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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在湖中的大少爷 作者:小狐濡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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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着小曲儿。没了张子山同行,她更是肆无忌惮起来,瞅着路上没人了,便施展轻功跳到陌少马上,闹得那白马嘶溜溜一阵叫唤。

    陌少郁闷道:“马很累。”

    深衣诡辩:“你听得懂它说话?你这么轻我也这么轻,哪里会累?它明明是看见我过来了很高兴。”

    陌少无力反驳。

    深衣最爱看他那副“算了你随便吧我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又是好一阵上下其手,最后以陌少反剪了她双手将她押在马背上而告终。

    深衣哇哇叫着让他放手,陌少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回她自己的马上坐好,负气道:“你外公是天朝大儒,你娘原来是文渊阁大学士,难道就没教你矜持点儿?”

    深衣哼哼道:“我是我三哥带大的,我三哥是跟你爹混大的!”

    陌少忽然变了脸色,“似他那般负心薄幸的,还是少和他混些。”

    深衣怔了一下,才想起陌少和莫七伯之间恐怕还有关系到他娘亲的心结未解,不过这大约也就是时间问题罢,待大家都见了面,一切都好说。

    夕阳西下,小桥流水人家。这羁旅漫漫,深衣却丝毫不觉得无趣。

    她策马向陌少并辔过去,看着斜阳从身后照过来,将两人的影子在大道上拖得长长,最终重叠在了一起。

    她伸左手牵起陌少右手食指,陌少轻缩了一下,还是被她暖暖地握在了手心里。

    深衣的细细眉眼笑得月牙儿般,道:“以后,你骑马,我们一起去很多很多地方,好不好?”

    陌少看着她,眼神温和,渐渐柔软,方要张嘴回答,忽的墨眉一凛,将深衣蓦地推开,袖中长索飞出,在空中将一支利箭迎头摧折!

    深衣只见地上一刹之间数十道影子纷乱而出,足尖轻点马镫,轻飘飘跃至马背。匕首在握,足踏马头,飞身之间,将一众八方手里剑哐啷啷击落在地。

    手里剑落,忍者毕至。陌少一索挟风刷开,将扶桑人逼出数丈之外,向深衣喝道:“走为上!”

    深衣点头,落马催缰,两匹马奋蹄冲出重围。

    扶桑人一被甩下,又是一波手里剑如暴雨骤至。陌少人未回身,袖中长索疾走龙蛇,银芒旋飞恰如玉壶光转,将二人二马护得滴水不漏。

    狂奔之间,深衣蓦地只见前面道路拐弯,土坡之上乍现一人,拈弓搭箭,一支利矢对准陌少,流星而至!

    深衣猛提一口真气,腾身在半空一匕斩下,令那利矢断为两截。那箭势大力沉,又快又狠,深衣劈断,竟是虎口颤麻,手腕隐隐发抖。

    一矢方折,三支飞箭又连珠射来,这回,却是都瞄准了深衣。

    三箭阵结三角,深衣踏马折身而上,翻身间险险避过,猛的发现这三箭不过是虚,又一支冷箭不知从何而至,朝着陌少当胸激飞而去!眼看着陌少陷身于数十忍者阵中,无暇去躲,那箭又来得阴狠,用匕首去格已来不及,深衣咬牙收势下坠,以肩生受了那一箭。

    本以为不过一支普通的冷箭,谁知扎上肩头的那一刹,辛辣尖锐的痛感汹涌泛滥,猛地一下激上心头,险些让她一口气喘不过来,“砰”地跌在尘埃里。

    半边身躯已经失去了知觉。

    这箭有毒。

    陌少惊叫一声:“深衣!”

    深衣耳边隐隐传来前方张狂而忌恨的声音:“装神弄鬼,就不信剥不下你这层皮!”

    腰上一紧,身子被卷上马背。

    深衣费力地睁着眼睛,只看到头边那只尚缠着纱布的手紧紧握着竹杖,紧紧绷起的筋骨根根发白,泄露了心中的暴烈怒意。

    修长五指猛然收紧,青翠竹杖炮竹般爆裂,一柄细窄无柄的双刃长刀乍然出现在手中!

    这刀奇长,明光冉冉间地宛如落满了月华清霜,倒映出苍茫暮色,凛凛冷芒携着浓浓杀气锋刃流转。

    陌刀。

    唐刀四制,仪、障、横、陌之一的陌刀,四制唐刀中唯一的马上刀。

    数百年前太祖开疆辟土,一支陌刀奇兵挽孤云杀意,四方突出,战无不胜。

    而今天下太平,几乎已经看不到陌刀,深衣也不过在兵器谱上看过,没想到今日,竟是亲见。

    一刀惊风,雷奔云谲。黄埃漫卷,白虹贯日。

    失去意识前,深衣模模糊糊只见数十朵血花在明华长刃之上次第绽放,冷艳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g81的雷!为什么今天才显示出来……【话说亲的名字尊是森森地印在了窝的心里如果这篇文能看到最后一章跪请一定出来冒个泡窝会被治愈的……】谢谢蔷的长评!窝好开心……一定会送命题作文的番外的@@艾玛张子山终于走了窝low结束了工作日隔日更,下周二碎觉前见

    ☆、罪无可恕,只可赎

    深衣恍若置身于无尽的深渊之中,四周都是灰蒙蒙的混沌,意识偶尔浮上去,便觉得剧疼如弥天大网罩来,周身如炎焰炙烤。她伸手四处乱抓,不停地哭叫“爹爹!”“娘亲!”

    似乎有一小片清凉柔软的云落到那疼痛之源,化为甘霖布遍全身,让那熊熊业火一点点消弭殆尽。

    什么暖玉一般的东西抚上她的脸颊,她下意识地依附过去,只觉得羽絮般的触感拂过眼角,脸上那湿湿的感觉便不见了。深衣咿呜了声,往温暖处又靠紧了些,安然地又任那朦胧意识沉了下去。

    模模糊糊地再醒来时,咫尺之外,是一双明若琉璃的丹凤眼眸,悬胆鼻梁,唇色瑰然。以手支颐慵然倚靠在她的床边,松散无羁的姿势却透着一股雍然之气。

    深衣呆傻地看了这陌生男人一会儿,那个人亦饶有兴致地瞅着她,然后说——

    “尾巴啊,你大哥拐了朕唯一的妹子,你就给朕做皇后如何啊?”

    深衣宛如五雷轰顶,趁着那迷糊劲儿没过去,一爪子糊了过去。

    “啪!”

    皇帝捂着脸站了起来,朝旁边勾了勾手指:

    “给朕过来!”

    阿罗舍极不情愿地踱了过来。

    皇帝“啪”地把一张画着乌龟的黄裱符纸贴在了阿罗舍光光的头颅上,又气又恨又得意道:“愿赌服输!一整天,不准撕!”

    深衣目瞪口呆,直到被那皇帝那身常服的明黄里子晃花了眼,才意识到自己糊了皇帝一巴掌。心道这祸可闯大了,翻身爬起来,正想着要不要循着中原的礼节施个礼称个罪什么的,皇帝却似看透了她的心思,揉了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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