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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之友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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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还要开口,殷胥起身行礼便想匆匆告辞,泽连忙让奴仆扶他起来,架来四轮的车椅,想要送他出门。刁琢不假以他人之手,亲自为他推车。安王府也是曾经宣州的大宅改建,廊下几乎没有台阶,只有坡道,都是为了方便这轮椅行动。

    殷胥看他执意要送,只得也放慢脚步同行。

    刁琢时不时将他身上的毯子往上拽几分,伸手搭在他肩上,与他轻声细语。

    轮椅到达门前,殷胥道:“送到这里便可以了。宣州一事我尽量想办法解决,这头就去寻刺史合整公文,最起码要将事情递到朝廷去。若是流民围城,你们也考虑尽快撤离,毕竟还要考虑到王妃的孩子。介时若寻不到路子,可带这环佩去寻宣州城南的酒家,他们虽只有下头人的门路,关键时刻却很好用。”

    泽接过环佩来,点头谢过。

    殷胥沉默了一下道:“我实在羡慕你。你们夫妻相依,我怕是没得能和她如此生活的一天。我跟她总像是见一面少一面似的。”

    刁琢与泽纵然有嫌隙,但这些都是可以解决的问题,二人在一起难免会有摩擦,渐渐都会活的像一个人。

    他一面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想,毕竟崔季明是心中有他的,他们的感情也不再是他一头烧,迟早能跨过难关。

    他另一面又实在渴望所谓的家庭,纵然能与崔季明跨过一道道坎,崔季明也未必能与他像安王夫妻这般生活在一起。

    泽本以为他不愿成婚是因不想被别的家族掣肘,却不料是因心中另有旁人。

    殷胥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便转头离开,披着鼠灰色斗篷的身影从一道道门中走远了。

    殷胥在宣州城内四处查探时,另一边城外的大营,临近夜间,崔季明才带着人马迟迟归来,踏入一片青庐中简陋却宽敞的那一间。

    青庐里一片昏暗,两盏都只剩两指宽的白烛要死不活的燃烧着,刘原阳坐在矮桌边满面兴奋朝她招手:“三郎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后悔了,想着该让你带两伙兵出去的,毕竟外头这么乱。”

    崔季明笑道:“我没往流民聚集的地方去,只是闲逛一下,看看地里的庄稼到底都成什么模样了。”她身边的考兰拎着几坛酒和牛肉放在桌上,拆开纸包,替二人倒上酒。

    侍卫十几人全都挤进了帐篷内,他们围坐一圈,似威胁的阵仗围住二人,刘原阳笑道:“瞧崔家人小心的,咱们二人喝个酒,你还叫他们都进来。还有你带来的这个——小美人,要是贺拔庆元知道你现在玩男人,非把你吊起来打个半死不可。”

    崔季明心道:贺拔庆元要知道她玩男人,能把那男人绑回家扔到她床上让她玩个够不可。

    她却道:“毕竟我要是出了点事儿,他们都要掉脑袋的。让他们坐在这儿吧,他们也安心。至于这个小东西——”崔季明戳了戳考兰的脑袋,笑道:“咱们从宣州城内请姑娘还要花钱,这会儿就让他给倒个酒吧,刘叔也别觉得他碍眼。”

    说着,考兰连忙伸手斟满了酒碗,娇笑着就要往刘原阳嘴边递。刘原阳让他吓得汗毛都快竖起来了,连忙自己接过,道:“三郎你把他拉你那边去抱着,别让他坐在这儿,我家媳妇能杀了我!你自个儿口味独特,别拉上我。”

    崔季明只好笑了笑,将考兰拽过来,让他倚着她坐。

    她落座后随意的将长刀放在桌上,那把刀长度立起来几乎能到崔季明眼睛,之前一直挂在马上,刘原阳很好奇,却没看她拿出来也不好多问。崔季明注意到他的目光,笑道:“这便是如今在西北立功的贺拔刀。”

    她拆开外头裹着的布条。当年被她带去战场实验的长刀,已经在几次细微的改动后,批量生产,在北地三处大营内都有推广,如今贺拔刀甚至有了专业的兵种,和特种兵一样成为了列阵中重要的部分。

    崔季明的这把刀,还是当年对战阿史那燕罗的那把,只是又改过外形和刀鞘的。整个刀柄连带刀体,用的是同一棵树做的木材,整把刀做的如同一根长棍,几乎寻不到刀柄与刀鞘的缝隙,为的就是她带在马上也不过分引人注目。只是为了方便手握,在握柄处刻出一道道几乎看不见的浅木棱,若是手心再绑有布条,防滑效果更好。

    刘原阳将刀拔出,对于笔直的刀身感叹不已,听崔季明讲来刀体夹钢的工艺,更是赞叹。他痴迷的抚摸着刀面时,崔季明忽然问道:“我看刘叔这里,好似也有吸纳一部分被裁下来的老兵——听闻当初蒋经也是跟刘叔一起走的,您这些年没有见过他么?”

    刘原阳身处宣州,朝廷对于当时太子遇刺一案又说的模糊,他根本不知晓蒋经已被崔季明杀死在山中,道:“倒是忘了,小时候你的刀法是跟他学的。贺拔公没空管你的时候,他没少抽打你,你也该想见他。我之前与蒋经见过几次面,但这两三年我没见过他了——最近一次,也是两年前的冬天了,就是那一年冻灾刚过的时候。”

    崔季明垂眼,两年前的冬天,不就是在万花山一事之前几个月么。

    崔季明道:“他来见你做什么?”

    刘原阳:“他以前那四五年,来见我的时候倒是聊很多。蒋经还问我几座大营内许多裁下来的兵都去哪了。朝廷不许他们留在西北为乱,逼他们往南方走,却没有给他们地,有的给了地,也都被他们抛了。我听闻有些人在南地为匪,甚至自占山头,他们当中好多人我还认识,如今这境况也管不了,便将几个地名给了他。没几天便听闻当地官府剿灭了这些……兵匪。”

    他站起身,把玩着刀,又道:“但最后一次见面时,他并没有说很多,就是看他好像用了寒食散,持续好几年,已经满面病色了。他穷的那样,什么时候还买得起寒食散了,我问,蒋经还不答,只说自己对不起蒋深,对不起贺拔公,沦落成如今这样——也提及说你该长大了,不知道如今有多高,是不是还跟幼时那样不懂事的爱闹腾。”

    崔季明沉默:“……他那时候也提到我了么?刘叔,你知晓么,贺拔公当年被陷害谋杀太子一事,起因便是蒋经带兵在万花山围杀太子。”

    他身居南地太多年,日子过得如同养老,什么西北的大漠冲杀,什么长安的明刀暗枪,似乎都离他太远了,他一时竟被崔季明的话震得失语。

    她声音闷闷的:“可惜当年我也在万花山,我也见到了太子。两年前的春夏之交,我在山里杀了蒋经叔。他年纪大了,刀法与体力都不如当年,我砍下了他的头。”

    刘原阳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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