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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雪与剑 作者:玄歌浪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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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液已经被放空了一半,因此他的脸色才会这样苍白。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谢飘渺已经不再是当年风姿卓绝的无常神针,而是一个武功只剩一成、半人半鬼的怪物。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周楚情忽然就觉得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她想,也许顺着他一些,自己会没那么愧疚吧。

    “走吧,师父。”周楚情低下头,“我们回去休息了。”

    “好。”谢飘渺凝视着周楚情的发顶,露出一个柔和的笑意,眼底有暗芒一闪而逝。

    你想做的,我都知道。

    但我也有我想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纠结,下一本是继续写那本悬疑推理现言还是开新坑玄学现幻嗯。。。

    ☆、情义

    “少主。”一道微佝的身影走进门内。

    容桢正阖目小憩, 闻声缓缓点头:“嗯。”

    寒山略略迟疑:“老奴听见萧寻说,张掌门的义父知道一些线索,老奴怕少主的身份暴露,便自作主张……”

    容桢睁开了眼。

    “割了他的舌头。”

    容桢怔了一下,随即似乎想起什么一般疲惫地挥了挥手:“罢了。”

    “少主,你的身份经营了这么多年, ”寒山咬了咬牙, “张掌门的义父是不识字的, 割了舌头就不会泄露您的秘密了。若是您要罚老奴, 那便罚吧。”

    容桢微微抬手:“你是一片忠心为我,怎么会罚你。”

    “可您……”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什么高兴的模样。

    容桢将目光移到窗外,那一轮明月皎洁而明亮, 如同他曾经认识的那个人一般皓皓清白。

    “我只是觉得有些寂寞罢了。”

    有时他觉得寂寞这个词简直绝妙,当一种心情无可排遣、无人明了, 唯有寂寞可以一言以蔽。

    容桢端起酒盏道:“这竹叶青是我特意为他酿的, 可惜还没有送出手, 便被他给揭穿了身份, 因此倒只能留下自己喝了。”

    喝了一口酒,容桢又摇摇头自言自语:“他实在不是个聪明人,为了那些所谓的什么公理正义, 就要跟我决裂。”

    寒山道:“张掌门的性格就是如此。”

    “是啊。”顿了顿,容桢微微一笑,“他跟我完全不一样。”

    虽然是在笑着的,但容桢的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

    山林里传来隐约的杜鹃鸣叫, 一声声听起来有些凄厉。

    “绿树听鹈鴂,三更欲醉五更倦。”

    容桢执了酒盏悠悠地念着,一字一句轻轻缓缓:“一杯流年,一杯为风月。”

    此时不知道是哪个道童下了晚课在溪边洗衣服,“啪啪”的捣衣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捣衣的声音从古至今都是诗人们爱用的意象,只因这个动作代表了生活。然而江湖人的生活永远都不是这样,彼此间是永恒的生离与死别。

    “饮到桥头,未满砧声怯。”

    停顿了许久,容桢望着蓝黑色的夜空,倾身将杯中酒洒到了地上:“空啼血,非是不怨,千里人长绝。”

    酒香四溢。

    这是窖藏了三年的竹叶青,气味浓烈香醇。其实张寰宇并不喜欢这样的烈酒,他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喜欢的酒也大多淡如白水。容桢曾经与张寰宇讨论过哪种酒最好喝,张寰宇说喜欢连云山脚下一家酒肆的梅子酒,张寰宇的回答让原本期待的容桢哭笑不得,他的这位好友实在是太过耿直了些,连客套话也不会说。

    但容桢那时却因此更加欣赏他了些。

    “这阕《点绛唇》,是我们十年前九曲峡大醉后,在分别时寰宇写下的。”

    寒山垂首默然不语。

    人死不能复生,固然少主与张掌门十几年的友情令人动容,但作为忠仆,他仍是不希望看到自己无所不能的小主人沉浸在这种悲伤中。

    容桢又倒了一盏酒,缓缓饮下。

    “他死了。”容桢的声音很低,“而我没有。”

    寒山闻言悚然一惊。

    容桢笑了笑:“你以为我要说什么?悲伤?痛苦?”

    “老奴……希望少主节哀。”

    “他死了,我没有死,死了就是死了,没死就是没死。”容桢将酒盏放下,“他是他,我是我。”

    寒山似懂非懂,但他感觉到容桢的情绪似乎有了些许变化,这变化令他欣慰。

    “告诉唐不甩三日之内必须拿到解药,否则就杀了他的宝贝弟弟。另外,谢飘渺今日带来的那个老太婆很有意思,但我并不是很相信他。”容桢想了想,“找些人先试试,若是可靠再留下。”

    “是。”寒山点头,又道,“沈醉昨日遣人传来书信,说都城那边的替身好像出了点事,不知道怎么惹恼了皇帝。”

    “让她处理吧。”容桢挥了挥手,“若是这点事都处理不好,要她有什么用。”

    “是。”寒山想了想,还是问道,“张掌门的义父……”

    “既然已经没法说出什么了,就随他去吧。”

    “若他用别的法子……”

    “那就斩草除根,不用顾虑许多。”容桢不耐道,“连这种事情也要问我吗?”

    “是老奴错了。”寒山欣慰不已,少主果然已经将张掌门的死放下了,这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应该有的模样。

    此时在武当山的另一边,老吴头的小木屋里,叶凛和萧寻终于等来了白七。

    白七带着一身清新的夜露,飒然踏入小院,小心翼翼拿出怀里包着的两支老参。

    “这是西楼找人弄来的?”萧寻点头赞叹,“果然神通广大。”

    白七将炉子搬来,通了火架上药钵:“你且别说他,趁着煮药的功夫来跟我讲讲,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萧寻一怔:“哪天?”

    白七瞥他一眼:“张掌门生辰那天,你怎么会晕倒在他房里的?”

    萧寻摸了摸下巴:“这个……”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倒不是。”萧寻迟疑道,“只是我如今回想起来,是有些奇怪的。”

    “奇怪?”

    “怪就怪在……张寰宇的态度上。”萧寻想了想,一五一十将那晚的事情缓缓道来。

    三月初六,夜。

    “寰宇多谢各位捧场,亲自来此为寰宇庆贺生辰,同商正道抗敌之策。”张寰宇一身浅色道袍,风姿清朗神情诚恳,“如今宴已尽欢,酒也沉了,寰宇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就请诸位各自便宜吧。”

    萧寻遥遥望着灯光下的张寰宇,心内默默叹息,他的这位师兄为了正道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可惜这群所谓的中原侠士们却一个个喝得烂醉,白费了他一番心意。

    萧寻回到房间躺了一会,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听着沙沙的夜雨声,萧寻翻来覆去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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