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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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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症 作者:籽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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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舜王较劲的方向。虎父无犬子,她是先皇和宣皇后的独生女,骨子里流着的都是皇室铁血,她能在西楚贵族府邸后院隐忍多少年,就能有多少力量爆发出来。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都未能击垮的女子,又怎会轻易受人摆布。舜王显然低估了她的反击能力。

    原本他并不赞同父亲奉一小女子为主,女儿家感情用事,皇位落到什么样的人手中、将士们血流成河是为谁打天下都还未知,又何必牺牲他们的命去为一无能主子争天下,而今一看,这位主子是值得的。

    宫宴过后,祁洛在宫人们的簇拥下送白遇玖回到住处。

    从怀中掏出那只绣有荷叶的荷包,露出与面对朝臣时天壤之别的纯真笑容:“可要收好啦。”慷慨送月钱时,万万没想到这只丑丑的东西会变成他们日后的信物。

    “哦?这不是洛洛赠与我的定情信物么。”白遇玖嘴角上扬,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祁洛闻言就想夺回荷包:“我再给你秀一个好看点的。”

    白遇玖闪避她的动作,将丑荷包放入怀中,“信物虽丑,也是洛洛与我的定情之物,我又怎会嫌弃。”

    祁洛脸蛋又红了红,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面对心机深沉的舜王和满肚子坏水的朝臣她一点儿也不惧怕,唯独在面对他的时候心如捣鼓面红耳赤,心情实在复杂得很,听王淼淼说,这就是俗话所说的心动。

    她心悦白遇玖,所以面对他时便会周身不适,只有成了亲,圆了房,这种怪异现象才会慢慢好转。

    因此她今日在晚宴才会那般不顾颜面地主动求婚,想早点结束这种撩心挠肺的感觉。

    “这里距离我的宫殿不远,这样我就能日日见到你了。”说着,她又将一枚令牌塞到他手中,“这是我父皇生前命人制的玄武令,可在宫中畅通无阻,还可紧急调动禁卫军,你有了它我也放心。”

    白遇玖笑看着她,口吻宠溺道:“傻瓜,白袂已是你宫中的禁军统领,还有谁敢对我动手呢,嗯?”

    提起此事,祁洛忍不住埋怨:“你们串通一气设下这计时也不事先跟我打个招呼,害我险些以为你会因此丧命……”要不是他的解药是由徐夜送来,她到现在都不可能想到这也是他们的计划。

    白遇玖抚着她的脸:“我不会死,在你没有完全掌权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让我死。”

    祁洛满心感动,仰头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阿玖如此能干,又随性洒脱,怎会愿意入朝为官屈居人下,当年也是为了保护我,不得已才向西楚皇帝献计,最后变成一*师,对不对?”

    他不置可否,目光温柔:“有了你,我又该如何随性洒脱得起来?”轻轻揽她入怀,抚着她的发低声说:“洛洛,方才宫宴之上我所说的话,其实是假。”

    祁洛一阵心慌,“你是说,西楚皇帝并未赞同你我的婚事?”原来,他那样子说果真是为了帮她挽回颜面,勉强地笑着摇头,道:“没关系的阿玖,我知道你的处境,也知道你很为难,此事必不会强求与你。”

    “可我总是忍不住强求自己,这又该如何是好?”他捧起她的脸,墨瞳中流光潋滟,似有爱意,也有疼惜,深不见底难以看透,总之复杂非常。低头吻了她的额头,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复又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吻了她的唇。

    她怔了一怔,他莫不是想到她那一句“拉拉小手碰碰额头乃是兄妹之情”的话,才补上了这个吻?

    幡然醒悟,她暗恋多年的高冷美侯爷,玩熟了以后会变得可爱非常。

    本以为只是为解除误会的一个亲吻,他竟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唇齿之间满满都是爱语,像是要一点一点从这个久别的亲吻中找回这么多天无尽的思念。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会藏得这样深。

    亦或者是……她太迟钝。

    寝殿大门不知何时已经被关上,灯火无形的晃动映衬得他容颜异常动人,“洛洛。”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我爱你那一句,不是假的。”他说:“我爱你,从前以为的使命,其实早已经成了爱,是我愚昧,竟丝毫不知。”本以为对她的疼惜是因父母临终时候的嘱咐,直到她离开西楚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对她的感情早已在心中根深蒂固。

    从前为保护她身份不被泄露,他只能一忍再忍,如今已无需再忍。

    原来……原来他也和她一样,对感情痴痴傻傻,丝毫没有经验,怕是也忍得怀疑人生了吧,也难怪他一直给她一种犹豫不决的矛盾感。

    原以为只是她一厢情愿,如今他的心意与她一样,他们成亲事难,圆房事就在眼下,只要圆了房,便成了夫妻,名分又有何要紧的,她又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阿玖。”她离开他的怀抱,缓了缓乱作一团的呼吸,仰头轻声道:“我今晚留下来?”

    ☆、第30章

    白遇玖番外,上篇——

    义父的武馆设在一座深山的半山腰处,武馆从不对外开放,所收弟子包括他在内,总共三名,都是义父刚认不久的义子,且都身世神秘、离奇,从没听师兄弟提起过自己的家人,其中年龄最大的当属大师兄,听义父说,大师兄今年底马上就要成亲了,他的夫人是他表妹,一个娇羞少言的姑娘。

    寒冬腊月,天飘着鹅毛大雪,已近年关,朝廷说是担心贼寇出没增加命案,已经封了这条官道,禁止行人进出山脉。这是他难得回家的时间,他只能从狭窄陡峭的山岩爬过去,才有可能与家人团聚。

    他穿着一身厚重的棉袄,这是上山前母亲连夜缝制的,攀岩走壁不是很方便。

    近日学的武功甚是奇怪,是他拜师以来从未接触过的,义父说,师父教他的是一门从不外传的轻功绝学,他师父脾气古怪,只看骨骼悟性不看身份,肯将此武功绝学传授,定是他的刻苦努力和天赋得到了师父的肯定。

    义父还说,这门飞檐走壁的功夫不久后便就会派上用场。

    他没有听懂义父所说的“用场”是何意,只从师父和义父的眼中看到了某种期望与企盼,这让他感到很疑惑。

    既然可以在操练场上腾空而起,那一定也可以用来攀岩。他施展轻功,第一次尝试攀岩走壁。失败后,又试着改变手法,反复多次,终于找到了最佳角度位置。

    他成功避开被大雪封山的地方,抄近路朝家的方向而去。

    这一年他十一岁。

    父亲正在家附近的田里劳作,虽是一手厚厚的茧子,但他看得出来,父亲不是普通人,从某次偷听到父母的谈话得知,父亲原本是官家嫡夫人所生独子,母亲出生卑微,家中长辈反对父母的婚事,彼时母亲腹中已有了他,父亲放弃继承家业的机会,带着母亲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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