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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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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定卿卿不放松 作者:顾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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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一半,突然被俯身下来的陆时卿轻轻捏住了下巴,连带一张一合的两片唇瓣也被吞没在了他的嘴里。

    陆时卿故伎重施,趁她说话的时机叩开了她的齿关。只是与前次不同,他此番落下的吻一改盲目扫荡之势,细腻绵长,沥沥如雨,喉结滚动间,一点点极缓极慢地攫取她的芬芳。

    不似被欲望支配,意图将她拆骨入腹,而更像一种无法排遣的痛苦悱恻。

    元赐娴微有觉察,略略一震,不明所以之下想到,他这么痛苦,莫不是又犯洁癖了?

    几天不见人,一上来就吃她口水,边吃还边嫌弃,谁逼他吃了吗?不提亲,亲什么亲!

    元赐娴心里恼怒,便不再放任他,这回学聪明了,一针见血,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舌头。

    陆时卿吃痛之下蹙眉撤出,品见一股淡淡的腥甜,低头瞧着她道:“你就是这么咬我的?”

    对,咬断卿卿好过冬。

    她抹抹嘴唇,一副很嫌弃他的样子:“你耍流氓还有理了?”

    “你自己问我偷摸到你闺房做什么的。”他不过是拿实际行动答了她而已。

    元赐娴恨恨看他:“除了这个,难道你就没别的事说?”

    “哦。还有,你那个诗我看了,格律尚可。”

    谁要听他讲这些啊。

    元赐娴发指道:“陆时卿,你在商州扒我衣服一次,舒州睡我马车一次,长安闯我闺房一次。牵我手一次,抱我少说四次,亲我也有三次。都这样了,你还不打算娶我?还敢说你不喜欢我?”

    终于说出来了。陆时卿等这一天着实等了很久。可她早不说,晚不说,竟偏偏在他没把握给答案的时候说。

    见他噎住,元赐娴愈发生气:“我阿爹又不会真扒你皮抽你筋。你究竟什么时候来提亲?”

    元赐娴早先确实不想拿那些琐事逼迫他,可眼见阿爹来了长安,陆时卿却仍无所动,若等到阿爹再回滇南,他岂不是又有理由拖她一年。

    说什么也得趁这几日把亲事给定下来。

    然而陆时卿当真算不上日子,滇南战事正兴,此行险阻重重,他现在答应她,倘使有个万一,就真要叫她守寡了。

    他踟躇半晌,说了个合适的答案:“下回。”

    这是什么敷衍人的说法。元赐娴恼得想抽他,却听他继续补充道:“下回你再看见我的时候。”

    她微微一滞,眼睛一亮:“当真?”

    陆时卿点点头,神情认真。

    元赐娴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拍拍床沿示意他坐,然后问:“那简单,为免夜长梦多,我明天就去找你守岁。”

    陆时卿却没坐,心里叹口气,拒绝道:“我明天没空,你好好在家就是。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元赐娴不给他走,一把拖住他的胳膊,硬是把他往床沿拽:“明天除夕,你还能不在府上?在你家提亲也行,哪里都没关系,我会来的。”

    见他沉默不答,她又掐了下他的胳膊,皱眉道:“听见没啊?明天乖乖等我上门来被你提亲。”

    这是哪门子提亲法。陆时卿心里失笑,见不答应便走不成,只好眨了眨眼道:“好。”

    第59章 059

    元赐娴得了满意的答案, 终于肯放陆时卿走, 特意披衣起身, 支走四面守夜的仆役,以助他一臂之力。

    陆时卿不能在离开长安前露了马脚, 免得她死活缠着他一道去,便也没阻止她, 看她做贼一样护送自己出了府。

    翌日, 元赐娴布置了整天的战术,与拣枝和拾翠商议了七条出逃路线, 用过晚膳, 快该到了一家人一道守岁的时辰,刚预备偷溜, 却被元易直硬是拉去了陪棋。

    她起先想敷衍一盘了事,却不料这棋一陪就是一个时辰。阿爹的兴致尤其高昂,连带阿娘和阿兄也在旁热烈观棋。她拿了百来种借口遁走,每每一开口就被他们转移话茬,即便起身如厕, 也被阿娘陪着一道, 结果自然都以失败告终。

    元赐娴也不傻,自然瞧出了究竟,想是计划败露, 去不成陆府了,只好给拣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跑一趟永兴坊, 给陆时卿递个消息,叫他别等。

    拣枝回来已近子时,一脸忧心忡忡,元赐娴一看就觉不对劲,再次以如厕为借口溜了出去,示意她跟来,到了外头,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拣枝气都没来得及喘匀,急声答:“小娘子,婢子去给陆侍郎带话,却没见着人。陆老夫人说,他今早天没亮就离了长安城去办公差了。”

    元赐娴不由一愣,问道:“什么要紧的公差,竟非得除夕夜办?”

    “婢子也觉得奇怪,想您一定好奇,便替您多问了几句。陆老夫人说,这公差是昨日就派下来了,但陆侍郎并未交代具体,很是讳莫如深。”

    “昨日就派下来了?”元赐娴一耳朵抓着重点,蹙眉思索起来。

    既然如此,陆时卿昨夜怎么没跟她说,且还答应了她守岁的事。

    这不是摆明了扯谎吗?

    她将脑袋转得飞快,随即记起了更多古怪的事。眼下回想一番,陆时卿昨夜的举止的确很是异常。暂且不论夜闯闺房这等事如何不符他的行事作风,当晚,他看她的眼神,说话的态度,都和平日里不太一样。

    他似乎难得没有与她“斗法”的心情,多是沉默或者顺从。话里话外都好像……好像有些难言,有些挣扎。

    可她当时因接连几日未能逮他,急于逼他提亲,一点也没多想。

    她将这两天的种种古怪串连在一道反复回想,心砰砰砰地跳了起来,突然扭头奔回了阿爹的书房,一跨进门,就见原本头碰头窸窸窣窣说着什么的一家子一下收住了话头,都抬起眼来紧张地望着她。

    她把手扶在门框上,直直瞧着他们:“阿爹阿娘阿兄,你们瞒了我什么?”

    元易直叹息一声,无奈看了冯氏一眼。

    他就知道瞒不了元赐娴多久。但事实上,只要不叫她在昨夜知晓真相,捱到这个时辰也就够了。她已经不可能追赶得上陆时卿。

    元赐娴的指甲紧紧扣着门框,继续追问:“陆侍郎去哪里了?你们告诉我。”

    冯氏起身上前,把她的手拉扯下来,免她自伤,然后道:“滇南起了战事,他与南诏及吐蕃去和谈。”

    元赐娴像是一时没听懂,半晌讶极反笑,难以置信道:“谁叫他去的,圣人?”

    “是他自己的意思。”元易直答。

    她将冯氏的手一点点拨开,略有些迟滞地上前,一字一顿道:“也是您的意思?”

    元易直沉默不答。

    元赐娴突然笑了一声:“那是什么地方,有怎样的虎狼,孤身前往会是何等下场,别人不知道,难道您也不清楚?”她说到这里似有所悟,“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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