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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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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在湖中的大少爷 作者:小狐濡尾

    分卷阅读22

    国,豢养家兵,意图谋反篡位。他在府后花园中挖出一个巨大兵器库,藏匿兵刃和火药。

    等到时机成熟,韩奉以“府生醴泉,乃天降祥瑞”为由,盛情邀请鼎治帝入府观泉。鼎治帝欣然赴会,只带了时年十四的第九名侍读生括羽。

    括羽乃是女帝从南越带回来的一名孤子,入宫资历尚浅,名不见经传。

    这让韩奉终于卸下最后的心防。

    只是他哪料鼎治帝心机深沉,天罗地网已然布下,连诛十族的伐罪诏已然静静躺在上书房。

    谁请谁入瓮,未必可知。

    那一战直打得昏天暗地,血流成河。

    括羽一击惊天,狙杀韩奉,如潮叛军中护得天子周全。天子亲军压府而至,将韩奉数万叛兵尽数剿杀于高墙之内,毫不容情。

    煊赫一时的丞相府邸,一夕之间成为万尸坟墓,从此数年荒废成鬼丘,夜夜可闻凄恻哭号。

    这一段故事虽然听张子山讲来惊心动魄,深衣慨叹之余,激动得差点痛哭流涕。

    这不仅是段风云政变史,更是她爹的出道史啊!

    她长这么大,竟然从没听爹娘提及过!

    若不是听过莫七伯叫他爹括羽,她断不会想到她的亲亲宝贝好爹爹,原来真不仅仅是个船队首领那么简单。

    她之前知道莫七伯是天朝的靖国公,却不知道何为靖国公。直到来到靖国府门前,见到那霸气无伦的石狮子、连绵不绝的恢弘楼宇,才隐隐意识到国公是怎样金光闪闪的爵位。

    这靖国府,比琉球国王的皇宫还要气派许多哪。

    她一直不明白她爹怎么会有那么多个异姓兄长,还个个都是天朝的大人物,感情他们就是鼎治帝身边那九个侍读生。

    可是她爹既然曾经是皇帝亲信,后来怎么离开了天朝,她就不得而知了,有心问张子山,却又担心露出马脚。不过她爹爹的故事至今都还在天朝流传,她这个做女儿的,自然与有荣焉。心中对爹爹的崇拜和迷恋,唰唰唰再度暴涨。

    然而事情并没有随着全歼韩府叛军而终结。

    民间逐渐开始流传,当年扶桑国使来朝,秘携九炼忍刀万余柄,暗度陈仓献给韩奉。

    后来韩奉垮台,一切兵器火药全被朝廷收缴。可是最终的清单上,忍刀仅录得四千余,还有六千不知所踪。

    扶桑忍刀,源于中土盛唐时期的唐刀。

    剑乃君子,刀为杀器。

    中原武道秉承儒家仁义,渐渐尊剑而抑刀。

    而扶桑武士道崛起,戮杀无情,炼刀之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忍刀成为天下最利之兵。

    天朝禁武令颁发之后,物以稀为贵,那六千忍刀更是成为无数人一心想要得到的宝藏。

    废弃的韩府中一时乱象丛生。

    天子脚下,首善之地,怎容贼子猖狂?

    恰逢莫世靖御敌封爵,天子亲令天下第一营造师张好水建靖国府,以天军之威镇压邪魔外道。

    张好水觅龙察砂,观水点穴,生生将这大凶之地化作吉庆之宅。

    他将藏有地下武库的后花园掘作巨湖,引西山流泉蓄于其中,与整个京城的水系连为一体。

    这湖实在是大,竟生雾聚云,自成晦明气候。建成之后,京城一直风调雨顺。

    西山泉水甘冽清甜,远胜河水。这一湖,自然就成为京城人新的水源。

    湖旁有千年古刹一座,京城人取名一贯省事,便呼此湖为“一刹海”。

    靖国府建成了,白沙阵布下了,重兵防守上了,谁知重利驱使之下,前去寻刀的亡命之徒仍是前仆后继,每年死在一刹海的不下百人。

    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在一刹海寻到哪怕是一把忍刀。可人们仍旧坚信忍刀不可能不翼而飞,一定就被韩奉藏于其中,以备东山再起之用。

    深衣虽然不觊觎这些忍刀,却不免为那传说深深吸引,好胜心起,胸中涌起一探究竟的冲动。

    她生于水上,自然水性绝佳。尤其是潜水,又深又久,令许多老水手都自叹弗如。既然自己有这等本事,何不去探上一探?

    过了些日子,手上硬痂脱落,里头新肤细嫩,水灵灵的白豆腐一般,竟比往日更要柔腻许多,令她喜出望外。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摸清了四下无人,脱得只剩上下两件小衣,悄悄地下了水。

    水虽很凉,她仗着内力护身,哧溜溜地一路下潜。

    不行。

    太黑。伸手不见五指,她能摸到湖心苑底下光溜溜滑腻腻的土基,却什么也发现不了。

    倘是带了娘亲的那颗沧海夜明珠就好了。

    一刹海果然很深。一足踏底,差不多已经到了她下潜的极限。

    足底忽觉一痛,踩到一根锋利之物。深衣心中一喜,探手将那物拔起,泅出水面。

    她大大喘了一口气,扭头去看手中之物,大骇!

    一根被斜斜削断的大腿骨!

    那一头,还连着上半身的骸骨。

    噩梦啊。

    深衣一想到每日喝的水,都是泡过死人的,不由得一阵作呕。

    即便这样,那些七叶琴精还生长得那么欢快,真是变态的植物啊变态!

    深衣不死心地又待了两天,趁着陌少白日睡觉时下潜。然而那等水深,大好阳光之下仍是乌沉沉一片,她运足目力,也只能依稀看见水底横七竖八的插着许多尸骸。

    倘是韩奉真有埋藏忍刀,偌大湖底,又要从何处寻起?

    倘是有全套潜水的器具,或许可以再找一找。眼下她只是裸潜,不可能再多逗留了。

    算了,湖里有没有忍刀,其实和她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是时候换个饲主啦。

    陌少,咱俩有缘无分,后会无期啦。

    深衣打定了主意,回到房中将就着吃了两个鸡蛋。

    连油盐都没有,不然她还可以摊个鸡蛋灌饼……

    寂寂人定,月色晦暗。一刹海上泛起迷蒙雾气。

    唔,是个单于夜遁逃的大好日子啊!

    深衣从小包裹的夹层里抖出一件夜行衣穿了,匕首插入紧扎在腿上的绿鲨软鞘。略一思索,仍将那沓被猪血糊得不成样子的船图收进了袖袋——起码仍有些干净的边边角角可以直接用,多少可以省些力气。

    耳朵敏锐地捕捉到利器破入隔壁窗牖的声音。

    不好!

    电光火石之间,深衣不假思索地踢开房门,手中飞虎抓激飞而出!

    房中,一个黑衣蒙面人手中剑光雪亮,如闪电划破长空,袭向坐在轮椅上的陌少。

    陌少定定看着那剑逼近,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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