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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罪 作者:常书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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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像一道天堑,隔绝着你和除了爱人之外的其他异性,特别是这位在他的婚宴上失态,惹得他和林宇婧吵了不止一次的女同学。

    “好巧啊?”安嘉璐笑吟吟地迎上来了。

    “是好巧,你……没上班?”余罪尴尬道。

    “我们窗口单位,轮班的……你是……哇,学习理财来了?”安嘉璐夸张地道,睁大了眼睛,直接夺走了余罪手里的杂志。

    “替别人买的……那位是?”余罪发现那个中年女,老是警惕地张望,他信口道:“你妈妈?”

    “长得像么?”安嘉璐不无得意地问。

    是位风韵犹存的女人,余罪了解到,这位妈妈是有名的律政金花,后来嫁了位监狱长,那监狱长和许平秋是平级的,这种人自然不是他愿意评价的,他笑笑道:“像。”

    说得好淡,很多谋面的或者会恭维女儿比妈妈漂亮,或者会说妈妈和女儿像一对姐妹,安嘉璐皱皱眉头,感觉到了余罪话里淡淡的疏远和距离,她无聊地翻翻杂志递给了余罪,却幽怨地、关切地问了句意外地话:“你……过得好吗?”

    “就那样吧。”余罪道。

    “张猛调到区司法局了,我上周还见过他,他和厉佳媛都有小baby了。”安嘉璐笑着道。

    “他是比我强啊,造人都快一步。”余罪尴尬地笑道,惹得安嘉璐眯眼笑了,笑着却是不自然地把玩着手指,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言以对。

    “调调工作吧,总不能一辈子干刑警在一线拼命啊,我听说你们支援组都撤了……其实工作就那么回事,有个领工资的地方就行了,没必要那么拼命的。”安嘉璐轻言道,她感觉得出,余罪身上变得很多,那种肃穆、那种孤独、那种冷峭,越来越雷同那些长年拼杀在一线的刑警了。

    “我履历上有污点了,除了在一线,我还真想不出那儿更适合我这种人,况且,我也很喜欢现在干的事,就不难为上级了。”余罪笑道,曾经坏坏的笑里,已经带上无奈和自嘲的味道。

    轻飘飘地话还回去了,“污点”这个词正是安嘉璐最在乎的一个词,她欲语又止,尽管已经过去数年,仍然能从她脸上找到不适的症状,余罪抬头示意:“你妈妈叫你。”

    安嘉璐回头看了眼,再回过身时,余罪已经走向了收银台,正向他轻轻地招手再见,那微笑,朋友式微笑,一点也不像她记忆中能刺激到她的贱笑……她突然发现,她一点也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相比现在的中规中矩,她倒更喜欢曾经那个不守规矩的坏男孩。

    “说什么呢,说了这么久?”漂亮的妈妈在问。

    “我同学,随便说了几句。”安嘉璐搪塞着。

    “少蒙我,以为我不认识这个名人?”妈妈在敲边鼓了。

    “认识还问我?”安嘉璐呛了母亲一句。

    母女俩,似乎有某种芥蒂,一言不和,安嘉璐拂袖而去,气得当妈的直叹气。

    就像所有的擦肩而过一样,安嘉璐奔跑着下了电梯、出商厦,茫然四顾着人来人往,却再没有看到余罪的身影,她呆呆地立着,记忆里却在回放着,那个当众戏弄送她玫瑰的男孩、那个打肿脸充胖子用半个月工资请他吃饭的男孩、那个明明喜欢,却从来没有向他说过一句、给过个好脸色的男孩。

    生活,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安嘉璐好失望地消失在如潮的人流中。

    真相,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商厦外的街道慢行着一辆车,车上四人,其中一位捧着笔记本,盯着笔记本上移动的一个红点,其他人对比方位的时候,却被如织的人流难住了。

    “这到底是在找谁啊?”开车的问,找了几天了,这个信号时继时续,真把哥几累惨了。

    “老板交待的,不管是谁,都得找到人……跟着,总不成他一直在人堆里吧。”另一位道。

    “信号好像停止了?”一位道。

    其他人齐齐看着方向,是一辆公交车停下了,鱼贯上车的一群人,那种十六轮的公交载客上百,仍然是无法确定目标。有位骂了,真特么滴,就像故意躲咱们一样。

    还真不是躲,要躲也是躲安嘉璐,上车的余罪摸着手机,两部,一部接到了鼠标的电话,让他去汇合,另一部是卞双林的手机,他顺手关了,准备把这个想不通的答案暂且放下。

    可他无从知道的是,随着他手里卞双林那部手机关机,后面追踪的人,又一次失去信号了…………

    第八卷 之反欺诈卷:第36章 处处添乱

    生活的精彩和无奈有时候是同源的,源自于同一种感觉:牵挂。

    因为牵挂而执着,因为执着而错失,又因为错失而产生了缺憾,这些缺憾让每个人的生活都离十全十美差了很多,最起码比期待要差很多。

    林宇婧巡梭在五一路工贸大厦的楼下,像在犹豫着什么,一直拿不定主意,步子像心情一样,是进是退,一直在犹豫不决。

    她不止一次看手里的那张名片,那是一位禁毒局的女同事悄悄塞给她的,警察这个团队里,婚姻幸福的没有几个,很多都在试图解决婚姻中出现的这样那样的问题,这张名片就是一个途径,上面标着:婚姻心理咨询服务,莫雨欣。

    是位专家,据说给警队不少女警做过类似的咨询和调解,有的有效果,林宇婧又一次审慎着自己和婚姻,她觉得自己来这里是不是有点荒唐了,想抬步走,几步又回转到了原地。

    激情在褪化、褪化得感觉有点陌生。常也不着家,一回家就睡觉,家对他的吸引力就是那张床,而不是床上的人。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在想什么,不过她感觉到,想的肯定不是自己。

    也许,真的出什么问题了。

    她怀疑着,终于还是鼓着勇气,进了这幢楼,九层,租了四间咨询的办公室,这纯粹是私人业务性质的,看样子生意不错,坐在椅子上等了很久,又拨了个电话问着同事,这才等到了一位出门请她进去的人。

    一位女人,三十多岁,姿色中等,不过很有气质,戴着一幅眼镜,像那种生活惬意美满的女性,自我介绍,她的方式简而又简,一个请势,倾听着林宇婧的诉说。

    “我丈夫比我小几岁,我们的经历比较坎坷,曾经是战友……”

    “他以前私生活不怎么检点,有几个女性朋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婚后,我暂时没发现。”

    “我们的问题,不是经济问题,我都不过问他的工资,不过工资也不高,还完房贷就不剩什么了。都知道他在外面有生意,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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