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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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滩白玫瑰 作者:礼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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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几下门,里面没有任何声音,这导致我以为杜若笙没在里面,我去其余的房间看了几眼,空无一人。

    书房的大门紧紧关着,所以杜若笙一定在里面,我持续地敲门,提醒道:“三爷?张大娘说吃饭了。”

    “我以后再也不说那种话了。”

    “我进来了?”

    书房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杜若笙没有同意我进书房,我就没开门进去,这是起码的尊重。

    再者,他的脾气我自是怕的。

    我在门口蹲了片刻,可怜巴巴道:“三爷,我不懂事,您就别跟我计较了,跟黄毛丫头有什么好计较的呀,你出来,我给您赔不是,你阿妈喊你吃饭,你都不去了?她在楼下喊,我在楼上喊,这双重奏在呼唤您呢。”

    里头静谧无声。楼下的张妈的确在喊我们吃饭,我转头冲楼梯那个方向说道:“大娘,三爷在办公,等一下!”

    “快点!饭菜凉了,不好吃!”张妈的声音不大,她可能又去厨房做什么吃的了,每次吃饭,张妈看我吃的香、吃的多,她的神情里就透着一种自豪感,然后会去厨房中给我加菜。

    之所以对张妈说三爷在办公,是因为我不想让张妈知道,我惹杜若笙生气了,她那么护犊子,我怕她挤兑我,她对我的态度,是建立在我对杜若笙的乖顺之下。

    我盯着书房的门缝,忽然灵光一现。我匆匆去了房间里,拿出钢笔写了一封道歉信,然后把香喷喷的信纸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让我意外的是,信纸刚塞到一半,明显的就被一股力给扯进去了。

    定眼一瞧,门缝里摄出的光线并不多,似乎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我趴在地上往缝隙里看,意料之中,有一双黑黑的皮鞋立在缝隙的附近。

    我顿时笑逐颜开,脸颊贴在地上看得正愉悦,房门突然就被打开了,那袭银灰的绅士身影逆光而站,他的周身被光晕染的朦胧模糊,孤清的容颜不似真人,倒像是古画之中的脱俗美男。

    我在地上愣神的看着杜若笙,只见他的眉头越蹙越紧,下一刻,他的手臂一低,用力一拽,我整个人便跌进了他结实的臂弯里。

    杜若笙的指尖在我脸颊上轻抚,他语气沉着道:“这哪里像个淑女,趴在地上是小女孩做的事,你虽为丫头,已是成人了。”

    我笑眯眯地一头扎进他怀中,我把脸蛋放在他的肩膀上蹭来蹭去,蹭干净后,我噘嘴道:“做淑女太不自由了,那我还是想做小女孩。”

    杜若笙一凝,我以为他要进行批评,不想,他眼中渐渐浮现起一抹柔情,他抚着我的脸颊,轻声细语:“那好,在家里,你便是我的女孩。”

    我一瞬怔然,看着他眼里涌动的温柔,我整个人都挂到了他身上去,我此刻一定像个树袋熊。勾搭了他的脖子片刻,我浅浅微笑:“你不生我气了?”

    有些想问他缘何失约的事,顾及歌苓是他的禁区,我按下了这个疑惑,没有去瞎问,免得白白惹气。

    杜若笙捧着我的臀部,抱着我走下楼,他反问道:“你都不气了,我气什么,生气有意思么,你认错了,我还生气,那就是不知好歹。”

    我看着他的侧颜,瞬间觉着堂堂杜三爷的风度翩翩又上升了好几个层次。我搂紧他的脖子,靠在他耳边低语:“阿笙,我这辈子命苦,可能所有的好运都拿来遇见了你。”

    杜若笙的脚步顿住了,他轻吻我的耳垂,无比温柔道:“我的幸事不多,养了你这个听话的小情人,勉强算个幸事罢。”

    他虽是说勉强,如此温柔的声音,却叫我觉得勉强一词好像失去了原本的意思。

    眼看着要到楼底了,我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我可不想被张妈看见,我挂在杜若笙身上的样子。

    用完膳,散完步,该沐浴上塌了。睡前杜若笙边暖手,边问:“你今天去唐府做什么了?”

    如今接近冬季,杜若笙把我的胸当做了暖炉,他冰凉的手放在我前处抚动,冷得我睡意全无,真是提神醒脑。我咂嘴回答他:“去给他的故人上香了。”

    “还有呢?每次问个话,你都不说实。”杜若笙捏了一下我的小包子,略带惩罚的意味,稍微有点疼。

    即便他是在诈我,我也认命道:“去看歌苓的遗体了,她的遗体在唐家地下室,不过唐衡很奢侈,拿金丝楠木的棺椁装她,还有就是唐衡让我跟他做朋友。”

    杜若笙的大手一凝,他皱眉道:“金丝楠木做棺椁...要废的木材很多,恐怕是唐衡盗来的棺椁,再不然就是他拿唐家的古董换来的棺椁,”他叹息一声,“唐衡这人啊,负尽天下人也不会负歌苓。”

    一提起歌苓,杜若笙常常显得很颓然,他萎靡的气息甚至感染到了我,连带的,我也不敢说笑,他阴郁的模样,叫我不敢多话。

    没过多久,杜若笙便起床写日记了,似乎一提及歌苓,他就会靠写日记来宣泄心情。

    我爬起来,光明正大的看他写日记,学了点皮毛英文词汇,自然看不懂日记上的长句,他也不会避开我,坦坦荡荡的让我看。

    杜若笙的羽毛笔放在墨水瓶里浸了浸,他提笔写日记时,突然顿笔道:“你若看得懂大不列颠的文字,这本手记,给你看,只准看一次。”

    “那...那这次算不?”我立马将头一偏,不去看他的日记。

    他淡淡笑了笑,“自然不算。”

    我正要凑过去时,他补充道:“再过来,算一次。”

    下一刻,我轻快一跳,蹦回了床上躺下。

    杜若笙说只能看一次,那么我没有彻底的学好英文,便不能轻易的用掉这次机会。

    我只觉得,他的手记里有很多我想知道的秘密,这几乎算是他的独白了,以我这种爱问的性子来说,直觉得天上像是掉下了一箱财宝,只差一把钥匙了。

    钥匙则是英文,我当即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大不列颠的语言。

    于是杜若笙写日记的时候,我就拿本子出来学英文。

    ☆、朋友

    我最近颇为用心地学大不列颠语,一旦忙完郑姐安排的公事,我就迫不及待地看书学习,杜若笙给了我一大摞学习的书本。

    他叫我不要慌,慢慢的来,那本手记安安静静的等着我,不会消失。

    可我仍旧心切,走路的时候也拿着牛皮本念英文,这本牛皮本虽是记事用的,但上面记满了学习英文的知识要领。

    我捧着书从夜巴黎徐徐的走出来,黎姐上任了几个月,在管理上不尽如意,所以郑姐留下来辅导她一二,我一个人先行离去了。

    出来时,我打扮的低调,和之前在舞台上的光鲜亮丽,形成的反差很大,我还戴了圆帽和围巾遮脸,因此没有人认出我。

    冬日里冷,戴帽子和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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