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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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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拂征辔 作者:骈四俪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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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真是坏极了,百死都不行,去投胎阎王爷都不要啊......”

    我从病房出来,扭头要走。苏杭拉我:“还管不管,他们有仇的。”

    “医生医病,不医心。凡间事,管不尽,他们的恩怨,只能自己解。”

    我说:“有时候警察也没用,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悲喜剧,真正的悲喜剧...好吧,我是瞎说的......

    ☆、18

    云自瑶拍的韦爵爷到尾部,她戏份不多,这是她第一个角色,阿柔,一个貌美但性格不鲜明也不抢镜的侠女。她自己说她很满意,出来就找到工作,还有戏拍,能够活下来,靠自己吃饭,已经比得她原本的寄望好一百倍。

    她收工最后几天,我去看了她两回,有一回是晚上,他们一大众人聚在一起讲戏,导演很负责,亲自上阵,同他们摆姿势,包括云自瑶,他也单独提点了几句。

    我在外头等她,又过一个小时,云自瑶换了衣服出来:“瑟瑟,我请你去吃双皮奶,还有阿婆,她爱吃甜。”

    云自瑶出来以后,我又朝里头布景看了一眼,今天是一场舌战之文戏,没有武斗场面,纯靠韦爵爷一张嘴皮子哄骗众人,仲夏夜晚,众人手持火把,爵爷舌战群雄。

    “瑟瑟,我好了,我们走。”

    云自瑶拉我手臂,我说:“你们里头热不热?”

    “不热。”云自瑶摇头,“可能是我太紧张,里面很多前辈,还有知名女明星,我看见她们都敬业,我也不觉得热了吧。”

    我点点头,“走吧。”

    我没有告诉她,里面有鬼。

    当然不是真的鬼,但里面有寒气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单纯因为她过于紧张而淡忘了炎热,而是这里面似乎摆了什么冰寒的邪物,或许是某件道具,或许是某个人有什么问题。

    我方才看得不甚清楚,也没有多说什么,结果没过两三日,云自瑶就说他们导演病了,病得很严重。

    阿婆自厨房出来,她煮了早餐,我伸手去接,早上吃粥,萧枫去买油条,阿婆说萧枫换了工作,最近去一家大酒楼上班。

    云自瑶问:“在酒楼里做什么,如果不满意,可以去我们剧组工作,我们剧组......”

    云自瑶是好心,因为她说他们剧组很和平,导演非常和气,待人宽厚。说罢,她又叹气,“不知怎么回事,导演平日身体很好的,现在病了,开工都麻烦,剧组不想等,可能会临时换导演。”

    阿婆安慰她,“好人自有好报,你们导演很快就会痊愈。”

    云自瑶点头,“但愿如此吧。”

    她还有几个零零星星的场景要拍,有些是站在树上摆姿势,有些是跳高跳远,阿婆嘱咐她,“千万保重身体,年纪轻轻弄出一身病痛,那就不好啦。”

    萧枫终于上来,他买了干炒牛河,云自瑶道:“怎么没买油条?”

    萧枫打开盖子,说:“今日的油条太焦黄,我觉得不妥,没有买。”

    云自瑶侧目,“那很好啊,油条就是应该焦黄啊。”

    吃完早餐,云自瑶去开工,我站起身,“我同你一起去。”

    她点头,“好呀,群演都不够,你帮忙一天,有钱可以拿的。”她很高兴,“早就叫你也去,每天拿几十块,一个月都有一千多了。”

    我同云自瑶出门,萧枫也去换衫,他在酒楼里头帮厨,也就是帮着买菜运货,勺子都轮不到他,里头很多大师傅,他去了一家高级酒店,说是有星级的。

    剧组今日就不太热闹,我换了件系带的衣裳,来回地走,也算是入镜。“卡”,副导演叫停,“好了,多谢各位,休息几分钟,我们稍后再来一遍。”

    云自瑶问我辛不辛苦,我摇摇头,我又没做什么,就是人肉背景一般晃动,哪里辛苦。我在小街道的墙角下坐了,知名的演员们都有太阳伞和大椅子,我坐下之后,云自瑶去士多买了汽水过来,她只买了一支,说:“瑟瑟,我最近一点都不口渴,也不想饮冰,你喝吧。”

    我接过汽水,发现炎炎夏日,他们剧组饮水的人是少数,大部分都是不流汗不喝水,季夏之月,这不符合常理。我说:“你在家又喊口渴,现在怎么又说不渴。”

    她摇头,“我也不知道,在家胸闷,就是觉得口干舌燥,回来拍戏,一天都不觉得累的。”

    我喝了大半支汽水,又起身望了一下四周,刚好那头导演叫唤:“找个女替身,谁来?”

    原来是吊威亚的戏份,有劫匪来,女侠自高处出现,美女救英雄,替身是不露正脸的,我说:“我来。”

    云自瑶抓住我胳膊,暗自摇头,“瑟瑟,别去,很疼的,很危险。”

    我拍她手臂,“没事,我不怕。”

    吊到屋顶上,还没开拍,我先将整个布景庭院看了一遍,看起来并无不妥,也没个什么阵法,导演开始指挥镜头,我吊在上面晃了晃,导演喊:“手打开,脚抬起来,做个姿势,踢人那种。”

    拍了七八遍,最后一次,我总算做对,导演点头,“可以了,下来吧。”

    收线的时候,有一片云飘来,正好遮住太阳,我望着下头街景,昨日韦爵爷那舌战群雄的小祠堂里头昏暗暗的,这是白天,太阳也高,不应该是这种阴雨沉沉的天气才有的湿濡感。

    那里面有鬼。

    散场的时候,有人来结账,我吊高拿了五百块,又算上一天的工时,一共拿了七百。我很满意,云自瑶瘪着嘴,我说:“怎么了?”

    她说:“你吊高应该拿七百,一共应该是九百块,他坑你了。”

    哎,我拍拍她肩膀,“没事,我已经很满意了,不计较那么多。”

    我们回家,路过烧鹅店面,我切了卤水豆腐和半只烧鹅回家,阿婆很中意食烧鹅,云自瑶说:“明天也在家吃饭吧,我煮饭。”因为她明天没有戏份,她准备明天在家熬汤,或者煮粥。

    我们回家大半天,阿婆在王伯的小店里帮忙,王伯又不见了,阿婆说他可能认识新的女友,所以比较忙。

    “女友?”

    我和云自瑶面面相觑,在我们老家,凭借王伯这种年纪,他应该是做爷爷或者是外公的人了,还交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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