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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之友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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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耸肩,没说话,显然他身子瘦弱也挤不过生徒们,干脆就在旁边站着。

    忽然马蔺道感觉有人拽了拽他袍角,一转头居然没看见人,低了头才看见俱泰,他面上方正,胡须邋遢面上还有伤,颈上甚至有卖身当过雇军的刺青,若不是这一身朝服,走出去就是个实打实的流氓啊。

    马蔺道挑眉:“原来是别驾。”

    俱泰笑:“原来是八斗酒洗脚公。”

    马蔺道笑道:“不知探花郎年纪,我也不知该如何称呼。”

    俱泰:“我是最老的,已经三十多了。”

    马蔺道点头:“钱郎君,我今年二十九。”他笑起来:“咱俩这看不着榜的,要不要合作一下,你敲脑袋,我往前挤。”

    此时也有些反复找了三四遍都没自己名字的贡生,满心不甘的离开,甚至有人走了几步就开始掩面大哭。马蔺道直接拽起俱泰,让他跨在他脖子上,朝前挤去。

    俱泰不停的喊:“让一让。”

    然而不少中了甲科乙科的迟迟不肯离去,非要站在榜前死死盯着自个儿的名字看到天荒地老不可,俱泰抬手就去解人家幞头,拔了巾子发冠,搞的几个人披头散发,抬眼看见是探花加榜眼的双人组合,往后进了朝廷还要被人压一头,气得跑到后头去重新束发也不敢多言。

    与宋晏那种点头与生徒一同说话,看起来就温厚谦卑、品行刚正的类型决然不同,这俩人简直就是大邺进士前三中多年不见一次的流氓组合,终于挤到了榜前。

    马蔺道:“还真不是他们看错了,这还能第三?”

    俱泰心里笑了笑,马蔺道是莫天平门客,莫天平又是重新被圣人重用的一批老官,只要是他有过给莫天平代笔的事情,那手笔只要有些特色,传到御前,圣人怕是就知道莫天平这种老武将写不出来,而是有人代笔。

    到考场之上,见过熟悉的文风,再去问问莫天平,莫天平为人耿直,必定实话实说,对于马蔺道的评价必定也会是真心。马蔺道就既有近臣引荐、又有别的文章在御前过目,怎么会不容易出头呢。

    至于宋晏,俱泰只听闻他交友甚广,却又有耿直刚正之名。这两条放在一起,简直就像是说富商在平康坊掷千金买花魁两人只是玩了一夜投壶一样可笑。

    总要有一条是装的。

    就今年看来,包括他在内的三个人,哪个都不是会在朝堂上没两天就被筛下去的那种。

    俱泰往后看去,却愣了愣,往后贡生中,排在第一个的,便有一个他很熟悉的姓氏。

    崔元望。

    崔家长房不是倒了么?

    显然不止俱泰注意到了,不少贡生也在议论纷纷,不单如此,往后再乙科的卷头上,也有好几位各自郡望出身的郑、王子弟。

    这意味着什么,很多人不便去猜测圣意,但仍然是觉得圣上或许在此次科考中真的做到了公平,不问门第,只看策论。俱泰和宋晏也点头打了招呼,从马蔺道肩上下来,听见那些考上后满足着的进士谈论着此次糊名制的绝对公平,哼哼笑了两声。

    而就在诸位进士觉得自己的命运即将迎来重大转折的时候,殷胥却只是依然在几墙之隔的大兴宫内,过着他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的日常。

    只是今日算是生辰,他也想着给自己偶尔放个假,看了看手里头正在与户部、工部商议文书,去了泽那里。

    泽实际是不愿常年住在宫内,东宫修缮,他住在内宫,总觉得不太合适。泽实际还是比较重面子的人,总觉得有点寄人篱下的意味,若不是因为林太妃实在是太喜欢阿博,他也是想尽快出宫。

    殷胥命人购一处旧府改为安王府,说是再等两三个月就要完工了。

    今日他拿了一摞文书来,刁琢与泽夫妻二人各分几卷在看,殷胥拿着两只手挡在面前,猛地张开,去逗刚会翻身的博。泽在兄弟中本就算容姿不错的,这孩子又有像刁琢的眼睛,年纪虽小便神情生动,跟着一惊一乍的乱笑。

    泽看着他逗孩子的时候,还有点少年气,忍不住笑了:“我觉得你不像是来找我商议事情的,更像是来找阿博玩的。”他一瞥眼,殷胥腰上多了个新绣囊,他知晓殷胥是一块玉佩多少年都不会变动的人,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也会挂香料之类的在身上了?还有听说御前抛了个梳头婆子下来,你倒也是知道我阿娘心善,肯定拦在手底下,不会让那年纪的宫人再去受苦。”

    殷胥道:“近日收到个重要的东西,只是拿着绣囊装着随身携带罢了,并不是香料。形制有点像鱼袋罢。”

    泽挑了挑眉,毕竟二人兄弟多年,殷胥有点什么情绪,他都能感觉得到,显然最近他心情大好。

    殷胥伸出手去,捏着博的两只小手来回乱摆,看泽没去看文书,反而在观察他神情,微微扯了扯嘴角,道:“看的如何?”

    泽道:“我觉得太冒险。”

    殷胥又问道:“安王妃觉得如何?”

    刁琢为妻,按理说不该驳议泽说过的话,却犹豫了一下,道:“我觉得可行。”

    泽似乎没有想到刁琢会在殷胥面前反驳,道:“一旦在中原推广民间探矿,铸钱的铜矿、还有重要的铅矿、锡矿又如何处置?”

    刁琢道:“咱们之前在宣州,不也是州府收买么。只要是收买价格合理,根据每年产量即时调整,不去克扣矿产,应该是不会流通世面的。还有就是牢牢把住分配的权力,我认为如今既失了山东河朔,南地又有叛军盘踞,若朝廷不加紧发展,反而会把自己困死。”

    泽转过头来,是当真打算要跟她辨个高下:“那冶铁如何!若不禁铁,日后叛军也大量购铁制兵器又如何?”

    刁琢一惯是不和泽争口头,此刻看着殷胥明显是来问意见的,也不能隐着不说,只得道;“如今禁榷铁矿流通,叛军不也一样不缺兵器么。禁是禁不住的,若真是叛军从世面上购关中、西北产出的铁矿,那反而是好事,咱们民间开矿,朝廷收买,是因为朝廷如今有人管理,也有能力做。叛军是不可能好心放矿给百姓,动乱期间更没有收买能力。”

    自己命人开矿,显然太费事了。本来就是逐鹿群雄互相掠夺的内乱,谁能安下心去开矿。

    要是从大邺开始流通出矿产,不、甚至是直接流通出部分精矿、铁器,河朔山东等地的兵将肯定会去购买!

    毕竟大多数人不一定会考虑未来多少年站住脚,而是去做更方便更容易的事情。

    大量从大邺购矿,他们怕是还会嘲笑大邺将辛辛苦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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