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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此佳婿(重生) 作者: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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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疲乏几乎要睡着了,听她这么说又睁开眼睛,安慰道:“没事,不是什么重伤。”
傅兰君听他这么说心里更愧疚的厉害,忽地又想到他之前还曾吐过血,又忍不住问道:“季云黎……你……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病症?”
季云黎听她这么一问一愣,随即眼神黯了下来,低咳了两声,道:“我累了。”
他说着便合上了眼,似是已经睡去。
傅兰君静静看着他,他分明是不想说。她忽地想到自己曾对他说,让他别妨碍自己的生活。
她张嘴想告诉他自己不过是关心他的身体,那一次说也不过是在气头上,做不得数。可看他已经睡熟,又记起那大夫嘱托让他好好休息,便不再打搅,悄悄起身离开。
季云黎却并未睡着,傅兰君走后,他便重新睁开眼,艰难的侧过头来咳了两声,拿了个帕子堵着口,瞬间咳出一口乌血。那血颜色发黑,不像是什么病症,倒像是中了毒。
一白影悄无声息的翻窗而入,看着他的模样脚步一顿,随即转身到桌上倒了杯水,到床边轻轻将他扶起来,将茶杯递到他嘴边。
季云黎看了他一眼,随即笑了笑,拿水输了漱口,道:“我便说你来柳城这么久,怎么能不来找我。”
那人见他漱了口,又将他扶着躺下,才问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季云黎缓缓摇头,道:“这毒在我体内已有十年,我也习惯了。”
他闭着眼睛,还缓缓笑着,道:“能撑多久便撑多久吧。”
“你别……”
季云黎见他慌了,又睁开眼笑看着他:“不过玩笑而已,如今我要成家了,怎么也要好好活着。”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解药的消息。”
季云黎一愣,就点了点头,又说:“兰君知道你在柳城,我的夫人,你也见一见才是。”
那人道:“我从今早就一直跟着你们,她若成你夫人……”他犹豫了一会儿,接着道:“她脾气也太差了点。”
季云黎不自觉笑出声来,“今日是我逼得太紧,她平日里性子还是很好的。”
那人就不说话了。
季云黎又道:“你说你今日一整日都跟着,你觉得窃玉的真凶是谁?”
那人摇了摇头,道:“我哪里能看得出来?”
季云黎不再说话,隔了一会儿,竟沉沉睡了过去。那人见了一愣,随即翻窗出去。
第二日一早,傅兰君便听小素说今日府里来了贵客。“老爷说季大人与那顾客是旧相识,让大小姐和季大人一起过去。”
傅兰君心说这几日怎么光来贵客?她问道:“是个什么样的贵客?”
小素想了想,道:“我也只是见了背影,个头和姑爷一般高,背了一把琴,仪态挺拔,看起来是个雅士。”
傅兰君拿着梳子梳头,听她这么说一下子敲在她的头上,斥问:“谁是你姑爷?乱叫什么?!”
小素嘿嘿笑了两声,眼里闪着精光,道:“反正早晚要改口,不如现在先习惯些日子。”她眼看傅兰君又要发火,急忙又道,“我昨日试着这样叫季大人,季大人连点反应也没有呢!”
傅兰君哼了一声,心说他这个没脸没皮的,也不知害臊!
傅兰君听了小素的描述,早就猜想这人是梅清之,却不想梅清之竟是这样一个人。
她看见梅清之站在她父亲旁边,见她进来就站起身来朝她笑。他一张脸十分温和,眼角稍稍下垂更显得无害,瞳仁清澈却少了些神采 ,眼神里还稍带着些许无伤大雅的阴沉。他这么一笑,两颊上却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平添了些稚气。
只看着这样一个人,心头便莫名的发软。
她迎上去先朝傅玄铭施了一礼,叫道:“父亲。”
之后又朝梅清之施了一礼,道:“久闻梅师大名,今日才有幸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梅清之面露惊讶,也回了一礼之后,问:“傅小姐怎么知道在下是梅清之?”他的声音与他的面相一样,也是温软的。
傅兰君笑道:“我先前便听闻梅师来了柳城,今日又听小素说来了个背着琴的贵客,便猜想定是梅师。如今见了面,便知道这世上除了梅师,谁还有这样的风采?”
她不过是说客套话,梅清之竟真羞赧的笑了笑,道:“傅小姐过奖。”
几人都落了座,傅玄铭才发话问文夫人道:“文平竟还没回来吗?”
他前几日去谈生意,也是昨日晚间才回,一早就来了客,浑身疲乏,傅文平不在又没个替他招待的,心里自是不满。
文夫人道:“文平还在温城,与田家的生意也不好谈。”
傅玄铭冷哼一声,道:“有什么不好谈的?我看他是不愿回来吧?”
梅清之这时候说道:“我二十日之前在温城还见过傅公子,他与一年轻貌美的姑娘在一处。”他又抿了唇笑,“傅公子去谈生意,顺带给夫人谈回个儿媳回来,也是赚了。”
文夫人看着梅清之心里欢喜,一脸慈爱的看着他,“清之,你初到柳城人生地不熟,又在外奔波了许久,怕是累了吧?若还没安顿好,便在我傅家住下,想呆多久呆多久!”
梅清之笑了,道:“不知云黎住在何处?他的住处若还宽敞,我便不麻烦夫人,跟他住在一处便好了。”
文夫人觉得太委屈了他,一说给他另外安排,梅清之脸上便立即浮现出失望的神色,文夫人又忙改口:“你若是想和云黎一起住,便去吧。”
他一听,又立即笑开了,不胜欢喜道:“我前几日正新得了本琴谱,云黎在,我定能领会的快些!”
傅兰君嘴角抽了抽,心道这梅清之不会才是个真断袖吧?
刚这么想,就听他又问:“云黎怎么还没来?”
傅兰君呵呵笑了声,道:“他身体不适,怕是来不了了。”她刚说到这里就后悔了,想梅清之不会趁机说去看他吧?
刚这么想,梅清之就着急的站起身来,“身体不适?他怎么了?我……”
傅兰君立即打断他的话:“他在休息,还是不要打搅的好。”
梅清之听了她的话,便讪讪的垂下头,面露失望不再言语。倒是傅玄铭皱了眉问道:“云黎怎么了?他才来几日怎么就不舒服?兰君,你怎么照顾的人家?”
他话中不乏责备之意,傅兰君却半点不敢反驳,心说自己不仅没照顾人家,他的伤还是自己打的。便怏怏地低下头赔罪:“是女儿的错,日后定会照顾好他。”
梅清之又十分遗憾的道:“云黎快好起来才好,若不然,我怎么好让他劳心看琴谱?”
傅兰君瞥了他一眼,看着他一双眼睛又顶在他那把琴上,又是爱怜又是忧思,才知道原来他急着见云罄,是要和他论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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