都在早晨10点以后,现在不过9点多,大马路上空荡荡的,别说是车,连只猫都没有。

    路两旁的凤凰木倒是盛花期,开得如火如荼。莫羡穿着拖鞋站在马路牙子上,空等着车来。

    身后的院门开了,莫羡知道是关忆北出来了。她没回头,只双手环胸翘首往路的尽头看。

    “你没钱没手机,是打算坐霸王车回去?”他问。

    莫羡这才惊觉自己确实身无分文,脚上还套着他放在医院的那双男士拖鞋。

    “我刚给莫欢打了电话,他上午没课,可以过来接你。”关忆北说,用钥匙敲了敲门板,说,“先回去吃饭。”

    莫羡想了想,莫欢学校在郊区,开车过来至少得一小时。她思前想后,只得跟他回去了。

    吃早饭的时候,莫羡一直埋头慢慢吃面,不愿跟他说话。关忆北却说:“那些钱,我下个月还你。”

    莫羡“嗯”了声,送了两根面条到嘴里,慢慢地嚼,突然想到什么,抬头问他:“你哪儿来的钱?”

    他工资多少她清楚得很,结婚时他工资卡主动上交,离婚后她把工资卡还了,他去银行把工资卡挂的手机号换成了她的,每个月7号她都会收到他工资到账的短信提醒。

    平时他花10块钱都有短信通知她。

    她投诉过,没用,他不肯去改。

    所以关忆北就是个无赖。

    关忆北没有储蓄,不收红包,每年请假几个月出去参加无国界医生组织的活动,工资加奖金一个月根本不够两万,他拿什么还她?

    “我妈给了我一些基金,下个月分红到账的话,应该够还你的。”关忆北说。

    莫羡看他的眼神虚了虚,问:“你妈把基金交给你了?”

    关忆北捏着筷子捞碗里的西红柿,随口说:“大概是觉得她儿子这么大岁数也没老婆管,应该自力更生学习理财了。”

    莫羡无语。

    让习惯散财的关忆北学理财……总觉得很玄幻。

    关忆北其实一点都不穷,挂在他名下资产不比那些富二代少。

    关爸爸是大学校长,关妈妈是大学教授,他本就是中产家庭出身。

    她妈妈的背景更不一般,家族在民国时期便是豪门。虽然历经几场历史变革,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后代们手里头的资本也是一般人无法攀比的。关妈妈除了在国内有几处房产,包括现在这栋历史文化保护建筑,股权、债券都有不少,甚至也持有美股的几家百年公司的原始股份。

    关忆北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莫羡是在结婚半年后才知道自己婆婆是个富婆。因为婆婆把关忆北名下的资产交给她来打理。

    婆婆特意嘱咐她,关忆北经济概念不强,拜托她好好扶持他。

    关家家教良好,日子过得平常,不招摇不显摆。关爸爸是理想主义者,从小教导关忆北,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关忆北对于爸爸的理念继承良好。也可以说是继承得太好了。他学医救人,对钱没有痴念,别人有难处他会伸手帮忙。

    他们谈恋爱到结婚,他借出去不少钱,病人都会给他打借条,有的还了,有的没还。莫羡把借条按照时间装订起来,不时翻一翻,问问那些人的情况,顺便告诫他做事要量力而行。而他帮人前都会跟她商量,让她帮忙参考一下该不该帮。

    离婚后他们接触少了,不知道他又散出去多少财。

    “这次要帮的是谁?”莫羡用筷子搅着泡得发胀的面条,问他。

    “一个男孩。爸爸是建筑工人,在工地上意外身亡,她妈妈是环卫工人。他爸爸死后不到一个月,他就被诊断为多发性主动脉瘤,转院到了我们这里,来的时候连住院费都交不起。”关忆北说到此,叹了口气,问,“那孩子很懂事,住院了还带着课本,每天自学,怕落下功课。你说,这种情况,该不该帮?”

    “应该。”莫羡淡淡说,塞了口面条到嘴里。

    “住院费解决了,手术及事后恢复需要的钱也不少。他们肯定无力承担。”关忆北说。

    莫羡没说话。

    “我们科商量了一下,决定帮他申请众筹。”关忆北说。

    莫羡才松了口气,想他终于知道找别人帮忙了。

    “把平台网址发我一份,我帮你宣传一下。”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困=_=

    思路蛮清楚的,可眼皮顶不住了。

    先安了各位。明天中午2点补更。

    ☆、第19章 019

    吃完饭,关忆北把碗碟收拾到了厨房,又给莫羡的膝盖换药,刚包扎好莫欢就来了。

    莫欢一双眼贼溜溜地直瞄莫羡的膝盖,扭头揽着关忆北的肩,暧昧地说:“久别重逢也不用玩得这么狠吧?”

    莫羡小心地登上高跟鞋,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关忆北对莫欢说:“她的车被人撞了。”

    莫欢吃了一惊,回头看莫羡的背影,问:“她的腿是因为那个伤的?”

    “她救人的时候弄的。”关忆北说着,把棉棒碘酒存到一个袋子里,递给莫欢,“皮外伤,不严重。注意不要沾水,晚上再换一次药,你会吗?”

    莫欢把袋子接过来,呲牙一笑,说:“我是肯定不会的。晚上我接你过去得了。”

    关忆北伸手把案桌上的花抓起来丢给莫欢,说:“今天我值夜班。”

    莫羡在车子旁等莫欢出来,结果看他抱着那束花来了。

    上车后,莫羡问莫欢:“你身上带了多少现金?”

    莫欢从后屁股兜里摸了钱包出来,数了数,说:“六百。”

    莫羡把钱包从他手上拿过来,指了指前头说:“先去那个花店。”

    莫欢把车开到花店,莫羡拿着钱下车。光头大叔依旧坐在店里听苏州评弹,店里还有一对青年男女在挑花,女的也拿了一束厄瓜多尔玫瑰。

    莫羡把钱放到大叔手边的桌子上,大叔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还要买花?”

    莫羡指了指女的手里的玫瑰,说:“是这花的钱,补给您。”

    大爷惊诧地看看花,又看看钱,又看看花,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什么花金贵成这样,这还是花吗?”

    莫羡只说了声再见,转身走了,听大爷在后头冲那对男女说:“走吧走吧这花不卖了!”

    回去的路上,莫欢劝她说:“小羡,跟忆北复婚吧。”

    莫羡则问:“你请了一上午假?”

    “昂,你问这干什么?”

    “陪我去买双鞋。”莫羡说。

    “瞧你这话题转得多硬。”莫欢无奈地说,“你就躲吧!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躲到什么时候?

    莫羡手里搓揉着一片玫瑰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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