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人生 作者:曲青

    被宠要遵守规矩

    晚饭前，咪咪才醒，妈伺候她起身，把一头黑发在发尾处用淡蓝的丝带缠了一截，在后背绑了个松松的辫子，穿上蓝白相间的裙子，像个小大人，又透着孩子的娇憨可爱。

    魏堇尧一进院子，看见咪咪乖宝宝一样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正在吃妈喂的蜜桔。红红的小嘴儿里塞满了桔子，秋水般的大眼睛微眯，热切地看着妈手里的桔子。他立即住了脚步，静静地看着！

    “你下去吧！”魏堇尧对妈说，一把抱起咪咪坐在自己的腿上，接过蜜桔。边问咪咪“甜吗！”

    “嗯。”咪咪点头，笑呵呵看着魏堇尧，嘴角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来，爹喂你吃。”魏堇尧把一瓣桔子送到咪咪嘴边，宠溺地看着她。

    “啊呜！”咪咪搞怪地一口吞了桔子，牙齿不小心咬到魏堇尧的手指，“啊，咬到爹爹手指了。”大眼睛惊慌地看着魏堇尧。

    “接着吃。”魏堇尧捏捏她的嫩脸蛋，留下个白白的指印。继续喂她吃桔子。他全部的心思都用在眼睛上，那里感觉得到手上的丝丝不适。

    “嗯，爹，你也吃。”笑眯眯地吃着送到嘴边的蜜桔，不忘借花献佛也喂老爹一瓣。

    魏堇尧看着眼前葱白手指间一瓣橙红的桔子，张嘴吃了，从舌尖一直甜到心坎。心里喜欢，忍不住，搂住腿上的小人，用力在那映着笑容的脸蛋上亲了下。

    “呵呵，爹﹋”咪咪拖着长声撒娇，心里吓了一跳，这人好猛浪啊！明明看起来像是个不苟言笑的主。

    “爹心里高兴。”魏堇尧声音里透着快意，继续喂眼前的小人吃桔子。

    “啊呜！”咪咪继续心满意足地吃着甜甜的蜜桔，不忘给魏堇尧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可是她的饭票啊。

    只吃了一个，魏堇尧搂着她，“好了，别吃了，再吃就吃不下晚饭了。”

    可人家还没尽兴那！咪咪撇着小嘴，可怜惜惜的看着魏堇尧，小手忍不住，自己到桌子上拿橘子。

    “不行，明儿再吃！李妈，把橘子拿下去，摆饭！”魏堇尧跟变了个人似的，握住她作怪的小手，板起脸，“你身子不好，不能多吃！”

    咪咪打上辈子起就不知道什么是骨气。人家硬，她就软；人家强，她就弱。

    魏堇尧一瞪眼，她立即傻眼。

    冲他吐舌做个鬼脸，粉拳在他膛上“咚咚咚”乱砸，跳下地蹬蹬绕着桌子跑，嘴里还嚷嚷着，“爹爹是强盗。”

    “看爹爹怎么收拾你！”魏堇尧话里不饶人，嘴角却翘了起来，闲庭信步一样不紧不慢追着咪咪。

    这身子还真是弱，只跑几步，就喘的不行。咪咪只好停下，扶着椅子喘气。魏堇尧像抱孩子一样，搂着她的屁股抱起她，一手顺着她的后背，“别急，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爹带你到院子里看杏花。”

    咪咪倚在魏堇尧的前，额头贴着他的脸颊，看着满院灿烂的杏花，红的白的粉的竞相争艳。

    “爹，这树结的杏子甜吗？”烂漫的春花里，咪咪很不合时宜地问，好在声音透着娇憨，也算应景。

    魏堇尧嘴角弯的更高，“啪”照着的小屁股不轻不重来一下，“没出息，尽想着吃！”

    “老爷，饭上来了。”李妈走过来，半弯着身子恭敬地说。

    “嗯。”魏堇尧抱着咪咪进屋。

    八个碟子，八个碗，好丰盛啊！魏咪咪看着桌上的美食，双眼放光，口水泛滥。

    “爹，我自己走。”

    “慢慢来，看把你急的。”魏堇尧弯腰把咪咪放在地上。

    蹬蹬蹬，咪咪直奔饭桌，一马当先地坐在软垫上，眼巴巴地看着美食。

    一坐到软垫上，咪咪犯了难。自己的鼻子和桌子平齐，怎么吃啊！这该死的身高问题，牛皮癣一样缠着她。吞口口水，转头看身边的爹爹。

    魏堇尧一跪坐下，热切的视线立即落在他身上。假装没看见咪咪焦急的小脸，满脸严肃，慢条斯理地夹菜，细细地品味，“这竹笋很嫩，这鱼也不错，告诉厨房明天再做一次这道菜。”

    咪咪坐在软垫子上干瞪眼，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不帮她，为什么？？

    她虽说在家里排行最小，可向来是被欺负的主，打架她不敢，骂人她不会。连三岁的小侄女都知道她是个最好捏的软柿子，也成天米粒儿米粒儿的叫，像喊宠物狗。

    这也怨不得别人，咪咪老早就认清了事实。自己胆子小，脑袋笨，嘴巴又不甜，不欺负她，欺负谁啊。被欺负了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哭呗，忍呗。就是借她个胆和人顶着干，她还是不敢。

    所以，这会儿，魏咪咪肚子饿的咕咕叫，饭就摆在跟前，却够不着。急的呦，小脯起起伏伏。终于本能大过天，“霍”地从软垫上站起来，挤到魏堇尧怀里，坐到他腿上，看他夹菜要吃，自己抻着脖子，张大小嘴“啊呜”拦截下一口鱼，好好吃哦——就吃的时候胆儿肥。

    “你呀！”魏堇尧手指轻点咪咪的小脑袋，“知道爹爹刚才为什么不给你夹菜吗？”

    咪咪抿着小嘴，低着头，小手揪着魏堇尧腰带上的玉佩，典型的敢做不敢当。听见问她，立即乖乖摇头，趁着摇头，大眼睛还偷瞄魏堇尧的脸色。被当场逮个正着，吓得立即移开视线，乖乖低头认错。

    “你快十三岁了，在家从父知道吧！”魏堇尧手扶着魏咪咪顺滑的头发，语重心长地问。

    在家从父？电视里演过，咪咪对此一知半解，可这当口怎能说不知道。点头，闷闷地说，“咪咪知道。”

    “嗯，在家从父是要你顺从父亲，可咪咪，爹爹最疼爱的就是你，你知道吧。”魏堇尧接着问。

    咪咪想想，虽然自己只见过他几次，可他确实很疼爱这个女儿，自己也跟着沾光。于是点点小脑袋。

    “既然爹爹那么疼你，对你的要求自然就更高。”魏堇尧伸手挑起魏咪咪的小脸蛋，直直地看着她，睿智的眼睛黑不见底，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记住，不禁爹爹的话，你要言听计从，还要处处以爹爹为先，处处想着爹爹。刚才，你撇下爹爹自己跑过来吃饭，就是没把爹爹放在心里。”

    这么严重！魏堇尧的声音像拉紧的弓一样，连空气都变得稀薄。咪咪小心肝儿吓得砰砰乱跳，大眼睛频频乱眨，不敢直视他的视线。蠕动一下小嘴，“爹爹，咪咪知道错了。”

    不管怎样，先认错，有个好态度，争取宽大处理。这是魏咪咪前世活了二十多年的生存哲学。

    “嗯，认错就好。”魏堇尧的声音微微缓和，手指摩挲着咪咪红嫩的脸蛋儿，“只要你处处以爹爹为先，处处听爹爹的，爹爹自会宠你上天。若要违背，也会罚你生死不能。”

    咪咪看着他嘴角浮起的丝丝笑容，心里冷飕飕。这是立规矩，威胁？

    再说，怎么处处以他为先啊？她这笨脑子一点都想不明白。

    哎呀，不想了，听他的就是。

    咪咪异常乖巧地点着小脑袋。充分认识错误并彻底改过的模样。

    魏堇尧当即满意地笑了，一手搂着她，一手夹菜喂她。

    这么大了，还被喂饭，咪咪有点不自在。可想想，爹爹刚发过火，她可没胆儿反驳他，反正累的不是自己。

    吃到好吃的，烦恼立即烟消云散。咪咪依着爹爹的手臂，仰着小脑袋，张着红红的小嘴等食儿吃。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满意地弯着，甜蜜蜜地看着魏堇尧。

    魏堇尧耐心十足，一点不嫌烦。仔细地挑鱼刺，剥虾壳，亲手把美味送到咪咪的嘴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喂虾子的时候，他总是把手指一起喂到咪咪的小嘴里，害的她不敢咬，只好用小舌接，每次都会舔到他的手指。

    起初，咪咪以为魏堇尧是故意的，偷眼瞄他。专心地喂它吃饭，宠爱地看着她笑，好像本没察觉。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一心安理得，咪咪吃得更欢心。美滋滋地看着魏堇尧，心里琢磨着，这个爹爹真是好，有钱又疼自己。

    嗯，人也帅气。墨般得头发高高束起，剑眉星目，虽然眼角处有几丝鱼尾纹，却更称主人的气质。一袭银灰色长衫，腰束亮银色腰带，缀着一块翠绿的宝石。风流倜傥不减当年。

    咪咪很想再吃点，无耐自己已不是从前的大胃王，吃了菜，就吃不下饭了，喝了几口汤，小嘴闭的跟河蚌似的，无论魏堇尧怎么哄，就是不张嘴，

    “好，不吃了。”魏堇尧笑着给咪咪擦嘴，大手在她白嫩的脸蛋儿上了又。

    咪咪洋娃娃一样乖乖地坐着，微仰着小脸儿，黑黑的眼珠有点不解地看着魏堇尧。心说，自己吃饭吃到脸上去了吗，擦这么半天。

    魏堇尧微微一笑，把咪咪放倒地上，“去院子里玩吧，别走远。”

    “嗯，”咪咪喜笑颜开地答应，正想看看自己住的地方呢。转身刚要走，突然想起自己刚才挨训的事儿。

    为了保险起见，赶紧转回身，拉魏堇尧衣服让他弯下腰，攀着他的脖子，撅起红红的小嘴，在他脸上“啾”亲了下，才转身嘻嘻哈哈地跑了。

    魏堇尧看着跑出去的小人儿，微笑着了下被亲过的地方，也跟着到廊下，坐在带靠背的榻上，看着院子里乱跑的小人儿。

    夕阳的余晖给万物都披了层金色的外衣，咪咪在余晖里四处观望。刚才自己在屋子里看了看，里面的摆设处处透着匠心，处处透着舒适，地板上铺着毯子、兽皮，踩上去，连声音都没有。

    站在外面才发现，整个房子都是木制的，很像日式结构，滴水岩伸出一丈长，下面是宽宽的回廊，铺着暗红的原木。

    放眼望去，看不到院门，也没有别的房子。都是平坦的绿地、古树，屋后似乎还有个人工湖，四面都是林立的高墙。

    伺候她的丫鬟老妈子，住在大屋旁侧的一排小房子里。

    咪咪觉着自己住在这儿，有点像被囚禁的感觉。想想，自己一无所知，又能怎么办，好在她本来就好静。于是，欢天喜地在草地上跑来跑去，采着野花。

    咪咪的子像水，装在什么容器里就是什么形状。不知争，不知抢。只会装可怜、撒娇、求饶，什么招窝囊用什么。米粒儿妈为此差点没气疯了，自己一生巾帼不让须眉，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窝囊废！可骂也骂了，打也打了，米粒儿还是米饭一样又软又糯。

    这会儿，她采了把野花，找出自认为最好看的一朵大红花，夹在耳朵上，跑到魏堇尧身边，歪着小脑袋，两个小馒头似的拳头托着下巴，眨着大眼睛，故作娇嗲地说，“爹爹，咪咪美不美？”

    从前，她这是搞笑。现在，魏堇尧看着她的小样移不开眼，美媚里透着娇憨，几丝顽皮。他一把抱起她，用力搂在怀里，火热的唇没头没脑地往可人儿的小脸儿上、脖子上亲。嘴里喃喃着，“小乖乖，美，美极了！”

    咪咪被亲的痒痒，在魏堇尧的怀里又躲又闪，小手捂住魏堇尧的嘴，咧着小嘴呵呵笑，耳边听着赞美，越发得意忘形，“呵呵，咪咪是大美人。”她自己全当在玩闹，还以为自己是原来的模样，早忘了她已经有了新面孔。

    魏堇尧双目中光亮更盛，嘴里调笑着，“不知羞的小妮子，看爹爹怎么收拾你。” 大手在她身上一顿揉搓，尽往痒痒上搔。

    咪咪小疯子一样，又叫又喊，小脚乱蹬，小拳头乱敲。小嘴还不忘求饶，“爹爹，咪咪不行了，你饶了咪咪吧，啊！哈哈……”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听着叫人脸红。

    疯闹够了，两人一起卧在安乐椅上。咪咪趴在魏堇尧的身上喘气，头发微乱，绕着嫣红的脸颊，因为笑出眼泪，葡萄似的大眼睛里映着湿意。

    不满地瞪一眼魏堇尧，小拳头“咚咚”在他膛上补几下，咪咪忍不住扁着小嘴抱怨，“爹爹欺负人！”

    魏堇尧掐着她的小蛮腰拎起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声音带着慵懒，“那你说怎么办？”

    咪咪跨坐在人家身上，居高临下看着魏堇尧，感觉自己英雄一样战无不胜，高大无比，得意忘形起来，“哈哈，看我魏咪咪来收拾你。”喊完，用力在坚硬的膛上锤两拳。

    什么叫乐极生悲，咪咪抖着手，哆嗦着小嘴，可怜巴巴地看着魏堇尧。她的手好疼啊！

    “你呀！”魏堇尧无奈地牵牵嘴角，大手握住两个小白馒头，放倒嘴边轻吹，“好了，好了，不疼了。”

    咪咪只好自认倒霉，搂着魏堇尧的脖子，头枕在他劲边，趴在人家身上装可怜。小嘴不忘邪乎的瞎掰，“爹爹，你刚才搔痒痒，搔疼咪咪了。”

    魏堇尧无声一笑，“好，爹爹给你揉揉。”大手顺着小人儿的后背，按摩似的一点点向下，魏咪咪舒服的跟个小猫似的眯着眼睛打呼噜，声音嘤嘤撩人。恍惚中，大手移到了小屁股上，揉面团似的搓来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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