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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罪 作者:常书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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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没说了,就说了也是随便说说,都知道我这脑袋受过刺激,曾经就是被你们警察打滴,这事还没了了呢,我还在上访。”

    “哦,你脑子不清啊,可以理解。”民警一摆手,客气了。

    “哎,这态度好。这才是人民警察。”白大勇乐了,竖着大拇指赞了个。

    不料人民警察一拍桌子,怒发冲冠吼着:“少扯淡,你脑子不清报什么案?滚蛋……报假警也是违法的。”

    白大勇一惊,门口几位民警厌恶的吼着:“滚蛋!”

    惹众怒了,看来遭报应了,白大勇落荒而逃,一口气跑出好远,喘着气自言自语着:“特么滴,社会这么黑暗,我得赶紧撤。”

    撤那儿涅,当然最好的是撤回看守所,那地方管吃管住,大病管报销、伸眼蹬腿还管埋呢,他思忖着走了不远,毛病上来了,开始打哈欠,哈欠一来,全身犯困,他小步颠着,赶紧往无人的僻静地方跑,找了个背荫的地方,锡纸一撮,鼻子一抽,火机一点,正准备凑上去时。

    噗一声,一股子水从头上喷下来了。火灭了,好容易留了点的存货,全给撒了。

    他欲哭无泪地看着撒地上的货,痛不欲生地回头嚷着:“谁呀,哥这么低调都惹你了,让不让人活了?”

    哎呀,看见谁了,他惊了一下,连滚带爬就要跑,还能有谁,就特么这两天一直抢他的,这帮人恶呐,连货带钱全抢,抢完还打人,白大勇好歹几进几出,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哟,又没跑了,胡同给堵上了,那头两人正等着呢,白大勇爬着往回返,又看到了那位黑大个子,尼马数他最狠,拿一摞广告纸扇耳光,那可都是铜纸呐,打在脸上生疼生疼滴,那滋味,白大勇宁愿再进去蹲俩月也不愿挨了。

    “你这人怎么不长记性呢?跑得了吗?”一位中等个子,就他带头抢钱的,笑眯眯地看着。

    哎呀,跑不了了,白兄弟一把鼻涕一把泪靠着墙道着:“谁跑了?钱是没有啊,老子就剩下下身梅毒、上身艾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吧?”

    “是啊,就你这鸟样还去报警,也不嫌寒碜。”那人奸笑着。

    这笑是多么的阴森呐,一想起在派出所的待遇,白大勇不知道是瘾犯了,还是真痛苦了,一把抹着鼻涕泪求着:“爷啊,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啊。给点同情心啊,我都这样了,就等着毛爷爷召唤我呢,你们整我有什么意思。”

    “是啊,我们也有同情心啊。”

    带头的余罪,手捻着一个小包,扔了下去,那货如获至宝,抖索的抓在手里,衣服遮着风,就着锡纸来了两口,吁吁头仰着喷着小烟,那样子仿佛到了极乐世界一般地惬意表情。

    熊剑飞看着这人已经生了坏疽的手指,不忍再看了。挽救只能是个书面语,这种人你无法给予他同情。据说他进了四次戒毒所,爹妈老婆孩子已经没人认他了。

    不过似乎他并不孤独,惬意地几口之后,就躺在墙根哼哼,那是舒服到呻吟的极致的。

    余罪踢踢他,又喷了两口矿泉水,好容易把人弄醒,一眨眼他又换了个人,有精神了,一瞪余罪道着:“我认准你了,我要告你去。”

    “省省吧啊,你这脑子不清的,别让上访的把你送进精神病院里。”余罪道。

    “少吓唬我,精神病院没钱根本不收,要收我早住下了……哎我说你们是警察么?不能比我还赖皮吧,货钱都抢了,还把我往死里追啊。”白大勇义愤膺了,怎么想也觉得自己的待遇太不公平了。

    “我当然是警察。”余罪笑眯眯地弯腰道着:“不过是比较赖皮的警察。”

    咝……白大勇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尼马不是让我抽一口,再折腾我吧?

    “别害怕,现在咱们可以交易了。”余罪道。

    “我的都被你抢光了,还交易什么?”白大勇欲哭无泪道。

    “正因为抢光了,才有需求啊。”余罪道着,兜里的钱,露了一个角、手里的小包,亮了一下,引得全是贪婪的目光,余罪一收手问着:“跟我讲讲,你从谁手里拿货。”

    呃,白大勇鼻子一抽,似乎不准备说了,余罪起身要走,白大勇急地道着:“别走别走……我不认识啊。我就知道叫明哥。”

    熊剑飞一下子泄气,就交易恐怕也不会让这号炮灰知道是谁。余罪问着:“不认识,怎么交易。”

    这是可以的,白大勇说了,在谁谁那儿给了个电话号码,只要一联系,人家给账号,你要多少,钱打过去,他就通知你去什么地方取货,不是在公园椅子下,就是在那个垃圾箱里,反正是犄角旮旯拿上货,供着白大勇半贩半吸。

    对付这个人没有悬念,白大勇巴不得把知道的全换成抽的。

    不久后,这帮赖皮警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巷子。之后白大勇得瑟着,数着一撂失而复得的钱,挨几顿揍吧,为什么还有庆幸的感觉呢?

    ……………………………………

    ……………………………………

    这个时间邵帅还在忙着,他正在正阳街一个小区外的活动场所里,晒着太阳,说着什么,旁边那位倾听的……也不算倾听的,似乎是有点呆滞的女人,两眼无神,面色泛白,像一个精神失常的人。

    准确地讲也不算失常,是一位戒毒所的常客,未吸前据说是一位花店的女老板花了十几年经营了三家连锁花店,生意做得挺大,不过吸上后,用了十几个月时间,把攒的身家吸了个一干二净,现在只能在地下室栖身了。

    “花姐,我不是坏人,告诉我就行了,而且不会让你白告诉我的。”邵帅苦口婆心,说了半个小时了,来意讲清楚了,这位大姐眼皮都没抬一下。

    “嗯……”邵帅知道该怎么办,一摞钱递着,花姐登时眼睛一亮,伸手要拿,却不料邵帅缩回去了,把纸笔递给她,提醒着:“这是交易。”

    花姐没思考,刷刷写了个名字、地址、电话,还给邵帅,尔后从邵帅手里抢过了钱,慌慌张张地奔着走了。

    收起了东西,邵帅慢步向小区外走去,不接触不知道,一接触吓一跳,不过一周时间,隐约探到的那些提供分销毒品的上家有三十多家,就这些分销家理论上讲,仍然属于卖小包的,标准的出货方式是先款后货,人不见面,他们仅仅是以一个银行账号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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